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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哼,突然掉头。纵身一跃,跳上某堆杂物,连纵数回。跃上了房顶,往另一边跳了下去。
一愣,看那家伙‘逃’了,炙炎彬眨眨眼,猛的反应过来,赶紧甩身望去……
“凝儿,走了。”冲向凌亦凝,于她刚刚杀完最后一个官兵,能听见远处吼叫声,可预见更多官兵将至,炙炎彬将凌亦凝一拽,两人向前院冲去……
*
有凌亦凝的‘神奇’锁梦做绳,两人趁夜轻松‘跃’过某段城墙,‘逃’出隽卑城。
待天亮时候步行至某村落,买了两匹草马代步,正欲继续西行时,凌亦凝扶着马身准备翻身上马……却突然身子一软,滑向地面……
*
又是这样。
站在窗前眺望远景,炙炎彬毫无睡意,双臂对绞,心里难受的不行……那个平阳公主,那个十三年前还只是个软弱小丫头的凌亦凝……
变化大就算了,十三年,不是十三天,整整十三年啊,时间是最伟大的神灵,它能造就神奇。在他完全不知内情的十三年里,在凌亦凝身上,可以发生无数种奇迹,那个灵阁,御花园最深处的地方,幽暗深邃,无人顾津,她一个人,怎么活了下来的?
是的,能活下来,本身已是奇迹。而且……她活的很坚强,令所有人震惊。
除了……身子弱些个。
好吧!低下头,炙炎彬两眉一拧,扭成结——不是一点点弱,是很弱好吧!纵她精神奕奕,神采飞扬,傲骄自信,偏她那娇弱的身子拖着后腿。
不是第一次了……这般看着她合了双眼的沉睡,模样令人心疼犹怜,炙炎彬一叹,缓缓垂下双眼,起手轻揉自己额头。
真的难受……真的……
他真的完蛋了。真的没救的爱上了这个小东西……凌亦凝,小小的身躯里,有着无穷无尽,海阔天空的能量。她的一点一滴,哪怕只是一抹清浅残剩的微笑,他都爱的不得了。
她凛冽时的眼神;她思考时的沉默;她难得微笑时的甜美;她凶狠时眉眼的森冷;她倔强时的自负;她执着时的坚强……甚至她昏厥时的瞬间……
要怎么破?
要怎么办……
他都升级了呀,从最开始真实的自我,一被激怒就会生气;一受委屈就会想要放弃……到现在的他,变了,真的变了。现在的他,前所未有的‘死皮赖脸’,不管她怎么激怒他,他都不会轻易生气了;不管在她那里受了多少委屈,他都不会再想着放弃了。
相反的……现在的他,纵使被激怒,反而更开心的与之对驳,反去气她,只因爱上她生气时娇瞪他的不屑,呵呵;委屈什么的,他亦适应了,再不会为自己打报不平,反觉着一切都无所谓了……
只要她好,怎样都好。
他知道,这次,他是真的在爱了。和以往任何一次与女人打交道的玩闹,完全不一样。
完完全全。不一样了。
怎么会这样?
凌亦凝对他来说,应该还只是个女娃儿,21岁而已……他都32岁了。两人之间差着11年……真奇怪,他怎么会这么义无反顾的爱上?
