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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俯身,挨在床边沿,伸手慢慢抚上男子的脸,从闭着的眼睛到高挺的鼻梁。
萧承宣全身无力,却也能感觉到身旁有人。只想着又是让他喝药的奴婢,闭着的眼眸不想睁开。一滴泪落在床褥边上,萧倩语忙拭去脸上的泪,用极小的声音唤道:
“四哥……”
也就是如此轻小的两个字,萧承宣却蓦然睁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蒙着锦帕的女子。那双明亮的眼眸,曾经他多么熟悉。
萧倩语扯去脸上的锦帕,整张容颜浮现在萧承宣面前。她呜咽着,哭腔地喊着四哥。
萧承宣这才意识到不是梦境,慌着要推开女子,但身子弱,力道极小。
“你走!……离我远点……咳咳……”
“四哥!”看到他难受的样子,她想去扶他却被他用手打落。
“出去!……出去!”他急着要赶她走,只因他知道此刻的他有多危险,他不想害了她。
萧倩语踉跄后退一步,整个身子坐在地上,哭得更凶了。
“来人!来人……”
“四哥你不要赶语儿走!呜……”她像从前那样低声抽噎,可他却回不到以前那样,给予她温暖的肩膀。
“萧倩语,赶快离开这里,本王不想看到你!”他发了狠话,唇角干涩,喉咙沙哑极了。
她站起来,却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朝他走近一步,抹去残留的泪水。
“萧承宣,我不会走的!”语气坚定,她既然已经来了,就从未想过离开。
☆、第一百三十七章:求求你,救他求
“萧倩语,赶快离开这里,本王不想看到你!”他发了狠话,唇角干涩,喉咙沙哑极了。
她站起来,却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朝他走近一步,抹去残留的泪水。
“萧承宣,我不会走的!”语气坚定,她既然已经来了,就从未想过离开。
“萧倩语,就算是陪葬,也轮不到你……给本王滚!”
从小到大,他与她总是在争吵中有了感情,他一向爱与她作对,对她说话尖酸刻薄,她只当烟雾,一会儿就散了。偏偏这一次,他的狠话伤了她,可她知道,那是想让自己离开,故意如此说熨。
“萧承宣,你就是一个懦夫!”
萧倩语的谩骂,萧承宣只是自嘲苦笑。他本来就是个懦夫,一直都不肯去面对。不敢面对那份禁忌的情意,不敢面对萧倩语嫁给他人,不敢面对眼前的她!
司马徒端着熬好的药进来时,看到屋里的萧倩语一脸震惊,未待他出声,便闻萧承宣的怒斥睫:
“将她带走!”
“我不走!”
司马徒左右为难,这昭明公主是铁了心的坚持,可人命关天……
“公主快离开这,若是染上疫疾,臣担当不起!”
这时一个侍卫跑进屋,回道:
“司马御医,皇上不肯赐出寒於雪莲。”
寒於雪莲……萧倩语微怔,她记得,这是治百病的灵药,北越国仅存一份。皇兄为何不肯?
“咳咳……”萧承宣又咳了几声,身子虚弱的再次陷入昏迷。
“你快救他!我……我进宫,去求皇兄!”萧倩语脑海中只剩下那唯一可以救四哥的寒於雪莲。
……………………
“皇上……”柳如雪轻唤一声,萧越宸淡淡抬眼,微微勾唇,
“有话要同朕说?”
柳如雪有些迟疑,随即眸色黯淡,说道:
“皇上处斩了槿嫔与羽妃,碧落国那边还有宜妃,只是璃若国……势必会引起两国交战,而如今的北越,疫疾四散,民不聊生,臣妾惶恐。”
萧越宸听得出她的话语中带着淡淡的谴责,毕竟,处斩和亲公主不是件小事,而北越国此时的情况不利于交战。
见皇帝的眼眸越发深邃,柳如雪微微叹了口气,自己此时说这些也无用,毕竟人都已经死了。
“皇上,臣妾知道灵妃腹中的孩子,皇上舍不得。”
“如雪……”萧越宸扶过柳如雪的腰,沉音道:
“朕说过,只要你的孩子,你不用忌讳她人。”
“臣妾从未忌讳,只是惋惜……灵妃腹中的孩子,是皇上的骨肉,却躲不过那可怕的诅咒。”
柳如雪眼中满是惋惜,却丝毫未注意到身旁的皇帝,眸光变得阴鷲。柳如雪不知情,他却清清楚楚,那孩子,只是那女子用来报复自己的东西。可也确确实实是他亲手扼杀的!
