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上个寻死的疯婆子,硬是当着皇后娘娘的面,碰死在了假山一角天灵都撞碎了……”
“疯婆子?”如玥惊的合不拢嘴:“后宫之,哪里来的什么疯婆子?”
袭儿呜咽不止:“就是昔日的简嫔,冷宫里的那位关佳氏。”
“关佳氏?”如玥的心猛然一抽:“关佳氏不满皇后娘娘将她打入冷宫,还抹去了她这些年与皇上的种种情分,她才会这样决绝当着皇后娘娘的面碰死在假山上。”
这样说的确是没有什么不妥,可身在冷宫的人,怎么会好端端的逃出来。
逃出来也就罢了,又怎么会算准了皇后出宫的时候?
越想越觉得这里面大有猫腻,如玥愤恨不已:“去把守冷宫的奴才给我带来,当着皇上的面盘查清楚,究竟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放了关佳氏出来。他们有几条命够死几回!”如玥的声音呢如坚冰锋利,听得在场的宫人不住颤栗。
袭儿却从如玥的目光找到了一丝希望,心里不觉也镇定了许多:“是,如贵人,奴婢这就去办。”
“不必了,本宫已经查问清楚了。”贵妃忙三火四的走了进来,身后的小旦子擒着一个脸生的小太监拖了进来。
“就是这狗东西,当值的时候究竟打瞌睡偷懒,这才让那关佳氏有机可乘,趁送饭的时候偷偷跑了出来。”贵妃扬起眉宇,不容辩驳的阐述着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像是在刻意对如玥交代,实则不过是为了开脱自己的嫌疑。
“果真如此么?”如玥正面迎上了贵妃的目光,不避不闪,不卑不亢。
“笑话,你堂堂一个贵人,也敢质疑本宫的话么?”贵妃不直接回答如玥的问题,反而摆出高高在上的贵妃身份钳制如玥,这更令人觉得可疑了。
如玥恨不得扑上去抽她一个耳光,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皇后。皇后这一生太苦了,倾尽了所有的心力,好不容易挨过大难,到头来却还是不得善终。
即便是旁人着,也不忍心,何况是如玥这样心善懂得感恩之人。
“若是朕问呢?”皇帝走了出来,正听见贵妃对如玥说的带刺儿的话。
“皇上。”睿澄与如玥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唤了这一声。
“皇上,臣妾自然是调查了清楚才来禀告您的。后宫出了这样的大事,且还是在臣妾协理之时,臣妾怎么敢贸然较差,必然要查问清楚。”睿澄抢先向皇上解释,倒让如玥被动的不好开口了。
可这一口气如玥怎么能咽得下去。“皇上,臣妾觉得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皇后娘娘她……”皇帝摆了摆手,打断了如玥的话:“你且进去皇后吧,这里有朕呢!”
“是。”如玥出了皇上的脸色非常不好,心里更是沉重的无法言喻。皇后八成是不行了吧?她的心紧紧揪成一团,眼前忽然闪过二皇子当日闯宫时气恼的样子。
泪水便顺着面颊肆意的流淌下来。
第七十四章:梁子
“皇后娘娘?”如玥轻轻坐在榻边,着紧闭双目表情因痛苦而扭曲的皇后,心里更是哀痛的不行。跪在下首的石御医惋惜道:“如贵人不必唤了,皇后娘娘尚未苏醒,这会儿怕是听不见您的声音。”
如玥默默垂泪,心里就是不可抑制的难过。好似憋了好久的泪意,这下子一起涌上了心间,根本无心理会石御医是否跪在身旁。
想哭就能哭出来也是一种福气。
外间皇帝与贵妃端身正坐,细细问责了那小太监。只不过都是贵妃一早便设计好的“所为因由”。如玥哪里有心思听他们继续说下去,只盼着皇上不要这般轻易就信了才好。
在皇上心里,皇后的分量到底有多重,如玥吃不准。
可她始终不信,皇上真就这般糊涂。
先是以为皇后产后体虚而亏血,这么些年来才发觉一切不过是人为之祸。这会儿,又突然从冷宫跑出来个关佳氏,这样愤怨的撞死在皇后面前。
皇上啊皇上,您就仔细想想吧,难道这一切您都没有察觉出不妥么?
