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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坐上了马车,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
她在绸庄待了半天,帮夜也选了几匹布,天黑才回去,路过一个酒馆的时候,无意的一瞥,她突然让马夫停下车。
她撩起帘子的一角,朝街对面的酒馆望去。
最外面的一桌,一个俊逸的身影喝得烂醉如泥,黑亮的发慵懒的在身后束着,他面前已经摆了一排空酒坛子了,俊美消瘦的脸因为醉酒所以熏红,他拿了坛女儿红仰着头直往嘴里倒,汩汩的酒从坛子里泼出来溅了他一身,他支着额低垂着头坐在那里咳咳的笑。
脚不受控制的,就走下了马车,慢慢的朝酒馆走去,她站到他桌边。
趴在桌上的人慢慢的抬起醉眼朦胧的脸看向她,“滚。”他低下头,话语出奇的清晰。
“我是来谢谢你那天。。。”
“我叫你滚你听不懂吗!”他突然抬起头朝她咆哮,“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不行吗?”他哗地站起来握住她的手腕,“不要逼我,卓玖玉。”
无忧愕然,她忘记了挣扎,“我不是卓玖玉,我是无忧。”她的心摹地好疼,莫名其妙的疼痛,她淡淡的对他道。
沈元希倒退了几步,坐回了座位,他茫然的拿起一坛酒,“是的,你不是她,她已经死了。”他仰首汩汩的又倒酒,哗地将空坛子砸在地上,碎了一地,。电子书碎片溅起划过无忧的脸颊,火辣辣的痛。
迷茫的黑瞳突然变成冰冷的暗黑,他的耳际响起充满仇恨的声音。
沈元希,你以为你还有多少时间,你不过是要同我一起下地狱的,我在地下等着你!
他扶住额抵在门板上,俊脸煞白,他仔细的端详了眼掩住唇愤怒地瞪他的女人,他扯出一抹笑,痛苦夹杂,从怀里摸出几个碎银人扔在桌上,就跌跌撞撞的啷当走出酒馆。
无忧在后面跟着她,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是害怕他的,却致命的想要追随他。担心他,怕酒醉没有随从跟在身边的他会遭遇不测。
她回头,见从马车探出头的桃儿满脸疑惑的望着她,知道她这次一旦离开,夜那边就马上会知道,但她就是放心不下他,她提起裙摆追上他,悄悄的跟在他的身后。
摇晃走在前面的沈元希猛然止步,他扶着墙,慢慢的滑下来,瘫坐在地上,手无力的撑在地上,他没有回头,“不要再跟着我了。”他冷冷道。
无忧呆愣在那里,感到自己的行为实在是匪夷所思,她转身要走,一只手拉住她,她低头,拉住她手臂修长的手腕处绑着根红带,沈元希沙哑的开口,“对不起。”
无忧脸色一白,“我是无忧。”她低着头朝他喃喃道,“不要把我认错了,我不是另一个人。”
沈元希的指尖冰冷,他微微的扬起嘴角,“我是不是该和你一起走的?”他一扯,无忧就腿一弯颓然跪在他的面前,他的发在月光下染成了银色,眸底大海般的黑邃,修长的手指滑过她的脸颊,额头就轻轻靠在她的额上,“假如知道最后会是这样的结果,我是不是还会把你从我的身边赶走?”
无忧一悸,她忽地推开他站了起来,“你认错人了。”她朝他大喊,“我是无忧!”她不喜欢他看着她去凭吊另一个女人,这让她心紧缩得刺痛。
沈元希被她推得背撞在身后的墙上,他斜倚着墙咯咯的笑,眼底却尽是伤讽,“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她已经死了。”他缓缓的开口,“我找了一夜,一切都化为灰烬了。”
“疯子!”无忧失措地哑然骂了一句,她心头狂跳,不再看他蛊惑人心的淡笑,转身就慌忙的逃跑。
寂静的小巷子,她只听到自己的脚步声,黑暗的空气里传来仿佛从地狱里来的笑声,泯灭一切的冰冷。
整个黑夜又恢复了幽谧,万籁俱静。
从月光中走来一个披风从头包到脚的女子,黑暗中看不清她的表情,她慢慢的走到抱膝缩在墙头的男子,蹲下来,握住他的手将他僵硬的身子搂进怀里,“元希,求你了,让我救你好不好,”
沉沦在黑暗中的男子,他淡淡的笑了,“玥怡,我累了。”
自残无忧独自一人走回了王府,她站在大门外,努力的笑了下,整理好情绪,才上去敲门。
门还没敲,门就哗啦一声打开,冲出来几个家奴,他们正打着灯笼准备出门,见到了站在门口讶然地看着他们的无忧脸上皆是惊喜。
“无忧姑娘您总算是回来了!”家奴们连忙迎了上去,“九爷正在发怒呢!”
