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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已经找到了!”
此言一出,在场几人皆是一惊,于贺之心中最是忐忑,但却力压波澜,只是扬眉望向岳如筝。
“如筝,这是从哪里寻得?”江疏影按捺不住心头激动,朝着她们迎了上去。
岳如筝将书册紧攥在手中,只露出泛黄的一角,瞟了于贺之一眼,道:“是茜儿从于师伯那里搜寻来的!”
江疏影神色一凛,于贺之在她身后不由发出冷笑,一震长剑道:“如筝,你以为这种雕虫小技就能骗过我和你师傅?”
茜儿抢白道:“这明明就是我在你房中找来的东西,你成天不在住处,肯定是出去偷偷练功,怕被我们发现。”
于贺之见她乱说一气,不由恼怒之极,“小丫头,你不要恶意中伤!难道江夫人派你过来是要监视我不成?”
江疏影脸色一变,正待反驳,岳如筝忽纵身跃起,足踏山石,落在连珺初身边,“小唐,既然他不承认这是钧雷心法,那这必定是本赝品,我这就丢了它!”
话音未落,她已扬手一掷,将那书册抛向山崖。于贺之呼吸一紧,还未等他动手,苏沐承忽然间飞身扑出,探手便向即将要落下山崖的书册抓在掌中。
“好极好极!这心法便归我所有了!”他一边大笑,一边飞也似的朝山崖那边掠去。
于贺之气得紧锁双眉,不及向江疏影解释便疾掠追去,那苏沐承虽是武功一般,但因急于逃窜,一时间竟身轻如燕,转眼间便奔向山下。而此时山道上马鸣嘶嘶,于贺之心中一急,以为苏沐承早已准备,眼见他已转过山梁,当即吐纳真气,以阴寒之力贯注于长剑之中,猛然暴喝一声,那长剑脱手飞去,势如破竹,惊破长空。
苏沐承闻得身后寒风呼啸,才想回头,只觉后心一凉,低头只见血淋淋一段剑尖从自己心口刺出。他嘶吼数声,挣扎着朝前奔了几步,便扑倒在地。
这时岳如筝与连珺初已赶至近前,于贺之快步行至苏沐承身边,一脚将他尸首踢开,从血泊中拾起那册书籍,定睛一看,气急而笑道:“岳如筝啊岳如筝,你果然是说了假话,这哪里是什么心法?!”
“那你为什么这样心急?!”岳如筝反唇相讥。
于贺之抬头见江疏影也已赶来,不由冷冷道:“钧雷心法乃是海琼子前辈赠给印溪小筑的东西,岂容别人夺走?!”
他这话才刚刚说完,忽有一女子的声音从山路上响起:“于贺之,此心法当年并未传授给你,你刚才那一剑中蕴含的内力,又是从何而来?”
于贺之闻声大惊,回头只见郁郁松柏下,一名青袍道姑快步而来,正是当日前来救治岳如筝的林碧芝。
于贺之手中隐隐冒汗,方才所中之毒尚未解除,又加上妄动了真气,一时间不由脸色发白。但他镇定心神,一笑道:“林道长想是眼花了,我又哪里会你们神霄宫的心法?”
