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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如玥也不是非要她们猜才肯说,只是这一切不过是自己的怀疑罢了,还没弄清真相是不是如此,如玥也不急在这一时开口。“这样吧,沛双,你去查查,当日皇上离宫,承乾宫当值的御前侍卫名册。详细查过,回来报我。”
见如玥神色有异,沛双才道此事不那么简单,紧着就应了下来:“奴婢这就去办,还请小姐安心。”
“难不成,小主您疑心当日纵了莹嫔出宫的,是守承乾宫的御前侍卫?这……”芩儿本与皇贵妃甚至宫里大多数人想得一样,能纵了莹嫔出宫的,必然是她自己身边亲信之人。谁又能料到,反而是最铁面无私的御前侍卫,与她串通一气。蒙蔽了身边的人,逃出了宫去。“这个莹嫔,倒是让咱们小觑了她。”
“这一切不过还是我的揣测罢了。”如玥稍微睨了袭儿一眼,她的脸色果然不好。“袭儿姑姑是不是知道什么,不防说出来让大家心里有个明白。”
其实如玥故意将疑惑说出来,也是为了试探袭儿。毕竟她跟在皇后身边最久,王府里一些旮旯藏匿这的小事儿,她都能得清楚。这一路入宫一来,皇贵妃也罢,莹嫔也罢,总归都是从潜邸一点点历练出来的人。相信再也没有谁比袭儿得更了然了。
“事关重大,奴婢……”袭儿犹豫了一下,不待如玥开口,又重重叹息了一声:“纸是包不住火的,既然如此,奴婢也不敢欺瞒小主。莹嫔在未入府之前,便于镇宁少爷是旧相识。”
只这一句话,如玥便明白了其的要害,袭儿不说,是不想无端的拖累镇宁。可见,她也怀疑此事必然与镇宁脱不了干系。
“造物弄人,不成想昔日的情人摇身一变成了自己姐夫的妾侍。”如玥平淡的说了这样一句话,心里倒没有怪罪的意思。“只是事过境迁,镇宁终究还是放不下心里的牵挂,能帮则帮,他也不想着自己的心上人深宫冷寂,不见天日吧!”
袭儿微微有些难受,轻柔的开口:“其实并非是小主想得这么简单。”
芩儿慨然不已,也是瞪着双眼恨不能竖着耳朵听个仔细。
“整件事,本就是因镇宁少爷而起。若非是她,皇上也不会有机会见到莹嫔,其一些纷扰错杂奴婢就不详细说明了,可莹嫔是为了镇宁少爷,才甘心嫁入王府了。为这事儿,镇宁少爷总觉得对不住莹嫔。暗托付皇后娘娘加以照拂庇护,这也是当年身为福晋的皇后娘娘为何会扶植莹嫔的原因。
很多人误解,以为娘娘是重了莹嫔空有美貌,心思又浅显,才刻意如此安排。其实娘娘心里的苦衷,有岂能对旁人说起。”
如玥颔首,很明白袭儿的话:“皇后娘娘当日不得意弃莹嫔于不顾,实则,还是想要保住她腹的龙裔。只是不能遂愿罢了。娘娘到底是善心之人。”
袭儿感动的落下泪来:“难怪娘娘重小主,托付重任,原就是小主您,最懂得皇后娘娘的心。奴婢原以为,后宫之,无论用尽了什么样的手段,只要心还有善念,便不算真正的恶人。可如今,却不这么觉得了。”
“哦?”芩儿有些不解:“姑姑的意思是说?”
袭儿了如玥,冷笑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皇后娘娘就是因为心太善了,最后才会落得如斯下场。奴婢奉劝小主一句,不要对旁人过从亲善,即便她今日待你真心,也难保他日利益驱使,她不会加害于你。自己的心若是不硬,就只能无端的给人陷害你的机会。”
如玥默默无语,心自然明白袭儿说的话对!况且,即便是她不去害人,旁人也必然不会放过她。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后宫的存亡之道不过如是吧!
