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妙儿竟然看得懂我的心思!”
“……”妙儿皱眉,娘娘是何意思,这么显而易见的事,谁看不清?!
颜若灵巧笑倩兮,什么争宠,只不过是那些后宫女子的小心眼,她也正是利用这种心思,让淅羽自以为地去争,而自己,落得清静。
是,不想为那人多做一件不情愿的事,想做的人后宫皆是,但绝不包括自己!
“妙儿,你有想过离开皇宫后的生活?”
“离开……”妙儿重复着,方醒悟,直摇头,
“不!妙儿从不妄想的!”
“这怎就成了妄想?”颜若灵不以为然笑问,妙儿毕恭毕敬回道:
“娘娘有所不知,这北越皇宫,宫婢一生不得重获自由,即便……她的主子不在了。”
“这……放心,若你想出宫,我可以带你走。”
“走?!”妙儿一惊,忙问道:
“娘娘要去何处?!……妙儿知道娘娘无心与她人争,只是,离宫是大罪啊!”大罪?!颜若灵撅嘴,模样是妙儿从未见过的清纯。
“妙儿你想多了……我方才也就那么随便一说,你随便一听,别当真了!”
“啊?”妙儿小嘴微张,只见主子无言笑笑,提步走去。
…………
宫府,
“公主,驸马又在那女子那歇下了!”巧儿气得咬牙切齿,怎么说,公主也是金枝玉叶,那女子,不过就是一个青楼女子,这驸马不知着了什么道,夜夜留在那女子房里。平日里也只见得到宫老夫人与老将军来慰问公主,不见驸马踏足半步。
萧倩语性情本就直率,不喜欢也不会勉强,况且此刻她心里只想着远在边境的萧承宣,哪有空去理会那些无关己的人事。现在想想,那驸马,自己的相公,是叫……宫少彦?!
“歇下就歇下了,大惊小怪!”萧倩语冷斥一句,巧儿又不是第一天跟她,何必如此一惊一乍。
“公主,今时不同往日。您已嫁给驸马成为将军夫人,但你依旧是主,他们是臣。那驸马怎可这般对你?!公主大可入宫想皇上禀奏,让皇上为你做主!”
萧倩语无言哼笑,禀奏?做主?
“巧儿,你不觉得……如今这样很好么?没有相公的束缚,不必遵循什么三从四德。他爱他的,我玩我的,有何不可?”
“这当然不可!你是将军夫人,怎能被一个青楼女子抢了地位!”
喝进去的茶水险些吐出来,将军夫人,本公主有那么老么?!
“好了,巧儿!以前怎么没觉得你话多,如今叽叽喳喳讲个不停,本公主都耳鸣了!我困了……”说着,不理会巧儿便走向床边。
“公……”
巧儿的话被推门声打断,乍眼一看,来人竟是在别的女子那歇息了的驸马——宫少彦!
萧倩语差点没从床上跳起来,巧儿见机退出去,并“好意”将房门关上。
宫少彦瞥了眼床上的女子,想起方才父亲来到绮罗房里,定要让他与公主圆?方,否则将要赶绮罗出府,移动脚步,走至床边。
萧倩语下意识地伸手,唤道:
“打住!”
她说,他便停。萧倩语心里一笑,还忙听话的啊!
“驸马这么晚了不歇息,到我房里有事?”
宫少彦唇角勾了勾,故作一副臣子之样回道:
“回公主,少彦便是回房来歇息了!”
回房,歇息……他说的是她的房间?!
“公主莫非忘了,我是你的相公。”
额……萧倩语语塞,这么大的事谁会忘,只是……
“将军想必也是为了那绮罗姑娘才来我的房里的……放心,本公主不介意的,真的!我也希望,你能和那姑娘有个好结果。不如这样吧,我们约法三章如何?”
约法三章……宫少彦挑眉,意味深长的看着萧倩语,这公主,有意思!
“公主想与我约法三章?”
