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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只是哀哀叹了口气。
”这里四下通透,只要小声说话,想来旁人是听不见的。”芩儿做事格外当心,躲在耳房之内,倒不如站在房门外更能避人偷听。
“沛双的心意,想来姑姑已经明白了。小姐她,沉醉在情意之困顿而不能自拔。越是这样,咱们越不能袖手旁观啊。”沛双亦知道隔墙有耳的道理,说话的声音也是尤为细弱。
夹杂着寒凉之气的夜风,摇晃着树影沙沙作响,好似虚幻鬼魅知音。
乐喜儿不受控制的哆嗦了身子,随后又硬挺挺的站直:“为了小主,粉身碎骨又有何妨!只是,咱们必须想个可行的好计策,总不能连累对了小主。”
芩儿轻轻拍了拍乐喜儿的肩膀:“为不连累小主,咱们的计策一定要切实可行。”
“夜闯承乾宫。”沛双先芩儿一步,脱口而出。尽管她并不知道,芩儿和她是否同一个心思。可为了自家小姐,她能做的就必然会竭力去做。
“不行,这样太冒险了。万一出了什么岔子,不仅仅是你会没命,还会连累小主。毕竟你可是咱们小主的家生丫头。”芩儿不同意,也是不想沛双犯险。
沛双执拗道:“姑姑是怀疑我的功夫不到家么?沛双保证不会让人生擒,何况皇上这会儿才走,又有谁能料到我们敢在这个时候下手。往往越危险的时机,就越是安全。”
“景阳宫的正殿,你为了救小主,暴露了自己的一身武艺。你说,如果莹嫔在自己的寝殿遭遇刺客袭击而落胎,旁人会不会怀疑你。无端的为小主凭添危机。”芩儿的话也确实在理,即便沛双当真闯进承乾宫打落了莹嫔的龙胎,即便她当真全身而退了,也难保皇上不会下旨审查,何况贵妃也必然会趁机落井下石。
只要有一丝苗头指向永寿宫,那如贵人就别想全身而退。
沛双反复掂量着芩儿的话,心了然。万一有什么不测,帮小姐除害,反而成了推小姐掉进火坑,得不偿失。
“那就下毒吧,混在莹嫔的是食物里。不必是过于猛烈的毒性,可以慢慢毒害,只要保证她不会诞下龙裔就行了。这样好不好?”乐喜儿也是有病乱投医,胡乱的嚼着什么。
沛双与芩儿几乎是同是鄙夷的瞪了他一眼,乐喜儿招架不住,灰溜溜的垂下头去。芩儿斥责道:“你用用脑子好不好,莹嫔的饰物甚至饮水都是承乾宫自己呈献的。为了这一胎,莹嫔几乎是拼上了性命,怎么会不加倍小心的提放着,每餐都会请御医检视过才入口。难道你还要收买御医下毒不成,这件事知晓的人越多,就越麻烦。”
“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那可怎么是好。总不能等着莹嫔瓜熟蒂落了才来想办法吧?”沛双一时情急,口上也没有遮拦:“还是姑姑根本不想帮小姐扫清障碍?”
“哎呦我的好沛双姐,姑姑不是这个心思。”乐喜儿握着沛双的手来回摇摆,凄凄哀哀的劝道:“您可别错怪了姑姑。消消气吧,听姑姑把话说完。”
芩儿也知道沛双心直口快,并未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我自有我的方法,你们擎等着就是了。此时不说,也是希望不要走漏风声。”芩儿伸手握住沛双的手,眼神满是坚毅之光:“你信我,我必然会为小主铺平要走的路。”
沛双一时间有些尴尬,愧疚道:“抱歉啊姑姑,沛双不是有心的。”“你信我就好,明日若是小主问起,你只管说我尚且还需修养几日,旁的话只当你不知道也就是了。”芩儿回身,叮嘱乐喜儿道:“还有你,猴崽子,小主面前沉稳着点,可千万别漏了底儿。若是让小主知晓了咱们的心思,那可就全都白费了。”
“姑姑安心。”乐喜儿一个劲儿的点头:“只要是为了小主,上刀山下油锅,乐喜儿也会守口如瓶的。
纵然沛双还是不知晓芩儿的主意,也没有坚持再问下去。
几个人各自散去,当值的当值,回房的回房,只是这一夜格外的漫长,谁都没有安睡的心思。
“不好啦,不好啦。”乐喜儿压低了嗓子,推门就闯进沛双的厢房。沛双才起身,衣裳还没穿利索,乐喜儿就已经冲了进来。
“要死呀你,敢占我便宜。”沛双羞赧,紧忙侧身躲在了屏风之后。“进来也不先敲门,这一大早的是怎么了你。”乐喜儿别过头去,心急的不行哪里还顾得上这么多:“我的好姐姐,我哪有这个心思啊,姑姑出事了,说是又进了慎刑司。”
“什么?”沛双一个激灵,赶紧套上外套就蹿了出来:“是谁把姑姑送进了慎刑司?还傻愣着,快去禀告小主啊。”
“不行呀。”乐喜儿拦住了沛双的路:“这会子小主还没起身,何况你忘了,昨天姑姑交代了咱们什么?”
