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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日究竟是这碎了一地的红丝线更悲惨,亦或者是自己不堪的命数?
小旦子请了淳贵人过来,茉儿也正好收拾干净了内寝。二人立在后园子的红廊处,远远的着贵妃与淳贵人叙话。
“姑姑总算是想明白了。”小旦子轻声道。
“什么?”茉儿被他这突来的一句说懵了,一时间没想理解他的意思。
小旦子贵妃与淳贵人正说的兴起,遂又道:“姑姑先前畏惧与抵触的情绪也太过明显了,今个儿却不一样了。可不是想通了么!”
“原来连你也出来了。”茉儿心底的畏惧,曾几何时隐藏的很好。只是经历了庄静公主夭折那件事后,人就濒临崩溃,很多情绪一发不可收拾的显露出来,想忍也忍不住了。其实现在想来,贵妃面前小旦子几次提醒、解围,多半是用了心在关怀她的。
满心的感激茉儿也不太敢表现出来,只垂首谢道:“多亏了旦公公你,几番提点。不然,许就是我去喂娘娘侍弄的那些虫儿了。”
小旦子惭愧笑道:“姑姑还是叫我小旦子吧。其实我心里清楚,很多事儿,您是不甘愿的。既然不愿意,总得为自己想想法子。若是不能出宫,何不去做御前的人,也唯有做了皇上身边的奴才,咱们才有机会不再受制于贵妃。”
“做御前的人?”像是一股清泉流进心田,茉儿忽然来了精神。“你说的对,这一层我怎么没有想到!”
“只不过,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我,姑姑也不要冒险。”小旦子睨了一眼贵妃:“估摸着娘娘也该换茶了,奴才先端上来,姑姑你再细心想想。”
着小单子远去的身影,茉儿心头发恨:即便是当真做了御前的人,也未必就不会受制于贵妃了。除非能与她平起平坐,成为这后宫堂堂正正的主儿!
想到这里,茉儿也不禁被自己吓着了。一朝成为皇帝的宠妃,这是万不得已的计策。她不想成为贵妃那样,双手染满鲜血的狠辣女子。可也唯有这样,她才能存活下来。
难道后宫之,不是你死就是我忘,才是千古不变的存亡之道么?
第五十六章:喜事
天刚蒙蒙亮,皇宫内外高高悬挂起大红的灯笼,耀红了半个紫禁皇城。好似冬月的风也不那么凛冽了,在这样一个吉祥的好日子吹出的了春日的气息。如玥与沛双、芩儿走在这灯火通明的宫道上,脸上身上都映了这红彤彤的颜色,格外喜庆。
皇后一整夜欢喜的不能安睡,如玥来到储秀宫时,皇后已经洗漱完毕,只待上头上妆了。“如玥,你来的正好,快为本宫挑选一套合适的金饰。本宫的眼睛都花了,不知道带哪一套才好。”皇后心愉悦,精神爽利,面庞红润上去好似完全康复了。
然而内里的究竟石御医却也偷偷告诉了如玥,毕竟这些年的气虚血亏,心肝脾肺肾都有不同程度的损耗。
也就是说即便服了重药打去了腹的毒虫,想来也很难调养好那些衰弱的内脏器官。不发病还好,一旦皇后娘娘沾染了疾病,哪怕是伤风感冒这一类的小病,都有可能引致衰竭而身亡。
这些话,石御医自然不敢与旁人说起,后宫之也唯有如玥知悉。当然,贵妃狠辣刁钻,也未必就想不到这些。
其实若为以后打算,如玥大可以不必依附皇后身侧。但不管怎么说,皇后帮过如玥,哪怕是纯粹的利用,于自己来说也是恩惠。
忘恩负义之事,如玥做不来。
“是。”如玥打心里希望,皇后娘娘能坚持下来。不为别的,就为着自己的皇儿能坐稳皇帝的位置,也算是慰藉皇后这些年所受的苦。
脚下快走了两步,如玥正停在皇后身边,目光在银质的凤纹托盘上来来回回的拣选饰物。最终,一套大红宝石的凤舞九天金饰落在了她眼:“娘娘可觉得这一套合适?”如玥伸手捻起金步摇,有拇指指甲大小的红宝石熠熠流彩,闪烁间散发着雍容华贵的气度,又不失庄重,确实与皇后相称。
