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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那目光剑刺,凌亦凝一愣。
“你可知这城中王姓官员。”
听着尹魅刑明明是问句,却用了陈述句来说的话,凌亦凝想了想,摇头。
“舒雨临死前告诉我,他公公与夫君私通一老者,阴谋计划要去岱河城暗杀皇帝。”
震惊于瞬间,凌亦凝双眼一瞪:“不可能。皇兄怎么可能在岱河城?”
第二百七十六章 正中下怀
在看凌亦凝,尹魅刑眼中无神,面无表情:“她说的,我就信。”死死盯着凌亦凝,尹魅刑眼中杀气惊人:“她用生命换来的消息,临死前一秒,她还在嘀咕……她不能死,她要把消息……”
后面的话说不下去,尹魅刑突然唇角上扬,笑起来。
“亦凝,她一直是个顾家顾国的女子。她亦是我,我亦是她……我说的,你也不信?”突然释怀,尹魅刑轻轻一叹,不等凌亦凝说话,他径自继续:“罢了,不管你信不信。我把话放这里,那王氏父子,我定要他们陪葬。”
隐约感觉到什么,凌亦凝突然失笑。
“你说的王氏,就是今天城中失火的那户官家?”
尹魅刑看着凌亦凝,点了点头。
“一场大火,已将一切都烧了。王氏一家皆葬身火海,无一生还。”
“什么?”尹魅刑噌一声站起,双眸阴沉——他猛的想起来,温舒雨临死前说过,火,是她放的。她中了毒,被误以为已死,弃尸在了后院……可她没死,她放了火,从桶洞逃出来……却没力气了。
是这样吗?尹魅刑想着,大脑突然混乱……无法继续深思。
“哥?”惊见尹魅刑双眼一合,眉心骤紧,一副痛苦的样子,凌亦凝轻叫出声。
“很好……”低着头,轻喃,尹魅刑缓缓睁开眼,眼中红丝遍布,他却冷冷的笑起来:“足慰舒雨在天之灵,那两恶人,终归有报。”
“哥……”想说节哀顺变,想说保重,想说更多些安慰的话,却最终,只剩一声唤,凌亦凝无奈。轻轻一叹。
“呵……”失笑,尹魅刑望向凌亦凝:“相信老哥一次吧!皇帝也许真在岱河城……”
一愣,凌亦凝猛的惊醒,她突然想起来。为何回京的急令无一返还?为何暗中派遣调查宫中情况的下属回报宫中情况无法查知?京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凌皇胤,有没可能真的在岱河城?
若真的在岱河城,不管是因为什么,真正可怕的是有人要暗杀他。
深知个中利害,凌亦凝点了点头。
“老哥,谢谢你。”只三个字,表达了凌亦凝对尹魅刑此刻所有的感情。
甩身,凌亦凝大步冲了出去。
*
立时派人赶往城中王家大宅,搜寻所谓的老者。同时,凌亦凝欲令刘将军立时派人飞鸽岱河城。查询皇帝是否就在城中,却被刘将军劝止,他称蒲洲地处两国中界,与岱河城之间又只一日路程,两城之间很多猎户与萧国斥候。信鸽常被拦截,建议立派快马出城,赶往岱河,往返也只两日。就在凌亦凝沉思半晌,终于首肯时,岱河城快马已至。
看完冷星辰亲笔所写短信,凌亦凝百感交集。
——皇帝。居然真的身处岱河城中。
天哪!!!
惊抬眸,凌亦凝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此刻,她的皇兄——凌皇胤,正有性命危险!!!
疾步冲向急令兵来时所骑的快马,任刘将军紧追身侧,凌亦凝双眉紧锁。
“你留下看着太将司。他醒了,传我令,不得擅自行动,坚守蒲洲城。”冲到马边,翻身上马。凌亦凝居高临下,俯视一脸惊急的刘将军:“只用告诉他,我去岱河城了,三四天就回来。另外……礼待尹郎中。”
“公主……”
“驾——!”不等刘将军左右为难的张口欲言,凌亦凝扯马,怒啸一声,策马而去。
“天哪,怎可一人独行?来人哪,来人——!”缓半拍反应过来,刘将军惊叫一声,赶紧叫人。
可惜,等刘将军集结一批禁卫再去追凌亦凝时,哪还有她身影?
