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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皇上……”常永贵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神色凝重道:“是如贵人家的二小姐,在山的那一头,遭豺狼群围困了。”
“豺狼群?”如玥有些不解,好端端的,如宝跑到山那头去做什么?她向来胆小,又何以独自一人惹上狼群!
庆贝勒道:“皇兄,臣弟先行一步,务必将二小姐救出困境。”
“皇上……”如玥知晓此事没有这么简单,若非如宝的心计,便是有人刻意将她困住了。只是一时间,如玥也不晓得是谁所为。
“如玥,你别担心,咱们也去瞧瞧。朕答应你,必然将小姨安然无恙的救出来。”皇上扬鞭一挥,骏马便啼鸣一声奔了出去。
“吉嫔娘娘、玉淑姐姐,如玥也去瞧瞧。”如玥怎么能放下心来,必然是要跟着去的。只是一听见是豺狼,吉嫔与玉淑便唬得不轻,哪里敢擅自妄动呢。吉嫔道:“也好,当心点。”
玉淑也担忧道:“如玥,你自己要小心啊!”
如玥“嗯”了一声,便跟在皇帝的马后,扬起一路尘土而去。
第一百九十六章:木兰秋狝(四)
皇帝的御马停在了离狼群还有些距离的山坳处,御前侍卫以人墙之力,阻拦了皇帝前行的去路。常永贵更是上气不接下气的追上来,哀求道:“皇上,您可……千万不可以身犯险啊……那狼群足足有十数只豺狼。”
如玥随着皇帝跳下马,择了一处较高的土堆上眺望过去,隐约瞧见了如宝水粉色的长裙随风摇曳,衣袂飘飘。只因隔着一段距离,如宝的表情并不能清。可风传来的抽泣与哀求,却如同一条弯曲的蚯蚓一般,朝着众人蜿蜒而来,格外凄厉。
“皇兄,太危险了,让我去!”庆贝勒吆喝了一嗓子,不待皇帝开口,便径自骑着骏马,舞着大刀,冲破了侍卫的防守,飞速朝如宝奔驰而去。
“贝勒爷,您当心啊,拜托您务必要救出如宝!”哪怕是装装样子也好,如玥随风疾喝。皇帝伸手揽过如玥的肩头,宽慰道:“老十七是有几下子功夫的,几只豺狼而已,必然不是她的对手。你放心就是。”
如玥微微颔首,心里并未有一点畏惧。不过是几只野狼罢了,哪里有人心这般险恶呢?何况没有庆贝勒也还有沛双在。
正想着沛双,沛双果然朝着如玥靠了过来。两人轻轻对了一眼,如玥便知此事果真是沛双一早安排好的。
“皇上,庆贝勒果真威武勇猛,您瞧啊,那些豺狼个个尖牙利齿,他竟没有半点畏惧的样子。”如玥的声音因激动而有些颤抖,刻意道:“为了能救出臣妾的妹妹,贝勒爷当真不遗余力。”
皇帝睨了如玥一眼,见她的神情别有蕴藏,也不动声色的柔和一笑。“朕知晓老十七为何这般卖力了。”
如玥心一动,皇上也出了端倪,那便省心了。
这边是双上与如玥得起劲儿,那边却是豺狼轮番的围攻。庆贝勒杀出一条血路,将被围困的如宝一把扯了上马,嘴里还不住的宽慰道:“你别哭了,二小姐你别哭了,很快就会没事儿的。”
如宝哪里知晓这是沛双的诡计,还当是自己走进了狼窝,哭的昏天地暗。当庆贝勒将她拉上马时,她才真的知晓原来自己是得救了。于是,她的双手便紧紧的揽住了庆贝勒的熊腰,险些将他勒的窒息。
“二小姐,你别这么用力。”庆贝勒挥舞着大刀,向扑起的豺狼砍去。只是这些豺狼似乎格外团结,总是轮番的进攻,配合的极为默契。庆贝勒一边要顾着身后的如宝,另一边又要分心砍杀豺狼,应付了好些时候,力气消耗了大半,手上的动作便慢了下来。
皇帝在眼里,对常永贵道:“拿弓箭来。”
常永贵得令,紧着接过侍卫手的弓箭:“皇上,给您!”
