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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不然最后很可能会害了她。
“是不是很害怕?”尚君夜半抱着她,修长白皙的手一下又一下有节奏的拍着她的背,轻柔细腻,柔声细语般的在她耳边说,“害怕的话说出来就好了,如果你信任我的话,说给我听好吗?”
因为连续两个真实的梦,让马芝逸觉得好累好累,就像被人抽干力气一样,困惑夹着劳累,靠在尚君夜的怀中,享受着被他亲昵的对待,忽然有种很轻松很放松的感觉,好似整个心灵都被治愈一样,一下子变得无压力。
她对尚君夜从认识到现在除了心虚感之外好似就不存在其他什么的感觉,可是他突然的关怀,突然的爱意,让她有种受不了的想要逃离的感觉,但是碍于他的身份,碍于那曾经的过去,所以她一直都对他以朋友想看,但是在他说起央落崇不好的时候,她就突然好生气,好气他,爱情是盲目的,纵然央落崇真的有些地方让人疑惑让人怀疑,但是她也不想相信,只想盲目的爱一回,顺从自己的心意。
但为何,此刻靠在他的怀中忽然有着一份安然,一份轻松,变得自由自在,毫无压力。这种感觉,是因为那个梦的缘故吗?或许说出来,心里当真会好受一点,所幸闭上眼睛,将脸贴着他,缓缓道来之前宛若真实的梦境。
第六十三章 男人间的预谋
晚间的时候,央潭溪带着众部队也从平和镇缓缓而来,他来后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下令第二天一早就启程返回,一点也没有担心自己的皇侄伤势如何,而且央落崇的伤势情况也对外隐瞒着,除了马芝逸,步念琪,尚君夜和水凝聆四个人,没人知道他的伤势已经完全愈合了。
既然他有心装,步念琪乐于照顾他,水凝聆完全不当一回事,而尚君夜和马芝逸似乎有所隐瞒,以至于谁也没有揭穿,继续让他装下去。
此次一路上行程很顺利,不紧不慢的行走七天之后,就到了京都和步家的岔路,他们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当然是齐去京都,而返回步家的除了早已回去准备婚事的步予天之外,就只剩下马芝逸和水凝聆两个人,本来还有步念琪的,但是央落崇出声要她留下来,众人心中也明白,如此娇妻何乐不为。
马车在岔路停下,马芝逸是头也不回的钻进另一辆马车,眼不见为净,本以为只要不见那个人,心里就会好受一点,谁知道一路上看着念琪和他独处的欢乐,心里还是闪过一阵又一阵的疼痛,而且央落崇亲口叫念琪留下,那种痛更像是锥心而来,她明明已经把所有的注意力都转到他处,为什么还是放不下。
马车很快又重新启动,一路的颠簸,脑中的胡思乱想,马芝逸所幸闭上眼睛假装睡觉,水凝聆知道她心中的苦,也知道自己说什么是顶不了什么用处的,感情的事只有自己想清楚才是真的。
一路畅行的马车忽然停了下来,接着帘子被人一掀,有人从外面进来,而后帘子又被一掀有人出去,继而马车重新走动。
马芝逸是知道有人进来的,也知道有人出去,因为这辆马车是央潭溪命人准备的,也许是准备的人忘了拿东西,所以回来拿,拿完了自然离开,所以她没有睁开眼,继续假寐着,知道真正的睡着。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周围一片红艳,有种喜气洋洋的感觉,墙上挂着大大的喜字,桌上有着龙凤烛,自己还盖着龙凤被,这无一不告诉她这是新房,而自己睡在新房里就只有一个可能。
她在无知觉的情况下,她被逼着嫁人,想起之前央潭溪说的话,莫不是为了防止自己逃婚,而用这种方法对她逼婚,不行,这绝对不行。
掀开被子准备起身逃走,这样的婚姻她接受不了,也不能接受,逃走自然是不用说的。可是坐起来之后她才发现可疑之处,央潭溪这么恨她也要娶她,凭着这点就是百分之百不会让她逃走,而不让她逃走最可行的办法就是限制她的行动,像这样贸贸然的只是将她扔在床上,是不是很奇怪。
