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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逃出监狱时双手还被铐着,自以为打得开那手铐,不想,竟除了钥匙别无它法。
凌亦凝趴在落白身上,紧紧抱着它。任它将她‘运’回剑门城。
没别的办法了,除了回头,她根本没办法移步,除非不用吃不用喝的专走无人之地,否则,但凡有人的地方。别说讨点水喝了,嘴还没来得及张开,傻老虎就会凶恶的蹦出来,故意吓唬别人。
凌亦凝最终妥协,决定老老实实的跟落白回去。不然……就算它一路不伤人。人却多半被‘吓死’。
枉害人命。
只能等这‘手铐’脱离后,再想办法重新‘逃跑’了。
凌亦凝正想着,突见景色熟悉,抬头去看,竟已抵达剑门城——这破老虎的速度真不赖。
远远城门大开,未到开门时间,已有一人二马快速冲出,凌亦凝定眼一看,竟然认识。
落白停下,凌亦凝滑下它身子,站直,那快马奔来,座上之人正是奉金炫澈命令出城寻人的甲午。
“凌姑娘——?”
惊见凌亦凝,四千兴奋的一喝,马未停人便翻身跳下,疾步冲近。
“凌姑娘,大事不好,王上昨夜遇刺,身受重伤,您赶紧回去看看!”
凌亦凝双目一瞪,突然伸手扒开甲午,冲向他的马,翻身而上,哈的一声,策马而去……
目瞪口呆看凌亦凝骑了自己的马跑掉,甲午眨了眨眼,庆幸自己出宫时便是骑一匹马再多牵了一匹马同时,更感慨于凌亦凝对他们王上的‘在乎’。
“看来,王上这招还是蛮管用的,呵呵呵。”
甲午失笑时,落白已经向凌亦凝追去……
*
金炫澈还没来得及睡着……准确点说,他是有心事扰神,躺下多时了,就是睡不着。
嘣一声有人撞门而入,金炫澈一愣,抬头去看——敢这样直闯他金王寝殿的,天下只有一人。
如愿看见一女子径直冲到床前,猛一掀帘纱,满面紧张的在瞪视自己,金炫澈仰望,目光转柔。
“你的‘重伤’呢?”
惊见金炫澈面色正常,唇色正常,整个人怎么看怎么正常,凌亦凝一怒,双眉一紧,喝问。
“在这儿……”想也不想的抬手捂向自己心脏,金炫澈轻轻一叹:“一痛起来就无法呼吸……”
“你——!”一定相信金炫澈不会说谎,所以次次相信他所说的,凌亦凝被这次的‘欺骗’气的差点骂人:“你个大骗子。”
凌亦凝怒啸着,甩身就要走人,金炫澈眼疾手快,伸手一掏而已,逮住她手腕,将她一扯。
“啊——!”
整个人被扯的向后一倒,呼的如飞,坠撞床上,金炫澈长臂一揽,拥她入怀,紧紧按住。
“这是什么罪名?我哪里骗你了?在凝香园刚刚遇过刺,所以,遇刺是真;你跑了,不管我死活,我痛苦难受,心如刀绞,不算重伤?心脏是不是身体的一部分?身受重伤,也是真的了。到底哪处骗你了,你给我说清楚。”
被金炫澈死死压着,挣扎无果,凌亦凝最终放弃,干脆躺着不动的,恶瞪向上空的他,低吼。
“巧舌如簧,小人之举,你和炙炎彬有什么区别?——半斤八两。”
“是吗?”金炫澈一乐,得意的笑起来:“你喜欢他不就喜欢他能说会道吗?我比他强多了,有没有?”
“还真是。”凌亦凝气不打一处来,低声咆哮:“放开我,这样像什么?”
“你说像什么就是什么喽!”金炫澈如获至宝,心喜若狂,尽显颜面。
“金炫澈——!”
