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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二点,我还在看《雏菊》,电影院看过之后,跑去买了碟片回来收藏,悲伤的时候拿出来放,也算有点以毒攻毒的意思。
雏菊是一种太常见的花,初秋的时候,南京的街头也到处有得卖,小小的花蕊平和清雅,倔强的绽放着生命的张力。然而,它的花语却是不能发育的爱,也许注定一场没有未来的爱。
每每看到扮演杀手的韩国人郑成宇,靠在女孩看不到的角落,默默地凝神看着她,嘴角边若有似无的笑容,都会令我唏嘘不已。
时间总是错位,爱情总是不圆满。
期间冷枫打来电话:“你还好吧?”他的声音背景是强劲的风声和呼啸的马达声,我料想他是在长云的车子上。
“还好。”我轻声说,但心底泛起了很深的失落,如果我真的不好,此时才接到他的问候,若是急病,怕是尸骨都寒了。
我和向自诩是积极向上的人,可是那天深夜,竟如此悲观。
211
几乎是天亮了才睡,结果九点多钟被上司的电话拎起来加班,我郁闷的蒙在被子大叫:“去死吧!”
当然,挂了电话才敢喊。
就像亦舒哪部小说里所写:“老板让我站着死,我不敢坐着生。”想想一屁股的债,如果我不工作,估计挨不了几个月,银行就会把我的房子拍卖变现。
二十郎当岁时流落街头,那是闯荡江湖,有豪情够胆识;我这种情况再浪迹天涯,那就是落难了。姐们好不容易才出坑里爬出来,说什么也不能再走回头路了。
于是坚持着爬起来,收拾包包准备去上班。深夜的悲伤与小资情调,此时被现实生活摧残得灰飞烟灭,如果能够让我多睡片刻,肯定比什么都强。
到了办公室,发现被召集来加班的还不止我一个,顿时觉得有点心理平衡了(什么心态?鄙视自己一下)。然而人家看我的眼神,分明也充满了幸灾乐祸。
加班就是整理报表,将一个季度的销售数据进行统计和分析,然后交给老板审阅。每每开员工大会,大老板最后一句话都是口号式的,“自加压力,挖掘潜力,共创繁荣!”
下面立马有人小声接口:“还挖,都挖出地下水来了!”
212
加班间隙上了一下校友录,发现同学聚会的消息,一位当年留校当老师的同学刚刚发布的,时间是下周末,地点在学校里的一家餐厅。
聚会的各条注意事项很搞笑:
1、 每人交200元活动费用,欢迎带家属,家属费用自行缴纳,婴儿可免费。
2、 外地同学车马费自理,可代订酒店,价格优惠。
3、 此次活动欢迎赞助,数额不限,多多少少捧个场,给系里买块匾啥的。
报名者长长的一串,我也给自己报了名,顺便咨询了一下“是否可
以捎上准家属。”
当晚,我正在和几个同事约在公司附近的小馆子吃饭,正在商量着点什么菜。这是件麻烦事,人人都不愿意点,我翻着菜单,每提议一个菜就有人说话:“我不吃香菇!”“我不吃生菜!”“我不吃臭豆腐!”
“这不吃那不吃,你们到底想吃什么?”我凶巴巴的问。
“随便!”所有人都异口同声。
就在我千辛万苦地为大家点完菜的时候,接到田飞的短信:“最近
好吗?同学聚会你也去啊?”
我回:“是啊。你们来吗?”我特意说“你们”,足见我用心良苦了吧。
“是的,我是第三个报名的,你没看见?”
“呵呵,没在意。”我说的可是真话,那么多人,用的都是网名,我哪看得过来啊。
“那到时候见了。”
“哦,好。”我回复。
时常有人问,真正忘记一个爱过的人,是什么状态?我想,就是在偶然得到这个人的消息时,很平常很平淡,波澜不惊,心如止水。做到这点,很不容易,我想我做到了。
213
猴子又要走了,临别之前,召集大家聚聚,一起吃个饭。中国人就是意思,大事小事均跟吃饭沾边,接风吃,送行也吃,当然后者的气氛就要学生许多。
多喝了几杯,猴子的舌头就打结了:“各位兄弟姐妹,我猴子谢谢你们来捧场。”说完就站在凳子上三鞠躬,摇摇晃晃说什么也不肯下来。
我和阿文送他回家,站在他们家大门口,他傻乎乎的冲我们乐:“咱们以后要加强联系!”
道别的话说一千道一万,这哥们还站在门口不进去,他看了我们半天,说:“哎,我说们怎么还不回家啊?”
“我的哥哥,这是你家。”我憋不住狂笑。
“不都男的送女的吗?今天怎么你们送我了?”他琢磨不过来。
临上飞机前,猴子打了个电话给我,“蓝,你要好好的。如果有人再找你麻烦,我不远万里也要回来砍他!”
