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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里比我更清楚。不要再装了,装的不像。”
怒瞪冰蝶,炙炎彬一脸欲暴的恶恨。
冲炙炎彬一笑,冰蝶侧身绕过他,大步向盈月宫门外走去……
四侍卫看炙炎彬一眼,赶紧向冰蝶追去。
炙炎彬一人站在原地,背对着门,气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
兴善宫。
止了侍卫,冰蝶一人走进正大殿。殿内无人,左右看看,只有左侧轩的红桌上醒目之极的摆着一托盘,盘中一方锦,与前夜老嬷端出来的一模一样。
站了一会,冰蝶低眸失笑。
潇洒的甩身,冰蝶径直朝那红木矮桌走去……
越近,越能感受到镂窗古格空隙斜入的阳光,明晃晃的,暖洋洋的,干脆就站在了桌前停下,冰蝶低身,伸了手过去一指挑起方锦,便看见那雕刻精细的木质花纹。
心潮一荡,吁息,冰蝶最终按捺不住,伸手拿起那佩,转身就走。
“站住!”
便是一声怒喝,于冰蝶前脚刚迈出门玄,后脚还在屋里时……冰蝶一怔,转身看去。
“你这是做甚?手上拿的什么?”
喝斥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太后赵姬,老嬷扶着她正从后轩出来。
站在门口,冰蝶挑眉,不以为然。
“这个?”扬起看一眼,冰蝶望向太后:“你昨天不是说好还我的么?”
“什么还不还的,怎么对哀家说话的?来人哪!”
赵姬一怒,门外侍卫冲进内殿,将冰蝶逼进,包围起来。
锁眉,左右看看,冰蝶一哼,失笑。
“怎么?皇太后说话也不算数的?”
任老嬷托着左手,赵姬冷冷一哼,扬玉指在唇前轻挡。
“哀家倒是好奇了,对你说过什么没做到的?”
冰蝶扬扬手中腰佩,如同提醒:“你自己说的,这腰佩是我的,未时过来拿。”
“放肆!”突然一喝,赵姬翻脸跟翻书一样,凌目一怒:“那可是先帝赐给哀家的腰佩,怎么可能许给你?越来越放肆,越来越不可理喻了。给我拿下,杖打三十!”
“太后息怒——!”殿外四侍卫吓到,哗的一声同时单膝跪下,急声求饶。
无视冰蝶惊警欲反抗的样子,赵姬一哼,放声一喝。
“同罪,统统给我拿下!”
“喏——!”有侍卫冲出去将门外四名跪在地上的侍卫擒拿。
快速将腰佩别进腰间,冰蝶顺手一紧腰间锁梦,太后那边便传来暴怒的咆哮声。
“奴才无理,属主子管教不严。今天母后就代你好好管教管教。立即拖出去,杖毙!”
惊听瞬间,冰蝶双眼一瞪,放声一喝。
“够了。”于所有人一愣,望向自己时,冰蝶瞪向赵姬:“我不反抗就是了。要抓抓我,别扯上他们。”
冰蝶说着,赵姬眼色一使,侍卫得令,扑上去,把冰蝶给绑了起来。
“公主——!”殿外侍卫惊吼,吓到半死。谁都清楚,以公主娇弱的身子,别说杖打三十了,打十下都吃不消啊!三十下,不定会给打死!!!
有侍卫欲反抗,被压制着他的另一批侍卫狠狠一砍,也不知是用什么硬物砸的,那侍卫的头顶便鲜血直流。
第四十八章 脱计
任人绑着推出门外,冰蝶看见那倒向地面,满面鲜红自家的侍卫,一脸冰冷,面无表情。
“狠狠的打,今天哀家非要好好制制她这野马脾气,太没教养了!居然敢偷哀家东西,狠狠的打!”赵姬追出来,厉声叫喝。
有人端出长椅,冰蝶被推上去按下,趴在上面,两侍卫各抱一粗杖左右一站,冲了他们的手心猛吐唾沫,狠命的揉搓,一副誓要拼尽全力去打的样子。
“太后——!不可啊!”
又有侍卫出声,拼命挣扎,赵姬只是白过去一眼,众侍卫们会意,拿了东西便往他们嘴里强塞,顿时安静。
“打!”