“呵呵,这么大声叫我,是想我了吗?哪里在想……”金炫澈说着,再也按捺不住,俯身吻向她的额……
一惊,身子一麻,凌亦凝全身一绷,双眼怒瞪。
金炫澈柔了眉眼,轻轻的嗅吻,从她额头到眼睛、从睫毛到鼻梁、从鼻尖到脸颊、从唇角到唇瓣……
一寸一寸,一点一点,轻轻细细……呼吸暖寒……
“唔……”轻轻呻呤,凌亦凝全身绷紧之势骤软,整个人瘫如泥,呼吸急促起来。
被凌亦凝轻轻的一声娇叹击穿心脏,金炫澈全身一颤,顿时无法呼吸,所有动作突然止住,一臂撑在床面,半身提起……
就在金炫澈身下,凌亦凝亦在拼命喘气,于金炫澈突然停下同时,她猛的回过神来,突然伸手一推,将他轻易的推倒,立时翻身站起,连退数步。
“你个疯子,为什么不放我走——?”
仰面躺倒,金炫澈四脚八叉的仰望自己上空,胸口剧烈起伏……
他在发呆——为什么不一鼓作气趁机吃掉她?这么难得的机会,为什么突然放弃?
——看来,这女人在他心中已远远超过了他自以为的分量。
幽幽一笑,金炫澈转头,望向凌亦凝。
“要不是看在你服丧的份上,我才不喜欢怜香惜玉呢,你别不识好歹……喂,惹火了我,我能叫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信不信?”
一惊,顿时脸上飞红,凌亦凝反应过来,气疯的一啸。
“你混蛋——!”
甩身,凌亦凝再不做逗留,风一般速度冲了出去……
全身脱力,金炫澈躺在那里,任凌亦凝跑掉后,立有太监宫女冲入,紧张万分,金炫澈扭头闭眼,深呼吸,喃喃自语。
“你才一小混蛋……”
*
日上三竿。
凌亦凝醒来,睁眼盯着虚无三秒,突然想起什么,脸蛋飞红。
天哪……
她在服丧期呀,竟然……差一点就……
想到被金炫澈压在塌上,那瞬间的旖旎——空气的温度、他的心跳、熟悉的味道、迷惑人心的目光、还有他低沉而又充满磁性的声音……
凌亦凝心跳加快,怦然心动起来。
以往与男人作戏假演,扮扮情侣什么的是一回事,最多拉拉手,搭搭肩或是拥抱一下,最多kiss一二,像这样被金炫澈动以真情的‘欺压’,完全是另一回事。
感觉完全不一样,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人会迷乱,心会疯狂,呼吸都不由自己了,全身无力……那样的感觉,酥麻而陶醉,如梦如幻……怎么会这样?
仿佛,上了天堂……
只是回忆而已,凌亦凝呼吸凌乱,突然翻身坐起,下床。甩甩头,任门外宫女们机灵的赶紧进来,开始侍候……凌亦凝抬头去看远窗,想了想,最终一叹。
“凌姑娘,冷先生在门外候了好长时间了……”
一愣,凌亦凝想到冷星辰,顿时失笑。
“让他进来吧……”
“嗬。”
第三百六十六章 居然吃醋
听完冷星辰说了个大概,凌亦凝点点头,领了他朝金炫澈的寝殿走去……
因为是凌亦凝,守卫们都目不斜视,任她径入。
走到门口,刚抬脚,准备进去,凌亦凝看见坐在大椅上的金炫澈,以及他身旁一女子,顿时一愣,动作僵住。
女子只能看见背面,金炫澈侧躺在大椅里,模样既舒适又惬意……从凌亦凝的角度看去,女子背影很眼熟,她离金炫澈好近好近,就差直接撞进他怀里去,金炫澈正低眸在看她,两人也不知做着什么,彼此小声细语。
猛转身,差点撞上紧跟身后而至的冷星辰,凌亦凝怒拧眉,甩身绕过他便朝来时的路冲跑而去……
“凝儿——?”冷星辰一惊,脱声一唤。
殿里,正在盯着萧珍珠手中奇物在细看的金炫澈一愣,猛抬头,正看见冷星辰衣角一飘,消失门外。
殿内守在门口的甲午与蒋风一惊,两人彼此对看一眼,各种纠结复杂。
“逮回来。”看着门口傻愣愣的二人,金炫澈冷声一哼。
“嗬。”蒋风与甲午一惊,力喝,却又不敢都去,甲午使个眼色,蒋风会意,甩身冲了出去。
回眸,望向身前蹲着,双手轻捧一樽奇玉的萧珍珠,任她目不转睛的凝望自己,金炫澈隐约明白了什么,吐了口气。
“东西放下,人,走。”只简单几字而已,金炫澈整个人往后一躺,双眼一合。
“嗬……”萧珍珠温柔的轻喃,将手中宝玉往立时迎过来接物的甲午手中轻轻一放,便乖巧的低身退下。
甲午站原地不动,只目送萧珍珠走出去,再才捧着手中之物望向似睡非睡的金炫澈。
“真巧,只道是天快亮了才睡的。这才巳时,不到三个时辰呢,居然起了……王上,凌姑娘会不会误会了什么?”
