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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你说清楚,刚刚是什么意思。”
柳宁儿被她的眼神给骇到了,她拉住沈元希的手躲在他的身后,“这事大奶奶最清楚,你逼问我也问不出什么来的。”
“闭嘴!”沈元希已经勃然大怒,他扯着哭叫的柳宁儿将她一路拖着朝门口走去,卓玖玉却拦在门口,她沉静的看着沈元希,“你让她把话说完。”
“她疯了,胡言乱语。”沈元希不理睬她越过她。
卓玖玉又跟上去拦在他面前,“你有什么是怕我知道的。”她看着瘫在地上一身狼狈的柳宁儿,问道,“你说,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柳宁儿已经完全被沈元希给吓傻了,头发凌乱她哪里理会卓玖玉的问话,握住沈元希的手大哭,“二哥,你别这样对我,二哥,宁儿错了。”
“给我把话说清楚!”卓玖玉挥舞着拳头歇斯底里的大喊。
沈元希紧抿着薄唇,他看着卓玖玉静默无语。
“好,你不说是不是!”卓玖玉咬唇,“你不说自然有知道的人,我去找大娘,大娘肯定知道。”话还没说完卓玖玉已经夺门而出,沈元希丢下柳宁儿追了上去。
“该死!”沈元希咒道,长手长脚的他很快就追上了卓玖玉,他一把揽了卓玖玉压在墙上,手撑在她的脸侧,“不准去找大娘!”他朝她吼,眼底尽是恐慌。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卓玖玉朝他嘶吼,“沈元希,你知道吗,我真恨你,我恨你!更恨我自己!”她说着潸然泪下,却仰着头不让泪水轻易的流下来。
“不要去找大娘。”沈元希紧贴着她,一身疲惫,最后他近似恳求,“求你了。”
卓玖玉已经满脸都是泪,“那么,柳宁儿说的都是真的咯?”她笑,颤颤巍巍的比哭还难看,“你娶我是为着报复你父亲,只因我长了一张和你的仇人相似的脸?”
沈元希说不出话,他只能站在那里,他还能说什么。
卓玖玉见沈元希默然,已经得到了答案,她一脸纸白,恨恨的瞪他,眼泪哗啦啦的流个不停,沈元希心中不忍,抬手要抚去她的泪水反被她拍掉。
这时,沈元希突然揽了卓玖玉蹲了下来,他看到刘管家随着苏氏两人老远的走了过来,卓玖玉拼命挣扎,却被沈元希捂住嘴躲进廊道边的矮树灌丛里“呜呜呜!”
“别吵。”沈元希急急捂住她的嘴道。
刘管家和苏氏走近,只隐约听到一句,“那人已经寻不到了,夫人可以放心。”
待到两个走远了,沈元希才放开卓玖玉,却发现她已经浑身软软的靠在他的肩膀上,后背一片湿黏,他抽出揽在她腰上的手,借着月光,满手都是血,显然是因为剧烈运动使得刚刚愈合的伤口又迸裂了。
他拦腰抱起卓玖玉就疾步回了房间,轻柔的将她侧放在床上,他解开她的衣裳,内衫已是血红一片,熟练的用热毛巾擦干血迹帮她换了新的纱布重新包扎好,又捣碎了几粒止血药丸和着温水饮了进去,她气息平稳了下来才放下了颗心。
他闭上了眼,艰难的靠在她的额头上,她的眼紧闭着,秀眉痛苦的揪成小川,他轻吻她的额头。
“卓玖玉,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休妻(三)
卓玖玉抱膝坐在床角,脸色苍白的吓人,黑长的发未梳,散得到处都是,好像风一吹就会消失般,她空洞的看着窗外,雪纷纷而下,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白中,朦朦胧胧的如似幻境,纯净洁白。
她探了手,正好伸出窗外,雪花落在她的手掌心里,迅速融化,冰冷刺骨。
原来,不过是报复的工具,她是高估自己了。
“二少奶奶,马车准备好了。”
卓玖玉点点头,穿好衣衫在小秋的扶持下走出房门,沈元希单脚支墙静静的靠在廊道里,俊挺的侧脸线条柔和,见到她出来就朝她缓步走过来。
“我送你去吧。”沈元希淡淡道,“若是只你一个人回去祝寿怕很难同黄叔他们交代。”
摹地扯出一抹淡笑,卓玖玉扭头对身后小秋道,“你先去大门口等着,我一会就来。”
小秋很懂事连忙朝沈元希请了安就匆匆退了下去。
“你不用看着我,我不会同大娘说什么的。”卓玖玉抬眼看他,突然觉得他好陌生,好陌生,明明还是熟悉的脸庞却让她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她看着他漆黑的眼眸,那么冰冷,她不知不觉的手环上自己,拢紧了披着的裘衣。
沈元希皱眉,“你非得这么曲解我的意思吗?”