在得知她怀孕那一刻,他的心思很复杂,他不想柳如雪伤心,但又想要她的孩子。他甚至想过也许是个女孩,生下来和那女子一样倾国倾城,不用沦陷入王位之争。
只是,那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宫中不知哪里胜出的谣言,说她怀的是血婴。朝堂上,众臣弹劾她,又以疫疾要挟,定要他除去那孩子。
他反驳了那些大臣,而她却跪在他面前,要他大义灭亲!呵……这是怎样一个爱他的女子,他该欣喜这灵妃以大局为重,牺牲自己的孩子么?为何,这四年未再痛过的心再次深深绞痛起来。
当着他的面喝下了那碗堕胎药,没有一丝不舍,未流下一滴泪,她只傲骨回了一句——谢皇上赏赐!
真是个狠心的女子啊!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这个孩子,是他下令扼杀的!
“皇上,臣妾特意……”未见其人,先闻其音。李娇儿托着一盘点心进来,正巧看见从皇帝怀里起身的皇后。娇嗔道:
“臣妾来的不是时候,不知皇后娘娘在呢!”
柳如雪带着羞涩的颌了颌首,李娇儿冷眼瞥过,却用谄媚的目光看着皇帝。
“皇上尝尝,这可是灵妃亲自教臣妾做的。”说着抬起一小块,想要当真柳如雪的面喂皇帝吃下。萧越宸手拂开李娇儿的柔荑,曜黑的余光瞟过那点心,冷哼一声,问:
“灵妃还有这心思教你做点心?”
李娇儿不以为然点头,模样极为坦率回道:
“恩!臣妾本以为灵妃落了胎,心里会不好过,本想着去抚慰她,却未料……她正与婢子做点心,可起兴了!臣妾看着好玩,也跟着一块儿做了这些点心!”
做点心,可起兴了?!颜若灵,你恢复得真快,看来失去那个孩子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
柳如雪瞧着那有模有样的点心,心中不禁冷吸口气,这娇妃不像是来送点心,倒像是来刺激皇上的!
“皇兄!……你们让开,我要见皇上!”
殿外传来女子气急败坏的叫嚷,能有如此大脾气的除了已嫁人的昭明公主还能有谁?
萧倩语不明事理就往殿里蹿,侍卫不敢伤她,也拦不住。
“让她进来!”殿里皇帝发了话,萧倩语狠狠瞪了那两侍卫一眼。进了殿,也不顾皇后与娇妃在一旁,萧倩语直直跪下,一时间,泪水倾泻,无法收住。
“皇兄,我求求你,救救四哥,他就快死了!……皇兄,现在只有寒於雪莲,许是最后的希望!”
萧越宸蹙眉,寒於雪莲,是今早司马徒派人进宫请要之物。若是能救萧承宣,他有岂肯不会,但寒於雪莲,已是颜若灵手中之物,是当初她交换留下来的条件。
“你是如何知晓寒於雪莲的?……莫非,你见过司马徒!”
若是她当真见了司马徒,只会在邺王府内,因为司马徒不能步出邺王府半步。
“恩!语儿还看见四哥躺在床上,已经不省人事了!皇兄,他是你的皇弟,语儿求求你,救他!”
萧倩语哭诉着,全然未注意到皇弟变冷的眸子,与皇后惊恐的脸。
柳如雪惊异质问:
“语儿,你去了邺王府,也进了邺亲王的屋子?!”
皇后带着怒意的质问让萧倩语茫然,眼珠子流着泪,头微微点了点。“你疯了,那是染有疫疾的地方!”
“皇嫂,语儿只去了一炷香的时间,不会……”话未说完,萧倩语跪着的身子一阵麻痛,脑海中只觉在摇晃,紧接着,全身一软,无力垂在地上。
萧越宸眸光一紧,李娇儿的脸色也有了微微的变化。
“快宣太医!”