林碧芝眼神一收,道:“贫道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说罢,她也不加多言,手中拂尘一震,忽如根根钢针一般扫向于贺之手腕。
于贺之暗道不好,反手一剑撩开林碧芝的拂尘,身形后仰,方才避开攻势。林碧芝以拂尘为剑,招式似行云流水,将原本细若游丝的拂尘舞出道道银光,直如天罗地网,方寸之间紧缠不放。
于贺之凭着一股真气硬抵住林碧芝的剑势,碍于江疏影在旁,他并不敢轻易使出偷学的武功。然而林碧芝的招式绵绵不绝,于贺之仅以印溪小筑的剑术只能勉强应对,此时连珺初忽而袍袖激扬,右袖中的短剑如离弦之箭般直刺向于贺之身后。
于贺之前有林碧芝拂尘罩面,银丝颤出万千光影,后有连珺初飞剑袭来,锋芒散发刺骨寒意。此时再想隐忍已别无出路,只见他清啸一声,指尖一弹剑柄,那长剑急旋而出,卷向林碧芝挥来的拂尘。同时身形一起,人在半空中飞身回踢,正中连珺初射出的剑刃。那短剑本可削金断铁,但在于贺之足下却被生生强压,连珺初奋力撤剑,于贺之失了借力之物,仰身后跃,反掠之中见林碧芝出掌攻来,他趁势回击,掌心隐隐露出道道白痕,五指如爪,狠抓向林碧芝面门。
江疏影在一边看得心惊,急欲上前阻拦,却被岳如筝死死拦住。
“师兄你这是为何……”她话音未落,于贺之的手掌已迫至林碧芝近前,那阵阵寒意四散激荡,顷刻间即便是江疏影也感觉到了透骨之冷。
林碧芝杏目正视,右手一震拂尘,顿时飞丝如雨,交错成网,竟能浮于半空,将于贺之的进攻横生拦截。左手纤指一挽,拈成兰花诀势,轻轻一扣,便锁住了于贺之攻来的手腕。
于贺之再度提升内力,想要冲破拂尘之网,却忽觉后颈一寒,一道利刃已紧贴在他肌肤之上。
“于贺之,我已听说了你的所作所为,眼下师尊也即将赶到,你还是快些将钧雷心法交还,减轻罪孽!”林碧芝见连珺初已经以剑迫至于贺之颈侧,故此一收拂尘,正色道。
于贺之还欲辩解,远望见山峦之间有白影翩飞,一人正如天上神仙般点掠迫近,看那轻功造诣,自是超凡脱俗。他心中一惊,忽而大声道:“师妹,我辛辛苦苦那么多年,始终还是得不到任何亲睐!即便是死去的大师兄,他资质一般,却能得到师傅信任,这真是天理何在?!”
江疏影听得他如此愤愤不平,不禁浑身发颤,走上前道:“大师兄为我们江家出生入死,方才得到我父亲的信赖,难道你连这也要嫉妒……”
她话还未说完,于贺之忽而发出一声暴喝,肩头剧烈震动,长袍如被狂风卷起,双臂往后击去。连珺初只觉一股冰雪般寒冷的真气自身前冲击而来,不由后退一步,林碧芝见状急忙出掌,但与于贺之双掌对接之时,只觉他的真气如漩涡激流,竟将她反震而出。于贺之趁此机会奋力冲破林碧芝的阻拦,一掌擒向江疏影。
“师傅!”岳如筝惊呼一声,不顾一切地飞扑过来,想要以已之力阻住于贺之的掌势,怎奈势单力薄,根本无力接招。而此时连珺初亦强忍着被撞击的巨痛,纵身跃起,飞踢向于贺之后背。
那于贺之左手已即将击中江疏影,后背被连珺初踢中,整个人为之一震,但他竟好似浑然不觉疼痛一般,眉眼带煞,长剑横扫,就要往挡在江疏影身前的岳如筝身上刺去。而此时连珺初不及出剑,只得飞掠过于贺之头顶,想以自身挡住他那挟着风雷之势的剑芒。
岳如筝骇至脸色惨白,正在这电光火石间,忽有一阵清风袭来,似是轻朗和煦,不带半点凌厉之气,但却绵延起伏,内含无尽之意。就在这风起云开之际,有一人踏石而来,宽袖飘飘,看似未曾出手,却已擒住了于贺之那刚烈的剑锋。
一曲三折,叮叮作响。
暴炽的剑芒顿时萎顿扑灭,那长剑簌簌而断,剑尖处更是化为齑粉。那人低斥一声,双指一弹,断屑急速回旋,在半空中呼啸撞击,状如漫天利刺,直落向于贺之面门。
于贺之见状想要闪避,但身后林碧芝拂尘一卷,扫至他腰间,他双膝一软,便不由自主跪倒在地。那剑屑渗着白亮之光,尽数刺入其咽喉。
于贺之捂住咽喉,两眼直视前方,手掌还朝着江疏影所在的方向死死抓去,就在触及她衣裙的刹那,终于无力瘫倒,断了气息。
江疏影手足冰凉,幸得岳如筝搀扶住,才未跌倒。而林碧芝则收起拂尘,向着那来人深深稽首道:“师尊来得正巧。”
那人这才转过身来,岳如筝正好面对着他,只见是个年过花甲的老人,看他虽穿着藏青道袍,却散着衣襟,腰间更是随随便便系着杏色丝绦,无论是衣衫还是芒鞋,都已破旧不堪,全然不像林碧芝那样衣衫齐整。不过虽然衣冠不整,但他浓眉下一双眼睛明若晨星,长须飘至胸口,大有豪迈之意。
“我原不想动手,但看着再这样下去非得闹出几条人命不可,也只好玷辱了这几年的清修了。”老者摇头叹息,竟是十分惋惜之状。
岳如筝打量着他,江疏影此时强打起精神,向老者行礼道:“前辈,多谢搭救……可叹我们印溪小筑的家务事,却还要劳烦你们神霄宫出面。”
听到江疏影这样说了,岳如筝才敢确定这老者正是神霄宫的海琼子上人,她原以为海琼子乃世外高人,定是仙风道骨,可见他随意洒脱之状,倒也与自己原先想的大不一样。
海琼子哈哈一笑,“说来这神珠与心法也是我赠与了你们江家,原是好意,却不料招来那么多麻烦。”
江疏影心中有愧,涩声道:“不知前辈怎会知道此事,特意赶到了庐州?”
