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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的那人轻轻一唤,唤得她一愣……
“母后……”
望过去,任身旁左右之人都趁机行礼离开,内殿里只剩下曹宝,赵姬莲步过去,于床边坐下。
“别怨母后老忍不住干涉你……可你瞅瞅自己这模样,做娘的看着心肝儿都抽痛。哪有刚醒来,不先安安母后的心,却是先召那丫头进来,不知她闹的很吗?现在的你,最需要的,是休息。”
凌皇胤失笑,虚弱的点头。
“罢了。哀家话也多了,这就告退,皇上休息。”
任赵姬站起,再看自己一眼后,领了自己的人缓步离去,凌皇胤目送,幽幽一叹。
*
出养心殿,放眼看去,没看见一个之前出来的,赵姬想了一下,斜眼望向门外严守着的封奚森。
“先前出来的公主等人呢?”
“回太后。”封奚森力一低头,清朗而喝:“公主往西宫去了;太将司陪同宗仪府尹往外宫方向去了,许是去配药了。”
这么听着,赵姬满意的点点头,再才抬步,往殿下华轿走去……
赵姬的华轿出了后殿,消失在西宫方向的转角之后不久,养心殿往外宫方向去的后书房里炙炎彬探出头来一看,确定了左右再无闲人,便赶紧冲出来,快步朝养心殿冲去……他身后跟着的,即是冷星辰。
看见他二人,封奚森一愣,却也只是一愣而已。
接着,往西宫方向去的内侍房里,凌亦凝也从里面快步冲出,朝养心殿冲来。
封奚森只是看着,眉心一紧。
“慢——!”
凌亦凝离的最远,远远看见炙炎彬最先跑到,却给封奚森一拦。
“哎哎哎……”适时,曹宝从里面踩着碎步小跑出来,制止封奚森,封奚森一愣,赶紧拉下高扬的手臂。
出殿门四周张望一番,像看不见炙炎彬以及后至的冷星辰般,曹宝确定了方圆再无外人,急急的迎向最后赶至的凌亦凝:“公主,皇上要见您。”
“我也必须要见他。”凌亦凝冷静的轻喃一句,快步冲向殿内……
*
轩辕国,京都,满城皆兵,无处不搜,只是次序井然,极少扰民。
城西以北,正是皇宫里冷宫延出的方向,重兵在搜。
可城大地广人多,城外不断有城外军涌入城中,支援搜捕行动。京都之城,四大城门,只许进,不许出。大街小巷,但凡身高高过190的,立被抓捕。
满城风云怒变,人心惶惶。
西城门往北,北城门往西,两城墙对角一点,大范围内,重兵密查,无孔不入,紧密搜捕,布局严谨,表面看来,那逃出皇宫的金炫澈若真在这方圆之内,绝无可能逃脱。
却是一处茶楼里,位于二楼的某个雅间中,一男子,倚窗观景,好不悠哉。
甲午带了斗笠从外面大街回来,进茶楼,上二楼,左右看看后,推门而入,从一中厅再至一内门前,抬手轻敲,一下而已。等了两秒,他轻一推门,进去,摘下斗笠,又返身将门关上。
“大人……”快步凑去那男子身旁,甲午只能看见他侧面,那有如雕刻般修长轮廓,棱角分明的脸庞,懒散在看街道时不经意的目光……不正是此时轰动京都的风云人物——金、炫、澈么?