无忧一听,就匆匆的朝辰泽夜的房阁走去。
大老远的,就看到院子里一大帮的丫鬟家丁脸色刹白地跪了一地。推开门,她心里一窒,借着月光瞧见地上一片凌乱,床前缩着一个脆弱的身影,他靠在自己的臂弯里,空洞的歪着头枕在膝上,发散了一地,倾城的俊颜因苍白更显虚弱。
执着匕首,无意识地在自己的手腕上划上一刀,血涌得到处都是,仿佛手腕上的狰狞道道伤痕并不在他的身上,他将手平放着,闭着眼,面无表情。
“夜,你怎么了?”无忧说着啪地跪在他的面前,她捧起他尖削的下巴抬起对着她,他的脸色纸白的吓人,“夜,你说话啊,我是无忧,你不要吓我。”
辰泽夜呆呆的看着她,“无忧?”散开的黑发倾斜而下,月光淡淡的洒在他脸上,隐隐散发着凄美的光芒。
无忧一把抱住他,与他紧紧相拥,他的身子剧烈的颤抖着,“你不是,和他走了吗?”
无忧含着泪笑,她低头在他的额上吻了下,“我和谁走啊,我哪里也不去,我在这里啊!”
辰泽夜迷蒙地看着她,“桃儿说你跟一个男人走了,你不要我了,你再也不回来了。”无忧站起身来在柜子找来纱布把他的手腕上的伤用纱布细心的绑好,“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她心疼地泪落在渗血的纱布上,混在血里化开血莲。
“心里好痛,痛到受不了,以为这样可以让心不那么痛。”他轻颤,“我划了一道,又一道,可是心里还是那么痛苦。”他抱住她轻声道。
无忧抱紧他,“傻瓜,夜是大傻瓜!”她的泪簌簌的落个不停,“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我会很伤心,很伤心,所以,答应我不要再这样对自己了,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
辰泽夜一动不动的看着她,他的手滑过她的脸,“不要离开我,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无忧站在他的身后帮他把散乱的发梳直,他的身子一直是冰冷的,一只手至始至终都是紧紧的揪住她的衣袖,生怕他一放手她就会消失似的。
无忧强压下心底的苦涩,她勉强扯出一抹安慰的笑,“你这样拉着我,我怎么帮你梳头发。”
辰泽夜摇头,揪得更紧了,他沉默许久,没有回头,“无忧,我们成亲吧。”
无忧弯下身子,双手从后面抱住他,下巴枕在他的肩头,她侧脸轻轻印了个吻在他的耳际上,满脸都是纵横泪水,“好。”她点头。接受他抬头的吻,她的眼泪滑在他的眼里,他的脸仍是纸白的,蓄满的冰冷从他的眼角滑下。
大约过了半个多月,无忧在茗儿的陪同下前去买些东西,两人在拥挤的人群中走走停停,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不觉废了不少时间,正准备买完回去时。
街上传来喧哗声,远处很多人聚在一堆,指指点点的不知道在看什么。
“小姐,咱们也过去看看吧。”茗儿颇为好奇,她对无忧恳求道。
无忧笑,“好吧,我们去看看。”她与茗儿挤过重重人墙终于钻到最里层,一个衣衫华贵的中年女人撒泼地在地上打滚,脸上满是泥泞,鬼祟的抬头看了下四周,突然拉住最近的人,“你看见我家老爷了吗?”