“嗯,好。这一套不错。”皇后允诺。如玥回身对袭儿道:“平日里都是姑姑服侍皇后娘娘梳妆,今个儿这大好的日子,就让如玥来为娘娘上头吧,也正好沾沾娘娘的喜气。”
“是,就请如贵人为皇后娘娘上头吧!沾了这喜气儿说不定也能得一位阿哥。”皇后高兴,袭儿心里也高兴,如贵人有待皇后这样诚心。袭儿只觉得宫里的日子忽然有了盼头。
沛双与芩儿立在一旁,时不时的给如玥打打下手,一屋子的人都欢欢喜喜的笑声不断。
“平日里见你,也是沉稳的性子。怎么今儿着,这样活泼了!”皇后的语调满是宠溺的滋味,如玥听着,心里也觉得舒坦。“二皇子大婚这样欢喜的时候,自然是活泼要比沉稳好。何况新嫡福晋年轻美貌,想来是要招皇后娘娘疼爱的。依臣妾着,皇后娘娘一心只盼着她也是欢欢乐乐,活泼开朗的性子。果真如此,一会儿见了她,准保娘娘您乐得合不拢嘴。”
“你呀!”皇后笑着,只觉得镜的自己年轻了许多。尤其是那双秋水似的双瞳,顾盼间神彩飞扬不说,眸的光亮仿佛金光闪闪,满满都是对未来的无限期望。
一番收拾打扮,吉时也差不都到了。常永贵领了皇上的旨意,请皇后摆驾金銮殿,受一对新人礼拜。
如玥心里也明白,按旧例,皇子大婚只由皇宫出去迎亲,接了新福晋直接返回皇子府邸便可。然而太上皇疼惜这个亲孙,皇帝也顾念皇后的怜子之心,这才将好些礼仪搁置在宫完成。礼毕后,再行送一对新人回府。
浩浩荡荡迎亲仪仗在鞭炮齐鸣、锣鼓震天的欢庆声行至大殿前。太上皇端身整座于大殿之上,皇帝与皇后左右下座而居。
二皇子绵宁挟了嫡福晋钮钴禄音娇之手,迎风凛凛而来。殿上两侧,皆是行礼的宫嫔。如玥站在人后,情不自禁的着一对新人微笑。只是心不知,这样美好的景象到底只是一场权利需要的大婚,还是一对新人彼此间真正的情投意合?
自然,过了新人,如玥的目光又转向了高高在上的太上皇。入宫以来,这还是如玥第一次见到乾隆皇帝。
眼前的太上皇精神矍铄,步伐矫健,眼永远敛着一股沉静。周身散发着与生俱来的的帝王贵气,傲然凌驾与万物之上。只是向一双璧人时,皇祖父的慈爱不尽然挂上了嘴角。
也正是因为太上皇这股强势的镇压,如玥心里泛起了酸涩。相比之下,皇帝的气势要弱了许多。记得听阿玛说起,太上皇并未放手将国事交由皇上处理,以至于皇上无事可做,册封大典过后足足听了十八天的戏。
就连皇帝才能住的养心殿,也仍由太上皇居住,而皇上仅仅安住在毓庆宫内。说的好听一点,是皇上尊重孝义。可如玥心里却只想知道,这样当皇帝会不会很辛苦。
甚至连奴才们也会胡乱嚼舌根,称皇上不过是依附太上皇威严的傀儡。
如玥只顾着想自己的心事,眼前的乐景好似消失的无影无踪一般。耳边常永贵执仪的声音,她也完全听不见。目光却幽然的落在皇帝身上,她的心里还是有他的。因为这样的情愫,她是多么希望他能主宰大清的一切。
忽然有一只手一把攥住了如玥的手,猝不及防如玥险些惊叫出声。好在一回头正对上了郭络罗玉淑的眼睛,如玥这才稳住了心神。只觉得玉漱姐姐是把一个小纸团样的物件儿,塞进了她的手心。
宫情势险恶,每每与玉淑姐姐也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联络。
攥紧了手里的东西,如玥这才四下张望。好在各人都有所图,或是着新人行礼的情景笑赞,或是搔首弄姿期盼皇上的注意,又或是回想往事重重而愁云满面,又不得不勉强自己来笑一般。没有人注意谁靠近了如玥,更没有人注意到她们手上这样细微的动作。
直道一双新人离宫回府,如玥脸上的笑意才渐渐散去。整整一个上午,各项仪式,众人皆疲倦的不行。
唯有皇后神采飞扬,一点也不出病容或是疲倦。
回到永寿宫,如玥才敢从自己贴身的小荷包里,取出那枚纸团。玉漱姐姐娟秀的字体赫然映入眼帘,唯有简短的四个字:提防莹嫔。
如玥将纸团扔进鎏金嫦娥奔月的小暖炉,化作一缕青烟。才缓缓开口:“承乾宫内有什么动静么?”
