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黑夜无光,天月被遮,屋里一遍漆黑。
感受到剑气,女子在瞬间反应过来——短剑!!!
锵。
剑与剑,相撞。
“咻——!”
整个房间里突然甩荡一遍蛇身鞭影,那使短剑的男子左迎右挡,很是力撑好久,却突然后背剧烈一痛,他啊的一声惨叫……胸口一挺,身子一僵,整个人便立软,还未倒地,黑蛇便咻的一声自他胸口抽出……鲜血喷溅。
又有黑衣人冲进屋来,立被屋里密密麻麻的黑绳飞舞给吓的往外直退。
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凌亦凝。
她紧鞭,欲追杀出去,却脚下一软,差点崴倒——先前吸入体内的*药,以凌亦凝的身体无法抵抗,开始反应。
猛一扶床柱,稳住身子,门前突然一阵惨叫声,她一愣,锁紧双眉,抬头看去……
金炫澈,像喝醉了酒的酒鬼一般,一边挥舞着他的长刃,斩杀着欲靠近他的任何人,一边扶着楼柱,时不时猛一合眼,拼命甩头。
看样子,他也中了过量的*药,有些神志不清了。
怎么会这样?凌亦凝心里想着,却突然反应过来——金炫澈从自己房间出来,不逃跑,却跑来她的房间门口,莫不是想趁乱将她杀了?
这人疯了吗?为了杀她,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凌亦凝想着,因为自己看见的,突然一愣,双眉一皱。
——又有人持了大刀欲冲进她的屋里来,却被金炫澈猛一推楼柱冲来,挥刃一斩,灭杀。
他,他在做什么?
第一百九十五章 关键时候
凌亦凝为自己看见的,而震惊——金炫澈,居然在保护她?
深呼吸,凌亦凝反应过来,不能再继续呆在客栈里,里面的浓味太重了,那些杀手都是吃过解药的,而且还蒙了面,继续打下去,对她们不利。这么想着,凌亦凝猛一推床柱,向外冲去……
咻————!
长蛇窜出,门口堵着的金炫澈一愣,眼睁睁看着那黑蛇蛇头向自己刺来,却因瞬间的感觉而一动不动的只是看着,任那蛇头自他耳边刺过,立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冲出屋,甩鞭退敌,凌亦凝瞪向正在冲自己微笑的金炫澈,低声一吼。
“扯平了。从现在开始,你别管我,我也不会再救你。”
扔下这句,凌亦凝向楼下冲去……
身子发软,金炫澈呵乐,转身望去,看着凌亦凝下楼,他摇了摇头:“我们之间,扯不平的。”
一楼大堂有灯,整个大堂里弥漫着淡淡的薄雾,香味最重……
刚一下楼,凌亦凝的头立感一阵眩晕,她猛一扶楼梯栏,差点裁倒……
剑,泛着寒光,阴森森的刺来,想要甩身回头去看,目光才转,背后一脚踹来,凌亦凝被楼梯上冲下来的金炫澈一脚踹在肩头,整个人呼的直撞出去,背后那寒剑刺空,咻的一荡,立时侧扫,袭了风的又朝单脚一软,正好向后跌倒的金炫澈划去。
一楼有灯,目光可见,金炫澈楼梯上滑下来,刚避过一剑,那剑又直倒而下,切向他咽喉,他迎刃一挑,甩手翻花,便只见那长刃如线菊般艳美。绽放花般幻影。
不曾想,金炫澈剑快,快如蜂翅闪舞,那暗袭而来的寒剑亦快。尽能跟上他的节奏,剑剑接下,刃刃抵挡。
咻——!
黑蛇刺来,寒剑剑主清风一荡,整个人连剑一并向后飘退,长鞭子便啪一声打地,在金炫澈与闪开的那人中间呼的一声撩起,蛇头一甩,空中力荡着从金炫澈头顶捎过,抡响一声又向那刺客抽去……
锵锵锵锵锵。
清脆声惊人。是剑与钢鞭的怒撞,凌亦凝全身泛软,控鞭力气不足,常被甩荡的鞭子劲力反噬,单手紧握不牢。整只右臂都在颤抖,恐是因此,那蛇头攻速有限,而那耍剑之人剑速奇快,反被他时不时的将蛇头撞开……
坐在楼梯上喘了个不停的金炫澈回了些力,一直捂着嘴鼻,却还是吸入更多*香。全身乏软无力,眼睁睁看着凌亦凝打的吃力,步步在退,他突然看明白——凌亦凝想退出客栈去。
对!退出客栈!
