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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这么一问,绮罗被打断了思绪,这才回过神来,缓缓的解释说:“资料本身没有什么不妥。只是,商家这么快的就收集了这么详尽的资料,显然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做到的。如果不是商家对月国了如指掌,又如何找来这些详尽的消息。这个商家不仅熟知耀国的形势,对月国也如此熟悉,那他们的目的何在?”
听绮罗这么一说,丁香也点头道:“是啊,没想到这个商家无处不在,以后再遇到商兰,奴婢可要小心点,不能再随便乱说话了。”
绮罗也点点头,“嗯,言多必失,你明白就好。过段时间月国的人来了,哪个都不是善茬。”
丁香却有不同的看法,她不解的问:“月国来的人,我看这个大皇子是个潇洒无争的,就是在诗词歌赋上上心;那个穆宛清也是贤淑的大将军府嫡女,当家主母都赞不绝口的。这样的两个人会难为我们么?”
绮罗站起身来,点了点丁香的鼻子尖,“你呀,就是只会看表面。”接着她又坐了回去,细细的分析说,“一个只会吟风颂月的人怎么会拥有了扬州这么富饶的封地?怎么会赢得了月国上到士子下到庶民的一致称赞?怎么会与月国文臣之首的司马家定下姻亲?”
看着丁香连连点头,绮罗接着分析穆宛清,“至于那个穆府的嫡女么?也不是什么好欺之人,穆家主母在穆府众多庶女中单单选中了她,十年来她牢牢做稳了嫡女之位,还博得了一个贤淑的名声;而一个月前,她那么巧合的摔了胳膊,给了穆彪一个多么合情合理的回京的理由啊;至于她前来月国,更是代表着穆家,代表着穆贵妃、代表着月国二皇子,让这么多人的有所期许,怎能是个泛泛之辈呢?”
听了绮罗的分析,丁香起身把资料又交还绮罗之手,皱起了眉头。突然她仿佛想到了什么,又雀跃起来,“大皇子是男子,进不了内宅,我们不用担心他。至于那穆宛清不是被派来照顾小姐的么?到时候我们随便支使她就是了,小姐也用太担心了。”
丁香说着,声音小了下去,惋惜的说:“只是,那个月国老皇帝可恶,要是小姐是去月国嫁给那个大皇子就最合适不过了。”
绮罗听了丁香的话,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这都什么时候了,她这都是想的什么跟啊。如果不阻挠她一下,她还不定说出什么来呢,绮罗这么想着,笑容满面地开了口,“丁香小妮子动了春心?只是看了人家的介绍就沦陷了?”
丁香果然脸一红,找起了别的话题,“小姐,地下那个密室正好适合练功。不如,小姐今夜就开始吧?”
“好,就听丁香师傅的。”绮罗见丁香转了话题也不再打趣她,跟着她转了话题,“不过,这些东西……”绮罗说着抖了抖手里的情报。
“丁香明白。”丁香说着,备了一个火盆,接过绮罗手里的东西,一张张的烧了个干净。
是夜,打发了大小宫人们,绮罗和丁香又一次钻入了秘道,这次她们没有再各处查探,而是踏踏实实的收拾好洗罗宫下的那间密室,扫净浮土和蛛网,再放上两个软垫,一间绝好的练功房就打造好了。
绮罗盘坐在软垫之上,按照丁香所授的方式,摒除心内一切杂念,静静地冥想起来。
卷一 重生耀国 第八十章 一路同行情莫测
月国老皇帝一心求娶绮罗公主,心诚志坚、不吝血本。
派出了大皇子和未来的二皇子妃亲赴耀国求娶;给出空悬多年的中宫之位,还令人一路带着月国特有的精致奢华又雍容大气的皇后銮驾;为了表达与月耀两国的情谊,在耀国的大旱之年,足足备了十五万担的粮食馈赠耀皇。
这相当于月国三个富饶的郡一个大丰之年所收的粮食,让新上任的户部尚书孙益寿整整忙了一个月才调集齐全,足足装了八百大车,老皇帝又特意命人把月国皇家内库里的奇珍异宝装了五大车给绮罗公主带去。
