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
未料到她会答应,宫少彦一滞,复又将她打横抱起。
“你干什么?!”双脚离地,萧倩语惊唤一声,这是她今日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然而,回应她的却是他妖冶的眸子,渐渐染上了不明的气息。
“给你孩子。”
………………叶子………………
“娇儿,你在作何?”
“将能伤人的利器收好,免得闹出人命来!”李娇儿话中有意,女子听得清楚,只是淡笑,
“别刻意针对笛木。”
话落,颜若灵欲上楼,却被李娇儿止住。
“我刻意针对她?!”李娇儿愤懑,她这么做是为了谁?若不是怕笛木再次不受控制,她何必随时看着笛木的一举一动。
“要不是怕她杀了你,我至于么!”
楼下有女子尖细的声音传来,笛木在屋里听得不是很清楚,微微推开一小道屋门,俯首看着两位女子。
心中一塞,这李娇儿脾气还真是大,敢这样斥责公主!撅起的小嘴在李娇儿接下来的话语中渐渐放下,
“下毒,偷袭,她害得你在生死间徘徊。这样的人,我不得不防。”
下毒,偷袭……笛木眼前闪过这一幕幕,为何这般熟悉。刹那间头阵阵疼痛,她捂着头,往后退了几步,眼睛紧闭,脑海中是公主受伤的样子,那一刀,狠狠刺入她的身后。
“别说了。”颜若灵出声打断李娇儿,眼眸不由看了眼楼上的厢房处,是担心里面的女子会听到这些话。
“好,笛木的事暂且不说。那萧越宸呢?”李娇儿语气中是不容抗拒的质问。
萧越宸……颜若灵眸光中渐显烦意,为何这些事都让她如此为难?笛木是,萧越宸也是。
“萧越宸的来意,你不会不明。也许……”
“我不会去北越国的。”
她知李娇儿想说何,如今她们骑虎难下,回琉辰国是死,留在这里也不是长久之策。萧越宸来找她,救她,不过就是想要弥补,想要挽回罢了。她不要他做任何事,也不想,再回到那个曾让她痛不欲生的地方。
“……”李娇儿的目光转移到女子身后,颜若灵侧首,看到身后的萧越宸与随影。
方才的话,他都听到了吧……
本冷清的流云界,没有声息的客栈此时更加寂静。
随影看着女子,还是那个曾经的陌灵,只是对爷的感情不在了。
“啊——!”
安静的气氛被楼上女子的叫唤打破,颜若灵眸光一闪,是笛木!
推开·房门,颜若灵看到跪在一侧,捂着头的笛木。
“笛木!”
李娇儿刚想拦住女子,毕竟这笛木,无时无刻会……却是颜若灵已跨步走近笛木,
“笛木,笛木!”
笛木捂着头的双手放下,睁开眼看到女子的容颜,那一瞬间,泪水抑制不住流下。
“笛木,你别哭……发生了何事?”看到笛木流泪,颜若灵的心里就止不住的慌,伸手替她拭去泪水。
“为什么……”笛木抬起脸,滴滴泪顺着眼角滑下。
“……”颜若灵微怔,不解笛木所问。
“为什么不杀了我?为什么我伤害了你却不告诉我?!”笛木狠狠推开女子,站起身子向后退了几步,隔开与女子的距离。
“灵儿!”
萧越宸上前扶住被推开的颜若灵,她的身子还很虚,根本施不了法让笛木冷静下来。
笛木眼中全是无尽的痛苦,当她看清持剑的人是她时,那一刻,她的绝望……竟然是她!是她自己伤了公主,险些要了公主的命!
那是公主,她的公主……她说要好好守护一生的公主,说一辈子不让会别人伤害得公主!
到头来,伤她最深的,竟是自己!
“公主,笛木不想伤害你的!不想……”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笛木,不怪你,真的。”颜若灵说着,想靠近女子,却在下一刻深深止住动作,只因——
“别过来!”笛木大叫一声,从身后拿出冰冷的匕首,李娇儿一慌,她怎就忘了,这丫头手里还有这利器!