她眼睛望下外面,天已黑,而且远处还不时传来热闹的喧哗声,看来无疑就是喜宴。闭上眼睛仔细聆听周围的声音,这个地方很静,而且没有人员走动的脚步声,看守她的人应该不多,除非是高手,但即便是高手,她也要离开。
马芝逸管不了这么多,下床就走,却差点被长长地喜服给绊倒,她也这才发现自己穿着喜服,这样穿着出去太碍眼,所幸将它脱下来,穿着中衣就准备开溜。
小心翼翼的走到门边,拉了一下,门没有锁,而且出去之后,天空黑压压的,周围也安静的可以,什么声音也没有,什么人也看不见,看来央潭溪是很相信自己她绝不会逃走,或是根本逃不走。既然这样,就不要怪她了。只是她不知道就在她关门离去的时候,房中那空置的新床上忽然“格拉”一声,继而出现了一个昏睡的女子。
简单的四周看了下,这个地方她根本不认识,除非站在高处才能看清楚整个地形,也方便逃走,可是她有恐高症,叫她贸贸然的爬上高处岂不是折煞她。她摇摇头,这点不可能。
看着左前方的喧闹声和灯光,那边自然是不能去了。最终她决定向着反方向走,只要不遇到这里的人就安全了。
走出院子,向着前方走去,才走到那边的假山下,就突然被假山中闪出来的一个人拉了进去。她刚想叫想反抗,就被鼻尖的味道愣住了。
“别出声,跟我走。”耳边传来淡而清雅的声音,伴随着那隐藏在身体久而不散的药香味,让马芝逸一下子失了神,脚步木然的跟着他离开。
央落崇似乎有所准备而来,而且对这里很熟悉,仅是半盏茶的功夫就走出了静渊王府,一出府便上了早已准备好的马车,马车上还有着一个令她震惊的人在——尚君夜,他竟然也在这里。
坐下之后马车就在夜间疾驰而去,王府的喧闹盖住了马车的声音,漆黑的夜中,根本无人知晓新娘子已经逃走。
直到席终人散,已有些醉意的央潭溪回到新房,发现新娘换了人,真正的新娘已经逃走,他没有生气,也没有不开心,更没有惊动任何人,像是早已知晓一般。安静的情况下这件事神不知鬼不知,更无外人知晓,它的发生发展就和之前讲好的一样,没有任何的意外发生。
央落崇,尚君夜,这么大的一个礼,你们可是要小心翼翼的一点一滴的都还给我。
然后一身喜服的他走出新房,就在他双脚刚踏出新房的时候,新房“哄”的一声起了一场大火,大火迅速蔓延,很快就烧红了一片天,原本有些睡意的下人见到这种情况,纷纷出来救火,却发现自家主子毫无表情的站在起火的院子里,看着这片大火,什么话也不说。
直到下人将火熄灭,从里面抱出来一具烧焦的尸体,战战兢兢地走到央潭溪的面前,看着没有表情的央潭溪,颤抖的说,“王爷,王妃她——我们在新房发现了一具尸体——很有可能是王妃——”
“小心安葬她!”说完央潭溪就拂袖离去,在下人们看来,王爷是伤心过度,也是,新婚之夜,新娘被大火烧死,是谁都会伤心。
马芝逸被带到京都偏远的一个私家宅院安顿下,这么突来的劫持,让她有着很大的郁闷,而且劫持她回来的不是别人,竟然是这么两个人,还有无论她怎么追问,怎么忽悠,两人就像是被缝起了嘴巴一样就是不说话,只是他们越是不说,她越是想知道这里面的缘由。
“既然你们愿意做哑巴什么都不告诉我,那我就去休息了,若是你们谁想清楚愿意告诉我事实真相的话,我是很乐意你们来找我的。但是若是敢骗我,我管你们是谁!哼!”说着就不客气的让下人带路回房休息,她就不信这两个人谁都不来找她。
两人从回到这里开始就一直在喝茶,一但马芝逸说道这件事的份上,他们就闭口不言的喝茶,直到她走,他们两个已经喝了几壶茶了,现在她走了,两人同时放下手中的茶杯,却依然闭口不言。
“从认识你这么多年来,这件事做得最顺心了,但是我并不认为这件事是欠了你的恩情。”尚君夜将茶杯放在手心,慢慢的转着杯子,摸索着杯缘说道。“等明天面圣之后,我就会带她走。”
“带她走?呵呵,这倒要看她肯不肯跟你走了。”央落崇不紧不慢的回道,“若是你肯告诉她事实的真相,你为她付出这么多,也许她会跟你走也说不定,但是你肯跟她说吗?”
