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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岁月是如何渡过,光是每次髓寒发作就够他受得了,这是一份多么坚定的信念和毅力。
这样想着,她的心里对他的那份不忍对他的那份怜悯就更重了,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他究竟沉受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痛与苦。
“时间越久髓寒发作的间隔就越短,每次发作程度加重,那种痛苦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所以大部分人几乎都是自杀,而你却整整熬了十多年?你,不痛吗?”
你,不痛吗?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让央落崇心里猛地一颤,二十多年的心,从未有过的一次感觉。
抬头看着她,心里突然有种感觉,是从没有过的难受,不是来自自己本身,而是来自她,像是知道她心里的感受一般。
你,不痛吗?
当然痛,每次发作都痛的死去活来,但是他却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每次发作,他都默默沉受,咬紧牙关不发出任何一丝声音,那样只会让他在崩溃的边缘彻底破碎。
“当然痛,痛的不得了。”
央落崇是笑着说出这句话的,但是这样的笑让马芝逸忽然有种想哭的感觉,很是难受,为什么他可以笑着说,明明不是开心的,却还要这么的勉强。“你,不需要勉强。”
央落崇摇摇头,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意,“我没有勉强,只是从来都没说而已。”
不说,并不代表着不痛,不说只是不想任何人担心,不说只是想要独自沉受,不说只是不想再增添麻烦。
这样的毒击垮的不光光是身体,很多时候连着精神也会受到很大的刺激,若是每次疼痛每次毒发都扯着嗓子喊这喊那,长久以来不光光是自己连着周围的人似乎也会精神受挫,因为一早就想到这一点,所以他选择什么都不说,选择独自一个人沉受,这样的痛与苦,他一个人足够了。
马芝逸也不知道是头脑发热还是被他话语中隐藏的痛感动,原本一直放在心里的话就脱口而出,“央公子,这髓寒由我来解,相信我,我可以帮你。”
“十年髓寒岂是那么容易的,你不是说过我的髓寒纵然是用赤炎珠也无用,世上又有何法可解?纵然真的能解,这么多年来,我的身子也不会变的像平常人一样,今生今世,是注定要在药中度过了。”
他的语气很轻,是那种淡然到不关心不在乎的地步,就像是那身体已经死去,纵然再怎么医治也是枉然,所以似有似无之间他选择了放弃。
“不会的。我说过我要为你解毒,就一定会解去,不管你相不相信,不管你是否放弃,我告诉你,这毒我解定了。”
马芝逸突然很气愤的站起来对着他大声说道,情绪很激动,比起他她更想抓住那生命之线,因为她不想再看到死亡,不想让那纠结中残存的生命再次消散于天际,不留一丝轨迹。
央落崇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一时间愣住了,直到她跑出去很久才反应过来,末了眉儿一弯,眼儿一弯,莞尔一笑,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低低说了一句,“谢谢你。”
沈卿颜拿药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这样的笑,是真的有内心发出的笑,那么真心真意,不像之前总是带着善意的假笑应付每个人,这次他是真的开心的笑了。是因为她吗?
“少爷,喝药了。”
“恩。”央落崇接过药碗,连眉都没有皱一下就全部喝下去。
看他喝完药,沈卿颜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对他来说,此次之行一来是每年一次的养病,二来是探听赤炎珠的事情,他作为央落崇的贴身侍卫已经五年了,五年以来,他一次次的与赤炎珠擦肩而过,而这一次他感觉赤炎珠就在这个地方,很有可能就在马芝逸的手里,但是距离这么近的希望,央落崇却止步不前。
“你很久没有露出这样的笑了。”
“是吗?”他摸摸自己的脸,不觉得有什么不同。他平常不是这样笑的吗?“刚才她说她要救我,彻底的将我治好才肯罢手。你说这好不好笑,十年的髓寒之毒岂是那么容易可解,可是她很坚定的跟我说,一定要治好我,一定。卿颜,你觉得这可能吗?”
“可能,你一定会好的。”沈卿颜很唔定的告诉他,“她手里很可能有赤炎珠,只要有赤炎珠——”
“赤炎珠已经救不了我了。”央落崇突然开口制止他。
“纵然救不了,但至少可以抑制不是吗?就算是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不会放弃。”
“哎!”央落崇叹了口气,似乎不想再这个问题上谈论下去。
沈卿颜看他累了,于是服侍他睡下,“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就叫我。”
“恩。”
只是谁也不知道转过身休息的他眼中本来柔和的神色突然间变得诡异而晶亮,透着丝丝的寒意。
第三章 落水之前
“所以,你就这样跑了回来,然后就一直躲到现在。”水凝聆咽下最后一口糕点,对马芝逸的事情下了这么一个结论。
“什么叫一直躲到现在?我根本就没有躲,好不好。”马芝逸发出强烈的抗议。
水凝聆眼眸轻轻一挑,漫不经心的说:“那你干嘛这几天一直躲在房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莫不是知道他已经能下床走走,生怕在这不算太大的后院里碰到,然后对于你那天失礼的举动降罪!”
“都说不是啦!我只不过是翻阅书籍希望找到方法替他解毒,若不付诸点行动,岂不成吹牛了,要在皇子面前瞎掰,可是大罪。你说我会这么无聊么!”马芝逸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还是藏不了真的是因为那天对他大叫而后逃走,又加上知道他皇子的身份,而一时间不知道怎么面对他,虽然她知道这位皇子应该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怎么样她的。
“信你才会有鬼!”水凝聆说完拍拍手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又回过来说,“我接到长公主的信,说是神医公子炎已经回到无名谷,这几日我们就要和央公子一起前往无名谷,所以在出发前有些事我要去准备,可能会不在,你自己好好呆着吧!”
