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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意,多少还是很受用的。
玉淑“噗通”一声跪倒在贵妃面前:“臣妾心里搁不住话,竟然在贵妃娘娘面前失言了,还请娘娘恕罪。”
“哎~怎么会呢!”睿澄示意玉淑起身,怜惜道:“还真当你自己个儿是铁石的身子么,你可是皇上的妃嫔,身子比什么都要紧。回头让宫婢们侍候着揉揉膝盖,太医院有最好的祛瘀药酒。若是损伤了身子,皇上见了可会不高兴呢!”
“是,多谢娘娘恩恤。”玉淑感恩一笑:“臣妾心里当真是苦的很,若非永寿宫那一位,皇上又怎会这般不待见我……虽说现在得了娘娘您的照拂,可憋在臣妾心里的这口怨气,怎么能咽得下呢!”说到同心之处,玉淑难免垂泪。
睿澄见她这般藏不住心思,倒也更为安心了。近前的郭络罗氏哭的梨花带雨,别样风情,有姣好的面容不说,身家也格外优越。这样知道卖乖的女子,跟在身边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再说那个董佳氏,虽然平时上去沉默寡言,关键时就是有手段能笼络住皇上的心。一朝一夕间,不动声色就分刮了如贵人好些恩宠,也总算是堪用的。
难就难在这种人的心思不易猜透,眼下是新人也就罢了。倘若他日羽翼丰满,恐怕就不是那么好驱使的了。也该有个人来帮帮她分博了皇上的恩宠才好。
在睿澄来,皇上最好有宫嫔三千,夜夜宿在不同的妃嫔处。百花齐放春满园,总好过一枝独秀不是春么!
“这个你且放心就是,后宫尊卑向来是皇上说了算。你一时不得意,却不代表一世不得意。亏吃了就吃了吧,早晚找补回来。”睿澄的笑里险意十足,玉淑听了又是千恩万谢。
“对了,本宫听闻,你与淳贵人、恩贵人一同入京,关系融洽亲密。不知是否当真?”睿澄不动声色,似在衣襟上绣得密密的针脚,实则以心做眼,暗里掂量着郭络罗氏究竟值得她花多少力气扶持。
“回娘娘的话,我与淳贵人、恩贵人的确是一同入京的。且一路上相互照顾扶持,总算是有些姐妹情分的。不过淳贵人得皇上重,又得娘娘关询,平日里多有自己的事儿做。也就渐渐少了走动。”
“这倒也是情理之的事儿。”睿澄重她说的尽是实话,没有一味的往这份姐妹关系上贴金,更没有贬斥或者嚼议受宠的淳贵人,心里又信了一分。
当然,睿澄明白,说是一回事儿,心思却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这个郭络罗氏纵然嘴上说的再好听,心嫉妒与否恐怕唯有她自己才知晓。
“时候也不早了,我让茉儿送你回去好生歇着。这几日天凉,没事儿也少出来走动。眼年关将近,保不齐哪一日皇上翻了你的牌子呢!”睿澄虽然满脸笑意,心里泛酸的厉害。
原来到了她今时今日的位分,皇上的恩宠不过如浮云一般,来去不必经心,翻云覆雨的权势才是赖以生存全部。
“谢娘娘眷顾,谢娘娘提点!”玉淑又是一番恩谢,这才由着小旦子与茉儿送了她回宫去。
令自己身边的亲信送她回宫这份眷顾,足以说明贵妃是重她的,由此可见贵妃是相信了她今晚的话。
玉淑明白,自己好不容易走近了贵妃身侧,然而这一切不过才是个开始而已。
三更时分,睿澄睡得正香,只听茉儿不住的唤:“娘娘,娘娘您快醒醒,醒醒啊。”
睿澄猛然睁开眼睛,似乎是女人与生俱来的直觉:“是莹嫔的胎落了么?”茉儿心一紧,随即点头:“娘娘料事如神,承乾宫忽而深夜燃灯不说,还偷偷差人去请了太医院的御医来。这个时辰,只怕是没有好事儿了。小旦子让人藏匿在宫殿飞檐上揭开青瓦了个仔细。说是莹嫔疼的脸色的青黑了。”
“好哇,太好了。更衣,咱们即刻就去。”睿澄虽未睡醒,却来了精神。没有什么比这个更为大快人心了。“她此时生死关头,最为脆弱。必然料想不到咱们会去。即便是想到了,能奈我何?”