一切准备停当,整队待发,司马玉顶着哭得红红的眼睛拉着月知文衣襟的一角就是不肯撒手。
“玉儿放心,我这次定会早去早回,最多三、四个月就会回来的,月国这边还有许多事情等着我呢。”月知文轻轻的一扯袍袖,低声安慰着司马玉,一边用眼风扫了扫一旁的司马炎。
司马玉红着脸,急急的说,“可是,可是,三、四个月呢。你,殿下不在京中,玉儿每天都会度日如年的。”说着她把头垂得更低,声音也如蚊子哼哼般的小了下去,可是手却攥的更紧了。
站在司马玉身旁的司马炎见女儿越说越离谱,大庭广众之下竟把这情意绵绵的儿女私话宣诸于口,他的老脸有点挂不住了,他一把扯过女儿的袖子,低声训斥说:“玉儿不要胡闹,让大殿下安心的去办正经事。”
司马炎说着顿了一下,目光也扫过月知文,意有所指的接着劝解道,“玉儿放心,有为父在,定会让你心想事成的。”
随着司马炎的话,月知文凤目微挑,也含笑点头,“放心吧,玉儿。”
司马玉看看父亲,又瞅瞅情郎,终于松开了月知文的衣襟,自己揪着衣角退回了一边。
就在司马玉拉着月知文依依不舍之时,月习武护着穆宛清也来了。
此时,穆宛清的伤已经完全好了。她生于将军府,骑马本就擅长,摔下马时心里又有准备,所以胳膊上看起来鲜血淋漓,其实根本就没有伤筋动骨,再加上御医和穆府精心调养,赶在求亲使团出发时,已经看不出曾经摔伤了。
穆宛清温婉得体的跟在月习武身旁,偷偷抬头,仔细打量着月知文。虽然几次京中名媛集会,她也曾参加,远远的见过这位京中小姐们公认的第一美男、最佳夫婿人选。但是第一次这么近的见到这张儒雅的玉面,穆宛清还是被晃了心神,那双凤目只是轻轻一转,就仿似含着诉不尽的情意,怪不得司马玉那小妮子这些年一直惦记着他呢。
穆宛清心中点评着司马玉,孰不知,她笑话司马玉沦陷的心,她自己在不断的收集月知文的消息中,心中不知不觉地也为他留下了一丝痕迹。浅浅的,自己不曾发觉,这次这么近的见到这个人,而且是带着家族那样的使命,不经意的就拨动了心底那隐晦的念头,忍不住脸上飘过了一丝红晕,这样的妙人儿,即使和他有些什么也应该是快乐的吧。
穆宛清被自己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念头吓了一跳,别人不清楚,她这些年来收集了这位大皇子的所有消息,可是清楚的很:穆家和月知文迟早要一战,而且是生死之决。如果她真的对月知文生出了不该有心思,那么她穆宛清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想到这些,穆宛清心中旖旎顿消,身子一颤吓出一身冷汗来。她赶紧收敛了心神,往月习武身边又靠近了一步。
此时,月家兄弟已经在寒暄了,穆宛清赶紧心无杂念的听起他们两兄弟之间的言语交锋来。
月习武早就被母亲穆贵妃耳提面命的分说过月国求娶绮罗公主其中的利害,他亲昵地一揽穆宛清,诚恳的说:“宛儿一路上还拜托皇兄多照顾了。”
月知文闲闲的瞥过月习武挽住穆宛清的那只手,嘴角轻扬,浮起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自家兄弟,何必客气。穆姑娘聪明伶俐、善解人意,堪为京中名媛表率,武儿如此上心,做哥哥的也非是辣手摧花的莽夫。”
月习武感受到了哥哥的目光,他面色不改,坦荡荡的说出一番道理来:“我大月求娶新后,习武也当为父皇出一份力,只是皇兄既去,臣弟只能留守京中。只有拜托宛清妹妹同去耀国,一来表达我大月的诚意,二来新后一路上也方便照应。”
月知文见月习武说的这么大义凛然的,并不与他争辩,他笑容不改,朗声说道:“武儿说的甚是,愚兄自当铭记。穆姑娘一路辛苦,肯为父皇分忧,咱们做儿子的岂能不留心照料?”