这么一想,金炫澈突然撑地而起,扔下凌亦凝一人独斗那寒剑主人。自己朝门口冲去……
二楼其它黑衣人杀光了有些强撑着的黑卫们,冲下楼来。
“拦住他。”某一黑衣蒙面的家伙刚一冲下楼,瞟一眼那边还在激战凌亦凝的寒剑客,瞬时读懂他眼中所示,放声一吼。
所有黑衣人持刀握剑的朝金炫澈追去。
金炫澈正背对着那些人朝门口冲去。脚正泛软,身后一人大刀砍来,他突一侧身,任那人砍空,他就势甩掌一推……
“啊——!”那人吼叫一声朝前扑倒,踉跄好几步,扑撞到门上,连人带门一并倒向外面。
嗙——!
巨响一声,客栈的门立时大破,清新的空气立从外面涌进来……
金炫澈甩刃回迎那些追上来的其它杀手,正欲退出外面去呼吸新鲜空气,却突然……
天色已不再彻底的浓黑,已如淡黑色那般的泛着浅灰,隐隐约约有了天光之色。瞅着时辰,该是寅时末了,有的家户已挑了灯起床开始准备农忙了。
大街上清冷,十几个灰衣人,衣着颜色仅比黑衣人所穿的浅淡一些,却一目了然可区分,他们亦是蒙着脸的,从四面八方冲来,一冲进客栈里,不由分说,首先齐挤一摆,陆续掏出奇怪的长筒,扯开最前端的细塞,从后端的竹眼里撅嘴力吹起来。
于那诡异的浓烟从长筒前端细口里喷出同时,后续而至的灰衣人们将先前扑倒了门的黑衣人一脚踹开,将门扶起,欲堵上唯一出风口。
那呛人的味道袭来时,离门不远在恶斗的金炫澈也罢,与寒剑人对战的凌亦凝也罢,甚至包括那好厉害的寒剑人,全部一惊。
浓度更深的——迷、魂、散!!!
“什么人,胆敢趁火打劫——!”有一蒙面黑衣人怒吼着持刀劈向吹烟灰衣人,却人未近,便被一灰衣人挥剑一扫,喉咙突的喷血,惨叫一声都来不及便身躯一甩,头一扭,整个人直直倒向地面。
卒。
咻咻咻——!
突然,三根银针破空,直穿大堂朝楼梯口那边还在苦苦挣扎的凌亦凝射去……
针不比箭,针细而短、箭长而粗,箭不易穿过的蛇网针便极易穿过,加上现如今的凌亦凝早已筋疲力尽。
铛——!
金炫澈半路挥刃截挡,却只撞下一根,另两根直射凌亦凝,又听见铛的一声,显然是又一支银针被钢鞭格档,噗……那浅浅一声而已,无人听及,只有中针人凌亦凝,眉心一紧,轻轻一哼。
该死的——凌亦凝心中一怒,那破针居然擦破她肩头,令她立时感觉一阵火辣辣的剧痛。
针有毒。
金炫澈离的近,甩眼去看,想找出出针之人,客栈门口突然传来惊急的马蹄声,这次,换那些还在拼命吹*烟的灰衣人惊愣了。
啪——!
一马直接冲撞而来,朝着客栈门扬了马蹄的重重踏下,直接将门里离门最近的几个灰衣人给踩在了门下……门外有守着的灰衣人,立时与突然冲现的黑卫们恶斗起来。
有一灰衣人闪避那壮实的黑马向后疾退,最终仰倒,刚撑了上半身坐起,便看见一马掀蹄,视线大开,看见其后密密麻麻冲来的黑马黑卫,黑压压一遍……他傻疯了的瞪大双眼,头顶一黑,他猛抬头望去,便看见硕大的双蹄正重重踏下……
“啊——————————————!”