茉儿情不自禁的附和道:“娘娘英明,若是惊了她的心,连大人一并没有了也不是什么难事。碍着您眼的人,就不配活在着。”
小旦子在门外听着贵妃与芩儿说话,头皮麻了好一阵。贵妃会这么说,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这心思但凡是景仁宫的奴才,都知晓的一清二楚。
然而是茉儿有些不对劲儿,平日里谨慎惯了,这会子竟也不劝阻贵妃。永寿宫寂静,即便真是出了事儿,一未上报皇上皇后,二未遣人前来送信儿,怎的就让她贵妃未卜先知一般漏夜前去。皇上面前,贵妃又说的清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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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梦碎
如玥一晚上没有宽衣,整齐的倚在红木小榻上烤火。才阖了一会儿眼养神就听着沛双走近内寝来的脚步声。
“进来吧。”未等沛双开口,如玥便催促了一声。心也清楚的知晓,这会子来,断然没有好事儿。
“景阳宫那一位,动身了。”沛双说的平静,既然是预先就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现下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更何况,未卜先知的感觉不错,着歹人一步一步走进自己设下的圈套里,心情甚好之外,还真是有些得意。“咱们擎等着瓮捉鳖也就罢了。”
“不急,等惊动了皇上皇后,咱们再去不迟。”如玥的发髻有些松散了,许是因为靠在软垫上太久,大拉翅的发髻又太重,歪斜了些。
“小姐,您的发髻有些歪倒,不若让奴婢帮衬着你梳理整齐吧?”沛双扶着如玥起身问道。
“不必,这样才自然,才显得我是方起身不久。总好过某人梳妆整齐,气势凌人的有备而来吧。皇上内敛沉稳,这样的性子必然心思缜密,能见的也比旁人多出许多来。”如玥说着话,轻轻在沛双的鼻尖儿上就一点。
沛双轻柔一笑,拉平了如玥微微卷翘的坎肩儿衣襟角:“还是小姐想得周到。”“并非是我愿意这样来想,不过是情势所迫罢了。日日如履薄冰,稍不留神只怕掉进冰窟窿里就爬不上来了。又怎么能不防着点。”
芩儿办妥了如玥交代的差事这才进来:“小主,已经按您的吩咐,瞅准了时机‘知会’了皇上。这儿会皇上正赶去承乾宫呢!”
“很好。”如玥赞道:“办得好。”
“奴婢不过是做了些微末的功夫,还是小主您顾虑周全。”芩儿并非存心奉承如玥,而是见自家小主稍微动了些小心思,就将此事周全的完全合乎情理之,又能置身事外,心钦佩。现下,任是谁掰扯恐怕都想不到此事与永寿宫有关联。
而事实上,却偏偏一手一脚,都是永寿宫的精心布置。
如玥没有得意之色,不过是自谦而笑:“收买承乾宫的一个小宫婢能有多难,遣了承乾宫自己的人去送信,总算是保住莹嫔一条性命。贵妃若要指责她偷龙转凤,鱼目混珠而不报胎不保,恐怕这一招就只能是咬了景阳宫自己的舌头。”
沛双笑得合不拢嘴,接着如玥的话头继续说道:“到时候皇上就会想了,贵妃是怎么未卜先知的。连莹嫔用了方子也攥在手里,还偏来的这么是时候。难不成一早就已经暗监视承乾宫的一切,擎等着莹嫔滑了胎不说,还瞅准时机乱咬人呢!”