凌亦凝,独身一人,冲去岱河城了。
*
轩辕国与萧国接壤三大城:西起岱河城、正中蒲洲城、东北方衡阳城。除蒲洲城位于正中,正面与萧国对境,岱河城西南方便是殷商国,可借作屏障;而东北的衡阳城,原也有启国可借作屏障,甚至可以出以援手随时相助……可自打启国灭亡之后,衡阳城与蒲洲城双双成了对境之城。
所以,当下相比,岱河城反成了边境三城中最安全的一城。
远看岱河城,从西边月国开始,出境便是萧国以及殷商国,一直往东,不久就可进入轩辕地界,一入轩辕之境,第一城便是岱河城。再往东,便是蒲洲城了。
刚到岱河城就发现城中异样,官兵严谨,如临大敌,个个小心翼翼,满面严肃,甲午目送一列官兵巡远,转头望向前面高挑男子,促马追上,凑近身边,轻喃。
“大人……城中戒严了。”
听出甲午‘废话’之外的意思,高挑男子冷呵一声,不以为然。
“正中我下怀。”
“啊?”甲午一愣,疑惑。他本想说,城中戒严了,怕有人认出他们,他们总共只六个人进了城,万一打起来,一人难敌百手,到时候,只怕伤到他家这位大人——毕竟,他还有伤在身。可一听他轻呵之余说的话,甲午发现自己的思维能力完全无法与之对上号。
高挑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有伤在身的萧国国师,金炫澈。
自打在边境决定回城时,他走出营帐……突然心生一计,便临时做出决定,全军西行。
是的,他没有回城,相反,他朝着回城完全相反的方向冲来了岱河城。
冰蝶那个女人,不是一心一意只向着她的皇兄吗?那个女人,为了她的皇兄,不是铁了心的要杀死他吗?
斜目眺望远处华贵建筑——岱河城城总府,金炫澈冷冷一哼。
她应该懂他。
是的,在金炫澈心里,冰蝶一定很懂很懂他。
为了那别的男人……不管是那个太将司还是那个所谓的皇兄,冰蝶,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杀他。
他条件反射的出手救她,她反而想也不想的出剑杀他……不该临时犹豫,不该临时收劲三分的……金炫澈在心里为冰蝶惋惜——她就该直接一剑把他杀了。那么……她自己也将消失。
那么,轩辕国,再无后嗣。
呵呵……
收回目光,金炫澈冷笑着望向前方,继续随马踱步,沿街闲逛。
就是因此而收劲三分的吧……金炫澈双眸微垂,心中隐恨。那个冰蝶,怎么可能是为他而收劲?只可能是临时想起自己不能死,不能落个绝望给那皇帝,才瞬间惊醒,及时收劲。
又是那该死的皇帝。
呵呵……
冰蝶啊冰蝶,那么聪明的她,怎会不了解他呢?
等她知道他早已离境,肯定会以为他回城调兵,意欲大举进攻蒲洲城,定会立即赶回蒲洲去。傻女人……金炫澈吐了口气,望向街道左右。有卖吃的,有卖用的,有卖玩的,还有卖女子专用品的……
看着沿街女子多偷偷瞧他,金炫澈无视,转回眸,轻呵。
他是金炫澈,不是那傻女人冰蝶,蒲洲城外大军云集,纵使甩炮量足,炙炎彬那家伙也不可能令人飞蛾扑火,傻傻的往火线上冲。那家伙用兵有奇招,真打起来,结果完全未知。更重要的是,真打起来,作为古元这方圆天地间最大的帝国,轩辕若大量损兵,届时,等他一统古元了,也元气大伤。
如何再冲出死亡之境?如何再与外面世界的异国战斗?
