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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渐的升高,心跳加速,连呼吸也开始有些不畅。
猛的推开他的手急于后退拉开两人的距离,却不想马车空间有限,这么一推,后脑又和马车壁来了个亲密的接触,这下好了,前后受敌,撞得她整个头都晕晕的。
央落崇看着她慌乱的举动,看着她抱着被撞疼的脑袋,只觉得今天心情特别的好,这丫头有的时候还真的很搞笑来着。
“又撞疼了不是?快让我看看。”说着就要探身过去看看她的情况。
马芝逸眼疾手快制止了他,“别,我现在有点晕,你别靠近我。”
“真是的,怎么就这般不小心,你脑袋是肉做的,那可是实木的,撞坏了脑袋我可不负责。”
“还不知道是谁害的。”马芝逸立刻顶了回去,若不是他突然靠那么紧,若不是他突然那么暧昧的举动,她会至于一时慌乱撞了头嘛。
“谁害的?”没想到他竟然这般问道。
“当然是你。”马芝逸看着他无辜的双眼,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心下认定刚刚的额头受伤肯定也是他害的,你说她怎么就摊上这个一个腹黑,还是一个身体孱弱,有着怜悯人心的腹黑。
央落崇忽然坐直了身子,原本乌黑纯亮的眸子忽然山上一层黯黑,一字一句的说:“小逸,话可不能这么说。怎么会是我害的,我只不过看你额头是不是真的撞得那么疼,好心为你揉揉,又看到你脸那么红看看你是不是发热,是你自己往后退撞到脑袋的,怎么就成了我害的。” 他的这番说辞任谁听来他都是无辜的,因为那字字都是真话,也只有马芝逸知道他是故意的,是故意的,一千一万个绝对的故意。跟腹黑交手,永远占不到好处,所以她宁愿选择无视,无视啊无视中。不过,对于他这么亲昵的称呼,马芝逸还是有话要说的,“央公子,你我非亲非故,请不要这么直呼我的名字,你可以叫我步小姐,步姑娘,也可以直接叫我步怜幽,小逸是小名,不可乱叫。” “为什么呢?”央落崇撑着脑袋眨着眼睛闪现一脸的不明白。 “因为男女授受不亲——”马芝逸被他那种纯真的样子弄得心口痒痒的,干脆别过脸不理他。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不曾动摇过的心,不曾为谁为某个动作而颤动的心,突然间会因为他的动作,即便那是故意的,动了心,红了脸。已经很久了,久的连她都不知道过了多久,原本以为不会在有任何涟漪的心,却在此刻为他有过一瞬的颤动,那种感觉,就像是第一次与那个人接触的时候,那种年轻少女懵懂的心。
这一定是腹黑的本性,是腹黑的本领,对于美男的暧昧举动,脸红心跳不过是正常举动,没什么的,不用放在心上。
这么肯定的对自己诉说着,马芝逸重新转过脸看着他,嘟嘟嘴,对着他哼了一声,做了个鬼脸,然后转身,华丽丽的躺下,盖上暖被,背对着他,彻底的不理人,俺们睡觉。
央落崇对着那出其不意的鬼脸,只觉得好笑万分,嘴角也确确实实的上扬着,露出美丽的弧线,眼儿弯弯的,是真心的笑了,发自内心的。
真心的笑,发自内心的笑,对着她已经是第二次了,是从未有过的两次。
乌黑深邃的眸子在刹那间染上了一层浓郁,从中迸裂出一丝的阴寒,像一把利刃的剑,闪着割破血肉的锋寒。
这个女人他不能放手,不仅仅因为她手上有赤炎珠,有着治好自己的可能,也不仅仅因为她是江南第一商业世家步家的大小姐步怜幽,更因为她还有着另一个名字——马芝逸。
第六章 再次发病
此行一路还算顺利,走了十多天,除了下了几次雪,天还是不错的。可是这天黄昏时分下了一场大雨,在刚下过雪不久的冬天再下这么一场大雨,几乎是寸步难行,而且又遇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步,这么大的雨,就连停在林中不走也挺不过这场雨,气温也在随之而降。
