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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她,需要冷静,需要趁记忆清晰时赶紧回忆。
——金炫澈,虎胆包天,无所畏惧,居然明目张胆的拦截。
最重要的是,她万没想到,炙炎彬居然那么厉害,不但可以和金炫澈相抵抗衡,甚至将他重伤。可是……她更没想到的是,金炫澈居然亦是厉害的夸张。
怎么可能这样?
她是杀手,她是自小强训而成的职业杀手,为了杀人而生;而存在,而至今。曾经的她,就是一杀人机器。金炫澈呢?他怎可以强大至此?
炙炎彬久战杀场,是以刀锋拼杀出来的大将军,是久经杀场的老将,他再厉害都不足称奇,顶多是叫她对他刮目相看。
金炫澈呢?他有什么理由厉害至此?一个总裁,一个高高在上的富二代,一个有洁癖的家伙,怎么可能秒变噬血鬼才?
她有在看。只要有机会她都会赶紧闪看一眼那远处‘战场’,炙炎彬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厉害,可金炫澈更强一寸的如同魔鬼上身。炙炎彬是重力型虎攻,金炫澈却是灵蛇型速攻……他的灵敏性太强大了。
归结起来,凌亦凝不得不承认,金炫澈是真的深不可测,她已经在认真思索了,若时光回头,倒去玻璃屋刺杀的那瞬间,她已不敢自信满满的说自己一定能杀得了他了。
她记得再清楚不过——锁梦出手。其速已是她的极限。她办事。向来以极限而为,尽全力以赴,可那一瞬间,她已经看见金炫澈对准自己黑洞洞的枪口。但凡他一枪撞开锁梦。连开下一枪……
合上双眼,粗喘着……略低头,凌亦凝双眉紧拧——她已经死了。
是的,时光若回头,那一瞬间,她极有可能,已经任务失败,死在了金炫澈的枪下。
那么快的速度,不是常人可以办到的。
金炫澈。真正的魔鬼,不是商界所评的那些表面假相,她终于明白,金炫澈魔鬼之名究竟深意何在。
他,绝对一顶一的鬼才。
“哎呀。烦死了,随便包扎几下就得了,干嘛干嘛?摸哪儿呢你?”
身后传来炙炎彬高八调的喝斥声,凌亦凝保持着双臂对绞的动作转身,向那边望去……
“公主……”北司命不知何时站在凌亦凝身后侧旁,见凌亦凝回身,他赶紧凑近,小声轻唤。
没理会,凌亦凝在看炙炎彬,他像个孩子一样和医生们纠结着,看样子,人壮实就是不一样呢,想及自己曾经冰蝶的身子,不一样纵使浑身是伤,甚至胳膊断了也就几天休息便又生龙活虎了吗?可现在的自己……
喘息之余,凌亦凝松了口气,望向一直候着的北司命。
见凌亦凝望向自己,不语,北司命压低声音,轻喃:“求公主移驾……”
打量了一番北司命,凌亦凝想想,抽身走人。
*
达那楼尽数汇报,无一隐瞒,弗冰王听完,沉默不言。
在看弗冰王,眼前这人——雪原国王子储,未来雪原王,达那楼从他微锁的双眉之间看到深思熟虑,便是由衷的感慨,满心欢喜。他就知道,弗冰王,不会令他失望。
抬眸,弗冰王望向达那楼。
“萧国意思,只要雪原无冲出北地之意,便可永保方圆,只要萧在,雪原就在。”
达那楼一惊,很是错愕:“谁之意?”
“萧国国师,金炫澈。”
噌一声站起,达那楼瞪目摇头:“不可能啊,那人远在广上城中,怎可能瞬现闽昆城?”
弗冰王浅笑,亦摇了摇头:“只见其字,未见其人。”
一愣,达那楼想到什么,上前一步,略低身,轻喃:“可否容老将一观?”