沛双不解:“莫非郭络罗小主,发现了与承乾宫有关的异动?”
这也正是如玥心的疑团,玉淑姐姐分明是向贵妃投诚的,怎么会发觉莹嫔的异动?当然这并不是最要紧的,无论是基于什么原因让玉淑姐姐得知此消息都好,总归要防着莹嫔的龙裔才是要紧。
“眼着接近年末了,辞旧迎新,各宫也都该忙活起来了。想来是有人按耐不住,想要在新年伊始前,解决旧年留下的麻烦了。”芩儿微微眯眼,似想到了什么。“小主,这些日子,最好少路面。能沉静在这忙碌的旧岁里最好,如若不能,也必然要推了人出去顶着。万万不可自己冒险。”
“小主,简嫔娘娘来了。”乐喜儿哈着腰进来,轻声禀报。
如玥听了芩儿的话,正思忖着推了谁出去才好,不想这简嫔竟然送上门来了。记得才入宫的时候,芸答应与春贵人不和,在阅是楼大动干戈一事。这个简嫔就在一旁尽了热闹,大抵心里也是不满如玥的。
大婚仪式才结束,她就特意前来,颇为让人觉得不安好心。“请进来吧!”如玥淡然自若,没有将嫌恶之情挂在脸上。
“呦妹妹,这会儿子来你,可不知有没有耽误你将息呢!”简嫔一脸的谄笑,并非矫揉造作这类词能形容的,如玥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被她的笑惊得立了起来,难受的不行。
“简嫔姐姐说哪里话。”如玥朝简嫔行了礼,才请她坐下:“沛双,上茶。”
“既然是到了妹妹这里,实在无须这么多礼。”简嫔的笑容始终浓的化不开,若是没有心存芥蒂的人了也许会赞美也说不定。只是搁在如玥眼里,就是别扭。
如玥的性子里就是有一股浑然天成的傲气,不上眼的人,即便是权势再高也不会谄媚的去巴结。譬如贵妃之流。
更何况,这个简嫔不过是个小小的嫔位,如玥根本没她放在眼里。只不过碍于表面功夫,却也不得不理。
“其实,我早就想来你这永寿宫坐坐,只是先前妹妹一直帮衬着皇后娘娘筹备二皇子大婚的事,定是忙得不可开交,姐姐我闲人一个倒也是无所谓的。只是怕耽搁妹妹的时辰就不好了。现下二皇子的婚事也办妥了,总算能来和妹妹说说话了。”简嫔扬起下颚,对着如玥灿然一笑:“瞧瞧,如玥妹妹带着明月耳当就是好。人比珍珠更莹莹生光。”
简嫔来来回回,说的尽是好听的话。只是如玥到底心静,权当充耳不闻。“姐姐前来,不知有何事吩咐?”
第五十七章:飞来横祸
简嫔一身橙色的旗装,领口微微翻出一小块来,倒是显得很别致。宽大的袖口处与裙摆均绣着蜜合色的小花连成片。显然是上等的衣料穿着保暖,且格外轻薄的料子也不会显得臃肿,依然能勾勒出美好婀娜的身段。
如玥了她这一身装扮,倒也觉得她在宫里的日子上算不错。总不至于因为没有皇上的恩宠,就受了内务府那帮奴才的苛待。
这么来,这个简嫔也不是外表起来知会谄媚讨好,这样的一无是处。内里必然也是有些主意的,也未尝不是个会做戏的胚子。
“瞧妹妹说的,做姐姐的不过是来你这里走动走动,哪会有什么吩咐。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