……………………叶子……………………
太医诊了脉,从一开始的面无神色,到最后的神色慌张,惊恐后退两步,忙跪下回话:
“禀皇上,公主是染上了疫疾!”
“确诊无误?”
太医重重点头,柳如雪听到疫疾两字,眼中慌乱,忙后退。
“皇上,得尽快将她带出宫,若皇宫之中有了疫疾,那……”柳如雪话未说完就被李娇儿打断,
“带出皇宫,那公主能去哪儿?!莫非皇后娘娘以为,宫府还敢要?”
“臣以为,可以先将公主带到邺王府。”
太医语毕,柳如雪也点头,看着一言不发的皇帝,
“皇上,这是唯一的地方。”
昏睡中的女子,迷离之中听到御医的话,心中不知是悲是喜。四哥,语儿来陪你了。
萧倩语被人抬走,可李娇儿看着那皇后,倒一点也无松懈之意。吩咐了下人,要将这皇宫彻头彻尾清洗一遍,生怕疫疾已经带到宫里。
“尤其是皇上的寝宫,公主进来过!还有今日拦公主的侍卫,也快发落出宫!”
“至于么!”李娇儿冷嗤,柳如雪,没想到,你也有胆小的时候。
宫中,上至主子,下至婢子,皆开始心慌。
倾灵殿,
“每一个地方都要好好清洗,皇后娘娘说了,公主前几日最爱来这倾灵殿,也不知这疫疾有没有带到这儿!”
那领事的大奴婢的气势可比后宫妃子要嚣张多了,奉着皇后的命令,来讥讽这倾灵殿的主子。鱼尘儿在一旁替灵妃斟着茶,小嘴嘟囔着。颜若灵无言轻笑,对于殿里多人打扰视之不见,淡定自若饮茶。
“哟!本宫又来的不是时候啊!”李娇儿轻蔑的眼神扫过那气势凌人的大婢子,朝颜若灵走去。边走嘴里边念叨着:
“本想来你这儿讨个清静,不想……也与本宫那边一样,四处都是疯狗咬人!”
那大婢子神色顿变,咬牙忍下。
颜若灵淡笑出声,瞧了眼四周那些来“清理干净”的宫婢们,
“好了,少说两句吧……尝尝尘儿新煮的清茶。”
鱼尘儿为李娇儿置了杯子,悠悠将茶满上。李娇儿微微将杯子执起,看着杯中的茶水,笑嗔:
“也是……没准茶喝完了,疯狗也就走了。”
“呵!”鱼尘儿小声笑着,这娇妃娘娘说话真是刻薄,不过这次她喜欢!
“柳如雪未必太紧张了,亏她还是一国之母。”未将茶水饮下,那大婢子就走近两人,不卑不亢回道:
“娇妃娘娘,请你注重身份,皇后娘娘的声誉岂是你能胡说的!”
PS:看李娇儿教训疯狗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本宫,打的就打是狗!
“好了,少说两句吧……尝尝尘儿新煮的清茶。”
鱼尘儿为李娇儿置了杯子,悠悠将茶满上。李娇儿微微将杯子执起,看着杯中的茶水,笑嗔:
“也是……没准茶喝完了,疯狗也就走了。”
“呵!”鱼尘儿小声笑着,这娇妃娘娘说话真是刻薄,不过这次她喜欢!
“柳如雪未必太紧张了,亏她还是一国之母。”未将茶水饮下,那大婢子就走近两人,不卑不亢回道熨:
“娇妃娘娘,请你注重身份,皇后娘娘的声誉岂是你能胡说的!”
颜若灵啖了口茶,唇角微微一勾,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茶杯的杯沿未触及唇,李娇儿抬眼,眸中是狠戾,也带着浓浓的轻视。以凌厉之速转身,手狠狠一拂,杯子中的热茶滚滚泼向那大婢子,顺道将那茶杯子甩出,碎了一地睫。
“啊!”滚烫的热茶泼到脸上之际,那婢子疼得咿噫直叫,双手捂着双颊,只露出充满痛处的眼睛。殿里的奴才,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