“按您吩咐,在一里方圆之内接近城墙的高楼有两处,一个平安塔;一个廉孝塔,平安塔较高,也离的近些,我过去看了看,处处都是禁卫军,很难靠近。”
茶楼往南一些是处十字路口,从楼上可清晰的看见那里一切……又看见一队禁卫小跑而过,金炫澈一笑,目光不移,嘴中轻喃。
“比在广上城时的那些亲卫严谨多了,这些兵都是奉天司训出来的,也就是那蛮小子训的,还不错,是个真将才。”
甲午一愣,没反应过来。想到什么,甲午凑近一些,低头轻喃。
“大人,昨夜咱们本可以直接冲出去了,为何……”
其实,之前甲午与金炫澈还有蒋风三人乘大型风筝从轩辕宫的冷宫最高点顺风惊飞而起时,甲午曾吓的差点惊叫……因那大型风筝居然与之前他在灵阁后林里放的那只风筝不同,仿佛活的大鸟一般,居然顺风扬起,眼睁睁看着就要撞上护城墙了,却最终险险的擦边,斜线升空,冲上了云霄。
飞在天空之上,甲午感觉自己长了翅膀,激动的好几次想要大叫,相信当时的蒋风定与他一样感受……接着,大风筝载着他们一直西飞,眼瞅着定能顺风滑翔,直接飞出城去,却不想,金炫澈突然控制大风筝寻了一无人之地着陆。
至此,甲午死活想不明白,这么做,金炫澈是为的什么。
回眸,金炫澈望向甲午,冷冷一笑。
“我的字典里,没有输这个字。”
没听懂,只感受到金炫澈身上暴绽而出的杀气,甲午一惊,赶紧低身后退,不敢再多问。
“呵,行,就那个平安塔了。”金炫澈轻喃,扭头,又去看窗外风景了……
甲午抬眸,想了一下,开口:“大人,那太将司可能已知我们离宫的方法,会不会借此布局,在两塔设下陷阱……”
无所谓的一呵,金炫澈冷笑:“去叫蒋风进来。”
“嗬。”甲午不敢再问,低身退下。
第二百二十一章 惊喜
听完凌亦凝说的全部,凌皇胤陷入沉默——他一贯如此,思考时便会进入无我状态。
凌亦凝担心凌皇胤身子,一脸担忧……她是真的怕,很怕很怕很怕。她怕极了,她害怕不等她抓回金炫澈,在杀了他之后再带上凌皇胤穿越回去现代救他,他就已经……
那么,她在这古元,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抬眸,望向凌亦凝,凌皇胤一愣,似乎此时才发现凌亦凝未舒展开过她的双眉,一直一直满面紧张的模样,凌皇胤失笑,摇了摇头。
“怪皇兄,忘了落你心安,星辰,来,告诉她,我的情况。”
凌亦凝一愣,扭头,望向身后敬立的冷星辰。
冷星辰点头,径自轻喃。
“公主,皇上昨夜咳血,立时召见,辰赶来,发现皇上所咳之血色浊浓稠,并非鲜血。”
听见咳血二字的瞬间,凌亦凝差点跳起,却被凌皇胤拽着,她呼吸急促起来同时,亦赶紧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再往后听,她似乎听到契机,脸上泛起期待。
冷星辰看不见凌亦凝表情,径自继续。
“那是久积淤血,痨肺之浊,咳出来了,是好事,说明辰师之药开始奏效。”
“慢些,说清楚。”凌亦凝的心提到嗓子眼,莫名激动。
“喏。”冷星辰微笑,因他听出的凌亦凝语气中激动而感慨:“皇上久咳,乃肺痨之疾久沉,浊血封道,污了气口,令身躯久恙,元气不增。辰师广朴子,您见过……”
凌亦凝不语,她当然知道广朴子是谁,现在的她。只在乎凌皇胤的病情。
冷星辰一笑,继续:“他自摩余带贡入京,奇药奇搭,辰配合调制。送服于皇上之前亦有先奏,恐有意外症状,辰以性命担保,劫后可余生,皇上允了,才开始服新药的。”
新药……想起万草楼时刘信嘀咕的奇怪药名;想起那太公神叨叨的样子……凌亦凝明白过来,凌皇胤早已开始换新药在服了。
转头,望向凌皇胤,凌亦凝轻声问他。
“你咳血,晕过去。都是正常症状?”
凌皇胤微笑,点头。
意识到自己虚惊一场,又想到其它,凌亦凝一愣:“那干嘛瞒着太……母后……”
凌皇胤呵笑,依旧虚弱的很。却同时无奈摇头:“你呀你呀……”
有些不好意思,凌亦凝苦笑不已。
“这样的事,说给你知了,你不会惊吓,不会考虑太多,母后不一样,她若知了。定要担惊受怕,毕竟,换药是大事,天大的事,她若知了,定要先彻查。再质疑三层,层层扒皮,再要叫她知道后续症状,会咳出血来,她才不会管那是什么血。纵使说坏血、浊血、死血,都没用,定不会同意。”
明白过来,凌亦凝点点头,终于松了口气,甩头望向冷星辰。
“也就是说,出不了多久,皇兄的痨疾就会好起来,就会恢复成正常人那样?”