“如此,臣弟就放心了。”月习武说着对着月知文弯腰一躬,然后把穆宛清往前轻轻一推,口中嘱咐道:“宛儿,还不快拜谢皇兄。”
穆宛清被一下子推到了月知文的面前,她稍微一愣,马上反应了过来,堆起满脸真诚的笑容,敛首行礼,“宛儿拜见皇兄,能为皇上分忧,是宛儿的福气,当不得劳累二字。”她跟随月习武的称呼自称宛儿,而且特意把宛儿二字咬的很重。
月知文却不买帐,他坦然受了穆宛清的一礼,面上意味不明的笑容更深,“穆姑娘请起,一路上咱们相互照应才是。”
众人寒暄完毕,吉时已到,月国求娶的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准时出发。
队伍刚出了城门不足一个时辰,执墨就追了上来。
他飞马来到月知文面前,轻轻地一拉缰绳,“殿下,这个穆小姐不会坏了咱们的事吧?”执墨小声说着,朝着后面穆宛清的马车努了努嘴。
月知文却混不在意的笑笑,“无妨,有她跟着,皇上放心,穆家放心,家里也就少出什么妖蛾子了。既然穆家给孤派来一个押车的,孤也乐得轻松。一会儿我带执书先走,你跟大队同行,一路上照应着。她带着大批的粮食和皇后銮驾走不快,等她到了,孤该办事的也差不多办妥了。”
执墨见月知文胸有成竹,也就放下心来,接着请示道:“那我们在永州的计划呢?”
月知文依旧毫不介意的说,“永州的计划么,当然照旧。”
“是,殿下放心,执墨明白。”
月知文吩咐完毕,一抬头,发现前面恰是一个叉路口,往左是宽阔的官道,往右是狭窄的小路。他一拨马头,往右边的小路上一拐,随即在马屁股上轻轻一拍,马通人性,张开四蹄飞奔而去,不一会儿就没了影子。
卷一 重生耀国 第八十一章 秘道偷听见真情
一连几日,商兰没有露面,云霜也没有来打搅。绮罗在丁香的督促下,日日晚间去密室习武,每每不得要领之时,两人就偷偷的跑去御书房内下偷听一番,只是失望的很,除了第一天听到耀皇要去紫鸾殿外,此后再未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听得最多的就是耀皇为了耀国大旱而长吁短叹。
这日,绮罗主仆二人又收拾好了洗罗宫正殿寝宫的外间摆设,布下了一个七步迷魂阵,阻挡那些无意间闯入的小宫人们,然后熟门熟路的下了密室。
再次坐在密室下的软垫之上,绮罗却心浮气躁起来,“丁香,你确定这个练功的法门没有错?”说着,绮罗也学丁香的样子,瞪大了杏眼,直勾勾的盯着丁香,等着她的答案。
丁香头一次见绮罗这样,她眼睛骨碌碌转了一下,莫名的就心虚起来,“夫人就是这么传下来的,丁香,丁香也没有练过啦。”
“呃,那效果到底怎么样,你也不知道啦?”绮罗不依不饶的追问。
丁香终于体会到了平日里绮罗哭笑不得的感觉了,她想了想,无奈的转了话题,“小姐,你这么浮躁是不适合练功的,要不,我们再去那边听听?”
绮罗眼神一亮,随即又摇了摇头,“我今夜总感觉心神不宁的,怕是有什么变故,你去上面守着吧,我去听一会儿就回来。”
不想练功找借口,还惩罚我去守寝宫,丁香撇了撇嘴,心中暗暗诽谤,嘴上反驳说:“可是,小姐,那条地道很难走的,还是奴婢去偷听一下比较妥当。”
绮罗本来只是心烦气躁的想随便找个其他事情去做,但是去御书房下偷听的念头一起,竟然特别强烈起来,她不知不觉地就严肃的表情,郑重其事的说:“不,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