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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臣就带三万人马和公主同去,季礼那厮久负盛名,还是有些真材实料的,带着兵去,有备无患,不怕他耍什么花招。”赵德斌站起身来,摩拳擦掌的请命说。
绮罗看着面对数倍于己的大军毫无惧色的赵德斌,赞许的一笑,却否决了他的提议,“有丁香、云霜和白风他们带着几十机灵的弟兄陪本宫去足矣,咱们去的人再多也多不过对方的十五万大军去,反而平白的让人抓住机会,窥探了我军实力。”
绮罗算定季礼是不会拿自己怎么样,最后做决定是司徒太后,季礼在辰国身份敏感,司徒嫣宁可千里调了他来,也没有启用现成的司徒青,还不是怕那个兵痞子愣头青乱来么。季礼是个心思缜密的,无论如何巴郡的兵都没有季礼的兵多,她带出去再多的人马,也震慑不了他的。与其兴师动众、严阵以待的还不如保持神秘,让他们摸不到头脑来的效果好呢。
城门上,赵德斌暗暗埋伏了大量的弓箭手,他自己也全身盔甲,横刀立马的在内墙上全神戒备,眼睛一眨不眨的透过观测口注视着城门外的异动,准备随时杀出去接应公主。
城外,季礼带着五万大军,密密麻麻的在巴郡北门外排开了,威风凛凛的等待着巴郡来人。
城上城下都做好了准备,大家的心弦都绷得紧紧的。
巴郡关了近十日的北城门终于‘吱呀呀’的打开,吊桥放了下来,只见百十名兵丁簇拥着一顶软轿走了出来。这百人的队伍,在季礼的伍万大军面前显得那么孤零零的,但是却是自有一股子傲气在,仿佛那五万人就是等待检阅的自家大军一般。
季礼眼瞅着城门大开,对方却只有一顶软轿,不足百人的护卫。顿时,季礼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这个所谓的‘香玳’公主不是蠢的要命,就是聪明的看透了人心。
随着那顶轿子缓慢却是沉稳的越走越近,季礼心头一阵苦笑,是自己失策了,带了这些大军来,反而落了下乘,气度还比不上一个小小的女娃。
就在季礼心中思附不已之际,绮罗乘坐的意境软轿缓缓地来到了阵前,云霜的声音如削金切玉一般的传来,“前方可是辰国的天宝将军?见到大要四公主的銮驾为何不拜?”
季礼被云霜理所当然的口气激的眼皮一跳,禁不住冷哼一声开了口,“哼,好大的架子啊,就让本将军见识一下香玳的公主的天颜威仪。”季礼说着一抖缰绳,催马往前,又进了几步。
“辰国皇帝求娶我香玳公主为后,在皇后娘娘面前,辰国的大臣们都是这么无礼的么?还是季将军觉得有了功高欺主的资本?”绮罗在丁香的搀扶了走下了软轿,覆面的珠帘随之晃动,影影绰绰的,反而绮罗眉间的红痣更加分明。
端坐马上的季礼一时语塞,对面的少女巧妙的占住一个还没有封赏的皇后的高位,偷梁换柱,一顶大帽子就扣下来,让他这个在辰国朝堂上本就身份微妙的大将军还真不好回答,他一个愣神之间,不由自由的就翻身下得马来。
季礼下了马,一时没有说话,绮罗得了便宜卖乖,乘胜追击,又悠悠的追了一句,“怎么,难道你还想大胆的掀了这珠帘,看看本宫和那名动神州的绮罗公主有多么酷似么?”
本将军倒是真想封了你这张胡搅蛮缠的利嘴,季礼心中暗自诽谤了一句,但是一向谨慎的他却没有说出口。
虽然没看到她的全貌,但是珠帘后的少女眉间红痣已经看得分明,那颗红痣是绮罗公主的标志,神州皆知,看来来人就是司徒太后要的人,是十有八九错不了的了。其实,季礼原本也想过在谈判过程中仔细得看看这个神州闻名的传奇公主的,但是在对方有意的一声声的质问下,他若是再要求掀开珠帘,仿佛就是故意的对皇家不敬了。
季礼连着两口气没顺过来,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一下子憋红了。
绮罗故意不看憋气的季礼,轻蔑的扫一眼他身后盔甲鲜明的五万大军,慢悠悠的又抢白了他一句,“嗯?不说话?你带着这么多的兵马,是打算学土匪抢亲,把本宫直接给你们皇上绑了去?”