笛木看着手中的匕首,就是这把匕首,她就是用这把匕首,伤害了公主。
“笛木不能再伤害公主,不能……”
颜若灵眼眸一紧,知她想做何事,预想上前阻止,身子却被萧越宸紧紧抱住,动弹不得。
“萧越宸,放开!”她挣扎着,目光却转向一侧的李娇儿,
“娇儿,阻止她!快啊!”
却是女子的言语,李娇儿置若罔闻。深深闭上眼,不去理会颜若灵的恳求。灵儿,你还不明白么?笛木已经做出了你一直不肯做出的决定,却也是最正确的决定。
“公主,笛木真的,很爱你。很爱很爱……”
不同于男女之情,也不同于挚友之谊。这种感情,从我们一生下来就是相连的。公主守护的,是整个琉辰国。笛木没有那么伟大,只是想守护公主一人而已。
所以,笛木决不允许任何人可以伤害到公主,任何人!
冰冷的匕首几是没有丝毫犹豫,深深没入女子的心口。
“不——!”
是谁的痛唤,此生唯有一次,风起云涌,天阑已尽。
萧越宸死死扣住怀中的颜若灵,深邃的眼眸却是看着那位绿衣女子,那匕首刺入她的心口,即刻从心口处漫开黑色的烟。
“笛木……萧越宸,放手!求你,快放开我!”颜若灵挣不开男子的双臂,他似是狠下心,绝不放手。
那一瞬间,颜若灵懂了……他们,都是想让笛木死。
“笛木!……笛木……”颜若灵伸手,却是怎么也触及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笛木,化为黑烟,消失在眼前。
笛木。
——等以后,我也要替你画眉,让你嫁给少扬时,是琉辰国最美的新娘子。
——我答应公主的,就定会做到!笛木,会,陪着公主!
——笛木会一辈子陪着公主,不离不弃。
☆、第一百六十六章:让他六最痛
落花残,窗影乱,独梦伊人醉,空思量,恍若晨曦。
花开自有花落,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北越国,春去春又回,复复往往。
倾灵殿,
女子从殿里退出来,稍稍调理气息,深深吐口气碛。
眸色深沉,近半年了……
李娇儿一直在用丹息来维持颜若灵的身子,在笛木离去的这半年内,她不吃不喝,不肯说一句话。无论萧越宸与自己再如何劝她,她都置若罔闻。像是活在她的世界,拒绝自己,拒绝萧越宸,拒绝任何事物。
殿内,颜若灵本清灵的眸子此时已是黯淡无光,她静静地坐着,像是没有思想灵魂的人,眼睛不曾一眨讧。
小腹已渐渐隆起,她的身子薄弱,七月大的孩子看上去就同三四月一般。
恍惚间,已过去了半年。
笛木死了,萧越宸带着她回了北越国。这半年里,他每日下朝就会来陪着她,和她说很多很多的话,像是这辈子说的最多的。她却只是双眼迷离,不知听没听去,懂不懂。
李娇儿也日日陪着她,都说常人三日不吃不喝就会死,可这半年,她却这样不哭不笑,不睡不醒的活着,是因为李娇儿输给她的丹息还是因为她神裔之后护体。
听他们说,昭明公主逃离了将军府,是怀着宫少彦的孩子走的。
听他们说,宁王休了他的王妃,弃去了王位,离开了朝政,离开了北越国。对了,萧煜言走时来看过她,而她依旧是一个模样,此刻已不记得他那时说了些什么。
听他们说,大臣让皇帝再选秀女,但被萧越宸驳回了。后宫中,只剩下倾灵殿。也许她从未在意过,宫里本开满的桃花已不见踪影,而殿里的那株梦昙开花了。
……
“灵儿,梦昙花开了,想去院里看看么?”