听得我眼圈都红了。
214
临下班的时候,听说明天会来一批新人,都是本年的应届毕业生。这个消息令大家既兴奋又有些惶恐;公司注入新鲜血液终归是好事,但又生怕来了年轻能干的,和自己抢饭碗。
第二天一上班,只见大厅全是人,我心里正琢磨,公司不是要大换血吧,把我们这些旧血统统换掉。后一打听,才知道,这批大学生目前都是来见习的,一个月之后,三个里才留一个。
下午,我居然成了老师,两个实习生分到我们部门,都是男孩子,一个我带,另一个LINDA带。第一次为人师,我和LINDA都比较激动,中午吃饭的时候,我们交流了一下。
她说:“我觉得你带的那个小伙子比较帅气。”
“带实习生啊,你当是找对象?”我差点喷饭。
“看着赏心悦目不是更加好?”LINDA很有自己的道理。
我带的那个实习生叫刘大成,名字听了挺气派,其实就是一个大男孩,他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是:“老师,你真好看。”
虽然明知是恭维话,但还是忍不住心花怒放,我笑着说:“你先熟悉下情况吧,晚点我会给你一些事情做的。”
安排刘大成坐在我旁边的空位上,我发现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安稳呢?办公室进来一个人出去一个人,他的眼睛仿佛探照灯,一眨不眨的盯着人家看,目光灼灼,仿佛在辨认小偷。
技术部的同事过来找我,跟我说维修机器的事情,我们说了5分钟的话,刘大成也足足睁着大眼睛盯了我们5分钟。
同事实在忍无可忍,冲他说:“小伙子,我长得很奇怪?”
“哦,不不,我只是想多学习学习。”小伙子的回答无懈可击。
我安排刘大成打几个回访电话,问问我们的机器是否运转良好。我一字一句的教好他,先怎么说丙怎么说,他也拿个小本子,记得特别认真,当时我还挺感动,年轻人最可贵的就是认真二字。
结果他拿起电话,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开口就结巴:“是是是……明大公司吗?我我……是刘大成!”
我听了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你当你自己是谁啊?大名鼎鼎如雷贯耳?
估计对方肯定问:“你是谁?”
这厮一紧张,居然说:“我是02金融系的。”然后意识到不对,改口道:“我,我这里是苏海公司,我是来……来回访的。”
说话间,只见我的MSN一片闪亮,所有人都在问:“蓝,打电话那个就是你带的实习生?”
我终于理解网络语言“汗”该怎么运用了,三下五除二,给每个人都回复一个字:“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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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干脆支配刘大成出外勤,让他把一份报价单和宣传册送到龙蟠路的客户公司。
小伙子是外地人,虽然在南京读了几年书,但还是不认识龙蟠路。于是我耐着性子,告诉他一出门怎么走,坐什么车,下了车再怎么走,还画了一张路线图给他。最后说:“实在不行,你就问一下吧。”
他是早上9点出门的,到了中午12点半还没回来,手机也打不通,正担心别出什么意外,他满头大汗地回来了。理直气壮地跟我说:“老师,我在龙蟠路来来回回走了两个多小时,就是没找到那家公司!”
我差点没晕倒,“你找不到不会问问啊?”
“问了几个人都不知道。”他很委屈地说。
“那你不能打电话回来问我吗?”我气得要命,这小孩怎么这么笨?
“我手机没电了。”
“没有公共电话?”
“我记不得公司号码。”
“你不能打114查号台吗?”
“什么?还能打114查的啊?”那一声惊呼,仿佛发现新大陆。
我就纳闷了,公司的人力资源是什么眼力?挑了这么个笨蛋来公司见习。
从此,我对这位实习生彻底丧失了信心,不敢让他做任何需要动脑筋的事情。但即使我只让他复印一份两张纸的文件,他都会有超过三个以上的问题:“单面复印,还是双面复印?”“用多大的纸?”“你什么时候要?”“印得不太清楚怎么办?”
烦不胜烦!
见我的态度日益冷淡,这个叫刘大成的小伙子居然跑去林经理那里告我的状:“指导老师有所保留,不愿意教我东西。”
林经理找我谈心,说话得体很体已:“让实习生多干点嘛,你们也好休息休息。”
“经理,不是我不让他做,实在是他什么也不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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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子姐姐在我们公司附近的健身馆办了一张瑜伽卡,隔三差五跑来做瑜伽。顺道会来找我聊两句。
一日要加班,我正准备要去食堂吃加班饭,猴子姐姐一身运动装扮,风风火火跑来了。“你们电话呢?我打一下,我手机不见了。”
大嗓门惊动了旁边的刘大成,这个外地小伙子每天的晚饭都成问题,我干脆给他领了一叠加班餐券,安排他吃过饭后再回去。
“被人偷了吧?”我猜测。
这位姐姐一把将电话拉到面前,三下两下拨了号码,我们三人凑在话筒边凝神听着,居然通了,但一直没人接。
“肯定被偷了。”猴子姐姐下了判断。
“居然没关机,现在的小偷的胆子可真大!再试试看。”我恩了重拨键。
这次终于有人接了,一个男人在那头粗声粗气地“喂”了一声。
猴子姐姐飞快地夺过电话,冲着他大喊:“该死的小偷!把我的手机还给我。”
我当下就急了,哪能这么不讲战略战术。
谁知“小偷”脾气很大,冲猴子姐姐一句:“你说谁是小偷?你才是小偷呢!”
“你不要贼喊捉贼了。告诉你,我现在就在公安局,你等着吧,警察就要来抓你了!”猴子姐姐吓唬人家。
“神精病!”对方毫不客气地把电话给挂了。
“反了,反了!小偷已经猖狂到这个地步了。”猴子姐姐气得脸色通红,欲回拨电话骂回去,发现人家已经关机了。“小偷就是小偷,害怕了吧,关机了吧!”这个女人似乎已经全然忘却自己手机丢了,开始为骂架骂赢了而洋洋得意。
“我马上就要报警,把这些小毛贼统统给给抓起来,严刑拷打……”猴子姐姐絮絮叨叨地示威一边在电话上按来按去,说着说着,声音就明显小了下去:“奶奶的,冤枉人家了,我拨错了号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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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子姐姐手机的后三位数字是678,结果被她按成了668,导致人家受了不白之冤。她重新拨了自己的手机号码以后,从跨包里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