灭启只是给诸国一个下马威;压下雪原,就是不想再重创古元底基之力。
更不要提轩辕了,他一直想以最小的伤害取得最大的成功。
上百万轩辕兵压境,全杀?不……他不舍得。这些兵,现在叫作轩辕兵,终有一日,全归他金炫澈所有,届时,他们都将称为金国大军。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金炫澈不可能硬碰硬的与轩辕百万大军对撞。
那么,他能做什么?
他还能做什么?
声东击西之计被破,月国未能如愿占领。没有后方基地,就等同没有立脚之本……
继续闲散游荡?萧国九大城……不对,已是十大城,他已逛了一半。没有一城令他满意,愿意长住。唯一心怡的月国,又被凌皇胤暗阻。
金炫澈心知,走到这一步,他必须回剑门城一趟了。
不过,在回去剑门城之前,他还有件必须做的事情——抓住冰蝶致命的弱点。
那个女人,星命所算中他的克星……呵呵,克星。真有意思。他金炫澈命中居然有个克星,还是个女的。
很好。
只是不知,究竟谁才是谁的克星。
金炫澈深知,要想叫冰蝶服软,必须抓住她的弱点。而冰蝶在这古元唯一的弱点只有一个——那病怏怏的年青皇帝。
别人惧他‘皇帝’二字,金炫澈不惧任何。
他才不管凌皇胤是皇帝还是平民老百姓。他只知道凌皇胤是冰蝶最在乎的人,远远胜过那个叫炙炎彬的太将司。
要想制住冰蝶,只要抓住凌皇胤就可以了。
这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算数题。
只要抓住凌皇胤,逼着冰蝶嫁给他,生米煮成熟饭了……呵呵……
不知为何心情突然开朗,金炫澈吸了口气,唇角微扬,目光望远……心中,却突然急切向往起计成的那一天,洞房花烛夜。
第二百七十七章 丢失金虫壳
真奇怪不是?从小厌恶到大的男欢女爱,如今居然再无半丁点嫌弃之意,反充满幻想。金炫澈不得不由衷感叹——那傻女人,当真有些克他。
是了,不管过程怎样,只要结果是他高兴的,他不计一切代价也要做到。
比如——先抓到凌皇胤。
停下,任甲午冲上前来牵住马,金炫澈翻身而下,径直朝那看起来极度奢华的大型客栈里走去……
从月国暗役成败之日算起,凌皇胤人在月国,蒲洲与衡阳皆为失陷状态,他一定急着处理。那么,月国一旦安全了,凌皇胤定会马上离开……若不是南下回京都,便是东去蒲洲指挥作战。
国公主凌亦凝正在蒲洲,凌皇胤赶往蒲洲的可能性最大。而岱河城是月国往蒲洲城中途必经之地,凌皇胤必定经过岱河城。
金炫澈算出两种结果:一、凌皇胤意往蒲洲寻凌亦凝,便必经岱河城,他有病之身,不可能一口气长途跋涉直奔蒲洲,中途必将随时停下休息。不管他的身体撑不撑的住,岱河城都将是他驻足至少一日时长的休息最佳处。
二、蒲洲算是前线。等凌皇胤到了岱河城,定能立时了解当下情势,知道蒲洲大军已集结。那么,他亦有可能决定留驻岱河城,远程指挥作战。毕竟,岱河城与蒲洲城之间只一日路程。
不管哪种结果,对金炫澈来说,都是同一种结果——只要凌皇胤没回京都,欲往蒲洲,就必会经过岱河城。他只要在岱河城守着,便有十足把握生擒凌皇胤。
只要活捉了凌皇胤,冰蝶定会为救他而答应他提出的任何条件……比如,立时嫁给他。
只要生米煮成了熟饭,金炫澈成了轩辕国公主的附马。他便有了足够的理由只轩辕不战。届时,他大可放开手脚去征讨天下……而那时,轩辕也再不好出面援助任何其它国家。
步步上楼,由人引领着走进极致上等房。金炫澈径直走向窗前,去看远街风景如画。
——他早该这么做的。跟那种母老虎一样的恶女人讲什么尊重,温柔……有什么用?
那种女人,只接受已定的事实,从不服从命运,他只好强行谱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