*
出乎意料之外的结局。
甲午奉金炫澈之命逃出客栈,去了镇外引入大批黑卫,及时营救了所有人。
厉害的寒剑客也罢,吹出毒针的神秘人也罢,都在混乱中逃匿了,剩下的两批人——黑衣人与灰衣人,均神奇的……全部死光了。
这不怪黑卫们,那两批人说来太奇怪了,明显不是同路,毕竟后至的那批灰衣人一出现便见人通吃,不分敌我,可奇怪的是,两批人都有一共同点——但凡被抓的活口立时咬舌自尽。
死士吗?
已无从查起,最关键的人物,那寒剑客,已经跑掉了。
客栈里一遍狼籍,乱的无法形容,最可笑的是,扯了那些刺客们的蒙面巾后,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客栈老板也好,欢脱的店小二们也好,竟全是黑衣蒙面人。也就是说,整个客栈,就是一家‘黑’店。
不,凌亦凝心里最清楚,只不是过某些人提前做好了准备而已,目的只有一个——杀死她。
不用想也能猜着第一人选是谁。那个皇太后,心心念念的要她死。现在眼瞅着她又要回宫去了,定是心急难忍,想要她回去之前杀了她,省了她回去叫她看见,惹她心烦。
除了她,还能是谁?
莫名想到第二批出现的奇怪灰衣人,他们又是怎么回事?是太后的第二批杀手?那他们为什么连第一批杀手一并袭击?若是太后的人,直接出手相助就行了啊,在那关键时候,若他们一出现不是放更重的*药,而是出手协助黑衣人们攻杀她与金炫澈,不定现在怎样的结果了……
那么,第二批杀至的灰衣人们,又有其主?
没来由想到炙炎彬曾经说过的,除了太后,又出现一批想杀她的人,难道,是真的?
痛。
猛一瞪眼,凶狠的瞪向那正在为她肩头去毒的军医——这是一个无辜的瘦弱男子,刚从镇外军营里紧急召过来的,被凌亦凝一瞪,他吓的手一颤,手中‘金创药’的粉盒一脱手,砸向地面,啪的一声。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可怜的军医卟嗵一声趴跪在地,嚎叫起来。
凌亦凝啧一声,懊恼,那一瞬间,她真的过度凶恶了。
可是,是真的痛啊!
“起来,继续。”轻喃,凌亦凝尽可能让自己声音轻些。
那军医吓的半死,赶紧爬起来,立将那洒了的金创药粉快速弄回盒子里,也来不及弄全了,赶紧站起来,又小心翼翼的去查看凌亦凝肩头了……
“公主,这是水毒,一种旱地奇毒,是农家专门用来对付水鲇的,人的皮肤若是沾着了,不能见水,染水亦腐,直至脓泄而死。”
(水鲇:一种像吸血虫的大型白肉虫,本是旱地虫却极喜欢饮水,小的时候只有半根手指粗细,沾着了水便吸,吸到水便长,长到最大时,可大出自身体积上百倍,一划就破,可破开后的水有毒,鸡畜饮之即死。为对付这种水鲇,人们找出了应对方法,用水毒洒在居家四周,水鲇沾到水毒,就不能碰水,一碰水就会腐烂而死。)
第一百九十六章 唯一平安的是炙炎彬
“谁这么歹毒啊,居然用这么下三滥的怪毒来伤人,而且伤的还是咱们金贵的公主,太不像话了。”
一旁北司命气的时愤时叹,表情丰富。
凌亦凝倒不在乎究竟是什么毒,她只在乎一件事——现在的伤口,刺痛的厉害,到底怎样才能解毒?
被凌亦凝瞪着,军医吸了口气,赶紧继续。
“解……解毒方法很简单……”军医说着,陷入犹豫。
“赶紧说啊!”一旁北司命怒斥,吓的那军医一抖。
“喏喏,只要用童子尿擦洗即可清除。”军医躬着身子埋了头的一口气说完,吓的不敢起身。
眼角抽搐,北司命仿佛听见什么无法接受的鬼话,突的一哼。
“你弄清楚没有,这可是咱们国公主,你你你……”
“去弄。”就两字,凌亦凝平淡的说着,目光一抬望向门口……
炙炎彬,揉着太阳穴的从门外一脸痛苦模样走进来,嘴里还直嘀咕,说着什么头好痛啊之类的。
军医奉命,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