弗冰王轻摊双手,一脸无辜之态:“人家收回去了。”
“冰王啊……”刚一叹,还未继续,达那楼一愣,于弗冰王同时一愣时,他懵了两秒,赶紧改口:“三王子,老将失礼。”
在看达那楼,见他恭卑有礼,一如他往日对其父王,想到那些背后之人碎碎其念,喋喋其言,弗冰王呵的一乐,笑出声来:“不会啊,冰王这称呼,我很喜欢。”
轻身站起,弗冰王迈前一步,停于达那楼面前,于他抬头望向自己时,他面带浅浅笑意:“你素来唤长王兄谨逸,唤二王兄二王子,偶尔见我,亦是称呼三王子,却在父王面前提及我时皆称我冰王,有人提醒,道大都督是虚情假意,只因我落魄,不需警戒。”
第一百七十九章 达那楼的臣服
达那楼失笑,只笑不语。
在看达那楼,弗冰王唇角绽放,笑的大气:“我是很讨厌你的。”于达那楼带着浅笑轻叹时,弗冰王却扬手向他肩头一落:“父王说你是他半兄,便是我半父,那一刻,我恨不得立将你斩了。”
气氛再度诡异起来,达那楼不语,只笑意渐散,剩下落寞。
轻拍一下,收回手,弗冰王忽的一叹,叹的达那楼大惊,猛抬头瞪向他,却看见他满眸温情的微笑。
“忽略我刚刚说了半天的东西,继续你之前想要说的。”
达那楼懵着在看弗冰王——这个弗冰王,他是知道的,了解的,就像大王子弗谨逸最常对他讲的那样:冰王那人,只是认人择亲,待他不好的,他会翻倍待之;待他好的,他更会以心相交。
他知道,弗冰王只是还未从心底的接受自己,达那楼发呆的时候,弗冰王却笑出声来。
“这是怎么了?表情僵硬成这样?大都督向来耿直,从不在乎个人得失,怎么?本储说道几句便落成心病了吗?不愿赐教了?”
被连问,达那楼不住摇头,赶紧一叹,开口。
“只是突然,不知如何开口……是唤三王子,还是……”
“冰王啊!”弗冰王随意的一回,甩身走向已座,荡袍转身,坐下,再又望向达那楼,扬手一挥:“大都督请。”
四个字,气势如宏,达那楼听着心口一震,赶紧拱拳,甩身坐下。
“冰王。”激动的一唤,达那楼满心难以言喻的感慨:“那萧国国师心机至深,深不可测,在他眼中,我雪原万军皆乃他囊中战兵,他万不可能如其所言。任我雪原安逸长存啊!”
摇头,知达那楼心急,只是为了雪原北国,弗冰王却有他自己的想法。
对于达那楼,他一直很矛盾——这个大都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实权深厚,若他真心站去大王子那边,纵使将来他得了王位。一样有可能被其‘轰撵’下来。加上背后小人碎念……
是的。他一直很矛盾。
他原就是个满心伤痕的落魄之人,更是一个自负心不死的倔强之人。走到今天,他靠的全是自己一腔热血与激情。他不要死,他要活。他要活的比任何人都好,他要让那些巴不得他死的人都痛苦失望。
他有那些足够的力量与天较劲,与命运对抗,他更有足够的信心站起来,领导整个雪原国走向太平。可不管他如何雄心壮志,如何锦绘蓝图,他的父王也好,这位大都督也好,都看不见未来遥远的方向。只知眼前稳定,当下安逸,只知一味的驳回、反对、斥责,甚至……重罚!!!