这话犹如冬日里的一声惊雷,炸的沛双一下子就清醒了。“你是说,姑姑是自愿进慎刑司的?天哪,这是何苦?”沛双没想明白,就听乐喜儿道:“也不知道是不是自愿,听人说是姑姑天还未亮,就去了梅园的梅花上取雪水,冲撞了春贵人。”
“春贵人,春贵人是贵妃的人,姑姑怎么会犯起糊涂,好端端的得罪这春贵人做什么?”沛双忧心的不行,当真是不知道该不该禀告如玥。
乐喜儿总算还是记得芩儿昨日交代的话,镇定了自己方才劝道:“咱们还是忍忍吧,总归不能白费了姑姑的苦心。”
沛双叹了口气,也算是应承了下来:“这会儿小姐也快醒了,咱们还是留神伺候着。其他的是情形再说吧!”
话音才落,沛双就听见如玥唤她的声音。
“快走吧。”换上一脸的笑意,沛双喜滋滋的走进了如玥的内寝:“小姐,您醒了。粗婢已经去备水了,您稍等片刻。”如玥会心一笑:“不知怎么,昨晚睡得真香,睁开眼天已经亮了。”这话倒是不错,自入宫来,很少有这样安稳的夜晚,着实不易。
“睡的香就好,难怪今日着您,越发的神采飞扬了。”沛双忧心芩儿,却又不能表现出来。小姐那么聪慧,只一眼,就能瞧出究竟。
脸上在笑,心里犹如热锅上煎熬,沛双觉得自己就快要发疯了。
“怎么没见芩儿?”如玥才问这一句,沛双的笑意就猛然湮没了,险些脱口而出。幸亏一旁立着的乐喜儿轻咳了一声。
“哦,姑姑昨晚当值,这会儿才睡下了。可能是身子没好利索,多休息也好。”沛双赶紧堆上笑意,轻描淡写道。
“是么?”如玥着沛双的表情有些怪异,总觉得不踏实:“过会儿咱们去她,前些日子忙二皇子大婚的事宜没顾得上去瞧她。难得现在闲下来了,去也是好的。”
沛双想劝如玥不要去,又担心自己说的太露骨了,反而让如玥起疑心。“让姑姑先睡会儿吧,等姑姑起身了,自然会来小姐跟前伺候的。”
“也好。”如玥挑了一直孔雀开屏的琉璃簪子别在鬓边:“这一只很花俏,好么?”不等沛双回话,如玥又道:“方才听乐喜儿有些咳嗽,记得从御药房取些枇杷膏来止咳,这个冬天喝是再好不过了。”
“谢小主挂怀,奴才不过是喉咙有点痒。”乐喜儿也是竭力的敷衍,心里很不是滋味。
如玥不是没出这两个人奇怪的,只是心思没有往旁的方面想,也就没有多问。沛双略微安心,就听门外的小太监扬声:“启禀小主,春贵人在侧殿求见!”
“谁?”沛双情不自禁的问了一句。
如玥睨了她一眼:“不是说春贵人么?你没听清!”