“皇上要将这豺狼作为秋狝的狩猎么?”如玥乖巧笑问。“不错,朕便先拿它们练练手法了。”皇帝说着话,弦上箭便“嗖”的一声飞了出去。尽管距离不算近,可偏是皇上这一箭不偏不倚的设了为首的一直豺狼。
“好一个‘擒贼先擒王’,皇上的箭法可谓百步穿杨!”如玥惊喜的险些跳起来。皇帝与她对视一眼,心底也是柔情无限:“在玥儿心目,朕还算的上是英雄吧!”
如玥因着这句话,脸似云霞一般的烧红了:“皇上从来就是臣妾心目的大英雄,如玥以你为傲。”
沛双抿着嘴,总算满意而笑。着庆贝勒三两下将失了首领的豺狼斩尽,心想总算是没有白费功夫。
恶战结束,庆贝勒骑着受了轻伤的骏马凯旋而归。“多谢皇兄出手相助!”如玥与沛双,一左一右的将几乎吓晕的如宝扶了下来。常永贵格外有眼色的唤了粗使的小太监来,备好了软轿将人先送回去。
如玥这才得空谢庆贝勒:“多谢贝勒爷出手相助,臣妾感激不尽。”
庆贝勒憨笑不止,囧红了脸:“哪里,哪里,如贵人不必言谢。自当是我应做之事,你这般客气倒叫我不好意思了。”
“请皇上恕罪,如玥要先去瞧瞧如宝。失陪了。”如玥朝皇上福身施礼,待皇后颔首,才又对庆贝勒道:“待如宝好些了,臣妾必然请她亲自答谢贝勒爷的大恩。届时,还望贝勒爷不要推诿才好。”
庆贝勒不明所以一笑,应道:“美人还恩,岂有推诿之理。旁人可是求也求不来呢!”皇帝哂笑,接话道:“这般说来,倒是凭白让你得了这么好的福气。可见老十七你这爪伤不算白受。”
“小姐,您听见了吧?”沛双欢喜的心都快要蹦出来了:“皇上这么说,便是知晓了咱们的心意。”
“皇上知晓了不算什么,要庆贝勒就是这个心思才好办。我倒觉得他傻头傻脑的,未必能和咱们想到一出去。”如玥笑意盈盈,只是朱唇微动。一点也不出她心底也多烦闷:“眼下,便是为这一把火,添几分柴才好。”
沛双想了想,灵机一动便有主意上了心头:“小姐,其实这事儿也简单。您想啊,英雄救美,美人自当是要以身相许的。二小姐虽然蠢笨了些,可到底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啊。只消您先一步向求皇上赐婚,这件事倒也成了。毕竟皇上也不会上她这般浮潜的女子,成人之美也未尝不可。”
“话是这么说一点不错,可我要的不是咱们觉得能成,而是十拿九稳。”如玥眼的冷光,泛着桃花绽放一般盎然的春意,星星点点的凝结成薄薄的霜雾,来来回回的荡漾却挥之不去。“依照如宝的心性,必然当不起一府之家,可我依然会给她!为她求一个福晋的名分,至于往后如何,只待她自己的造化了。”
沛双撇了撇嘴,不情不愿的摇了摇头:“小姐,事到如今您还是这般善良,二小姐她根本不配做什么福晋。可你仍然不计前嫌的帮衬她,当真是让奴婢都有些不过眼了。”
“并非是我要帮她,我只是时刻记得我是钮钴禄氏族的女儿,她也是。”如玥没有再把话说下去,心里就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难受的无以复加。若是可以,她真想为自己出一口恶气,可如宝到底是她的妹妹,是她阿玛的女儿,除了帮她得到应有的名分,如玥当真别无选择。
“狼……狼啊……别过来!”如宝蜷缩在被子里,不停的颤抖,言语无状也就罢了,就连如玥再三的唤她竟也充耳不闻。
“沛双,把被子给我掀起来。”如玥已经不耐烦了,这样子疯下去,当真是不知道她要疯到什么时候。
“不要!”如宝奋力抵抗,却也不是沛双的对手。沛双身手敏捷,只托起被子轻轻一甩,如宝便蜷缩于人前。
“还没清醒么?”如玥冷声喝问:“要不要赏你一盏热茶?”