已经很久的冬天没有这般的大雨,雨滴狠狠地敲打着大地万物,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就像是这里有着想要泄愤想要借由这场雨冲刷干净不留痕迹的欲望在中。
此次之行,仅有马芝逸,央落崇,沈卿颜,水凝聆,小圆五人外加专属车夫两人,四人各坐两辆马车,沈卿颜骑马,面对着突如其来的暴雨,着实不悦了一番。
这样的大雨,若是找不到一个避雨之地,是很难撑过去的,所以沈卿颜当机立断,禀明央落崇后就驾起马向前面而去。
马芝逸在马车上听着外面暴雨的声音,紧紧地皱着眉,一脸不悦的样子。央落崇也没说话,这样冷的天,下这么大的雨,温度一下子就下降了很多,即便是布置的这样暖和的马车内也免不了一下子变冷了很多。
沈卿颜不愧是被御封的大内第一带刀侍卫,办事速度很高,没过多久就听见他回来禀明的声音,“少爷,前面三里外有一处破庙,可以避一时之需。”
“好。”
“不过前面路途不怎么好走,希望少爷忍耐一下。”
“无妨。”
破庙虽然可以暂时避雨,但是却避不了逐渐下降的气温,沈卿颜一到破庙就为央落崇找了个风小的地方,找了些破庙里的废弃木材,生起火为他取暖。
央落崇靠着赤炎珠留在体内的暖流对抗着髓寒的寒性,但是这只限于外界气温没有超出于体内暖流的时候,一但外界所受到的寒冷大于留在体内的那抹暖流,髓寒所留在体内的冰寒就会慢慢的重新席卷全身。
本来冬天就很冷,又正逢化雪之际,再加上这场暴雨,对央落崇来说无疑是场灾难。虽然马车上可以完全避风,但是外界的寒意还是慢慢的透过重重阻碍,慢慢的渗入他的肌肤。
“咳咳。”央落崇裹着厚厚的棉被,坐在火堆旁,烤着火,全身上下还是止不住传来那种熟悉的丝丝的寒冷,幸好心口还残留着赤炎珠的暖流,不至于冷的全身发抖。
马芝逸因为在这几天和他赌气,是能不在一起就少在一起,省的听他一张嘴,若无其事的损着自己。所以下了马车就坐的离他远远地。
跟了央落崇那么久,自然看得出他什么时候不舒服,水凝聆和小圆也知道这场雨带来的寒冷是止不了的,所以简单整理了一下就架起锅煮点热的东西。
“少爷,感觉怎么样?”沈卿颜端过刚煮好的汤端给他,希望驱逐一点他的寒冷。
央落崇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双唇此刻变得苍白无比,看样子若是再没有更大的暖意来驱逐这份寒意,那么髓寒就又要发作了。
他颤颤巍巍的接过那碗汤,喝了一口,野外条件有限,这样的汤在原本口味就很淡的他来说,如同嚼蜡。只喝了一口,他就不愿意再喝下去。
“少爷,喝点热汤会好受一点的。”小圆和水凝聆在一旁劝着他,若不在进点热的东西,他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是啊,少爷,你多多少少喝上一点。”
“恩,谢谢你们,天气寒冷,你们也喝点。”
“我们什么时候喝都可以,主要是少爷你身体要紧。”小圆仗着年龄小,又是长公主钦点的大丫鬟之一,之前又是和水凝聆一起照顾每年来“碧缘”养病的他,仗着这份熟,说起话来有的时候也没什么身份悬殊。只见她斜睨了一下另一边自顾自喝汤取暖的马芝逸,不满的说:“不像我们小姐,没什么病人优先,客人优先的观点,总是自顾自的吃好喝好。”
“小圆,怎么可以这么说小姐。”水凝聆的喝斥带着份轻柔,语气轻飘长耳的人都听得出是帮着小圆这边的。
“我知道是不可以这么说小姐,我只是心疼少爷,病的这么重,竟然还得不到某人的一分关怀,更别说是医治了。”