袭儿接着道:“想来是莹嫔利用了镇宁少爷的怜悯,苦苦哀求他送她出宫,才会由此重获圣宠的一日。方才小主一说,奴婢立刻想到的人,就是镇宁少爷。没有第一时间宣之于口,只怕小主记恨他……”
“怎么会呢?都是性情之的人,况且帮了莹嫔也未必就是害了我。终归莹嫔不去争宠,也还有其余的人,皇上总是天下人的皇上,才会是我的夫君。”如玥苦笑了一笑,许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不由以手指轻轻触了触朱唇:“是我的夫君,也是后宫里所有妃嫔的良人。”
“小主。”芩儿是知晓如玥有多在意皇上的恩情,此时听她这样说话,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不碍的。”如玥漠然一笑:“眼下只怕这件事揭露,当真牵连了镇宁才不好。我答应过皇后娘娘,必然要保住他与二皇子,就绝不会食言。”
袭儿也放下了心,目光温熏的与如玥对视:“奴婢替皇后娘娘,谢谢小主您了。”
第一百零四章:回宫风波
“搬搬搬,什么都往她宫里搬。是多么了不起的事儿,不就是仗着自己一脸狐媚子相,会勾引皇上么,就又得了宠。还当是多么了不起的功夫呢!”春贵人站在内务府往承乾宫的长街上,泼妇般的怨骂个没完。
楠儿跟在身侧,几次提醒她收声,却凭白遭来几个白眼。然而到底是自家小主,不劝又当怎么办?“小主,天热日头毒辣,您又怀着皇嗣,不如回宫吧了暑气。”
春贵人从来不是好劝的,猛用力一摆手,将楠儿推了个趔斜:“她都敢做了,还怕人说么?别说现在她还不在这里,即便在,我也敢当面来说。哼!”
“可是小主您别忘了,更换宫殿摆设可是皇贵妃的懿旨。知道的,您这是冲着承乾宫那一位,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埋怨皇贵妃娘娘刻薄待您呢……”在春贵人面前,楠儿甚少说这样重的话,很多事情能挡也就替她挡了。
然而这个春贵人未免太没有分寸了,就连自己一心想要攀附的皇贵妃也竟不放在心上,随意就得罪了去。
除了惋惜,楠儿也为自己叫屈。都是在宫挨了这些许年的奴婢,怎么偏是她这样命苦?昔日芩儿得罪了皇贵妃,原本大家都以为她是必死无疑了。
谁知转身就得了先皇后与如贵人的赏识。跟了这样好的主子,何愁日子没有盼头呢!
楠儿着眼前浮潜的小主,心里只觉得漆黑一团,她真有能出头跌一日么?
腹的皇嗣又真的保得住么?
掂量了楠儿的话,春贵人也犯了嘀咕。“不僧面佛面,这话也是没错。眼下皇上圣驾未归,我们母子也就只能指望皇贵妃的庇护了。”
总算是想明白了,可春贵人就是心底还咽不下这口气。“饶是如此总归也不能白白便宜了她候佳沁莹呀!”
楠儿才松了口气,又被春贵人尽数塞进来胸肺,险些憋的窒息。“莹嫔娘娘再不济,也是嫔妃的位份,娘娘您如今还是贵人,怎好直呼其名。这可是僭越,是大不敬之罪啊……”
“不是说回宫么,还在这里啰嗦什么。”春贵人得意的揉了揉自己的腹部:“本宫的龙胎自打怀上就一直稳固,连害喜不适之状都鲜有。御医也说了,我腹怀的大有可能是个强健的皇子。你还怕本宫没有荣升为妃,越过莹嫔的那一日么?”