睁开眼,炙炎彬幽幽一叹。
怪不得他,明明只有21岁的凌亦凝,落他眼中。远比32岁的自己还要成熟、冷静、稳重……虽然,偶尔会略显冲动。
呵呵……
唇角微扬,炙炎彬算是明白自己为何越来越宠着凌亦凝,让着她的原因了。
她太强大,害他老是忘了她的年龄,只是一个才21岁的青年女子,而事实上,他又知道,她还年青。对他来说,她还小……内心深处潜意识会让着她点……
久而久之,便形成了现在的微妙关系。
真美好。
炙炎彬感受到幸福,回头望去,去看床上熟睡着的凌亦凝……
这般的,与她在一起。世界都拥在怀中了,那般的满足,那般的幸福。这样的感觉……从未品尝。
微笑,炙炎彬转身,走向床边,轻轻坐下,忧了眉头的轻喃。
“求你了,以后悠着点,这样的你,我没办法不心疼啊……”
*
北司命站在城墙高处,一脸不爽。
准确的说,是极度不爽。
他传书奏报皇上。太将司肆意而为,调兵宣战,皇上密旨。一切唯太将司指挥,惟命是从。这也就是罢了,他传书密奏皇太后,皇太后回密旨,几乎与皇上的同出一辙,令他心系国事,莫无事生事。
这分明就是警告了。
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太多次……北司命真心不理解,以往也就算了,炙炎彬在太后跟前越来越得宠,直冲红人,可今非昔比啊,太后恶恨平阳公主,是人皆知,炙炎彬明显生了私心,老是与之凑在一起,他更是有目共睹,看的真切,两人是真的在一起了呀,太后应该迁怒,应该讨厌炙炎彬了呀,怎么还……
行,这也算了,反正也习惯了。
令北司命真正最不爽的,是炙炎彬的密令。
那个混蛋,三方大军三份密令,居然完全不一样。
给陈刘两将军的皆是实事密令,给他的,就只是配合另两位将军。
想骂人,气在胸口打转,略受内伤,北司命想起就来气,气的不住摇头。
那两个家伙,普通将军而已,比小将军大不了多少,他是大将军好不好?居然命令他一个大将军反过来去配合两普通将军打仗?这要传回京都去,他还要不要脸回去了?
瞟眼身侧,长远城墙上,兵来兵往,忙乎个不停,只见人头晃荡,抬东西不停上来的,空手不停下去的,那姓陈的姓刘的,一脸兴奋,不知傻乐个什么,指挥的兴致勃勃,吼一天了,也不见嗓子沙哑,真厉害。
抽回目光,北司命望向远方,无聊之极,一叹。
配合?配合什么?不过是除他一人之外,所有将领士兵皆被‘借’走罢了。
小番城内,三十万大军皆在上下城墙,另三面都已布置妥当,现只剩下这面朝着遥远的栗宿城的北城门,左右一溜儿,布置什么不好,只是将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搬上了城墙。
什么网子啊,重箭箭支啊,小型投掷车啊——到这里还可以理解,问题是,那一缸一缸用油纸扎成一包一包的水,又是要做什么?人家那是震惊天下诸国的‘天火奇兵’啊,天火啊,这些凡水灭的了吗?而且,还是一小包一小包的,能管着什么用?
最可恶的是,北司命要面子,打死不愿低下身段的去问那两普通将军,偏炙炎彬真正的命令都发给他们俩了,他这边啥实质性的任务都没有。
一眼抹黑,啥也不知。
再叹,北司命决定认命,回头好好看看他们怎么个打法,到时候……
咦?
突然听见身旁不远处陈刘两将军在人来人往的城墙边上讨论着应战之法,如何如何执行命令,声音大不大小,这边的北司命刚好能听清,北司命眉尖一挑,赶紧装着看风景般仔细的‘偷’听起来。
第一百七十三章 小番城开战
睁开眼,看见灰朦朦的一切,仿佛天才刚刚亮那般……又或者,天快要黑了?凌亦凝眨眨眼,幽叹,略一扭头,看见一粒脑袋顶着一头鸟窝似的炸发,正趴在她身边,打着呼噜。
一愣,凌亦凝反应过来——不就是炙炎彬吗?又一叹,凌亦凝辛苦的扭头望向远窗……清冷的早雾,是早上。啊……凌亦凝转回头来,合眼吁息。
她这一昏就是一天一夜啊,难怪感觉好了太多太多,这么想着,凌亦凝身旁趴床边上睡了一夜的炙炎彬动了一下,醒了。
一个大老爷们,醒了做的第一件事——揉眼睛!简单的动作而已,凌亦凝看着,只是看着。
炙炎彬醒了,揉揉眼睛,张嘴,伸展双臂,啊的一声打了个哈欠,伸了个大懒腰……
看见凌亦凝如黑夜星尘般耀眼的双眸定定的在看着自己时,炙炎彬伸直的双臂一僵,整个动作定住,他眨了眨眼,突然反应过来,咧嘴便是一乐。
“凝儿?你醒了?”