被她拉住人一脸厌恶的推开她,中年女人被他推到在地上,头撞在一边的柱上,青紫了一大块,她嚎啕大哭,扯着自己的衣衫大喊,“为什么不要我!那女人有什么好!你为什么心里从没有过我!”
这时人群被分开,一个年轻的男子在几个家丁的拥簇下缓缓走来,清朗面容,温文儒雅衣着华丽。他毫不嫌恶的蹲在地上,从袖子掏出一块帕子,擦干净中年妇女的脸上的泥浆,“娘,我们回家好不好?”他轻柔的哄她。
中年女人呆愣愣的看着他,“老爷,你来找我吗?”
年轻男子执着她的手,“我是翰修。”他扶起她,“爹已经死了,您不要再找他了。”
中年女人发癫一般地拍打年轻男子的脸,“你胡说!你胡说!老爷怎么会死了,你胡说!不许你诅咒他!”
年轻男子退手不让身后的家丁上前来阻拦,他站在原地不动任她打,很快俊脸就微肿了,四周围得人越来越多。
茗儿贴在无忧耳边道,“这位是沈家大少爷,那个发疯的夫人怕是沈府的大奶奶了。”
无忧问,“她怎么发疯了啊?”
茗儿撇了嘴,“亏心事做多了呗,最近沈府就是事多。”她瞪看着面前的一幕,“沈老爷听说就是被她气死的,好好的万贯家财不知道怎么的就给败光了,沈二少爷也从沈家搬了出来,分家了!”
无忧叹了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咱们还是快点回去吧,别叫夜等急了。”
茗儿抿嘴一笑,“是,王妃。”
无忧捶打她,“越来越没个正经了啊,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她作势就要打茗儿,却被人群的挤撞不慎跌进了人墙里,与围在里面的沈大奶奶和沈大少爷面面相觑。
沈大奶奶直直的瞪着她,突然松开了打沈翰修的手朝无忧扑了上来,“你这个狐狸精,都是因为你老爷才不要我的!当年怎么没把你弄死!”她将无忧压倒在地上就撕扯她的发。
无忧尖叫,茗儿忙冲上去拉沈大奶奶,却不料她浑身是劲,推开了拉扯她的茗儿,朝着被她压在地上的无忧就是一个巴掌。
沈翰修惊讶地看着这个突然闯进来的女子,“玖玉。”他马上意识到此时的局面,狠下心,朝着母亲的后颈劈下,沈大奶奶眼睛一翻白就软了下去,晕在沈翰修的怀里,他将她交给身后的家丁,扶起跌在地上的无忧。
“你,没死?”他神情复杂。
无忧还处在震惊当中,她摸着被打红的脸怔怔的看着面前的男子。
“玖玉。”他唤她,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
无忧啊的叫了声,她推开他,倒退了几步,“我不是她!茗儿?”她回头找茗儿,茗儿满脸是泪的冲了上来上下仔细检查她一番,“小姐,你没事吧。”
无忧摇头,“茗儿咱们走。”她催促着她,自己迈出了脚步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你没有死?”沈翰修紧紧从后面拉住她的手臂,将她回转身来面对他,“你从大火中逃生了?”
无忧已经满眼盈着泪,她挣扎不开他,“我不是卓玖玉,我不是!”她抱住自己的脑袋朝他大喊,激动的泪流满面。她不停地后退,“你们为什么都要逼我,我不是!我不是!”她不停的摇头,“你们为什么都要逼我?”
沈翰修攫住她的手臂,“你没死的事元希知道吗?”
无忧猛地抬头望着他,“沈元希。”她嚼在口中反复喃喃,脑中萦绕着混杂的东西,无数的痛楚敲打着她的大脑,她满头是汗,她摇头,“我不认识什么沈元希。”她哆哆嗦嗦的转身要逃避。
沈翰修一把抓住她钳固住她,“卓玖玉!你在逃避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沈元希伪番外作者有话要说:
空洞地从柜子门那道缝隙望出去,床上几个光裸的粗壮身子趴在一个女人身上,撕裂她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