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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丝竹声骤然停止。
长纱裙逶迤拖地的无忧在宫女的簇拥下慢慢的从后殿走了出来,精致妆容,黛眉巧画,肌肤胜雪。一袭粉色丝袍上衣,下罩白绸烟纱织花裙,腰间系着绸带,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鬓。
美得不可方物,惊为天人。
“无忧,叩见皇上。”无忧缓缓施礼,她淡笑。
奋不顾身“无忧,叩见皇上。”无忧缓缓施礼,她淡笑。
宫女们依次排成两长队分别站在红毯两侧的长桌席边为宴请的大臣倒酒。
当惯了场中焦点的琦妃怎么能忍受得了这个乡野来的粗鄙女人抢了她的风头,嫉妒之火燃烧冲昏头,琦妃瞥了眼四下,她素来对自己的容貌自负,可是没想到这个无忧稍加打扮就艳绝全场,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她的身上,她恨得牙痒痒。
“去给你哥哥们敬酒。”皇帝笑着对辰泽夜道,他又对辰泽夜身边的无忧道,“你也去。”
辰泽夜平静的眼眸里闪过惊喜,他看看无忧又看看自己的父亲,许久才感激地轻声道,“谢父皇。”
无忧不懂,她疑惑地转脸看夜,皇上叫他敬酒他干嘛谢恩啊?
“父皇已经承认你了。”辰泽夜偏头在她耳际喃喃道。
无忧笑弯了眼眸,她点头跟着辰泽夜给诸位皇子敬酒。
辰泽夜带着无忧一个个的敬过来,坐在皇帝身边的琦妃一边给皇帝倒酒,眼神却飘到站在身边的近侍,她对她朝无忧努努嘴,那老宫女就沉着脸悄悄下去了。
“四哥。”辰泽夜淡淡朝他敬酒,龙君胤淡笑,薄薄的月光落在他慵懒的眼眸里,那般平静如水,与是无争。
辰泽夜眼光掠过龙君胤身后的沈元希,两个绝色男子默默地相对而立,冷冷眼神同时落在执着酒杯站在几步开外脸因饮酒而脸微红的无忧。
无忧偷偷的侧偏了脸叫面前的人看不清的容貌,她的这个微小的动作,叫辰泽夜的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四周的气氛沉重几近令人窒息。
“呀!”一个站在四皇子边端酒的小宫女突然惊慌大叫,她不稳朝前跌倒,直直地推站在她正前方的无忧朝一边的湖池扑去。
“小心!”辰泽夜大叫,脸色突变,他冲上前去想拉住无忧。
“扑通”一声无忧连同那宫女两人一并栽入水中。那宫女沉入水中迅速地就浮了上来朝着岸边游过来,只剩下无忧挣扎着在水中沉浮。
与此同时两抹修长的身影跃身跳入冰冷的湖中。
无数的冰冷灌入她口中,她拼命地挣扎,身子却沉重地不停地下坠,汩汩的水淹没了她。她渐渐无力,意识逐渐迷糊。
一只手拉起她,搂住她的细腰就浮出水面。
她呛得不停地咳嗽,眼里全是酸痛看不清面前的人,她低声的问,“是夜吗?”
护住她的人刹那僵住了,无忧听到头顶一声极冷的笑,那般的冷漠,笑进了她的心里却似带着无数冰棱敲击着她的心脏。
酸痛渐渐弥散,才看清了上方的人。
狭长的丹凤眼,犹如深邃繁星,泛出淡淡光泽。他的眼底是空洞的,看着她却似看穿了她的灵魂直达深底,他唇边冷冽的笑意让无忧无端的感到彻骨的寒冷。
一身湿透的辰泽夜站在不远的地方静静地看着他们。
一只冰冷的手拽着她的手臂一带,她就被拽起来栽进了另一个怀抱,她抬头,抱着她的辰泽夜一脸的死白,他凝视着无忧,倾城的俊美眼神飘忽,像个孩子任性无助地他按住她的脸不让她看那个男人,眼底尽是慌张恐惧。
“他。。。”无忧想看看救她的那个人,夜却一把紧紧的抱住她,按她的脑袋在他的胸膛上,她几乎可以听到他的心脏剧烈的跳动,“不要看他,你只能看我。”
“夜,你是怎么了。”无忧想推开他,但挣扎了几次都没有成功,辰泽夜粗鲁的箍住她的手死死抱她。
这场晚宴不欢而散。
坐在马车上,辰泽夜沉沉的看着窗外,左手紧握着无忧的右手,无忧担忧的拍拍他的肩膀,“夜,没事吧?”从皇宫一出来他就静的像一泓死水,不再对她微笑,与她讲话,叫她有些害怕。
辰泽夜没有转脸看她,他背对着她摇了摇头,握着无忧的手腕却不自觉的更加用力,痛得无忧尖叫的捶打他,“你干什么啊!”
