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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起点只为再次遇见你-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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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装腔作势,她现在不会有心过来,刚才的那一幕还不能满足你吗?”尚君夜斜睨着他慢条斯理的将他放在玉书准备的一处干净的方布上,然后对着身后的玉书说,“把这里围起来,我要为他初步治伤,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接近三丈之内。”

“是。”玉书领命而去,合着朴叔两人指挥部下很快就围起了一个两人多高的帷帐,然后全部推倒三丈之外等候命令。

央落崇纵然流了那么多血,除了些许的困倦之外还是挺清醒的,尤其是在和这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更是格外的清醒,不让困倦将自己吞噬。眼见重新剩下两人,似乎之前被马芝逸醒来的谈论又可以继续了。“之前的提议你认为如何?”

尚君夜手上速度很快,多年行医这种伤势不算太重,三下两下就将他胸口的衣服撕开,边看伤口边说,“怎么得不到我的回答很不放心?你就笃定我一定会答应你?”

“自然,因为这个条件对于你来说是不可放弃的,平白无故让你顺心顺事,岂不是更好?”

刚才在马芝逸面前装的奄奄一息,说话也不连贯,现在倒是字字成句,连贯的很。他的这般作为不就是想让博取马芝逸的同情心,让马芝逸欠他一分恩情,让原本就对他模凌两可的心彻底的确定方向,这点他很明确,而且在半年前央落崇对她的所作所为举止当中无疑不透露着暧昧,这不仅仅是似有似无的在向他展示着什么,也在同时步步紧逼她的心。

这样的举动和意味无不是在说明着马芝逸是他的所有物,但是他却向自己提出只要得到冰肌雪花,就会主动放弃马芝逸,更让他和马芝逸结成连理,共享幸福。而之前那个要她嫁给央潭溪的条件他会当做是自己的食言,愿意付出尚君夜所提出的任何条件。

这个条件从表面上来说很是诱惑,而且重要的是他可以向央落崇提出任何条件,这之间自然也包括他来真国的真正原因。

但是转念向来,央落崇的本性是绝不会允许自己吃亏的,提出这个表面来说很吃亏的条件,背地里其实收益的还是他自己。只不过他要得到冰肌雪花的目的为何,当真是为了彻底解去髓寒的毒素。“若你可以告诉我你想得到冰肌雪花的真正目的,兴许我会答应。你也是个明白人,越是看起来诱惑的条件,越是会伤的人体无完肤,若贸贸然答应你,最后吃亏的说不定还是我。”

“但你笃定我一定会告诉你,我对你说的就一定是真话?”央落崇躺在地上,任由他为自己处理伤口,脸色依旧苍白,但精神尚佳。

“说不说真话在于你,我无法左右。但是决不决定也是由我不是吗?”尚君夜简单的看了一下伤口,且不说这一箭刺得很利索,位置不偏不移,躲过了大血管,就在他准备进一步查看伤口的时候,意外的发现被射穿的身体内部在奇迹的慢慢融合,显然说话的时候已经愈合了一大半,剩下的就是简单的处理外缘的伤口了,这一点发现让他很惊讶,但是他选择了什么都不说也不问。“我是很想得到她,也很想和她在一起,她是我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人,但是也不需要靠别人的奢求。你的要求,我不能答应。”

说完的时候正好为他缠好绷带打好结,然后转身就拉下帷帐,对央落崇的话置若罔闻。“你会答应的,作为朋友一场,只要你答应我就不会增加条件,一个冰肌雪花换你真心所得,你一定会答应的。”

“是吗?那就到时看吧!”说着就走出去,对着外面一干焦急的人说,“这里药物欠缺,我需要立刻将他带到镇上去继续治疗。准备马车现在就走。”

“他的情况是不是很危险?”步念琪一直都在外面等着央落崇的出来,可是等来的却是半死不活的一个他,当时她立刻吓得晕厥过去,现在一醒来第一个反应就是他的安危,焦急的脸上满是泪水,让人心生怜悯。