“是!本公主相信,这三章,对我们彼此都好。”
ps:差点赶不上今晚更新
☆、第一百二十二章:私一会
浑浑噩噩地上了一辆马车之后,马夫低沉的嗓音问她去哪里,她却已是语塞。
她本该说要去八王府的,那个她一直以为自己出宫了就去的地方。可是,如今的八王府还有她的一席之地吗?八王爷都已经娶了福晋了,哪里还有她的容身之所啊?
嘴唇几次三番要动,想要吐出那个熟悉的地址,可是未语,却泪先流!
心似乎被切开了一个口子,稍微动一下,就是汩汩的鲜血!
那马夫沉默地将马车驾驶起来。或许,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泪流满面的人吧!他不问她,也许是一种体谅枸。
她的声音颤抖的厉害,每一个字,都颤抖着,无法忽视的哽咽。“一直往前,先走会儿吧。”
这四个字,却已经是倾注了她所有的力气!
语言本身,或许就具有魔魅的力量。一旦以语言的形式泄了口,那心底死死压着的东西,似乎也会因为启口而汹涌而出。她无法自抑地哭了起来,觉得有一种没顶的悲哀正要压垮她珑!
她战战兢兢地来,怀揣着屈辱,期盼着迅速解脱,却怎么都没料到,离开的时候,会是这么地不舍和痛彻心扉!为什么,要让她经历如此的际遇,为什么不能让她如此屈辱下去,为什么要让她碰到他,为什么他会这么优秀,为什么要让他显露他的温柔……
如果遇见的不是他,是一个很糟糕的人,那么经历了这糟糕的一星期,她或许会痛哭一场,然后在大哭之后,将一切悄悄掩埋,继续以前的生活过下去,可偏偏碰见的是他,这让她怎么忘记!
为什么这些大人们总可以这么潇洒,说送出去就送出去,说接手接接手,说占有便占有,然后--说扔掉就扔掉?
为什么他就一点也不顾虑她的内心,一句话也不说,就这样让她离开。前一夜还可以那样抵死缠绵,可是隔天便可以冷酷至此?!而且,从此便是陌路!
她或许是卑微的,或许是难堪的,或许是低廉的,本着所求而来,可她真的就那么的渺小吗,渺小到他一点也不挽留!
苏七啊,苏七,你为什么是苏七,你如果不是苏七,那该有多好!
上官祈言……上官祈言……
这个名字偷偷地在心底喊过很多遍,可到底是无法正大光明地叫他。既然只是一场交易,就不该对她这么好,又是给她买衣服,又是陪她吃饭……甚至,为她而改变一些小小的习惯!
他不该这么好,所以让她沾沾自喜,沉浸在自编自导的美梦之中。自有意识起,到现在,从来没有人对她像他这么好过,所以就这么轻易地贴近他,傻瓜式地想要依赖他。可是人家是天之骄子,身边多的是要比自己好的多的多的女子。
她算什么,她根本什么就不是!
那一夜,本不该被他救起来的,或许就那样被他扔在雨夜里,然后得个肺痨,然后住在药铺里,与他匆匆照面,这就挺好的。那样,可以在怨怼他的同时,告诉自己,那个男人是个混蛋,不值得丝毫的挂念,自己不过是病了一场,病好了,出药铺了,也就好了!
可偏偏……
她多想对他多怨恨一点,多想多回想一些可以讨厌他的画面,可是力不从心,甚至悲哀的发现,他竟然是这世上对她最好的人!
苏七啊苏七,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承认吧,你只是伤心上官祈言就这样扔下了你,所以你怨怼。可是扪心自问,带着所求而来的你,换来上官祈言如此的对待,你还有什么可抱怨的!
清醒一点吧,他是一个好人,也是一个极其优秀的男人,你是配不上他的,也别奢望能和他在一起。这本就是一个交易,时间到了,就该梦醒,就该睁开双眼各走各的路!
可是。
仿若溪流一般的泪珠滚滚地从苏七的眼眶中落了下来,哀伤凝重的仿佛冬日的冰雨。
可是--她绝望地想到:或许她这辈子都不会再遇到对她这么好的人了!