季礼看看对面少女身后坦坦荡荡的不足百人,又回头看看自己浩浩荡荡的五万兵马,越看觉得自己的人马不顺眼,显得忒小气了。
绮罗说话虽轻,但是三问三责,句句都是给季礼下着套着,这位并非姓司徒的天宝将军,本就因为军功被忌,被闲置燕京十多年。隐忍这多年,才等来这么个差事,怎能因一时意气就毁了呢。
季礼自己心中明镜似的,他的火气被绮罗撩拨起,他自己咬咬牙,又硬生生地压了下去,他明白再这样下的话,说不定啥时候自己的耐性就用光了,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就是说错话的时候。不行,不能再这么被动,任由事情这么发展下去了。
想到这里,季礼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躬身到地,声音也尽量显得恭顺,“辰国天宝将军季礼拜见耀国的香玳公主。”
“本将军,带兵前来是,是……”季礼说到这里却说不下去了,他总不能直说带兵前来就是来吓唬你的。
见季礼终于低了头,绮罗心中一松,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再逼下去恐怕适得其反。她一瞬间转了性,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不再咄咄逼人,而是善解人意的替季礼圆起了场,“季将军是来保护本宫的?”
“公主说的是,本将听说公主被人迫害,奉了太后娘娘懿旨特意带兵来保护公主的。” 季礼赶紧就着梯子下了房,总算过了这一关。说完,他悄悄的抬手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细密冷汗。
绮罗见季礼如此的上路,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很自然的吩咐道,“嗯,耀国是有些别有用心地宵小欲对本宫不利。不过,现在本宫在巴郡很安全,你带着你的人退回辰国的边关大营去吧。”
“可是,……”季礼想到就这样三言两句的被小姑娘说的退了兵,总感觉有些憋气,但是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借口说词来扳回场子,憋红着一张脸又愣在了原处。
“不用担心,本宫还不想巴郡军民被本宫连累,只是想从司徒太后那里为他们谋一条自保之道罢了。你且安心地回去,请司徒太后亲自来求娶即可。”绮罗知道季礼担心什么,直白无误的把双方的利害关系说了出来。
卷二 深山奇遇 第二七五章 巧舌如簧解围城
第二七五章 巧舌如簧解围城
绮罗三质三问的杀威棒下去,心思缜密的季礼终于低下了头。绮罗火候把握的极好,见好就收,立即趁热打铁的趁势请求季礼退兵,最后那句话就是直白的告诉她自己在耀国也有难处,巴郡也需要辰国的帮助,只不过她想要亲自和司徒太后见面谈谈,要些保障,她是决不会逃跑的,你们也不用围城了,放心的该干嘛干嘛去吧。
季礼也不是愚蠢之人,自然听明白了绮罗公主话里话外的意思。既然事情到了这一步,下面的事不是他一个小小的不得宠的天宝将军能左右的了得了,反正大营里粮草已经不多了,趁着这个机会撤回大营也是一个不错的契机。
想到这里,季礼又一躬身,朗声说道,“公主的话,本将军会给我家司徒太后带回去的。既然这里不再需要季某的保护,季某就遵命撤回了。告辞”
季礼说罢,冲着后面的大队人马一摆手,随即自己翻身上马,然后带着大军浩浩荡荡的撤了辰国边境大营。