辰泽夜突然转头,脸贴着她的,逼她咚地撞在车壁上,“你会离开我吗?”
无忧忍着痛轻声问他,“你为什么这么问?”
“回答我,你会离开我吗?”
无忧终于是看清了他心底的不安全感,她挣脱开他的强有力却冰冷的手,握住他的手贴在她的脸颊上,她抬头对着他轻笑,“傻瓜,我怎么会离开你呢,我们是要生生世世在一起的啊。”
辰泽夜一把拥她入怀里,他的下颚摩挲着她的发,“真的好怕,好怕你有你天你离开我。”
无忧朦胧了眼眸,她抬眼看着他清澈迷离的眼眸,淡淡哀伤溢出,她主动抬头在他的下巴上印了一吻,心里柔软地心疼他,“别害怕,我一直都在你的身边。”
辰泽夜听着她的话,闭眼,忽地压她倒在车厢里,低头就吻上她的白颈,狂野的吻如雨滴一样密密麻麻的落遍她的锁骨,他的手摸索到她的衣结处,急切的拉开衣结,手探进她的衣底。
“不行,现在还在车上。”无忧喘息着按住他的手,她抬眼看着他道。
辰泽夜不管,他抽回手在她衣底下游走,激起无数热欲,无忧抱着他的头喘息,她满头是汗,“不要逼我做我不愿意的事,好吗?”她喃喃道。
压在她身上的身子突然停了下来,对上她眼的是一双受了伤的眼眸,他唇间扯出一抹冷笑,“不可以?还是因为是我,所以不可以?”他悲凉大笑着翻身从她身上倒下来。
无忧坐起来拉好衣裳,她轻柔从后面紧紧贴在他的后背上,微凉的月光从窗帘缝隙里漏出来,漂浮在空中,洒在她的眼里,她闭眼。
“您,和九爷吵架了?”站在旁边看在园子里忙着修剪花枝的无忧茗儿迟疑许久才轻声问。
无忧顿了下,继续手中的活,“恩,他在闹脾气呢。”
“小姐!”茗儿大叫。
无忧终于放下手中的剪无奈的看着她,“我耳朵都快被你震聋了。”
茗儿跑到她的身前严肃的看着她道,“小姐,肯定是您惹九爷生气了,快去赔不是吧。”
无忧耸了下肩,“我可没那胆子惹他。”
“肯定是您啦!九爷那么宠您,绝对不会欺负你,他不开心肯定是您做了让他伤心的事。”
无忧笑,她眯着眼看着面前的这个小妮子,“你倒护着你们九爷打紧得很啊?你是不是忘了谁是你主子你的救命恩人啊!”
“人家是就事论事嘛!”茗儿道,她继续同她讲道理,“小姐啊,您看看咱们九爷,您要什么不给你啊,就是您要那天边上的月亮儿,咱们九爷也定是哪怕粉身碎骨也会帮您摘下来的。”
无忧呵呵笑,“敢情是个托,他派你来讲和的?”