尚君夜用五十年的无条件进贡和协助央潭溪争夺皇位,以及央落崇放弃皇位的争夺权,来让央潭溪配合他们演了这么一场戏,这么大的诱惑,央潭溪不会不合作,比起让马芝逸受痛苦的方法有很多,错过了这一次只要这个女人活着就会有很多方法,但是这么好的条件,尤其是尚君夜为了一个女人帮助他,凭着这点,他就不会不照做。
这点对马芝逸说出来是没什么,主要是当中的另一点,尚君夜还做了另一种牺牲在里面,只要说出这份牺牲,凭着马芝逸的个性,一定会心有不忍而跟他走,但是央落崇也在同时笃定,尚君夜的个性是不会将这件事随随便便告诉马芝逸的。
尚君夜沉默不言,继而才说,“央落崇,事情不会向着你希望的方向走的。确实,这件事我是不会告诉她,但是你也应该知道,如若她真的知道你在背后做的那些事,你说她还会盲目的相信你吗?”
“所以你就安排了那个女人刺杀她,好让她有所怀疑?”
“非也,非也,当初不是你买凶杀人么?我只不过是恰好发现了事实真相,所以顺水推舟而已。”
“不过说到底那个女人是你的人,若是事情抖破,你认为她是信你还是我?”央落崇悠悠慢慢的诉说着,像是一点也没有做过这些事一样。
其实,当初走出平和镇时发生的事,是他买凶杀人而演的戏,当时马芝逸很紧张也伤心让长眼睛的人看清了马芝逸的情感。即便这件事之后因为尚君夜的识破,还让人故意再来一次,目的是想让马芝逸有所怀疑,只要她怀疑,对着那份爱就会迟疑,但是央落崇的目的却不单单是这样,他演这场戏要的无非就是马芝逸的迟疑。他要的就是这迟疑,用这份迟疑,他可以扭转乾坤。
第六十四章 选择放下
真国第一富商步予天之女步家大小姐步怜幽在新婚之夜被火焚烧致死,受人瞩目的净渊王央潭溪新婚痛失爱妻,伤心欲绝,人也在一夜之间憔悴不少,而大火之因至今不明。一时间对央潭溪的反应,对步怜幽的死因猜测纷纷如云。
有人说,那场火是情杀,有人嫉妒步怜幽嫁给央潭溪,因恨而烧了她。
有人说,那场火是仇杀,步怜幽本性顽劣,不吝父母所爱,因此得罪很多人,所以有人在她人生最幸福的时光时杀了她。
还有人说,那场火是误杀,树大招风,央潭溪声望越高,想杀他的人越多,而迎娶步怜幽是他向皇帝请求的赐婚,杀了步怜幽让央潭溪伤心欲绝,也算是一种打击,所以步怜幽不得不死。
不管是哪种猜测,步怜幽这个人的死是注定的,注定了她就是一场牺牲品,不管是人心还是利益之上。
这些话都是第二天马芝逸从下人的口中听到的。五年前真正的步怜幽死于非命,而自己顺势顶替了她,而五年后,自己顶替的身份再次被人毁去,她彻底的死去,而自己也重归自己。
但是有一点,这场大火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