步念琪如此着急倒是让他苦涩一笑,央落崇好大的本事,竟然让两姐妹为他这般的担心。“是很危险,所以要立刻走,不得耽误,否则我恐怕——”尚君夜未曾看她一眼,他的眼神始终在马芝逸的身上游走,口中的话虽表面是对步念琪说的,实则是在看马芝逸的反应,果不其然,一直抱着放着段冷辛骨灰的小瓶子的马芝逸在听到这句话后整个人一颤,双手开始不住的颤抖,低落的头始终不肯抬起来。

“福泉。”央落崇的死在央潭溪来说虽然是一件好事,但是万事做的不可过度,所以他还是换来身边的亲卫,吩咐道,“立刻准备一辆最好的马车,将他们送往临近小镇,另外让人快马加鞭先行过去,准备好所有药物,听候待命。”

“是。”名为福泉的亲卫立刻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就在玉书的指导下准备好了一辆马车。“少爷,可以了。”

“恩。”尚君夜点点头,“你和朴叔去将他抬上马车,我们这就走。”

“是。”

“你和我一起走。”尚君夜走到马芝逸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依靠着水凝聆坐着的她,说,“走。”

“不,她稍后和我一起过去,皇侄性命攸关,还请摄政王轻重思量。”央潭溪不着痕迹的挡在两人之间,简简单单的退回尚君夜的要求。

尚君夜并没有强求,幽幽的望了一眼央潭溪后拂袖而去,“我可不可以一起去?”身后传来步念琪嘤嘤的声音,似是很想去但又怕去不了。

尚君夜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背对着她点点头,步念琪立刻欢喜的疾步跟上。马车起步而走,随着那声“驾”字扬尘而去,马芝逸一直强忍的眼泪才滴落了下来,尚君夜走的这么急,他是不是真的很危险,是不是?

“跟我过来。”突然一道很大的力气将马芝逸整个人拉了起来,也不管她有没有答应就拉着她向树林后面走去。央潭溪脸上的表情很不好,那种天生的霸气中充斥着忽视不了的怒气,让水凝聆只能站在一边望着他们离开,这个时候的净渊王得罪不了,但是还是担心马芝逸,她现在这般担心难受,万一央潭溪激怒了她,只会有不好的后果。想要跟上去,但是步予天却制止了她。

两个女儿都是自己养的,纵然一个调皮一个乖巧,但是作为一个父亲在这种场合之下是不会忽视女儿的各种反应的,尤其是在看见怜幽她竟然使出那么诡异的手法,他这个做父亲的却还不知道,更是会对女儿的注意多了几分,只是没想到自己的两个女儿竟然都对央落崇有情,而央潭溪显然也是知道这点的,这样下去,恐怕——但是他却不好做什么,只因为这亲事是皇帝所赐,作为一个平名百姓,就算生活富裕见多识广,对于管家的事还是少插手为妙,只是这样一来,痛苦的就是他的两个女儿了。

第五十八章 原来是爱的(下)

“你要做什么?放开我,好痛。”马芝逸想要挣脱被牵制的手,可是无论怎么用力挣扎都挣脱不了,而且力道极大,让她有种咬人的冲动,“放开我,听到没有,放开我啊央潭溪。”

“谁准你这般没规没距的,直呼本王的名讳,胆子倒不小。”央潭溪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念头,在他来说手中抓着的不是人的手而是很一个用来泄愤的工具。

马芝逸根本就没这个心思去和他抬杠,在她来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央落崇的伤,虽然尚君夜说的很轻松似是伤的并不严重,但是她就是放不下心,很想跟过去看看,只是为什么在央潭溪替她拒绝的时候,心里似乎松了一口气,是因为不敢面对他的伤,不敢面对他的伤带来的后果。她不知道也不清楚所以心里很矛盾,很烦,而这个时候央潭溪还向她发着无名的怒火,更让她心中的烦躁逐渐加深。

