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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炫澈——!”炙炎彬一怒,噌的站起。
“交易二字,你情我愿才可以,现在单你在这里兴致勃勃的,我可没那兴趣。若没人送,我自己走。”
金炫澈闲散的说着,甩身就要走人。
噌的站起,凌亦凝往金炫澈身前一挡,于他一愣望向自己时,她缓缓抬头,仰望……
很明显,炙炎彬终于开窍,终于愿意放过她,给她全新生活的机会……可这叫金炫澈的坏蛋,却毫无就此原谅的打算,凌亦凝在看他,看的仔细极了。
金炫澈的眼睛,金炫澈的鼻子,金炫澈的嘴巴……凌亦凝看着,看着,突然恨恨的紧眉,泪水,便涌出眼眶,滑过脸庞……
金炫澈亦在看,他亦看的认真,看着凌亦凝那么恨恨的流出了眼泪,他便一愣。
“非要这样么?”凌亦凝呻呤,手摸向腰间。
知道凌亦凝要做什么,金炫澈浅浅一笑,竟笑的了然。
缓缓抽出锁梦,于一旁炙炎彬顿时紧张起来时,凌亦凝将它缓缓扬起,却突然一横……
“凝儿——!”
惊见凌亦凝居然横剑于自己颈前,炙炎彬吓的一叫。
金炫澈亦是一惊,双眼一瞪。
怜爱有加的在看金炫澈。凌亦凝幽幽一叹:“你想回去大牢是么?那就踩着我的尸体过去吧……”凌亦凝说着,突然动剑。
啪——!
巨大的手掌快速一擒,金炫澈终于出手。他一掌包住凌亦凝持剑的手,狠狠的将她连手带剑扯远。
“你——!”金炫澈的表情很恐怖。甚至于狰狞:“决定放弃的时候,你就该知道可能的结果。我还活着,已是大幸!”
心,痛了。
痛的无法扼制,尽管她的手腕被金炫澈抓的好痛好痛,可都痛不过此刻的心痛,凌亦凝悲痛的哭着,幽怨委屈。
“只是失忆而已。你却将我忘了个干干净净,还任她为你换药,两个字……失忆,便能将一切都掩盖过去?”
金炫澈一愣,身子一颤。
“你只知怨我,错的永远都是别人,对吗?”凌亦凝失笑,笑的绝望:“你想死嘛,我陪你。”
听不下去,恨翻天的一吼。金炫澈突然一掌揽向凌亦凝的后脑,唇,覆盖而下。
吻——!
凌亦凝猛一瞪眼惊诧的瞬间。大脑突然彻底空白……
一旁看的心惊胆战的炙炎彬亦是一懵的傻眼。
这这这这这……
突然想起来要呼吸,炙炎彬双手叉向腰,一副很要命的样子哀求:“你们能不能不要这样对我啊——!”
无视炙炎彬,凌亦凝目光一软,便合了双眼,任自己沦陷深处……
金炫澈喉咙里荡出一声轻叹,便……亦醉入其中。
……
*
一切的一切,在弹指之间化解。
边境的宣战其本身便是一场戏,金炫澈告诉炙炎彬。次日凌晨宣战根本不会打响,因为他下达的命令只是宣战而已。根本没有后续。
天磊与柳藏青在金炫澈发出暗号后,自动出现。归队。
他们,竟藏在灵阁深处的御花园后苑与东宫之间的城外郊野里,那位置,完全可以随时潜入宫中,进行刺杀。炙炎彬知道后,长长的吁出一口浊气。
炙炎彬颁布和亲令,先是宣告天下,自己与凌亦凝解除婚约,结为异性兄妹;紧接着又同时宣告天下,要将这轩辕国唯一的国公主嫁去金国成为金国王妃,两国结为永好。
消息一出,京都哗然。
不管天下人怎么笑看整个事件,炙炎彬只管做他自己想做的。
同时,炙炎彬下令,擒拿了夏伯亚,决定严处。
金炫澈直接住进了盈月宫,接连几天,都在忙乎和亲事宜,三个主角都没空闲着的一直在忙。
之后,冷星辰大队出发,由封奚森大军同行,终于出发,前往摩余,重建摩余。
