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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厌恶的皱眉,冷然道:“我以为你最好不要祸害良家妇女,否则便不是风流而是下流了。”他若坚守原则就在欢场里面厮混,倒还可算是个有原则的风流客,但若要是见色起意,祸害清白女子,那就真是yin贼混账了。我眼见天色实在已晚,无暇再理会他,断然转身走出玲珑阁大门。
虽然雇了顶小轿代步,但回到归海府时仍然已经华灯初上,来不及换衣服,直接赶去归海夫人处伺候晚饭。
将近年关,已是冬末。
蓝国温暖,有些树木已经发芽,尖梢一抹新绿,在晚风中摇曳。
我匆匆往归海夫人处走,却被两厢树木上的嫩芽吸引住了目光,时间真是最无情,一晃便又是一年了。正感叹时,忽远远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躲在座假山后抻着脖子遥望。
“归海·星河?”我心中诧异,这位大小姐除了归海夫人再没有什么怕的,怎么会躲着偷看?忍不住好奇心,轻轻走到她身后,顺着她目光望过去,却见二夫人不知为何正在伤心流泪,古嬷嬷满眼怜惜的一手拥着她一手拿帕子为她擦泪,即使古嬷嬷一身女子装扮,这情景看起来也极其暧昧。
我看得一愣,不由侧脸望向归海·星河,只见她面色铁青咬牙切齿,好似撞破了老公奸情的女人,满眼的怨毒愤恨。我心中突地一动,隐隐明白了归海·星河为何那么仇视二夫人,也许不是因为她自小被归海夫人养大,而是她发现了二夫人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撞见这种事,最好的选择是在没被发现之前溜掉,我趁着归海·星河直勾勾的瞪着相依偎的二夫人和古嬷嬷时,用比来时轻盈不止一两倍的脚步悄悄退走。走出好几米外后,才长长吐出口气,不禁暗自猜疑二夫人和古嬷嬷会不会真有点什么呢?难道这时代也流行女同?
因为二夫人和归海·星河还耽误在路上,所以我自然不是最后一个到的,进得归海夫人房中,只有长史夫人一家在,今天难得的是长史·伟奇也来了,正陪着归海夫人说笑。看其文弱秀气彬彬有礼的表相,真是难以想象他在歌舞坊中的情形。
我和众人见过礼,二夫人与归海·星河也脚前脚后的到了,坐下说笑几句,丫鬟便来传饭,于是大家一起移步饭厅。
虽然仍是不喜欢“她们坐着我站着,她们吃饭我看着”,但过了这么久也已经习惯,不再痛恨郁闷,心情平静举止自然也得当,归海夫人反而再挑不出我什么毛病。
“晓晓过完年十七岁了吧?”归海夫人喝了一口飞龙汤,状似无意的问道。
长史夫人忙应道:“是的,时间过的真快,一晃都这么大了。”
归海夫人用丝帕抹抹嘴,道:“十七岁,也该定亲了,姐姐可有相中的人家?”
长史夫人一愣,看了眼粉颈低垂的长史·晓晓,道:“倒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老觉得晓晓还小,可以过两年再说。”
归海夫人道:“姐姐糊涂了,十七还小吗?过两年晓晓就十九岁了,那时候只怕要被人家挑了。”
长史夫人点头道:“妹妹说的是,我竟糊涂了。”
归海夫人接过我递与的甜点,小咬一口细细嚼碎吞下,才道:“姐姐忘了,我倒是一直想着,也挑了两个不错的人家,一个是家道殷实的书香门第,一个是富甲一方的商人,不知姐姐更加钟意那家呢?”