老嬷一声尖啸,两粗杖撩起,空中半秒停顿,重重拍下。
‘啪——!’
‘啪——!’
屁股剧痛于瞬间,麻烫感直捣胸口,一口闷气呛喉,冰蝶眉心一紧。——果然不行,凌亦凝的身体太娇嫩。冰蝶想着,啪啪两声,又两下砸来。
豆大的汗珠渗出,冰蝶的衣背瞬间浸湿。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突然,有人带着另一队侍卫远处冲来。那人惊叫一声,从宫门外冲进来,守在宫门外的侍卫不敢硬拦,他便径直的冲进来,只是其它侍卫被强拦在了门外。
赵姬一愣,看去,惊见是大丞相聂博文,不禁一惊。
“天哪!快停下,快停下!!!”惊见侍卫杖打公主,聂博文吓坏了,赶紧冲过去阻拦。
因大丞相出面,两持杖的两人望向赵姬。
赵姬一笑,挥手制止。
“这是什么风把咱们大丞相给吹来了?”
见打手停下,聂博文松了口气,赶紧甩身冲太后赵姬拜地跪下。
“聂博文参见太后,太后凤仪金安,福泰延绵。”
“哼!”轻哼,对于这个从没迈进兴善宫半步的大丞相,赵姬冷笑着,心里却满是欲过去把那人撕了的冲动。
没听见叫起,聂博文自己抬起头来,望向赵姬。
“午后时分,公主的侍卫冲去承天司,说太将司喝醉了酒去兴善宫恐是要撒泼,托臣过去看看。臣思索半晌,本不该过来多事,可公主私请,驳之无礼……所以……”聂博文说的好生委屈,一脸后悔模样。
长椅上,冰蝶已经挣扎着爬了起来,腰酸背痛的,连人都站不直,一手扶着长椅,一手紧了紧拳,感知了一下自己的体力。
还行。满意的一哼,冰蝶透过聂博文,望向赵姬。
“母后,凝儿实在委屈,求母后还个清白,到底凝儿犯了什么错,如此重罚?”
瞪着冰蝶,眼看就差半柱香的事,就能将她杖毙,赵姬恨的骨头都抽痛,他微笑着,嘴角直颤。
深呼吸,赵姬冷哼两声,点了点头。
“丞相请起。”
聂博文松了口气,赶紧站起来,退至一旁——瞅着情况不对,他知道,自己还是一脚迈进了烂泥潭里。
在老嬷的托扶下,赵姬上前一步,盯着腿脚在颤晃的冰蝶,眼中有恨。
“先不说你胆敢偷哀家东西,且说你谎话连篇,日后谁敢信你?手脚不干净已是大罪,现在还染个失实的嘴舌,你还有什么资格自称皇家公主?”
冰蝶虚弱的很,只四杖,竟打的她腰要断掉,可见那两打手是奉了怎样的命令下手的。任满头大汗淋漓,冰蝶呵的一笑。
“凝儿没说谎。午后时分,的确撞见过将司大人,他喝多了,还欲**本公主。凝儿生气,没理他。见他往兴善宫来了,怕他酒多闹事,这才吩咐人过去丞相府求助。怎算说谎?”
一哼,赵姬知道,大丞相亦不过是给眼前这丫头利用了,她点点头,决定跳过,直入主题。
“好,就算这事哀家不追究了,你偷哀家腰佩这事又如何解释?”
脚砍,干脆歪身于长椅上坐下,冰蝶轻喘了喘,这才自腰间摸出腰佩,冲大丞相聂博文一递。
“大丞相过来帮本公主瞅瞅,这东西到底是太后的,还是不是。”
赵姬听着那话时便已感觉不妙,再一见冰蝶手中拿着的那东西,颜色上分明与她之前准备的不一样,便呼吸急促起来。
聂博文陷入纠结,之前决定来与不来已耗尽他无数纠结,最终决定来一趟,还是因为公主派去的侍卫最后说的那句:您不去,可能要闹出人命……现在看来,话是真的,但事却不是他所想像的。
最终还是挪步过去,聂博文接过冰蝶手中腰佩,正反看了看。
普通的一块木雕腰佩,背面花纹,正面三个字:凌亦凝。这分明只是一块再普通不过的公主牌。
不明深意,聂博文疑惑着转身,将木牌恭敬的递向赵姬。
赵姬只瞟一眼便满面惊怒,甩目一瞪的同时,老嬷会意,赶紧抽身往内殿跑去。
见赵姬不理会自己,聂博文讨个没趣,想了想,又将那腰佩递回给冰蝶。
老嬷从里面跑出来,一脸犹豫,最终跑到赵姬身侧,附耳嘀咕了什么,赵姬听着便冷冷一哼,突然就呵呵呵的笑起来。
“哎呀,大丞相这一来来的好啊!”