面对马芝逸的沉默,央潭溪心中的怒火更大,手上的劲道也随之加重,像是要将那手腕硬生生的掰断才解气。“为什么不说话,别以为不说话就会没事。”

“你究竟要做什么,又要我说什么。”马芝逸被他握的生疼,左手手努力的去掰开他的手,一边大声的吼道,显然已经开始将那烦躁情绪上升为怒火。“我叫你的名字又怎么了,我没规没距又碍到你了,为这么一点小事就斤斤计较,你还是不是男人,还说净渊王气量宏大,宰相肚里能撑船,我看不过是伪善,小肚鸡肠——”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下巴就被人毫不客气的捏住,央潭溪手上的劲道很大,像似不仅要捏碎她的手,连着那张嘴也想一起撕裂你。乌黑的眸子被熊熊的火焰盖上,长长的睫毛也因那火气而微微的颤抖着。“你再说一遍。”

马芝逸毫不客气的回瞪着他,这个男人的怒火来自于步怜幽,而早早与他说清楚会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央潭溪,我想我们之间有些误会,你这么针对我是不是因为我是步怜幽?”

“你是这么想的?”央潭溪继续维持着禁锢她的姿势,手上的力道没有放松也没有加重,两人离得这么近,一言一句之间呼吸在彼此的交换。

“怎么不是?”马芝逸反问。

“哼。”央潭溪忽然冷哼一声,继而笑声越来越大,仿佛想要将心中的那抹气借由这笑声发泄出去,笑得狂妄而又点点的凄凉。“你一直这么认为的?那倒是我的错了,我不应该称呼你为步怜幽,而应该是马芝逸。这样你该很清楚了吧!”

马芝逸眼神一暗而下,大大的眸子当中闪烁过不同的色彩,最终还是被一种透明的颜色取代,这层透明将眼睛散发的色彩完全遮住,看不出丝毫的变化,但是与此同时从她身上散发的一种暗沉的气息却是忽视不了的。

“怎么了?既然我称呼你为马芝逸,那你也应该想起自己曾经做过什么事了吧!”央潭溪脸上的冷漠越来越大,肆虐也随之放纵开来。面对马芝逸是步步紧逼,像是要将某段记忆从她脑中压榨出来。

似乎这个时空知道自己真名的人有很多,先是央落崇,然后是尚君夜,接着是阮念琊,央潭溪,这些人都倚着不同的原因接近自己,而自己却毫无知觉,一步一步的走入他们设下的陷阱,然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却始终摸不清楚他们的真正目的为何。在这些男人面前自己当真是笨的可怜,被一次又一次的戏弄。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既然说出了这个名字就证明我的事你也知道一些,但是我之前并无见过你,你对于我这般大的火气原因为何,还恕我不知。”马芝逸的态度冷了下来,也不管下巴和手腕的疼痛,下垂的睫毛遮住眼睛,盯着地上始终不抬头看他。

“既然你想不出来,我就慢慢替你回忆回忆。”央潭溪松开她的下巴,但手还是握着不放,一字一句的威逼她而道,“你还记不记得三年前你拜段冷辛为师之后不久,在绝罗门的半山腰下,你曾经对一个女子见死不救,她明明那样的恳求你,你却依然置若罔闻,不闻不顾,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你知不知道她活着已经很痛苦了,为什么在她苦苦哀求的时候你要袖手旁观,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了她,说啊,说——”

说到最后,央潭溪极近发狂状态,手上的力道越来越紧,似乎只要再用那么一小点力气,就会听见骨骼喀喇碎裂的声音,他真的很恨,每次想到那一幕的时候他就想杀了她,将她捏碎,但是不可以这么简单的就让她死,他要折磨她,让她尝尽世间最为痛苦的事然后再去死,带着无限的悔恨死亡。

“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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