海琼子转身朝着静立一边的连珺初看了几眼,道:“你就是连海潮的儿子?”
连珺初见江疏影也在面前,不禁略一犹豫,海琼子见他似有隐情,洞悉一切地道:“是便是,不是便不是,我只问你一句,连海潮是不是你的亲生父亲?”
“是。”连珺初终于应答了清楚。
海琼子颔首,向江疏影道:“正是他派人急寻到我徒儿,让她再转告于我。我本已不理世事,只一心在深山中清修,但听说此事与神珠有关,不能再置身事外了!”他忽而重重跺脚,喟叹道,“看来世间还是有许多人按捺不住心头贪欲……也罢也罢,江家侄女,你还有什么事情,尽管一并交代给我,是贫道给你招惹了是非,定会替你解决了再走。”
江疏影一时也不知说什么才好,倒是林碧芝走至海琼子身后,低声道:“师尊,前几日我曾向你禀告过那璎珞的事情……”
“璎珞?”岳如筝不由地一怔,连珺初也不知林碧芝说的是否与如筝有关,但见江疏影神色有异,似是被触到了伤处。
“是了,我又险些忘了!”海琼子恍然,猛地一拊掌,“我听这女徒弟说,有一串海蓝色的璎珞出现在印溪小筑,江家侄女,你可否容我一看?”
江疏影面露尴尬之色,她原不想在如筝面前提到此事,但现在海琼子已经说起,再想隐瞒也不太可能。加上她见连珺初与岳如筝似乎已经不可分离,若还不说出这其中内情,只怕万一两人有血亲之源,将会铸成大错。
故此她狠狠心,朝着岳如筝道:“如筝,你将璎珞取下,给前辈看看。”
岳如筝怔了怔,慢慢从颈下取出璎珞,托在掌心送至海琼子面前。海琼子初见此物,花白的双眉便紧紧一蹙,待接到手中细细端详再三,眼中便亮了起来,抚须道:“不错,正是我亲手打制之物。”他顾自又诧异道,“这璎珞本该在七星岛的,小姑娘,莫非你也是连家后代?”
“前辈为何说这璎珞本该在七星岛?”他这一问,不仅岳如筝大为吃惊,连珺初亦深感意外,忍不住上前道。
“咦,这东西本来就是贫道送予你父亲作为新婚贺礼的,不在七星岛还应该在哪里?”海琼子尚不知连珺初与岳如筝的关系,因此不假思索地便说出了实情。
连珺初犹如被当头一棒,登时愣住,一时不能言语。岳如筝更是惊呼起来,“这怎么可能?!璎珞是我从小就戴在身上的,我根本不是七星岛的人!”
他两人这样的反应,倒令海琼子怔了怔,江疏影见事情已被挑破,只好道:“如筝,当日林道长为你疗伤之时,就发现了这物件……这些天我一直在想,你那个姑姑或许就是七星岛的人,更有可能是与连海潮关系非同寻常……”
“江前辈!”连珺初不禁出声想要阻止江疏影继续往下说,但江疏影看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