楠儿不露内心的鄙夷之色,只柔和的应道:“小主您是咱们宫里最有福气的贵人。他日,必然能得偿心愿。”
春贵人总算满意而笑:“那也要楠儿你一直陪在本宫身边才好啊。你是宫里的老人了,我也信任你。”
楠儿紧着应了是,撑着纸伞扶着春贵人缓行慢步的往回走。
后宫里没有不透风的墙,春贵人骂街,自然很快就传进了景仁宫皇贵妃的耳朵。
紫敏进来的时候,睿澄正自顾自的按捏着鼻梁与双眼间的穴位,显然是有些疲倦的。
以至于紫敏站了好一会儿,她都没有察觉。
“主子。”小旦子也走了进来,见着紫敏还立着,少不了轻唤了一声。
“人回去了?”睿澄没有睁开眼,只是停了手上的动作。
“刚回去了!”紫敏小心的答着话,不时以眼尾瞟向小旦子,意在寻求帮衬。
但凡是跟在贵妃身边的宫婢,有谁不知她的脾气。何况经历了茉蕊的事,皇贵妃总不信任身边的宫婢了。
也就唯有旦公公得些脸,说的话贵妃多半肯听。紫敏只得讨好于他,寻求一点庇护。
小旦子会意,上前一步接过身后粗婢手里的长扇,扇了几下才道:“这个春贵人,好赖竟也不会分。才得了皇上到恩宠,有了皇嗣,就敢公然拂逆主子您的心意,当真是蠢笨如猪。”
微微虚眼,睿澄眼角的细纹便可瞧见。小旦子只做不觉,并不敢露出半点惊讶滴表情。
“春贵人是轻浮蠢钝了些,可正因为如此,她才更好留在本宫身边。”睿澄指了指一旁搁着的山核桃,紫敏动作麻利的递上前来。
“蠢有蠢的好处。说不定扔出去,这就是一把刀子呢!”睿澄接过核桃仁,脆声吃起来。“若是后宫里,人人都是春贵人之流,本宫才真正省心呢,何必还天天吃这么些核桃补脑子!苦死了,你这内皮儿也没剥干净啊!”
紫敏脊梁一冷,“砰”的一声就跪了下去:“是奴婢没有剥仔细,娘娘恕罪啊!”
“罢了下去吧,动不动就请罪,咱们主子摄六宫事,哪儿有时间听你们说这些废话呀。”小旦子没等贵妃开口,就极不耐烦的斥责紫敏道:“年岁小的丫头就是不顶事儿,这点小事儿都不精心,索性还不如奴才亲自给主子您剥呢!”
睿澄倒也没动气,小旦子的话说的到位,她又何必多费唇舌呢!
紫敏听了话,朝皇贵妃磕了个头,就慌乱的退了下去。
“你们也退下吧!”小旦子索性摒去厢房里的宫婢,待人出去了,才低声道:“奴才已经查到了,莹嫔出宫那一日,竟是换了小太监的衣裳溜出去的。”
“难怪连皇上赏的珠串也没带着,果真是谨小慎微啊!”睿澄总算知悉了究竟。
“出了宫不说,莹嫔她还就那么准确无误的上了皇上搁置书册的马车。不到热河,只在途就重新博得了皇上的欢心,顺顺利利的复了宠。”小旦子也不得不赞叹一句:“春贵人骂得难听,倒也在理。当真是狐媚手段,一下子就拢住了皇上倒心。”
睿澄不懈的撇了撇嘴:“可就凭她,怎么会有这样缜密的心思,还真不是我小觑了她。”
小旦子愁苦不堪,思前想后也理不出头绪。
毕竟镇宁与莹嫔的那段往事,除了皇后与袭儿,王府便再无人知。
小旦子疑惑,顺着贵妃的话往下说道:“可不就是么。莹嫔往日只会依附先皇后作威作福。得宠后,又是跋扈目无人,轻浮若此,哪儿来的智谋?何况奴婢就想不明白了,莹嫔怎知哪辆车上是皇上的书册呢?”
“里应外合,皇上身边保管有莹嫔的人!”睿澄发恨,一定要揪出这个人才能安心。
莹嫔回宫的那一日,是个艳阳高照的好日子。
转眼六月已至,皇宫里处处能瞧见亭亭玉立的莲。沛双折了好大一片荷叶遮在如玥头顶,只一转眼的功夫,荷叶就晒得蔫了连叶边也微微卷翘起来。
“真是不明白这是要做什么,从一大早已经等到了现在,真把人当成了没有知觉的石头么。这样热的天,暑了可怎么办?”沛双擦了擦顺着额头滚下来的汗珠小声的埋怨。
袭儿轻轻触了触她的手:“皇贵妃既然有懿旨,要宫嫔们侯在此处迎接莹嫔回宫,就必然有她的用意。咱们只管瞧着就是了。晒是晒了些,可未必就不是好事儿。别显得咱们失了雅度。”
“是姑姑。”沛双收了声,将手上的荷叶,往如玥头顶近处靠了靠。
如玥推开了沛双的手:“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