同往日一样,他下了朝就来看她。
颜若灵静坐在榻上,脸上无一丝表情,了然无光的眼眸微微垂着。
萧越宸走近她,将她从榻上打横抱起,动作很轻,生怕弄疼怀中的伊人。
院里的梦昙开得正好,在金色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妖娆。点点紫色星光,绚丽透出层层折射出璘影。
他命人在院里置了秋千,一切,就像很多年的倾灵苑,一样的景,一样的物,一样的人。但,物是人是,情已不再。
抱着她坐于秋千上,他看着偎在怀中的女子,下颌抵着她的额头,轻声说道:
“灵儿,随影跟随我多年,也是该让他成家了。你认为呢?”
一侧的宫婢看着,心中都不免惊叹,这真是在朝堂之上,冷厉正色的王么?这般的温柔,这般的小心翼翼,仿若怀中的女子会随时化为一阵轻烟,抓不紧,也不敢抓紧。
萧越宸俯首看着女子,苦涩一笑。若非她心口处有微微的起伏,他真的会以为,他抱着的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不会笑,不会说话,不会有任何情感。
“灵儿,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无人回应,萧越宸却不以为然自问自答:
“无论男孩女孩,只要是你的,我都喜欢。”
“男孩,我教他文韬武功,治国方略,以后定是位明君。若是女孩,你教她琴棋书画,日后定与她娘亲一样,倾国倾城。”
孩子……会生下来么?他心知肚明,她此刻的意志都是借用李娇儿的法力支持着,孩子在她腹中,她若不愿生,谁又能拦得了她?
生平第一次,对她无可奈何。
“灵儿是在惩罚我么?”
他宁愿她用伤他,要了他的命,也不愿看到她如此折磨自己。
颜若灵颜色依旧不变,只是微微抬眸,淡淡瞥了眼男子,复又迷离低下,安静如斯。
“启禀皇上,蔚然将军求见。”
“宣。”
萧越宸将女子从秋千上抱下来,风有些大了,怕吹着她,抱着她回到内殿,放置榻上。
她的明眸睁着,静静地看着床帏散落的流苏。
萧越宸俯首,在颜若灵白皙的额头轻啄一吻,低声轻语:
“我等会儿再来陪你。”
女子未有任何回应,他只当那是应了,为她轻覆上衾被,深深看了她一眼,才离去。
…………
储清殿,
“昭明公主私逃将军府,犯了七出之戒。你想和离,朕允了。”
萧越宸冷眼睨着俯首相跪的宫少彦,就在萧倩语逃离将军府那刻,他就料到,宫少彦此次定是会休了她。果然,从方才宫少彦的语气中,他听得出那种深深的怒意。
“谢皇上成全。”宫少彦冷声回道,脑海中一想起那个逃离自己的女子,就恨不得亲手掐死她。这半年来,他对她还不够好么?没有再囚着她,反而宠着她,将她当做真正的夫人一样对待。
而萧倩语,却在他的心口捅刀子!不仅背叛了他,还带着别人的孽子逃走了!他绝不会放过那个玩弄他于手掌间的女子,无论她身在何处,他都会找到她,打掉那腹中的孽子,日日夜夜折磨她。而这将军夫人的名分,她不配拥有。
“蔚然将军,朕不会偏袒公主。但朕也深知公主的性子,冒然离府,也许另有隐情。”
隐情……宫少彦勾唇冷笑,她的隐情不就是怀了她哥哥的孽种!
“朕当年也和你一样,相信了肉眼所见,最终失去了最爱的人……朕不希望你步朕的后尘。”
当初,他就是可悲的相信了他的亲眼所见,深深伤害了灵儿,害死憬烨。萧越宸不愿,他的皇妹遭受与灵儿同样的痛苦。
宫少彦听了,神色沉下,再无言语。
………………
回到倾灵殿时,李娇儿正将真气输给女子。萧越宸看着日渐憔悴的颜若灵,再看向丹息明显已薄弱的李娇儿,如此下去,两人都撑不下去。
李娇儿深深叹气,摇了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