“什么无名谷,什么神医?他去那里看病吗?”
“是,不过是惯例前去拿药罢了。”水凝聆转过身来对她说:“你也说过赤炎珠现在已经救不了他,除非有冰肌雪花,但是我知道你的顾虑,长公主也明白,所以才会一直去天下第一神医公子炎哪里拿药。哦,还有长公主说,到时你也要一起前往,就这样我先走了。” “为什么我也要去?”放出抗议。 “因为这是长公主的命令。”水凝聆挥挥手。怎么这样嘛!马芝逸郁闷得很,整个江南地区就方夙素的这家院子最温暖,她才不要在这大冬天去这去那的,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不去?
昨夜又下了场大雪,让原本就白茫茫的一片天地再次穿上新的袄衣,午后太阳升起,金黄色的光线照射在白雪之上,晶晶亮的,耀眼的很,却十分的美丽。
央落崇走出屋子,被这久违的阳光照射着,好不舒服。慢慢地走在长廊中,纵然有着一阵又一阵的冷风吹来,但是胸口的那抹温柔却足以为他抵挡这来自外界的寒冷。而且一向冰冷没有温度的双手现在也感觉暖暖的,这难道就是赤炎珠的作用?
赤炎珠难求,要保存赤炎珠的能力更难,除了每三月用血饲养,还要时刻抵挡住赤炎珠本身的火焰,因为有些人即使得到赤炎珠用血饲养,到最后却受不了赤炎珠的火焰而引火自焚,所以说赤炎珠有赤炎珠的好处,也同时有着夺人性命的危险。而她拥有赤炎珠多久了,是不是有一天也会被赤炎珠的火焰烧死?
正这么想着,眼前一抹红影一闪,马芝逸就站在对面的假山下抬着头看着上面的一只鸟。那只鸟色彩斑斓,五彩缤纷,很耀眼的外表,而且光看身形看不出是哪一种鸟类。不过今年冬天此般很冷,又怎会有如此异类的鸟儿出现?
只见马芝逸手中拿着一个捕鸟网,正小心翼翼的靠近它,想要一举将它拿下。可是就在她要下网之际,从她右侧方的水潭里突然冒出来一个黑影,冲着假山上的那只鸟扑去。
央落崇看到她本能的想往后退,心下一惊,因为她就站在水潭边上,若是后退的话很可能会掉下去。
因为不知道突然会有人串出来,也未料有人会对那只鸟下手,所以马芝逸当时一吓,脚步不自觉的退了一步,一个不稳。这下的结果就是——
“小心——”
最后的急呼已经来不及,因为当事人已经落水。而也因为这个机会,那只色彩斑斓的鸟扑闪着翅膀飞走了,黑衣人也紧随其后,像是势必要捉住那只鸟。
央落崇当时几乎是想都没想就要下水去救她,幸好沈卿颜赶了过来,将不会游泳的她救回了岸上。
第四章 落水之后
你体验过冬天落水是什么样的感觉,你体验过在那冰寒刺骨的水中扑腾是什么样的感觉,你体验过落水后即使裹了很多棉被还是止不住的那种瑟瑟发抖的感觉?
总之一句话,这种感觉很难受,非常的难受,尤其是对于怕冷的人来说,更是难以接受的事。
裹了不知道几层的棉被,房间里也弄得很暖很暖,但是马芝逸还是止不住的发抖,一遍又一遍的打着喷嚏,头也昏昏的,该不会这样就发热了吧!
门“咿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央落崇一身白衣面容温和的走了进来,看到她坐在床上止不住的打喷嚏。若是那个时候他能早点出声提醒她,那么她也不至于会落水。
床上的人似乎发觉到他,即便还在发抖,但还是朝着他有礼的笑笑,“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是我不好才对,若是当时可以早点提醒你,你也不至于会落水了。”
“不关你的事啦,就算你早点提醒我,我也会因为人的本能反应而向后面退去,那样的话还是会有落水的可能,所以说和你没关系啦。”马芝逸又打了一个喷嚏,才继续说:“我还要谢谢你们,要不是沈公子救我,我估计现在已经躺在床上说不出话来的。”马芝逸说着朝他动动下巴,示意他可以坐在床边的凳子上,“你身体不好,坐坐吧!”
“恩。”央落崇坐了下来,看着她一遍一遍止不住的打喷嚏不免有些心疼。“还是这么冷吗?”
“好多了。”
“你怎么会去捉那只鸟?”央落崇奇怪的是那只鸟究竟是什么,怎么会那么奇怪?
马芝逸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无聊出门转转,一下子就看到那假山上有只那么奇怪的鸟,所以一时来兴就去捉鸟了,谁知道水里会突然串出个人来,吓了一跳就摔了下去。”
“那个黑衣人我已经叫人去查了,至于那只鸟,我问过这里的人都说从未见过。倒是你,以后莫要做这种事了。”
“哦。”马芝逸想起那天对他那算是无礼的大吼,现在是不是要道个歉,毕竟他是真国的二皇子。“那个,那天,那天我不该对你那样的大吼,对不起。”
央落崇看着她支支吾吾的开口,眼神又忽闪忽闪的,想必是不好意思开口,而她所道歉的那件事他从未放在心上。
正想说话,门被人从外开启,是小圆拿着一碗东西进来。马芝逸看到那碗东西心里就开始发毛,猜测那是姜汤还是药,但最好什么都不是,在辣和苦之间,她什么都不想要。
看着小圆一步一步的走过来,将那碗东西伸到她面前,面无表情的蹦出三个字,“喝下去。”
马芝逸眉一皱,没有药苦的味道,是姜汤。慢慢的挪动身子,往里面移去,远离那碗姜汤。“小姐,把它喝下去,我还在帮你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