“是呢!奴婢没听真亮。”沛双的心紧紧揪住,岂是没有听清,只怕这春贵人前来定是为了早晨芩儿冲撞之事。这要是对小姐说了出来,可怎么是好。
其实就连沛双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她为何紧张成这个样子。
难道做贼心虚就是这种感觉么?因为串通了芩儿、乐喜儿意图危害莹嫔的龙裔,所以心里才这样不安生么?
当真是杯弓蛇影,草木皆兵。
“小姐,这春贵人素来和您不对付,见面也无非就是冷嘲热讽的斗嘴。浪费精神,还是让奴婢去打发了她吧。”尽管心里害怕,面上沛双已然是谦和的笑着。
只是这一次,如玥却不那么好糊弄了:“先是拦着我不让去见芩儿,这会儿连春贵人你也想挡在门外了,究竟出了何事?你们不放坦白的说吧!”
第六十三章:虚惊一场
“小姐……其实……其实是这样的……”沛双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如玥心越发的不安。“沛双,你素来知道我的脾气,有话不妨直说。”如玥起身,作势要走。
沛双灵机一动,只拣要紧的来说:“方才乐喜儿听人说,芩儿姑姑早晨去梅园取花上的雪水,不知怎么冲撞了春贵人,被扭了送去慎刑司。春贵人这会儿前来,必然是为了挑衅。奴婢担心小主吃瘪,这才加以阻拦。”
“糊涂。”如玥咬住了唇瓣:“这人都欺负到家门口来了,你们还瞒着我。传出去了,岂非要人嘲笑咱们永寿宫懦弱,连自己的奴婢也护不住么!”
“小姐恕罪,是奴婢一时糊涂了。”如玥没有第一时间质疑沛双的话,总算是好事。起码小姐不会知道,是芩儿故意为之的举动。
沛双心惊肉跳的不得安宁,只得在心里一遍一遍的祈祷,希望小姐不要发现芩儿真正的动机才好。
“先起来吧,待我应对完春贵人,再于你说清楚不迟。”如玥并不是真要问责沛双,只是敏锐的直觉告诉她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
在如玥来,芩儿不是不知轻重的人。即便是春贵人要挑起事端,她也完全可以哑忍。实在不必硬碰而被送进慎刑司。
何况慎刑司对与芩儿来说,与地狱大抵没有分别。
除非,除非是她甘愿受责,故意为之。
可又是什么原因促使她一定要去慎刑司呢?如玥边走边想,见春贵人的宫婢楠儿立在侧殿之外,忽然明白了什么:“翠点,是翠点!”
沛双却不明白了,诧异道:“小姐,您是不是眼花了?那是春贵人的近身宫婢,怎么会是莹嫔宫里的翠点!”沛双有些得意,讽刺道:“翠点,此时还关在慎刑司呢!哪里有福气出来让小姐您到。”
“是了,所以芩儿才会这般心急着要去慎刑司服役,得罪春贵人不过是刻意吧!”如玥的面庞没有一丝怒气,眼底的光却寒凉无比。
沛双才了她一眼,就被冷光冻僵了心。嘴皮子也不利索了:“小姐,奴婢奴婢不知啊……”
沛双唔哝不清,一个劲儿的朝乐喜儿递眼色。只是这个节骨眼儿上,乐喜儿也是不敢贸然开口分辩的,只怕越说越错。
“我先去会会这个春贵人,再去慎刑司救人。你们只管告诉我,芩儿想利用翠点做什么?”如玥猜不透的,不是芩儿的本意,而是芩儿会用哪种手段。
收买翠点,或者干脆杀了翠点逼莹嫔就犯。毕竟一个人在盛怒之下,会做出许多错误的判断。更何况还是在莹嫔胎象这样不稳的时候。
“小姐,我们当真不知悉……”沛双觉得有些委屈,更多的是不安。
“先别说了。乐喜儿你赶紧去慎刑司,无论如何要当面告诉芩儿绝对不许她轻举妄动。否则一旦出事,我必会去向皇上自首认罪,承担起她的行为造成的一切恶果。”如玥不似开玩笑,信誓旦旦的样子惊得乐喜儿魂都没了。
“小主,您放心,奴才这就去。一定把话带到!”乐喜儿急匆匆要走,如玥嘱咐道:“带些银子,那慎刑司恐怕是没有银子不办事的地方。”
“哎。”乐喜儿是一点也不敢耽搁,急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