最后要走了,凌亦凝依依不舍的别了夏紫薰,由炙炎彬陪着,加上金炫澈,又去了次皇陵,拜别凌皇胤。
真正的分离无法避免的来临……
一直被金炫澈安排在城外的上百金衣卫护驾在候,金炫澈骑着马,远远等着,却远望青天,都不曾往凌亦凝与炙炎彬这边看过一眼。
就要分别了,炙炎彬不舍,凌亦凝扭着头的在看金炫澈,见他真的做到不看她们一眼后,终于一叹,扭回头来望向炙炎彬。
“怎么着?他还在生气么?”炙炎彬问。
凌亦凝无语,竟瞬间不知如何回答。
打从那‘激烈’的一吻之后,金炫澈什么也不说,只是突然扔下她冲了出去。在她以为金炫澈仍在气的回去大牢了时,却听见金炫澈在门外冲张富吩咐,说是炙炎彬交待的,要张富立即把他所有手下都送去盈月宫。
凌亦凝是当场松了口气的,可从那以后,金炫澈便对她能不理会就不理会,特别是蒋风和甲午他们被送到盈月宫后,他更是变本加厉,几乎不和她说话。
可是,该做的事,他却都做着。
他配合炙炎彬出席大典;配合炙炎彬拟和亲圣旨;配合炙炎彬谈两国同盟协议……甚至与炙炎彬畅谈整夜的教他如何让一个国家发达起来。
唯独,就是不怎么理她。
转眼过去了快半个月,就连冷星辰走的时候他去送,他也没对冷星辰说什么……更不要提她了。
现在炙炎彬这样问,就是出于以上原因。
见凌亦凝无语,炙炎彬突然乐了。笑出声来。
“这就是命中注定呀!嘿,还真别说,滋味不错!你呀你呀。也有今天。”
凌亦凝白了炙炎彬一眼,无语问苍天。
“行了。别闷闷不乐的了,他不理你,只是还在生气,可也气不着几天的,你瞅着好了,缓过去这段定会缠着你不放,叫你心生厌烦。嘿,还别说。到时候你别不好意思,扯匹马就骑上,奔回京都,知道吗?盈月永远为你而留。”
凌亦凝刚想生气,可听下去又心中感动,顿时哭笑不得。
“偷偷告诉你,和我一起议事时,每不提起你,他都人露出幸福的表情……相信我就对了,嗯?”
凌亦凝一叹。点了点头。
“你看他,再怎样也不敢自己策马而去吧,哼。嚣张的,他再不理你,你干脆些,直接跟我回头得了。”炙炎彬说着,看眼远处的金炫澈,见他在看天上的白云,便小恨的一哼。
给逗乐,凌亦凝笑着感慨,摇了摇头。
“嘿。你还不愿意?”
“不是。”凌亦凝啧一声,无奈的轻叹:“我只是感慨。”
“那感情好。走,趁他没注意。咱们回头。”炙炎彬说着,无视周遭大票的宫廷卫们,好像世界只有她与凌亦凝还有金炫澈三人似的,做出副贼人的样子,伸手去抓凌亦凝的手腕……
凌亦凝看着炙炎彬可爱的动作,忍不住想笑,就在他的手眼看着就要抓到她时,她坐下的马儿突然一啸。
“啪——!”有人在凌亦凝马屁股上狠狠抽了一掌,马一惊,撒蹄就跑,冲向远方……
“炎彬——!”
炙炎彬目瞪口呆,僵僵的转脸看去,便看见回头冲自己冷冷一瞟,进而扯马追向凌亦凝的……金炫澈。
“嘿——!好你个金炫澈呀你,你……”
任坐下马儿动蹄骚动,炙炎彬啧了一声,懊恼,却最终没任何动作的幽幽一叹。
“罢了。你们两个,一路好走。”看远处马队已远,炙炎彬心中空旷,便是极其不舍的,噘嘴呜泣。
*
薄阳洗秀野,万物浴光尘;
山高云白卷,稚鸟啼歌声;
闲风吹草倒,洛洛马铃摇;
沙洲满芳华,天地耀苍穹。
黑龙狂野,呼啸而游。
高处黑鹰掠过,地面远骑狂奔。
不管多少次金炫澈骑过身旁或是干脆超过她,又或是任她超过自己,他都未看她一眼,更不要提与她说话,凌亦凝看着他,恨恨的喝。
“驾——!”