芩儿笑着道:“可不是么!”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逼到这个份儿上,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如玥感慨不已。自入宫以来,太多身不由己的事儿。本想着承恩就是满心的愿望,在宫生活的唯一指望。却不料,是人就来伸手推她一把,越推也就越加临近这漩涡的心。
想远离斗争既然不可能,那何不主宰自己的命数。总好过每天提防着旁人这样那样的算计。
“这可是小主第二次救莹嫔了。”芩儿将暖手炉换了个素雅些的套子,这才递到如玥手。“那红色实在耀目,更不适合在此时用。”
“是呢。”如玥应了一声。细细想过笑道:“我是救过莹嫔两次,也确实不该在此时用红色这样鲜血淋淋的颜色。只怕旁人也就罢了,皇上了,必然是觉得刺目的。”
“小姐也真是的,其实这次的事儿又何必从周全。直接了当的让贵妃一举除去莹嫔也就罢了。何必咱们还费尽心力,留下这个一个祸患。当真是吃力不讨好,待她好了,指不定又要出什么幺蛾子来招惹咱!您记得了,上次您救下了她,也未曾听见一字感激。”沛双打心里恨透了这个莹嫔:“像这样空有美貌的草包,救下了也是白搭。”
如玥抚了抚自己的额边,许是凌乱的发丝触到,轻微有些痒。“我竟不知,你这样恨恼她。”“小姐啊,奴婢不是刻意针对莹嫔,但凡是与您做对之人,皆是奴婢心所恼。只是您的心力有限,何必为了这样的人浪费心思?”
芩儿默默摇了摇头,惋惜道:“莹嫔美貌,毕竟替皇后钳制了贵妃这许久。在权势上虽说不上分庭抗礼,但也分博了好些皇上的恩宠。尤其是从王府入宫以后,未有新宫嫔入宫之前,足足半年的时日,皇上对莹嫔几乎是专房之宠。许是皇后心念着莹嫔昔日的好,这才想保住她这条残命吧。”
“正因为莹嫔美艳不可方物,又曾经得到皇上百般疼惜。难保日后不会有东山再起之时。倘若皇上顾念她丧子之痛,伴随疼惜而来的可能就是与往日一般无二的恩宠,到时候,我们小姐要如何自处?”沛双不满皇后的怜悯,后宫之妃嫔之间实在不需要这样的情愫。
只怕皇后的一时心慈,会为如玥带来灭顶的灾祸也未知。紫菱被毒毙不就是这样一次灾难么?
“你心的忧虑我都明白。但我有今天的荣宠,除了皇上的恩恤之外,更少不了皇后的庇护。倘若我拂逆了皇后的心意,只怕更会朝不保夕。”如玥似平淡,心早已乾坤清朗。“何况你方才也说了,莹嫔空有美貌。这样外强干的妃子越多,反而越好。以色事人,终有年老色衰之日。不足畏惧。”
反倒是贵妃那样的,才真叫人心惊肉跳。
三人说的热闹,却听静寂的皇宫涌起一阵凌乱的车辇辘辘、奔跑来往的脚步之声。“样子,皇上是去了。”芩儿听着响动,心一喜。
“小姐,那咱们也去吧?”沛双按耐不住,少不了催促。
“永寿宫在西,承乾宫在东。东西两院相隔甚远,待皇后娘娘的储秀宫有了动静,咱们再去不迟。”越是到了至关重要的时候,如玥越要沉得住气才行。若是连自己也不能稳住,岂非是大家一同忙乱了。
“也是,又不是什么好事儿,难不成要咱们去讨赏不成。”沛双抚了抚如玥的鬓边:“小姐虽说是仓促而去,终归要簪一支玉簪提提精神气儿才好。”
如玥扑哧一笑:“什么时候都忘不了这些,也好。”
赶到承乾宫的时候,一宫妃嫔正陪着皇后守在殿外,唯独皇上只身进入了内堂。如玥心一沉,此时皇上在内,必然是已经有了分晓。
诚妃见如玥来了,免不了哭腔道:“也惊动了如玥妹妹。唉,你说可怎么是好,那胎儿都能瞧出模样了,还是个阿哥呢,可惜了得。”
这样惊心的话,听得如玥头皮发麻:“诚妃娘娘,您是说……”
“嗯!”诚妃轻微颔首,默默低下头垂泪不已。
如玥这才见皇后,一副病态的憔悴相,正倚靠在红木椅上满目泪水的朝她摆手。“皇后万安。”如玥匆匆请安,却也无谓说太多吉利的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