卓玖玉冷笑,“我曲解你什么了?不过是互相利用关系,正如你说的,我不吃亏,我也得到了玉满楼不是吗?”
沈元希握紧了拳头,头上的青筋跳个不停,卓玖玉吞咽口水却不肯示弱,她不怕死的瞪他。
“二少奶奶,该走了。”小秋在远处怯怯的提醒。
沈元希瞥了眼卓玖玉已经径自走出门坐上了马车,卓玖玉没法,在拖延下去,真的就要赶不及黄叔的六十大寿了。
她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在沈元希的身侧坐下。
很快,马车就在黄叔家的院子前停了下来,虽然黄叔只孤寡老人一个,但玉满楼的每个人都是他的亲人,今日是他的大寿,所有的人都拿出那手绝活为黄叔贺寿,煮菜的煮菜,打扫房子的打扫房子。
卓玖玉与沈元希的出现更是叫黄叔热泪盈眶,“玖玉啊,真是想死黄叔了。”他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卓玖玉也哽咽的几乎流泪,但她马上笑道,“黄叔,今天该高兴点,可不要哭。”
黄叔忙点头,满屋子的人都跑了出来,簇拥着卓玖玉与沈元希进屋。不一会儿,一桌丰盛的菜就呈在了大家的面前。
一桌大圆桌上坐满了玉满楼的人,轮番给黄叔敬酒,沈元希淡笑着看着卓玖玉与众位划拳行酒令。
“来,沈二少爷,黄叔我敬你一杯。”黄叔站起来对着沈元希道。
沈元希站起来也端了酒,“今日是黄叔大寿,这酒应该是元希敬你。”
“不,不,应该是黄叔敬你啊!”黄叔微醉,他满两红光的大笑,“我们玖玉能找到沈二少爷这么好的归宿,黄叔我真是高兴的很啊,这丫头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她爹死了后她吃了很多苦,不过现在好了,你这么照顾她,我一定要好好敬敬你!”
沈元希站在那里突然不说话了,卓玖玉忙看向沈元希,生怕他说些什么他们之间的事情,但沈元希只是微微一躬,“元希谨记。”他仰首一口喝尽,所有的人都在那里拍手。
卓玖玉还愣愣的看着他。
这场简单却温馨的寿宴就这么欢声笑语中结束。
在沈元希坐上马车,卓玖玉与大家一一道别后正要上马车,这时一个小童站在路边喊住卓玖玉,“姐姐,姐姐。”
卓玖玉停下来,她转身,一个只到她腰间的小男孩笑嘻嘻的抬头看着她,卓玖玉笑,蹲下来问他,“你是叫我吗,小弟弟?”
小男孩歪着脑袋嘻嘻笑,“姐姐是叫卓玖玉吗?”
卓玖玉笑着点点头。
“这个是有人要我交给你的。”把一个黄色信封往卓玖玉怀里一塞,小男孩就一蹦一跳的迅速的跑掉了,待到卓玖玉要叫他时,小男孩已经跑远了。
“什么?”卓玖玉看看已经坐在马车上的沈元希,自己站在车旁打开信封看了起来。
“什么事情?”沈元希掀开窗帘露出半边脸淡淡问她。
“没,没有什么。”卓玖玉结巴道,她想了想又道,“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做,我等回自己回来。”
沈元希沉默的看着她,黑瞳幽暗,许久才道,“哦,早点回来。”他顿了好一会才对马夫道,“我们走吧。”
卓玖玉站在路边,看着沈元希一路都没有放下车帘,掀着车帘从窗里淡淡的看着她,俊美无畴的脸上面无表情却叫她无端的感觉有些悲伤。
卓玖玉猛摇头,不要再关注他,从今而后他的任何事情都是与她无关的,更加不要管他为何刚刚他的眼神里流露出淡淡的忧伤。
卓玖玉照着上面的地址找了去,在一家豪华的客栈前停下,她走上楼,推开门,曲靖东已经坐在桌上喝着清酒。
“靖东,你找我来什么事啊?”卓玖玉淡笑着在他的身侧坐下,看他精神不错,脸色也比上次见了好多了,“这么高兴,酒都备好了。”
曲靖东疑惑,“是你叫我来的啊?你说有事要找我,我来的时候酒在了,我还以为你叫人送上来的呢。”
卓玖玉指着自己,“我吗?我叫你来的?明明是你托个小孩给我带了信啊!”