茗儿脸一红,摇摇头,扭捏了好一会才道,“是阿华哥哥说的,他说做的菜九爷这几天都是原封不动的又退了回来,所以很担心,叫茗儿来找小姐,要您去劝劝他。”
“阿华。”无忧支着下巴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是烧火房的,看来他俩是看对眼了,“夜这几日都没吃饭?”她担忧的问,这几天也不来找她,他不来她也不好意思去找他,没想到他这般折磨自己。
无忧端着碗清粥站在书房前,她遥遥地看屋中坐在古筝前抚琴的辰泽夜,他淡漠的看着窗外,手指拨动琴弦,铮铮乐丝,哀怨环绕。
她倚着门,轻敲了下。
屋内的人看了她一脸,淡漠的别开头去,无忧笑了下,厚着脸皮的端着清粥走了进去,在他的对面坐下,把粥端在他的面前支着脸看他,“啧啧。”她叹息摇头,“热脸贴了人家冷屁股。”
辰泽夜斜睨了她一眼。
无忧手指拨琴弦,锯木腿般粗糙的音色惊悚的叫人浑身发颤,辰泽夜终于受不了的按住她在琴上乱弹的手指,“难听。”他惜字如金的吐了两个字。
“终于睬我啦?”无忧得意的笑,“听说咱们九爷最近茶不思饭不想,是在想哪家姑娘?说给无忧听听。”她又笑。
辰泽夜扭头继续不睬她。
无忧突然惊呼,“呀,不会是在想我吧?”她说着时眯着一只眼偷偷的瞅他,见他脸颊微红心里笑动,“不想我?真的?那我走了。”无忧说完就站起来要走,却见辰泽夜仍坐在那里不动。
一,二,三。她在心里数,一步步的往外面走,直到数到十还不见有人追出来,她急了,偷偷的想回头就撞进了一个怀里。
辰泽夜紧紧的抱住她,“是,是,我是想你,想的快要疯了。明明想生你的气,可是却不争气的念着你。我真的快要疯了。”
无忧踮起脚尖抬手按住他的唇,她轻笑,“别说了,我懂。”
巧遇这日,辰泽夜正与无忧在亭子里下棋,她因刚学会,所以棋瘾颇重,老要辰泽夜陪她,又不准他让她,输了又要憋气,辰泽夜拿她哭笑不得。
一个俏丽身影冲冲撞撞的也不让人通报,就跑了进来,站在亭子前低着头,不说话。
无忧捻了只棋子奇怪的看着站在亭子外的女子,她看看辰泽夜,却见他的目光望着远处,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漓修长的站在不远处的假山边,眼神淡漠,遥遥的看着他们这里。
“妙菱。”辰泽夜叹息了下,他刚要说话却被龙妙菱截住了话头,龙妙菱倔强的抬起头,“九哥,这次来我不是来找他的。”她顿了顿,眼眸微闭,睫毛墨成一线,“妙菱只是来同九哥告别的。”
“妙菱就要远嫁宇臣国了,是,来同九哥道别的。”她头垂得更加的低了,瘦削的肩微微的颤抖。
漓淡漠的遥遥看着跪在亭子前的龙妙菱,然后,转身离去。龙妙菱抬头,凄婉的看着他渐渐离去的背影,银牙咬住嘴唇,泪终于怎么也控制不住簌簌的落个不停。
“姑娘,姑娘,你不要哭!”无忧见不得这么个俏丽的女娃哭泣,对她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她忙站起来扶她起来。
“不要你管!”龙妙菱甩她,待她看清面前拉她的人,哇地哭着扑入无忧的怀里,靠在她肩头大哭,“姐姐,妙菱好伤心。”
无忧被她吓了一跳,刚还骂她多管闲事下一秒就扑进她怀里痛哭,她不知所措的拍她的肩膀安慰她。
辰泽夜深邃的看着她们两个人,眼底神情复杂。
“姐姐你不是在扬州吗?”妙菱擦了眼泪问无忧,“姐姐不要怪妙菱,本来是要去辞别的,可是那木头硬是将我掳了去。
“在扬州?”无忧迷惑了,她回头眼神无声的询问辰泽夜,“我去过扬州吗?不记得了。”
龙妙菱瞪着哭红肿了眼睛,“姐姐不记得了吗?我就是那个被你捡回家的小乞丐啊!”
无忧捂住头,她头痛的摇了摇头,“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是说我去过扬州吗?”她觉得脑子像是要炸开了一般,每仔细想想回忆都会疼痛异常。
辰泽夜从后面转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着他,“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今天不是说要去绸庄看布料的吗,你先去吧。”他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语气急切对她道,眼底泛上了不安,他唤茗儿,但茗儿因着家里有点事,今早已经告假回家了,辰泽夜只得派了另个丫鬟桃儿陪同去,嘱咐了一番,才让陪着无忧出了门。
无忧坐上了马车,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
她在绸庄待了半天,帮夜也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