不到半天的时间,堵着巴郡的十五万辰国大军就都撤回了辰国边关大营,巴郡被围了十天的城门就被不费吹灰之力的解了不过是几十人号人,一顶软轿,几句劝导而已。
巴郡又一次轰动了,之前绮罗公主仗义疏财,用自己大半的嫁妆解救了饥饿的大耀百姓,现在绮罗公主的侍女又凭借三寸不烂之舌,不费一兵一卒的喝退了辰国的十五万大军,巴郡受绮罗公主恩惠太深了。而那些早就因为公主的恩义留下来当兵的饥民们,更是因为自己是公主护卫队的一员而自豪不已。
丁香和云霜等也很兴奋,她们二人围着绮罗,叽叽喳喳的说着季礼那张憋成紫猪肝色的脸。赵德斌更是乐得合不拢嘴,像个孩子一样跟着云霜几个女娃子一起谈笑风生,这些天被季礼大军压境的窘迫一下子都烟消云散了。
看丁香她们越说越兴奋,自己愣是被夸成了一朵花,还是没有停歇的意思,绮罗终于哭笑不得的给她们泼了瓢凉水,“好了,好了,大家不要太过乐观了,季礼本就是个听令办事的,即使我不出面,他也仅仅是围而不攻。现在他暂时退去,也不是永远退去,真正需要的说服的是辰国的司徒太后,我们还有一场不见硝烟的硬仗要打。”
“小姐你这么厉害,说服司徒太后肯定没问题的啦。”丁香对绮罗盲目信任的毛病又淋漓尽致展现了出来,仿佛司徒嫣就是他们手里的泥巴,想怎么捏就怎么捏一样。
绮罗有些无语,虽然她有把握自己只要见了司徒嫣就可以说服的了她,但是以她太后之尊,肯不肯奔波千里亲自来这边关,绮罗心中却是没有底的。
巴郡城内一片欢腾,退守边境大营的季礼却是有些尴尬。对于季礼不明不白的归来,司徒青是打心眼里高兴和幸灾乐祸的:粮草被劫了吧,终于还是熬不住了吧,找个那么烂得借口来求我了吧。在他司徒青那儿,是压根没把巴郡城内的小丫头片子放在眼里的。
对于司徒青的得意洋洋,季礼沉默以对,他把自己在巴郡北门和耀国公主相见的情形仔细的写了一封密件,派快马送往燕京。
此时,司徒嫣刚从白水边城赶回燕京。还没回宫呢,她就吩咐人直接赶去温泉行宫,很久没出这么远的门了,路上侍候的在周到也比不得宫里舒服,而且岁月不饶人,这一路坐在凤辇里真是累人。她的身子仿佛都散了架,唯有那永远温润适合的温泉水才能洗去一身的风尘和疲惫。
汤池里氤氤氲氲的弥漫着蒸腾的水汽,嫣红的玫瑰花瓣片片轻盈的漂浮在汤水的水面上,在朦胧在水汽里显得更加娇艳。司徒嫣整个人都被一种叫舒服的气息包围着,这些天的奔波之累终于都散去了。
白水之行,鸾秋盈的表现让她感觉还是满意的。鸾秋盈也做了太后能怎么样,在她司徒嫣面前还不是照样做小的伏低的,耀国国力本来就很差,耀星芜留下的又是一个烂摊子、空壳子,只要她司徒嫣吩咐一声,耀国还不是她的囊中之物么。看来之前真是小题大做了,不但劳神费心的跑了趟边城,还平白的让那个鸾秋盈小瞧了去。
司徒嫣的被包裹在无形无质却朦胧一片的水汽里,赶到无比的放松,思绪也远远的飘散了开来。
碧柔儿曾经是神州第一美女又如何,还不是被自己深爱的人一刀毙命了,连尸骨也没有留下,连她身后留下的唯一骨血还被鸾家追的毫无无容身之地。如果不是生儿看上了那个绮罗公主,司徒家也确实再需要一个耀国公主的血脉祭蛊,仅仅因为她是碧柔儿的女儿,还真不值得她司徒太后兴师动众的去围什么巴郡,平白的给鸾秋盈当了枪使。
据说月国的穆贵妃也是个有才有貌的,可是才貌再好也没有用,不但一辈子没有抓住月皇的心,还差点被一个小女娃子压在头上做了皇后,到最后竟是被一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庶子算计了,落了个自杀殉葬的下场,连累到整个穆家也被诛了九族,连根拔起,身后留下的皇子也被永远圈禁在了古宁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