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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落崇看着眼前裹着盒子的包布上未干的血迹,似有厌恶,却还是不情愿的伸手将包布打开,如约确定里面的东西之后,他立即将盒子盖上,似是不再想看第二眼。
“怎么,有胆量去做,却无胆量多看几眼,你就不怕是假的。”央潭溪轻蔑地看着他。
“你应该庆幸我是相信你的。”央落崇不紧不慢的回了一句,而后说,“你今天来不单单是给我送颗人头的吧!有什么事就说吧!”
“这么急,你还有其他的事?”
“再怎么有事,也要抽出时间和你商谈才是。”央落崇幽幽而道。
央潭溪冷哼一声,不满的说,“她究竟是不是步怜幽!”
“都已经死了,还有什么算与不算的。再说了,你爱的人已经不会回来了,那份仇纵然在你心里依然放不下,也是无用了,在那个位置与报仇之间你既然选择了前者,后者就再与你无关。”
“但这并不妨碍我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人之一生中,除了事业便是爱情与家庭,可是三年前因为步怜幽的出现,他的爱与家在一夜之间毁去,剩下的是无尽的悲痛和无限的恨意,这份悲痛和恨意支撑着他走到今天,将天下归于脚下是他唯一的生存目标,但这一切并不代表他放弃了那份恨,不管她是不是步怜幽,这份仇总有一天需要个了解。
“我只能说步怜幽在五年前早已死去,五年来的她只是用了那个身份而已,至于她是谁,我不能告诉你,若是你今天前来的目的之为此,那么你可以请回了,不送。”央落崇很想喝水,但是这里唯一的一杯茶水也已冷去,向来不碰冷的东西的他是绝对不会碰第二次的。
“你喜欢她是不是?步念琪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棋子无事的时候用来玩玩的?”
“是。”央落崇回答的很快,脸上表情也没有丝毫的变化,让人在烛光的摇曳下不清楚这个回答是前一个问题,还是后一个。
就在这个时候听到门外传来极小的一个声响,两人同时望向门外,央潭溪像个无事人一样视若无睹,歪着头看着央落崇如何处理。
央落崇施施然的起身,向门外走去,对着正欲转身离开的美人儿缓缓一笑,道,“念琪,你怎么来了?”
既然被发现了就没有简单离开的可能,再说了刚才听到的话实在让她大为震惊。一直以为姐姐在两天前才死去,可谁知是在五年前,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自己的亲生姐姐就早已死亡,那个人不过是冒充者,而最可悲的是自己在他来说竟然只是一个棋子?这样的话从她深爱至今的男子口中说出来,是何种的残忍。
眼中带着不可置信的含义,在这样的深夜中,有些不知所措,步念琪头一次体会到无助的悲哀,只能对着眼前的男子说,“刚才,刚才你们说的是不是真的?姐姐在五年前就已经死了,那个人根本就不是我姐姐?是不是?落哥哥,你告诉我是不是?”
央落崇脸上带着笑,却让人有种背脊发凉的感觉,他一步一步甚是优雅的走向步念琪,逼得她步步后退,“你其实想问的是,我是不是将你当做一个棋子娱玩而已,是不是?你的心里根本就从不关心你的姐姐,是不是?”
“不是的,不是的,姐姐她对我很好,我是真的很关心她,我没有,我没有。”步念琪被他这样逼得有些情绪失控,一句一句的重复着说过的话。
“不是?”央落崇冷笑一声,“那为什么她死的时候你一点都不伤心,她死的时候明明你就在,为什么不去救她?是因为你心有余而力不足,还是因为你别有用心,只要她死了,我就是你一个人的了?”
“不,不,你胡说,胡说,那个人不是我的姐姐,那个人是假冒的,我的姐姐早已经死了,死了,是你说的,所以不能怪我不去救她,纵然要救我也没那个能力啊!我不是不救,是救不起,我也很伤心,我不是故意的。”步念琪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姐姐大婚那天,她一直都待在前厅从未去过姐姐的新房,而且大火的时候不是没有跑过去关心姐姐的安危,而是那时心底突然有个声音,如果姐姐就此死了,就不再会有人与她争夺央落崇,所以那个时候她止住了脚步,就是这么的犹豫,当回神的时候已经传来了她的死亡消息。
“既然不是故意的,那就不要伤心,她不是你姐姐,她死有余辜,念琪是好孩子,孰轻孰重不用落哥哥教你吧!”央落崇突然向她袭上身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鼻息间的气息带着那份温和全数喷洒到她的脸上。“只要念琪好好听话,落哥哥会一辈子都爱你的,知道吗?”
这样暧昧的气息像是一种魔力,让步念琪完全迷失自我,忘记刚才那种带着寒意的紧逼,呆呆的眼神望着他,点了点头,细声的问,“只要念琪听话,落哥哥真的会一辈子爱着念琪吗?”
“当然会,要知道这个世上落哥哥最爱的就是念琪了。”说着倾下身,在那滑嫩的脸上轻轻烙下一个吻,带着湿热的气息,将那份意思传达过去。
步念琪觉得整个人脑子发嗡,脸蛋狂烧起来,心也不停地加速跳动,“落哥哥,我,我也爱你!”
“恩,我知道。”央落崇顺势抱着她,将下巴磕在她的肩上,对着她的耳朵呼着热气,“时辰不早了,念琪早些回去休息,不然熬坏了身子,落哥哥是会心疼的。”
“那落哥哥也早些休息,念琪先走了。”
“恩,去吧!”央落崇放开了她,站在门外看着她一步一回头的离开,直到身影完全不见才隐去了脸上的笑容。
“那么恶心的戏你也演的下去。”央潭溪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双手环于胸口倚靠在一边的柱子上,冷冷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逢场作戏不是你一直给我这个皇侄的评判么!”