如宝的泪痕未干,仍不断有泪珠断断续续的从眼眶里夺出:“钮钴禄如玥,我到底也是你亲妹妹,你竟然这般待我。我险些连命都没了,你还要用热茶泼在我身上,你的心,到底有多狠啊,念不念丁点血肉亲情?”
“区区几只狼,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当真是有趣儿!”沛双搬了把椅子临近床榻边,如玥便顺势坐好继续与如宝说话。“何况你向来狼子野心,连我这个长姐的恩宠也不放过。你想攀附皇恩权贵,爬上龙床的时候,可有当我是你姐姐?有可曾顾念过丁点的血肉亲情?”
“你说什么?皇上是你一个人的么?凭什么你能当上皇上的贵人,而我却只能损耗青春,一年一年的等下去?我哪里比你差,你有的什么是我没有的,凭什么这样不公平,凭什么?你说啊!”如宝好不容易从恐惧走出来,转眼便将自己的心里填满愤恨。
不错,她钮钴禄如玥有的,自己何尝没有。
如宝怨怼的剜了如玥一眼,便如开始数自己的优胜:“若说美貌,我也是钮钴禄氏族一等一的美人。若说身份,如玥你是嫡出的,如今我也是嫡出的。我额娘早就做了主事府上的夫人。
若说诗书才情,我自问绝不会逊色于你。是你不知晓,打从你入宫以后,我便开始潜心钻研。这些年来从没有一日懈怠。就连先前我碰也不碰的针织女红,也是一针一针扎在自己手指头上练出来的,可谓技艺精湛。
凭什么你有的,我就没有,你能做到的我偏做不到?分明是受尽了你的打压,欺辱,否则,我一样也能成为皇上心尖儿上的人,一样也能陪伴在皇上身侧,给家族带来无尽的荣耀。是你,是你阻碍了我,如今还敢口口声声指责我狼子野心么!分明就是你没安好心,鹰视狼步!”
如玥从如宝身上,见了她们的共同之处,那便是不服输的傲性。只可惜,她这一点傲性用的极不是地方,以伤害自己人为代价的手段,不可能是对的。“既然你这么想攀附皇权,那我便成全了你。”
这一句话,让心如死灰的如宝重新燃气了希望:“你这么说,究竟是什么意思?”
如玥淡然一笑,扬起下巴不缓不慢道:“又皇权在手的又何止一人,既然你有这个心思,那我便向皇上求旨赐婚。将你许配给今日犯险相救,骁勇可嘉的庆贝勒便是。”
第一百七十七章:木兰秋狝(五)
如宝憋着一口气,眼泪来回在眼眶里打转,却是怎么也不肯掉下来:“钮钴禄如玥,你说什么?”
“能让你当上贝勒爷的福晋,已经是你几世修来的福气。奴婢劝您还是见好就收吧,二小姐。免得大家都难堪!”沛双的口吻,邪恶带了几分戏谑的意味。然而如宝却充耳不闻似的,双眼瞪得硕大死死盯着如玥:“你当真要做的这么绝么?”
“做的绝?”如玥笑得有些阴森,一章精致的面庞微微泛起杀意。“你我都是一样的心思,换做你是我,会如何决断?当年兰姨娘死在你母女二人的手,便是最好的前车之鉴了!”
果然听见“兰姨娘”三个字,如宝还是抑制不住的抽搐了嘴角。只是怕归怕,如宝还是强迫自己硬着头皮顶撞到:“到底是我的一生,由不得你摆布,是成为皇上的嫔妾还是贝勒的福晋,到底是我说了算。”
“好,既然你有这心思,我断然拦了你,你必然不服气。那便各显神通吧,我这个做姐姐的,也的确想究竟你有几斤几两。不过我把丑话说在前头,倘若皇上不肯纳你为妃,你便要早早收了心思。
你一个人不要命倒也无碍,别凭白的给主事府丢脸。”如玥懒得在与她唇舌,对袭儿道:“二小姐受了惊,你要好生照着。她要什么,便给她什么,随了她的意思就是。”
袭儿颔首,瞥了如宝一眼,了然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