曲靖东也从袖中取出封信,同卓玖玉摆在桌上的同比了比,他皱眉不解。
“不知道是谁开的小玩笑。”卓玖玉没当一回事,自己给自己倒了口酒,“你腿好点了吗?”她见他没带曲贵来,也没柱拐杖想来是腿好很多了。
曲靖东难言欣喜,他点点头,“本是说会废了的,但前些日子有个男人突然自己找上门来,送了我些药膏,说涂上后断腿就能愈合完好。用了阵子果真好多了,自由行走是没有问题了。”
卓玖玉也惊喜,她笑道,“那真是恭喜了,你知道那男子是谁吗?”
曲靖东摇摇头,“不知道,他也不肯道出名字,只说是受人所托,不过他说话有点扬州口音,大约应是扬州人氏。”
卓玖玉心里小小的噔了下,扬州人氏。
“为了祝贺你的腿好了,我来敬你一杯。”卓玖玉笑着给自己填满酒,拱手道。
曲靖东也笑,两人均仰首喝尽。
正聊着,卓玖玉突然按住曲靖东的脸,“别动,怎么变成三个脑袋了。”
曲靖东笑,“玖玉,你是喝醉了吧。”
“是了,我肯定是喝醉了,”卓玖玉咯咯的笑,“刚刚我黄叔六十大寿,我喝了好几杯酒。”话还没说完,卓玖玉已经咚的一身头栽在桌上,曲靖东正要笑她却发现自己的头也晕乎乎的,正要站起来,一阵眩晕,他也歪头伏在桌上。
时间慢慢流逝,到了傍晚,房间里一片幽黑,一个身影迅速的闪了进来,轻轻的把门关上。
他摇了摇趴在桌上醉睡的卓玖玉和曲靖东,确认两人都昏迷了才在一边坐了下来。
黑暗中的修长身影坐在一边轻抚卓玖玉的脸,从窗外漏进来的月光微微扬动拉长他的身影,他轻轻的抚平她眉间的忧愁,才触到她的眉角,他的心就沦陷了,“玖玉,我知他真心爱你,唯有把你交给他我才能安心。”
将趴在桌上的两个人都搬到床上褪去衣衫,仔细的盖好棉被。
卓玖玉,你一定要幸福。门轻关上,关起最后的温暖。
第二天早上,有暖暖的阳光照射了下来,落在卓玖玉的脸上,她终于是难受的抬手遮眼睛,幽幽的醒来,眼眸一睁开,睁得浑圆,以为自己看错了,闭了眼再睁开看,眼前熟睡着俊美男子确确实实就是曲靖东。
她僵硬的慢慢掀开被子,“啊!”她尖叫。被子下面不着一缕,怎么会这样!她怎么会光溜溜的和光溜溜的曲靖东躺在一张床上。
被她的尖叫吵醒,曲靖东皱眉的睁开眼睛,第一个入他眼帘的居然是抱着被子惊恐地看着他的卓玖玉,他也惊呆了,迅速的掀开被子看了下自己,脸色苍白的看着卓玖玉。
“我们?”卓玖玉吞咽着口水喃喃问道,“没有做什么吧?”她头真的好痛,仿佛一团浆糊一样,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绝对没有!”曲靖东红到脖子根一脸肯定的道。虽然真的很爱她,可是他打心眼里尊重她,哪怕真是酒醉了也绝对不会辱了她的清白的。
卓玖玉也点头,“恩,什么也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