如玥哭着,心里忍不住的埋怨,如今是皇后,难保有朝一日不会是自己呵!
将心比心,她也希望皇上不要这般薄情,不要这般纵容。即便三阿哥该疼,那二阿哥又该如何呢?
沛双默默走了进来,见小姐哭的可怜,也忍不住陪着垂泪。
石御医跪了好些时候,也不见如玥询问一言半语,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皇后娘娘此番受惊,当真是惊了心,加之娘娘素日体虚,恐怕……”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如玥没好气的怨斥道。
“小主不爱听,微臣也必须将实情相告。”石御医固执道:“与其伤心,不若想想,还有什么是能为娘娘做的才好。”
纵然心里再难过,如玥也晓得石御医的话没错。“沛双,你去禀告皇上,就说这几日,我会亲自留在储秀宫为皇后娘娘侍疾,直到皇后娘娘康复,请皇上不用担心。另外,请示皇上,是否请二皇子绵宁来陪伴皇后娘娘。”
沛双知晓事关重大,自然不敢马虎,紧着去了。
“当真没有一点法子了么?”如玥不信贵妃这么容易就得逞了,多希望石御医能给她一线希望,告诉她皇后娘娘一定会安然无恙的。
可是石御医这会儿却成了闷嘴儿的葫芦,只顾着伏在地上谢罪。
“我真是被你气死了。”如玥心里觉着别劲儿,嘴上也是不饶人的埋怨:“当说的话你偏就不开口,不当说的事儿,你却抵死要说个没完。你这御医,我多半是当到头了。”
石御医抬眼睨了如贵人,心里却只觉得好笑。
难得如贵人是真正的性情人,关心时是真的关心,忧虑时也是真的忧虑。不似旁的妃子那样矫揉造作,虚情假意。
只是这会儿,怎么自己还有这样的心思去想这些?
石御医倒是弄不明白了。
“你们先下去吧!”皇帝与贵妃缓缓走了进来,示意内寝的宫人都退下。石御医跪着退让到一边,由着皇上与贵妃走进皇后的床榻边。
如玥拭去脸上的泪痕,平静的起身:“皇上,皇后娘娘还没醒呢。”皇帝沉痛,更多的却是感念:“难为你有这份心了,那这些日子就辛苦你了。”
皇帝辛酸的目光落在皇后的脸上,迟迟不愿离开。
如玥心里难受,只因为这一份迟来的怜悯,皇后不知能不能亲眼见。
睿澄了皇上,又了如玥,嘴角微微翘起,复又垂首抹泪。
然而如玥眼尖,来来回回的了几次,也始终未见贵妃眼当真有泪。
好一个贵妃,好一个钮钴禄睿澄。
如玥在心早已来来回回的将她抽打撕碎。碍着自己的身份,如玥清楚的知晓现在还不是时候,可这一天早晚能来。
“臣妾能侍奉在皇上与皇后的身侧,是臣妾的福分,何来的辛苦。”如玥睨了贵妃一眼,生生压住满心的怨愤。
“臣妾知道如贵人一向知书识礼,竟不想也这样重情重义。”睿澄插了句嘴,让皇上握住如玥的手也微微松了力道。
“皇后娘娘恩恤六宫妃嫔,母仪天下。如玥仰仗皇后的恩泽,自然要尽心尽力。哪里有贵妃娘娘说的那般好,不过是尽自己一点心意罢了。”如玥眼的凌厉一点不输贵妃,尽管当着皇上的面,语调并不生硬。
可睿澄在眼里,还是觉得格外的不舒服,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
“如玥的性情,刚柔并济,眼里最是揉不得沙子。”皇帝缓缓开口:“有她陪伴在皇后身边,朕心甚慰。”
皇帝这话无疑是冲着贵妃去的,眼里容不得沙子,难不成是说她贵妃就是脏东西。睿澄心里憋着一口气,隐忍不发,暗却与如玥较上劲儿了。“皇上说的极是,皇后身边有这样贴心的人照顾,总不会错。”
“嗯!”皇帝长叹一声,唏嘘不已。“朕还以为,今年春日的迎春花,能早些开呢!殊不知春寒料峭,这冬日还不肯离去。”
“皇上。”睿澄心痛不已:“折腾了这一下午,您也该饿了。这会儿让常公公陪着您回宫,用些晚膳吧?”