“姑娘,谁惹姑娘伤心了?!”大夫沉沉的嗓音带着怜悯和慨叹。
苏七吸了吸鼻子,伸手,微微遮住了自己的眼,在哽咽中,牵强地扬了扬嘴角,在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中流泻出破碎的哭泣。“只是……风太大了而已……没什么。”
是啊,只是风太大了吹了沙子或者神马东西吧,所以她的眼被扎了一下,所以就落泪了!
所以,只是风太大了……
大夫扭过头,看了看身后的苏七。暗沉沉的云彩已经成功地遮住了太阳,透不出一丝一毫的阳光来,整个天地都暗沉沉的,又哪来的阳光呦!
怕是,快要下雨了!
空气中透着沉闷,干燥中透着丝丝潮湿,这或许该是一场倾盆大雨。只是外面的雨没下,车内的雨,却已是一大盆了!
女子脸上垂落的泪水,仿佛急雨一般地打落在铃兰上。娇小的白色铃兰花不堪那沉重的泪滴,一点点的压下腰肢,静默地随少女一起低泣。这个双手捧着铃兰哭泣的女孩,却是萧翼见过的最哀伤的人了,看的他的心都有点疼了!
在沉默中,马车转了一个又一个的弯。终于,马车停了下来。而这时,早已大雨倾盆了。啪啦啪啦的雨滴声敲打在马车顶蓬上上,溅起一朵朵的水花。
那马夫,看着眼泪就没断过的苏七,突然心里就有了一丝酸溜溜的情绪。摘下伪装用的胡渣以及斗笠,露出的那张脸,绝对是苏七熟悉的--他便是那日在药铺里面强迫她的那个男子。
“你这是怎么了?!”
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有些不是滋味地扭过头看苏七。这个男人擅长伪装,之前那略显得低沉的中年男子声音也是他装出来的。此刻他不想再装下去,自然恢复了本来的声音。
苏七听到马车内扬起陌生的声音,当下就心慌了一下,猛然仰头,模糊的泪眼看见的是一张熟悉的容颜,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将身子缩了一下,往后退。脸上挂着两行泪,惊惧地看着他。
男子觉得她这样子真是又可怜又好笑又好玩,挑了挑眉,故作不快:“怕什么?!我又不是怪物!”“你--”
苏七想问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可是一看他的装扮,显然和刚才的大夫没什么不同,就有些明白了。若放在往常,她必然是要害怕的,然后夺路而走,可是现在她满身满心的都是哀伤,都是被遗弃的失落,反倒不怎么害怕了,甚至有些自暴自弃地想着,随这个男人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她都已经这样了,再糟糕还能糟糕到哪里去。
垂下头,她无声地哭泣着。就看着晶莹的泪珠,沿着那哭红的脸,一滴又一滴的往下淌着。这个女孩哀伤地好似全世界都遗弃了她,又好似已经被泪水给包围了一般。
那男子看在眼里,心里实在是不是滋味。
“我说你,怎么这么伤心!”
苏七狠命地摇头,好似要把自己的脖子都给摇断,泪花溅得到处都是!他这话,倒是逼得她泪落的更加凶了!
那男子一口闷气憋在心里,扭过头,下意识地伸手,瞧见她,干干净净像一个水晶一般的小人儿,动作顿了顿,缓缓地收了视线放了下来。
他抬眼望了望天,外面雨正下的大呢。而马车里的这个女人,就这么一直憋着默默流泪,还不知道要哭到什么时候。想了想,拿了雨伞出来,撩开帘子。立刻,一股湿冷的空气袭击进马车,给这个窒闷的马车内扫入了不少新鲜的空气。
“我说,你也别憋着,哭出声来吧。好好的哭一场,就什么都过去了!”
说罢,他拎着雨伞,下了马车,不知道往哪里走。
他在马车外撑开雨伞,这下可以无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