“小圆,不要这么说,我只是有些冷,并没有觉得什么不舒服,这样的情况我挺得住的,反正也挺了那么多年。”央落崇有气无力的说着,语气轻飘,游丝无力,就像一根很细很细的线,只要轻轻一拉就会断去,连带着他整个生命就此消去。
听着他这般无力的话语,小圆的同情心泛滥的不可收拾,她真的很怕这个自小心仪的大哥哥会真的死去。“少爷,你别这么说,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水凝聆拍拍小圆,揉揉她小小的脑袋,慢慢的说:“少爷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至于某些人能对这样子的病人视而不见,只能说明一点。”
“哪一点?”小圆疑惑的问着。
“当然是没良心了,长公主说过她的心是铁做的。”
“你才没良心,本姑娘良心好的很。”一边一直听着她们你一眼我一句的损的【文】她一无是处,手上的汤是【人】喝不下去了,额上的青【书】筋崩动,明知道她们【屋】是在故意激怒她,明知道他装的这么可怜也是在激怒她,可是最后还是没有忍住,爆发了。
“呵!”水凝聆一阵轻笑,对着那生气的样子,说:“我只不过是说了长公主曾经确确实实说过的话而已。不过话说回来,你要是真的有良心,少爷都难受成这样子,你也不过来看看情况,自顾自的喝着热汤,你心里就真的过意的去?”
就是过意的去怎么样!马芝逸在心里嘀咕着,赤炎珠的力量使用一次期间只要不碰到过分寒冷又或者是诱发髓寒的东西是可以坚持三月之久,就算天气这般冷,就算遇到这场暴雨,就算他的髓寒不是普通的那种,赤炎珠也还是可以坚持一月余的,怎么会这样一点点就受不了,他分明是在装,一定是在装,腹黑就是腹黑,什么时候都可以将自己变成惹人怜爱的小白兔,而原本该是小白兔的角色就会变成无恶不作的大灰狼。
可是现在的情况是,肇事者装的可怜兮兮,两个女人心有永远偏向于那边,还有一个护卫用冰寒的眼神直视着她,在这样四重夹击之下,马芝逸真的是毫无办法,若是真的不去看看他的情况,说不定会被她们给咔嚓了。
挪动着不情愿的脚步,一步一步艰难的走到央落崇的身边,看着他血色全无的脸蛋,呼着白雾的呼吸,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向着他身边的三个护草使者挥了挥手,“你们离开点。坐到那边去。”
“为什么?”小圆不依。
“你们围得他这般严实,让我怎么帮他看病。”马芝逸嘟囔着嘴一点都不高兴,挥挥手让他们坐到火堆的远处去。
“原来小逸是不高兴我被其他人围得这么紧啊!”央落崇语气虽说尤其无力,但损起她来可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的。
“都这样了你能不能少说点话。”马芝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在他身边坐下,朝着他的额上伸手一探。全是冷汗,接着又向他伸出手,冷言而道,“拿来。”
“什么?”央落崇知道她要自己拿出手,但是念在她这几天对自己态度冷漠,能少说话就绝不说话的表现,就是装作不知道,不清楚她要干什么。
这么明显的动作还不知道。马芝逸怒,大喝道,“手,拿出来。”
“小姐,不可以对少爷大声说话,这会影响到病情。”听到马芝逸传来的暴喝声,小圆忍不住开口说道。
无视,无视,不生气,不生气。狠狠地抓过他的手,也全是冷汗,而且很冰,就像外面的雪一样,冰冷异常。
怎么会这样,赤炎珠带来的暖流竟然只能支撑二十几天?马芝逸不信,繁复摸着他的手,就是不相信探不出丝丝暖意,只要一点,只要一点就好。
看着她这么繁复顽固的对着自己的手揉来揉去,翻来覆去的,央落崇血色全无的嘴角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