*
客来客栈。
曾经度过危机的地方。
再次入住,里面的一切都‘变化’过,除了‘客来客栈’四个大字的金匾外,几乎什么都焕然一新。
从桌椅到摆设,到掌柜到小二,听说连后厨都换过了。
凌亦凝无语,径直跟了小二上楼,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骑了两天的马,中途很少休息,如此拼命,一半是因为凌亦凝心里有怨——作为不亚于金炫澈的傲慢的她,愿意放下一切脸面跟金炫澈回金国,已经是她能做的最高底限,可金炫澈居然不领情,一直给她摆黑脸;另一半,便是因为金炫澈也急于回金国。
如此赶路,中间只正儿八经的休息过一次,凌亦凝感觉累,打算趁这次住进客栈了,好好的睡一觉。
整理好床,凌亦凝走向门,准备插梢睡觉。
手刚搭上门被对合,门外一手霸道的一顶,惹的凌亦凝一愣,抬头望去。
金炫澈从门外进来,左手顶住了门,右手将凌亦凝一扒,自己便大摇大摆的‘闯’了进去。
凌亦凝有些困惑,便转身追望他的背影。
“你要干嘛?”
金炫澈不语,脚下一停,想了想后,突然回身冲向凌亦凝……
“喂——!”
被突然冲过来的金炫澈撞上,凌亦凝惊叫一声,连退三步,金炫澈却趁这功夫直接将门合上,关严,再才略侧身,望向凌亦凝。
“过去睡觉。”
就四个字,凌亦凝听的云里雾里,便眨了眨眼。
“你到底要干嘛?”
看着凌亦凝居然不听话,金炫澈一哼,冷笑:“你说我要干嘛?”
“少来这套,要做什么直接说。”本来是很歉然于金炫澈的,可被金炫澈的‘冷暴力’气到,凌亦凝没了好脾气。
定定的看着凌亦凝,金炫澈眼中渐渐升华起浓浓的恨意。
凌亦凝看的清楚,失声一笑。
“怎么?又想发脾气吗?”
“你答应了我,你明明答应了我……”
听着金炫澈痛心的呻呤,凌亦凝刚刚强硬的心瞬间软化。
“是,那又怎样?你继续生气啊,继续不理我啊,有本事你就一直不理我。反正我决定好了,等到边境时,你还这样,我直接掉头,回去京都。”
金炫澈听着,突然一笑,笑的和哭一样,惹的凌亦凝一愣。
哽咽一叹,金炫澈深呼吸起来,默默摇头。
“你可以再试一次啊!反正已经给你扔过一次了,我不介意的,我知道你有多厉害,你再扔一次好了。”金炫澈说着,声音渐冷:“只是这次,你别回头。”
凌亦凝听着那话碜人,竟在瞬间判断不出来金炫澈这样说的真正意思是什么,便目瞪口呆的瞪大双眼,傻掉。
金炫澈却笑了,笑的无怨无悔。
“你只会听见我倒下去声音……”
于凌亦凝突然听到答案,心同时剧烈一痛的瞬间,金炫澈突然低吼一声,猛的伸臂将凌亦凝整个人往怀中一揽,紧紧搂住。
一瞬间而已,凌亦凝再清楚不过的感受到金炫澈的身子,在颤抖。
他……在害怕!!!
哇的一声,凌亦凝再也承受不了了,她像个孩子一样的嚎啕大哭起来。
金炫澈紧紧的抱着凌亦凝,喘息着的合上双眼,任自己沉沦……
*
世事便是如此,最难得,莫过于两情相悦。
人世间最宝贵的,是相爱。
活一世,找到一个相爱的人,很难很难……有的人,你爱她,她却不爱你;有的人,她爱你,你却不懂得珍惜。一生百年,晃眼即过,错过后,便是一世的轮回,悔之晚矣。
当惊鸿与锁梦相撞时,便是世间最有爱的两个人相遇的瞬间。
命运之神不会玩弄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人的命运,都是他们自己谱写出来的。
某一天,金炫澈悄悄的在凌亦凝耳边轻喃……
“莫说追来这古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