盯着炙炎彬呼的收回,立又伸向自己胸前——抓了被子欲往自己脖子上扯的炙炎彬的双手,凌亦凝双眉一紧。
炙炎彬一愣,看着凌亦凝表情一冷,他的动作再次僵住,呆愣三秒后,他一乐,突然爽朗的哈哈大笑起来。
“别这样盯着我瞧呀!这小村小地儿的,连个大夫都没有,就一三脚猫的小郎中,那家伙狗屁不是,跑来盯着你看了几眼,就说你只是累着了。要休息,睡一觉就好了,把我给气的。喏。”趁机收回双手,作势一摊,炙炎彬一脸无辜:“末将只好男的当女的用,凑合的又做了回侍从,呵呵。侍候了主子一回!”
炙炎彬调皮,说着说着,做了个宫里行礼的动作,右手向前一扎,头一低,自己先乐的咯咯咯傻笑起来,肩头直颤。
收了自己习惯性的冷漠,凌亦凝目光转软,一手压着胸口薄被。一手撑床坐起……
“哎!凝儿……”惊凌亦凝要起来了,炙炎彬一惊,赶紧收笑,凑过去,伸手欲扶:“要起了吗?感觉一下,能行吗?”
左右看看……似乎是一人家的内卧。显然是给炙炎彬租用了,凌亦凝满意于他的‘照顾’,望向他。
“出去。”
炙炎彬一怔。接着便条件反射的哦一声,转身就立马出去了。
待炙炎彬出去了,凌亦凝一叹,轻轻扯下胸前薄被看了看自己衣服……还好,都未有被动过的迹象。松了口气,凌亦凝双眸一软,心底最柔弱的地方轻轻一痛。
她这是怎么了?为何这一瞬间,她会紧张?她会担心之前发生过什么?害怕吗?害怕什么?
*吗?
目光一朦,凌亦凝没来由的想到情花谷……想到那个叫金炫澈的男人。
惊醒,瞪眼一怒。凌亦凝赶紧甩头,制止自己回想。
根本没什么的,是的……根本没什么。冰蝶是干净的。凌亦凝更是。如今的凌亦凝,就是她,她就是凌亦凝。她要把最美好的东西留住,留给未来她最爱的那个男人……
爱这个字,在这一瞬间,凌亦凝,对它……有了渴望。
是的……根本没什么的,只是习惯了任何时候都要保持警惕,只是如此而已。
是的。
最后一叹,凌亦凝翻身下床。
*
金炫澈七万重骑扬尘而来,远看如龙窜舞,怵目惊心。
长角号响,小番城哨塔高处有哨卫拼命敲锣,警号重锣交杂震响,整个城都在瞬间沸腾起来。
“哈哈,真的来了,嘿,刘将军,这下可有的打了。”
“哇……好大的阵势啊,入目皆乃重骑,这位萧国国师可真‘富有’呀!”
“哈哈哈哈,管它的,来了就是给咱们打的,走!上指挥塔。”
“好——!”
任那两个‘白痴’普通将军兴奋的满面红光,极远之处刚刚上了城墙的北司命鄙夷的一哼。
“哎呀,北大将军!”发现北司命,陈将军大喜,赶紧冲过去:“要劳烦大将军您了呀,指挥咱们三军作战!”
陈将军说着,挥手一扬,做请状。
北司命一愣,瞟向他,眉尖一挑,疑惑:“什么?”——他是不是听错了?
“奉太将司之命,一旦萧军重骑出现,三军立归北大将军指挥。”陈将军一脸真诚的说道。
“是的。”一旁刘将军也应声附和。
“呵。”冷笑,北司命嘴角抽了抽:“指挥个什么?城墙上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人都站不上来了,还打什么?”
“啊,回大将军,太将司有令,以水袋先攻,再以重网克制,都是针对敌军‘天火’之术而为,大将军纵观全局,大可放纵指挥,末将们惟命是从!!!”
姓陈姓刘的同时拱手低头,力喝。
“嗯……”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