如玥了皇上的脸色,心里也是忧虑:“皇上,贵妃娘娘说的在理。这里有臣妾,您就安心吧。”皇帝颔首,郑重道:“你也要顾着自己的身子,明日一早,朕再来。”
皇上走了,贵妃却没有跟着。如玥心知肚明,必是方才吃了亏,这会子想要找补回来了。明知如此,如玥竟也没有一丝胆怯,反而大着胆子挑起了话头:“贵妃娘娘也该回去用膳了了,您协助皇后娘娘处理六宫事宜,若是饿坏了身子,哪来的精力筹谋。”
“筹谋?本宫需要筹谋什么?万事万法都有定律,是你如贵人不清白罢了。”睿澄轻哼了一声,眼皮一翻才道:“都说‘良禽择木而栖’,怎就如贵人与众不同呢?偏选那快要折断的树枝儿站着脚,当真是不怕摔下来折了自己的腰肢。”
略微凑近一步,睿澄扬起细眉冷声问道:“还指望着皇后能护着你一辈子么?怕就怕有人泥菩萨过河,自身都难保了。”
如玥柔媚一笑,笑里藏匿了几分险峻之意:“多谢贵妃娘娘提点。娘娘神机妙算,一向得透彻。唯独少了一样,那便是臣妾的心。”
“哦?此话怎讲?”贵妃退了下来,端身落座。扬着消瘦的下颚,凌傲的睨着如玥。
“臣妾行事,只凭自己的心。从来不会依仗着旁人的庇护,又或者皇上的恩宠就无法无天。不像有些人满心的歹毒,手段阴狠,以谋算她人为乐。人在昨天在,只怕到头来,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如玥神情倨傲,大有颠覆贵妃威严的气势。
“好一个只凭自己的心。”睿澄蹭的一下站起身子:“区区一个贵人,竟敢口出狂言。这般无法无天,当真是本宫纵容之过了。你以为只凭你的心就能在后宫立足么?若无皇上的恩宠眷顾,若无皇后一直在你背后扶持,出谋划策,你当你今日还能站在这里跟本宫耀武扬威么?”
“娘娘怎么动怒了?”如玥不明所以,眼神里满是楚楚的无辜。“是臣妾说错了神话,惹的娘娘不高兴了?石御医,你可一直都听着呢,赶紧着说说也好给我提个醒啊。若是他日皇上问起,也总不至于我答不上来呢!”
就是不吃贵妃这一套,如玥暗恨丛生,面上就更显得无谓。
“钮钴禄如玥,你说什么?”贵妃森冷的目光瞪着石御医:“你也听见了,如贵人方才出言顶撞本宫,大有僭越之嫌。本宫自会将如贵人的话禀告皇上,到时候石御医可要如实相告哇!”
本想留住石御医这颗暗棋,到如今来,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贵妃若想要陷害如玥,没有石御医一样能有旁人。眼下,若是石御医敢当着贵妃的面承认自己的身份,反而才是真正的可用之人。
“两位娘娘的话太过于深奥,恕微臣不慎明了。”石御医跪着拱手,似多有维护如玥之意。“微臣只知晓皇后娘娘此刻需要安歇,内室实在不已过吵。既然皇上有旨意请如贵人侍疾在侧,臣斗胆请贵妃娘娘先行回宫。”
一口气抵在贵妃胸口,闷得她险些闭过气去。“好,很好,石御医。本宫大早怎么就没瞧出你竟是个墙头草。新贵炙手可热,也难免你头脑发昏。本宫就等着着你什么时候被人斩草除根了,再来叫一声痛快!”
贵妃昂首挺胸的旋身而去,嘴上没得到便宜,气势上却死活不肯认输。
沛双、芩儿、小旦子、茉儿都守在殿外。这会儿见贵妃走了出来,沛双的脸色也格外青黑。贵妃锐利的目光划过沛双与芩儿的面庞,不由忿然:“有什么样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