“那也是,任何一种女人你都可以手到擒来,除了她!”央潭溪意有所指的说,他这个皇侄从小凭着柔弱的外表引得无数人的疼爱,从小到大只要是他想要的女人就没有得不到的,从未有一个女人能逃得出他温柔细语的呵护一个月不动心的,而长达半年之久的追求而未到手的人就只有一个人,虽然不知道她的真名为何但是他听到央落崇总是叫她小逸,但是叫这个名字的人无数,以这个为突破去寻找,似乎有些困难。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将她手到擒来的?如今人多口杂,此地恐有不妥,皇叔请回吧!”说完他就转身进屋,顺手关上了房门,表明了送客。
央潭溪无所谓的耸耸肩,双手理了理衣服,也走入黑暗中。今日午后得到消息,尚君夜将会在明天午后便会带着那个女人返回壁国,这个消息既然能传到净渊王府就一定会传到他二皇子的耳中,他就不信他会无动于衷,所以今次来,只是想看看他的反应罢了!因为他有预感,这个皇侄最终会栽倒在这个女人手中,如有真有那么一天,他倒是拭目以待!同样这个女人他也不会放过,这么一石二鸟之计岂不顺哉?
第六十六章 取与舍的抉择(上)
黑暗之中步念琪欢笑的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殊不知身后不远处,一双碧绿的眼眸在黑暗中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寂静的夜空中忽而飘过一阵清脆的铃铛声,碧绿的眸子一闪,在黑夜中迅速暗去,让夜终归于黑色。
刚准备开门的步念琪只听得空中传来一阵铃铛声,转身过去的时候只看到一抹绿色一闪而逝,就像夏夜萤火虫的点点闪闪,转瞬而逝,她以为是自己眼花,因为刚才央落崇的话和举动都让她仿若梦境,所以那些出现在夜中的异样根本没有引起她的任何注意。
哪知回房一看,原本空无一人的房间内,此刻正坐着一个妖媚无比的女子。
她迈着优雅迷人的举动喝着她房间的茶水,样子似乎在等她。见到步念琪,女子莞尔一笑,说,“你回来啦!”
“你是谁?”
“我只不过是一个比你长得美的女人罢了!来这里不过是想让你帮个忙而已。”女子歪着头,倚着一种松散慵懒的姿态缓缓的说着。“你可以不相信,可以怀疑我说话的真实性,但是我们有很长的时间慢慢说。”
步念琪觉得很奇怪,明明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为什么她突然间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头也昏昏沉沉的,眼皮越来越重,看着眼前的人有种天地旋转的感觉,之间旋转中那个女人步步走进自己,然后头一歪就失去了直觉。
女子抱着昏过去的步念琪,迅速的冲进黑夜,就在她刚出去没多久,黑夜中再次闪过一抹绿色,伴随着的是沈卿颜一身黑色长袍停落在步念琪的房门前,对着黑夜中早已不见的人影,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犀利。
央落崇从央潭溪走后就一直呆在书房内看书,合着之前一样,对着那本书一页又一页细细的看着,看得无比的认真,似乎要一字一句的逐个研究个遍才行。
对于从沈卿颜那边得到步念琪被劫的消息,他一点反应也没有,依然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手中的书,似乎那才比较吸引人。直到东边日出红遍了半片天,他才放下手中的书,站起来整了整衣服,打开房门,朝着外面独步而去。
明天日出的时候,她就要跟着尚君夜去壁国,去一个新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只是新的开始真的那么简单就能重来吗?之前的决定为什么此刻看来有种不明智的举动,她是不是过于急躁了点?为什么这几天,她觉得自己越来越想念他了。
哎,她对着日出重重的叹了口气,说到底不过是放不下他吧!从那夜一别又是几天没有相见,他现在过得还好吗?
“怎么了?一大早对着日出叹气?”尚君夜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一向习惯晚起的马芝逸正对着日出叹气,“昨晚睡得不好吗?怎么一大早就起床了?”
将他当做一个靠垫靠在身后,马芝逸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这几天睡得太多了,所以睡不着了。倒是你一大早起床来找我做什么?”
“只是想问问你还有什么要准备的。”一大早就能这么抱着她,尚君夜觉得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但越是这样他心底有个地方越是担心,尤其是刚才日出下那落寞的身影。
“我会有什么准备的,这里有的那边都有,这次平和镇之事让你损伤很大,我们还是简装上路,那样沿途也会轻松不少,顺便给我介绍一下壁国的风景嘛!”既然决定离开,就要做得彻底,纵然知道自己的心再也放不下去,但起码她不想伤害身后这个人的心。
马芝逸故意说的很轻松,一来是不想他有所顾虑,二来是想压住自己心中的那抹感觉,越是临近走的时候,那种慌乱而不知所措的感觉越来越重,她到底是不想离开吗?因为一但走了,就永远也见不到他了。
因为很在意她,因为很想知道她的所有,所以在不知不觉中尚君夜习惯性的观察她细微的表情变化,好比她每次想转移注意力的时候,眨眼的速度就会有些频繁,凭着这点,他就敢笃定刚才那番话纵然不是违心的话也是在安慰他的话,说到底她最放不下的还是央落崇。
“那是自然。现在时间还早,你好好歇着,到时候我来叫你。”尚君夜说完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唇下的美人依然细微不自觉的别过脸,“那我先走了。”
“好。”
尚君夜一步步离开,直到走到回廊的拐角处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身未转声传来,“他在东边的小溪边等你。”
“什么?”马芝逸一时间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