“这个么……毕竟是晓晓嫁人,还需问问她的意见。”长史夫人迟疑一下,面有难色的望向长史·晓晓。
长史·晓晓虽然低着头,但从她微微战颤的肩膀可以看出她的紧张不安,此时陡然抬起头来,小脸涨得通红,泪结于睫的颤声道:“多谢姨母好意,可是……可是晓晓……晓晓不想这么早订婚,想多陪母亲和姨母几年……”
归海夫人假意笑道:“姨母也想你多在膝下承欢几年,可是女大不中留,错过了适婚年龄,就不好嫁了,与其将来后悔,不如早早挑个好人家定下来,若真舍不得我们,就晚点成亲好了。”
“这……这这……”长史·晓晓语结,求助的望向长史夫人,可是长史夫人如何敢得罪归海夫人,满面惶急却不敢出声反驳。
我看着虽不忍,但身份尴尬如何能为她说话?只好默立不语。其余人等,二夫人事不关己,自然作壁上观。归海·星河一向与长史·晓晓不亲近,乐得一边细嚼慢咽一边看戏,长史·伟奇夫妇虽然有心相帮,但在归海夫人的积威下,未开口已经先泄了气,房中一时竟然静得呼吸可闻。
长史·晓晓见无人为她说话,终于忍不住哭出来,推开座椅站起来跑向门外。
“哎呀,晓晓,你给我回来……”长史夫人焦急的站起来呼喊,畏惧的望向归海夫人,强挤笑容道:“这丫头大概是害羞了……”
归海夫人不阴不阳的道:“我倒觉得是不愿意呢,莫非小姑娘有了心上人?姐姐倒是要好好问问了,可别打错了什么主意,弄得不可收拾,到时才真叫悔之晚矣。”
长史夫人色变,忍气吞声的道:“妹妹说笑了,你是看着晓晓长大的,这孩子胆小,一向连门都不大出,只喜欢看书写字,那里会有什么心上人。女孩家的名声最重要,这话要是被有心人传出去,那晓晓可真嫁不掉了。”
064 恶婢
长史·晓晓哭着跑了出去,众人自然无心继续吃饭,草草散了,各自归去。
我从外面回来后直接来的归海夫人处,身边没带小六,就自己一个人,想着方才发生的事情,不知不觉就走错了路,等发现不对,已不知道自己走来了那里。只见前方一座院落极其精雅,粉蓝色的围墙,蔚蓝色琉璃瓦,白色雕花院门,七色灯笼串,赏心悦目不同凡响。
“晕……这是走那来了?”我郁闷的挠头,对自己的路痴体质非常无奈,左右环顾想找个人问问,就见一纤弱身影踉踉跄跄的走来,定睛一看却是方才独自跑出去的长史·晓晓。
看见熟人,我不禁心喜,才想迎上去问路,前面院落的白色雕花大门却适时“吱呀”一声自里面打开来,门内走出个相貌极其娟秀的侍女,面目亦非常熟悉,竟是燕舞。看见燕舞,我才恍然明白,怪不得这座院落如此精致典雅,想必就是家主归海·月明的寝院了。
跌跌撞撞走来的长史·晓晓亦看见了燕舞,眼睛一亮,迎上前去,道:“燕舞,二表哥在吗?”
燕舞看着情形狼狈的长史·晓晓,眼底闪过难以察觉的厌恶,躬身作势屈了下膝,道:“主子不在,还没从店里回来。”
长史·晓晓面露失望之色,呆呆的愣了一刻,才道:“那我进去等二表哥。”
燕舞不着痕迹的拦住长史·晓晓,道:“天将入夜,又不知道主子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不如表小姐您先回去,等主子回来后,我告诉主子您有事找他,请他明天去见您可好?”