冷星辰想了一下,不置可否,轻喃:“辰不敢妄言……”
“你就说有没有可能。”
这次,冷星辰只稍微一想,便扬唇而笑,点了点头。
暗啸一声,凌亦凝振奋不已,一脸红润大喜的望向凌皇胤,满面激动与感动。
“皇兄……”呻呤,凌亦凝抓紧凌皇胤的手,激动的浑身轻抖——这对她而言,无异天大的惊喜啊!
凌皇胤感知,忧眉轻叹。
“先别挂念我了,你之前所说,我心明一二。看来,是母后气恼金炫澈无礼,暗中替我泄愤,想要教训他,反将他激怒,设计离宫而去。”
“怕不是那么简单……”惊喜之余,冷静下来,凌亦凝沉声,隐隐不悦——任谁此刻听着,都能听出凌皇胤对赵姬的偏袒。凌亦凝盯着他,目光灼灼:“玉泉宫一直为母后暗用,你不会不知……如果不知,现在也该知道了。以往我就见过一次暗袭我的杀手因任务失败而在玉泉宫里受罚,这次,里面又死了好些来历不明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是练家子,另一屋里设过刑,吊过人,还有鞭打痕迹……皇兄,母后可以这样做吗?私刑于人?”
亦在迎视凌亦凝,凌皇胤轻叹,居然点头。
“是的,母后有那权力,私刑于人。”
凌亦凝一愣,凌皇胤却满面严肃:“我身体阴晴不定,时好时坏,母后辅政,掌有兵权、国印。现在虽归还于我,实权却仍有残留……很多事,凝儿,你尚不知。”
终于明白凌皇胤处处让着赵姬的原由,凌亦凝默默点头——原来如此,那赵姬,并不是说仲父死了,她就没有了后盾,而是相反,仲父一死,她反而抢回发言权,又夺回辅政权。
凌皇胤并不是她以为的,只是单纯孝顺……凌皇胤为的,依旧是整个轩辕。
再点头,凌亦凝从深处明白了凌皇胤的为难,他本就孝顺,再加上特殊关系,更得细致处理母子之间关系。
难怪凌皇胤一而再,再而三的让着赵姬,若激怒她,还真不定会发生什么政变之类大事。
“那就明白了……”凌亦凝失笑,笑的好冷:“母后抓了金炫澈的人,严打,又私自禁锢灵阁……我去现场看过,灵阁里混乱,两食篮里除米饭被做浆糊用过,其它菜肴例汤都无动过痕迹,我令人查过,饭菜无毒,可饭菜中却有甘草浅甜,又查出碗筷上抹过蜜油,这两样,单独食用都无毒,可当两样碰撞一起时,立变剧毒。后又在林子深处找到金炫澈四名黑卫尸体……”
凌皇胤径自点头,明白了凌亦凝的意思。
“母后是要杀了金炫澈……”径自嘀咕着,凌皇胤陷入疑惑:“为什么呢……”
“多简单。”凌亦凝冷笑,于凌皇胤望向她时,她单眉一挑:“金炫澈多次助我,母后定是认为他是站在我这边的,金炫澈那人,你还不知道?傲慢的要死,从不给人面子,母后定是认准他劲敌,是个厉害角色,偏又助我,哪有不杀之理?”
似乎很有道理,凌皇胤苦笑,摇头:“别这样去想母后,凝儿,为人宽心,善人善已。”
在看凌皇胤,凌亦凝像看怪物一样,最终一叹,望向一旁一直杵着的炙炎彬。
“你还杵这里干嘛?四城门城墙巡兵回报,没见过会飞的大东西出城,金炫澈肯定还在城里,还不赶紧去找?”
炙炎彬一愣,瞪来……
凌亦凝想到什么,呵笑:“怎么?太将司心悸那人的长刃吗?怕一个人打不过他?你多带些兵不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