合着眼休息。金炫澈自己都没睡饱,要不是萧珍珠抱个宝贝在殿外吵烦了他,准确的说是吵醒了他,他也不会这早起来……不过九点多钟,十点不到,可他睡的晚啊,凌晨四五点才睡下的。
听见甲午嘀咕的,金炫澈吐了口气,懊恼。
萧珍珠在门口吵了近半个时辰,一直说有宝贝要送给凌亦凝……她要是说送给他的。金炫澈压根不会稀罕,可那丫头太聪明,只用说是送凌亦凝的,他就没忍住,起来了。
一块极品的翡翠玉雕。雕的一只墨绿玉蝶,翩翩起舞,栩栩如生,顺着玉石自身的花纹雕刻,整只玉蝶色彩明艳,从流青到暗绿,再到透光点有光穿过时的晶亮荧青。整体美丽而又光润。金炫澈一眼相中,差点当时就派人给凌亦凝送去了……谁想,萧珍珠说这玉蝶还有一神奇的地方,但得到屋里才能展示。
于是,他信了她,任她展示给自己看——原来。玉蝶除了栩栩如生,它还是一只夜光蝶,只要光线一暗,就会发出荧荧的光辉,像那海中灯塔的微光。
金炫澈更满意了。凌亦凝却在这时候冒出来,撞见,也不知她小脑袋瓜里到底‘误会’了什么,也不进来就跑掉了。
见金炫澈不语,甲午识趣,恭身退下。
不一会,蒋风回来,一进门便瞟眼立在门里,手捧玉蝶的甲午……
“王上,凌姑娘跑的快,眨眼功夫就不见了。冷星辰往城门方向寻去了,属下派人跟着他一起去了。”
无味的嚼嚼舌头,金炫澈睁开眼,望向蒋风。
“司空溺呢……”
“大丞相还在侧殿里候着,等召。”
挑眉,金炫澈想了想什么,突然呵笑,径自摇头。
“昨夜的事查的怎样了。”
“嗬,毫无进展,人人都有在场证人,王宫内无人落单。属下已扩张范围,往宫墙外城中在查。”
点点头,金炫澈吐了口气,撑身坐起。
“这女人,欠收拾。”
“啊?”蒋风被金炫澈突然挤出的话吓到,愣了一下。
金炫澈站起,动了动筋骨,双眸一抬而已,他大步朝殿门走去,经过甲午身旁时,突然伸手一掠,‘抢’走玉蝶。
*
出城没多久,夏紫薰果然乖巧配合,一路若不是眯眼憩息就是挑了窗帘看看外面,偶尔到了中转点,下车用膳补水,她也乖乖的跟在三娘后面。有时候三娘没注意,突然想起,猛回头一看,夏紫薰就在她身后,她便赶紧松了口气的苦笑一声。
看来,如夏紫薰自己说的,她的确看清了形势,决定老老实实去京都,嫁给凌君傲,只是不愿再与夏伯亚碰着面,宁可由叛军‘押’往。
春三娘放松不少,还抽空允了夏紫薰的请,陪她去了趟包子店,买了几个香馅包子。
回过头来,两人说说笑笑的走向车队,车队已准备好,只等她们回来就启程,炙炎彬站在路中间,双手叉腰,一副心情极度不好的样子。
夏紫薰最先看见,赶紧扯了扯春三娘,三娘望去,一眼便看见炙炎彬铁黑的脸,不禁一愣,赶紧加快步子迎过去……
“主人……我们……”
瞟眼紧跟三娘后面走来的夏紫薰,炙炎彬冷眉一挑。
“上车。”
“喏……”三娘赶紧应一声,准备回头去领夏紫薰上车,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