连那个一向温和的长王兄也处处站在他的对立面,所有人。软的硬的施加于他,强压于他。
他恨过他大王兄,甚至恨过他父王,亦恨过这眼前的大都督。
直到他强大起来,直到他活了下来,直到他以耿直本性走到了今天,他突然发现——父王是真心疼他的,只是他自己的个性太强;大王兄是站在他这边的,他想让他为王,因为他自知自己不如他,只是他认定长王兄是储,横加猜疑;还有这大都督,亦是真心臣服于自己的,只是在相处方式上,大都督性直,他更是倔直,落成硬碰硬的下场。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连在大王兄面前都是以师尊之态责言的大都督,除了对父王,便就是对他,卑恭卑敬。开始时,他嗤之以鼻,冷眼冷语,听信小人撮鬼,渐渐的……父王也好,大王兄也好,都在劝他,尝试一下听听达那楼的心声。
他何尝不知,达那楼心中只有万民与雪原国,他的所作所为,根本毫无占国为王的意思,他只是无法相信,无法相信达那楼对他,如其父王所形容——真心臣服。
长久不见,再次相见,不知为何,弗冰王在瞬间,便信了。
真正的相信了,他相信的,是达那楼眼中安逸的满足、快意的欣赏、由衷的臣服。
唯一关键的问题,只剩一个了,如今看来,弗冰王可以肯定的说——便就是这一点,促使了他与达那楼之间隔阂。
是什么?
是军事政见!!!
是的,他与达那楼,有着根本不同的对军对政对国的意向与决策。
达那楼的确看的远,看的清楚,分析的明白,却一本一经、固执保守、循规蹈矩。
见弗冰王摇头,达那楼知道,关键的时候来临了。
他与弗冰王为何一直以来无法亲近?不是他表达不够,整个雪原国,他只对雪原王与这三王子毕恭毕敬,怎可能还表达不够?他与他之间唯一无法跨越的,只是对政治的观点不同,导致他多次在雪原王面前扼杀了弗冰王的政念。
虽事后有认真检讨过,达那楼尝试着从弗冰王角度去想,或是顺着他的想法去深入,他却依旧感觉其想不可思议,完全不可能实现。直到……直到弗冰王开始一次又一次创造出奇迹,现如今的达那楼,已经再不敢妄论弗冰王的想法……
所以,这一瞬间,明明清楚不过,自己的想法是为雪原万民,雪原国天下,似乎是不可逆转的坚定,却被弗冰王这一摇头动作判为‘待定’。
便一愣,达那楼面露疑惑,再不如以往那般与之争吵起来,而是静静的等待,等待后话。
在看达那楼,满意极了他对自己表示否定的反应,弗冰王欣赏一笑。
“驱天火,尽杀我十万大军,对方出兵只四千,且毫无伤亡。”弗冰王话一出,达那楼听着便瞬悟——真如轩辕国太将司所预,即乃萧国‘天火奇兵’所为。只是,他分兵千里之外,这份算计神力,真正叫人不得不佩服了。
“如大都督所担心的,本储亦不相信萧会任由雪原长久安逸,但凡我方默许了,立等同归属,毕竟,天下大逐,最终结果无非两种:萧胜、萧负。萧胜了,定成天下巨国,盖轩辕,称帝,那时候,雪原必归臣族;萧败了,即会溃逃于我雪原,弱龙强过虎,萧退撤雪原,我们依旧毫无招架之力。”
听明白了弗冰王的意思,达那楼突然心尖一颤。
“说白些个,萧国若无‘天火奇兵’,雪原不会退让三分…。大都督,前方刚死了十万亡灵,死不瞑目,还要再添苦主,以卵击石吗?”
达那楼在看弗冰王,他已经有些乱了,完全没会出弗冰王真正内意。
“你……”达那楼心在颤抖:“三王子意思……降?”
一乐,弗冰王笑了。
“降,不等同亡吗?”
“那……”达那楼真的迷惘了。
“现在硬碰硬,等同自寻死路,引萧国如吞启般吞了雪原,完全没必要。天下大势,弱肉强食,不过如此。雪原北地,天寒地冻,没人喜欢长久居住,只是我们雪原一族生于此,死于此,习惯了。对那萧国国师而言,也不过是些兵力罢了。臣服,便留做后用;反抗,便只好毁了。”
弗冰王站起,走向殿中空地:“这样一个人,若成王,必是霸王,若非他无善根,便必是恶鬼之徒。反观轩辕凌帝,仁待天下,近几年来国无外战,皆他控制得当,足见其帝相。可惜……”
停下,弗冰王转身,望向正在看自己的达那楼:“是人皆知,轩辕帝久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