“好……”长史·晓晓愣愣点头,又马上摇头道:“不好,我要等二表哥回来,无论多晚都要见到他,我要问问……要问问……”
“表小姐想问什么?”燕舞神色警惕,追问道:“不如表小姐您告诉奴婢,奴婢为您转达。”
“想问……想问……”长史·晓晓神色迷茫目光呆滞,迥异于平日的伶俐,但好在尚存一丝神智,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苍白的脸上泛起两抹绯红,摇头道:“不行,我要自己跟二表哥说。”
燕舞眸底厉芒闪烁,面上却仍然挂着谦卑笑容,道:“表小姐亲自和主子说自然最好,不过今天实在太晚了,表小姐不如明天再来……”
“不行不行,我今天一定要问二表哥……”长史·晓晓固执的摇头,伸手想推开挡在她前面的燕舞,却反被比她高挑的燕舞甩开,一个踉跄几乎摔倒。
“哎呀,表小姐您没事吧?您这是怎么了,生病了吗?奴婢送您回去吧。”燕舞早已看出长史·晓晓神色不对,此时借机扶住她,想强行把她拉走。
“不要……我不要回去,我要等二表哥……”长史·晓晓慌急的喊叫,小小的身体努力挣扎,却因太过娇弱而力不从心,衣散发落狼狈无比。
燕舞却一丝怜惜之意都没有,四顾无人眸露凶光,狠狠抓住长史·晓晓向外拖去。
我在一旁看得心头火起,先不说燕舞是奴婢,依照规矩断然不可这样对待主子家小姐,只说她人前一个样,人后一个样,两面三刀口蜜腹剑就是人品有问题。
“放开我……我不回去,我要见二表哥……”听见长史·晓晓撕心裂肺的呼叫声,我再忍不住闪身走了出来,拦住她们的去路,懒得和燕舞虚与委蛇,直接冷冷的道:“把长史表妹交给我,我送她回去。”
“大……大*奶?”燕舞心虚,被骤然出现的我吓了一大跳,强笑着试探道:“大*奶您怎么会在这儿,您……来多久了?”
“你想我来多久呢?”我最讨厌这种阴险小人,应付都嫌浪费时间,伸手想把长史·晓晓接过来快些离开。
燕舞却抓住长史·晓晓不放,不死心的绕着圈追问道:“奴婢真是该死,竟然没有看见大*奶来了,您也是来找主子的吗?”
我烦她纠缠,手上加力想把长史·晓晓拉过来,却没想到燕舞的力量竟然不小,大意之下竟然没有把长史·晓晓拽过来。
难道燕舞会武功?我心中微微诧异,手上的力度不由加到八成,拉拽的同时又暗施太极推手,想把燕舞甩开。却没想到这次我又太过看高了她,她只是单纯力气较大,而非会武功,一个身子被我推得直飞出去,重重摔落在地上,不巧的是额头正好撞在院门的台阶上,立时流出血来。
“啊……”燕舞惨叫,我也吓了一跳,凝神细看好在创口不大,只破了小指盖那么大一块。
“咦,燕舞姑娘你怎么这样不小心,没事吧?好在没摔了长史表妹,否则如何跟长史姨母交代呢?你快去包扎一下伤口吧,我送长史表妹回去。”我干脆腹黑的把过错都推给她,头也不回的扶着神色呆愣的长史·晓晓扬长而去。
长史·晓晓好似是因刺激太过而一时迷了心窍,在我的搀扶下没走几步竟然张口吐出一团带血丝的浓痰,随即身子一软昏倒在我的怀里。我倒是知道她身子一向不太好,经常生病吃药,但耳闻毕竟不如目睹,亲眼看见她咳血还是吓了一大跳。好在适时遇见了几个婆子,在她们的帮助下把长史·晓晓送回了长史夫人处。长史夫人正着急于长史·晓晓不知那里去了,见我把她送回自然谢了又谢,又要留我喝茶,但我多会看眼色,知道长史夫人只是客气,实际恨不得立刻送走我,好去看望昏迷不醒的长史·晓晓,自然便婉拒后告辞离开。
回到听云台,小六也正伸长脖子等着我,见到我平安归来自然大喜。
我忙乎了一天,只觉浑身酸痛,和小六一起草草吃完晚饭后又让她帮我叫洗澡水,直到舒舒服服的泡个热水澡后,才缓解一些疲劳。
懒得擦干浓密湿发,用大棉布巾胡乱缠到头上,便毫无形象四仰八叉的躺倒在炕塌上。才长长的舒了口气,闭上眼睛想休息下,就听见门开阖声,随即传来小六的声音,“小姐,家主来了。”
“就说我睡下了。”因长史·晓晓之事,我有些反感归海·月明。他那么聪明,没道理看不出来长史·晓晓喜欢他,他若也喜欢就表白,若不喜欢便明确拒绝,模糊暧昧的不给个痛快话,才弄得长史·晓晓如此痛苦。
“呃……可是……”小六声音古怪。
我睁眼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