聂博文受惊,赶紧低下半身,再退一步,不明究里。
“误会误会,全是误会!”赵姬笑着,呵呵呵的直乐:“哀家一块腰佩,先帝在时所赐,上面刻着哀家名字。适才内宫无人,哀家一出来便撞见平阳来了也不候礼就要离开,手上拿着块腰佩,当成是哀家那块了。所以……”
“呵呵呵……”聂博文尴尬的笑笑,心中已经明白七分。
“呵呵呵!误会而已啦!哀家也在想,凝儿打小乖巧,怎么会突然变的如此放肆,唉,都怪哀家太在乎先帝,过于冲动了。罢了罢了,幸好大丞相跑来一趟,不然,非要闹出笑话。来来来,大丞相难得来一次,隔哀家好好坐坐,聊聊。”
“喏——!”低应一声,聂博文脸上堆笑,赶紧迎过去。
“还不赶紧把人放了,送公主回宫。”
“喏——!”
赵姬在老嬷的托扶下,转身回宫前,瞟眼冰蝶,只这一眼……转过身,赵姬垮下脸来,眼中杀气惊人。
冰蝶不屑,只是冷哼。
四名侍卫被放,一个受了伤,一个扶着他,另两个冲向冰蝶,左右将她托扶。
起步,冰蝶隐忍着,往宫外走去。
第四十九章 意外所得
某处阴影里,炙炎彬暗暗一叹,收回目光,缓合双眼,彻底松懈下来。
他一直跟着平阳,只是一直躲在暗处,看见她被太后生擒,按在长椅上杖打,他抽身就要冲过去,却刚一探身便看见远远冲来的大丞相聂博文。见他居然带着侍卫冲来兴善宫,炙炎彬知道,情况有变。
果然,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叫他不得不暗暗喝彩。
今时今日的平阳公主,再不是曾经粘在他身后,老是追着他跑的娇弱小女孩。她已经彻底长大了,成熟了。如此缜密的陷阱,她毅然跳进去,居然还能化险为夷。
心还在猛跳,炙炎彬闭着双眼憩息,却唇角飞扬,苦笑起来。
这哪是什么柔弱的小公主?分明就是一头凶恶的母老虎。
睁开眼,炙炎彬呼的吐了口气,暗暗后悔。
看样子,小公主已经认定自己是个坏人。对付完了太后,跟下去的,一定就是收拾他这个将司大人了。
双手叉腰,炙炎彬想起司里还有要事,他惨叫一声,抬手拍头,赶紧朝奉天司方向大步而去。
*
御医开了药方,盈月宫里人来人往,个个急急慌慌的。
皇宫后院,有史以来,没有谁为奴才侍卫出过头的。有记载至今的,多是谁家奴才被欺负了,被打了,或是杀了,主子怒了恼了的,也只是为个面子。没哪个王孙公候会为奴才出头,免其受难。
在皇宫,奴才就是奴才,命不值钱。
平阳公主两次为侍卫出头,整个盈月宫都触动了,人人自发的忙出忙进,全心全意的担心着公主。
一种热火朝天的气氛笼罩着盈月宫。
冰蝶自己没感觉,一脸淡漠,侧脸趴着,闭目休息。
小福子从外面跑进来,径直冲到冰蝶床边凑近,小声轻喃。
“主子,奉天司那边又加派了一队侍卫过来。”
没睁眼,冰蝶仿佛睡着了,就在小福子等了一会,没动静,准备再说一次时,她轻哼,开口。
“不要。退回去。”
小福子一愣,瞪眼:“不……不要……?”
睁开眼,冰蝶望向小福子:“听不懂?”
小福子被冰蝶眼中凛冽吓到,赶紧点头,躬身退下:“喏,喏……”
小福子应着声,疾疾的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