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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菲菲……”
“嗯?”
“很多时候知道的太多对自己没有好处的。”一大片乌云遮住的倏忽即逝的午夜阳光。大灰狼对着小绵羊露出尖锐的獠牙的时候似乎是在微笑的样子。
“那就不说不说就好了。”心想大概自己一不小心地踩到雷区。赶紧闭嘴做乖宝宝,想自己的满腹哀愁去。
“争斗?”在我放弃的时候阮大伟突然没头没尾地冒出两格不知道是不是答案的字?
“哎?”我突然之间有些不能适应。可他却没有再说第二次了。
站在小区门口,一扇冰冷的铁门看着我。眼神溜溜地想要看阮大伟的手表。他却已经体贴地吧手腕送了上来。荧荧蓝光照耀下两根指针错开五分钟的距离——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一点了。
动荡的一天结束后连着另外动荡的一天。
“啊,已经这么晚了。”我一边抱怨着一边从包里翻找铁门钥匙,可惜许久都没有金属冰凉的触觉袭击我的指尖。
“钥匙呢钥匙呢钥匙呢?”我喃喃自语:“钥匙怎么不见了?”
最终放弃希望,求救一般地看着阮大伟:“手机能不能借我一下?我给家里打个电话。”首先拨通宅电,“嘟嘟”良久没有人接听。
“可能是爸妈睡的太熟了。”
然后怀着万分侥幸拨打了老妈的手机,奇迹一般地竟然通了。可却是爸爸的声音。忍不住在心里感叹,果然是一家人,连拿着别人的手机接电话这样的事情发生得都如此默契。
“老爸,是我,你的女儿公主殿下。”
“女儿,是我,你的老爸骑士殿下。”
“骑士殿下你快来救救公主吧,公主忘记带城堡的钥匙被关在小区门口了!”
“公主殿下你不乖哦~参加宴会过了十二点才回来,魔法都消失了吧~”
我在凌晨的冷风里瑟瑟发抖着:“我又不是灰姑娘~我说老爸,有什么事情先让我回来再说吧!老爸,麻烦你下来接驾。那下个星期的早饭都我来买,碗筷都我来洗好不好?”
“我很想可是不能啊~”那头传来老爸爱莫能助的叹息。
“为什么?”
“因为我和你妈妈现在都不在家。”
“啊?!”
“你外公住院了,现在我们妈妈和我都在陪着。你妈妈她才休息,我是出来便利店买东西才接到你电话的。”
“那要不要我也过来?”
“不用了,你工作哪么辛苦,明天还要上班。”不是明天是今天——我在心里纠正。
“可是我现在也没有办法休息啊?”
“那就找个什么酒店住一晚上,反正我和你妈明天也就回来了。”
“哦。”事已至此,看来只能这样了。
“好了,不和你多说了。我要早点回去,你妈妈还在等我呢。公主殿下再见。”
“骑士阁下拜拜。”我就要按下结束通话按钮的时候,话筒那边的爸爸又在哇啦哇啦地叫了起来。
“还有什么事吗?阁下?”
“有。菲菲,你刚刚说的下个星期的早餐和洗碗都你来算不算数?”
“算不算数啦~说嘛~”
“当然……当然是不算数的!老爸再见。”
把手机还给阮大伟的时候,顺便叹气。“笑吧,想要笑的话别憋着,伤身体。”
“菲菲……”
“干吗?”
“你要不要到我家去住一晚?”
“啊?”
“你不要误会。”阮大伟突然开始结巴,“我没有其他意思的,你看现在已经那么晚了,你小姑娘一个人在外面也不方便。”
“我可以找酒店的。”
“那么晚了找酒店也不方便对不对,就算找到了还要花钱是不是?我家不远的,你过去稍微休息一下,明天早上再回来就可以了。”
“那要不要和你爸妈说一声,毕竟这么晚了我还是个女的,会不会不方便。”
“不会不方便,我一个人住的。”说完他眼神也飘散了,手还放到头顶上诡异地旋转三圈。“你放心,我好歹是柳下惠正宗嫡传,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他保证。
“也是,我好歹也是钟无艳的亲传弟子,不存在让你怎么样的资本。”我自嘲。
两人同时长长舒了一口气。“那,阮大伟,谢谢你。”
“不用。”我感觉头顶被轻轻地摸了一下,依稀有温暖的感觉盘桓不去,“我们是朋友嘛。”
虽然当事人双方都明白彼此是问心无愧的纯洁友爱的男女关系,可是落在他人眼里怕就不是哪么一回事了。当我抬头挺胸堂堂正正地走在阮大伟身边走进公寓的时候,方才还倒卧在躺椅上悍然大睡的保安叔叔很神奇地抬起头来,用媲美探照灯的目光,炯炯有神地看着我。
我心惊胆战地去扯阮大伟的袖子:“哎,我是不是要做个访客登记什么的?”
“又不是大学宿舍,没那么多规矩。”
“那保安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因为你国色天香。菲菲你想太多了,没有的事吗。快上去吧,我要累死了。”
继续前进的步伐被保安叔叔拦住。“我说大伟啊,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加班,叔叔你也知道我们做编辑的忙起来日夜不分。”
“是啊是啊,辛苦辛苦。”叔叔微笑着客套,然后顺理成章地,那不知用“狐疑”还是“好奇”来形容的眼光再次笼罩于我:“大伟先生,这位小姐是……”
六个点里所包含的信息应该为“是你的女朋友吧?”
“是我同事。”阮大伟一点都不打马虎眼地认真解释:“和我一起加班的,回去的时候发现钥匙没有带所以就到我家来凑合一晚。”
“哦……我明白了。”保安叔叔高深莫测的微笑,“那同事小姐,请过来登记一下。”
我不解地望着阮大伟:“你不是说不用登记的吗?”他同样不解地看回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想来也不是什么坏事,就老老实实地在一本形迹可疑来路不明的练习本上上写下名字。
“颜菲菲。原来同事小姐叫颜菲菲啊。颜如玉还菲菲翩翩,真是好名字啊好名字。”啧啧有声地评价着,我和阮大伟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心有灵犀:惨了,遇上怪叔叔了。
保安的脑袋从练习本后面再次探出,奇怪道:“咦,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呢?快上去。这么冷快点回去洗个热水澡再睡一觉最能缓解疲劳呢~”
阮大伟的公寓在高高的二十层楼。当电梯们合拢开始上升的一瞬间,身体轻微的晃动。
“刚才,真是不好意思啊。其实保安叔叔他人不坏的。”
“没什么的,如果他单身的话我可疑介绍我们小区门口阿姨给他,两个人很般配。”
“是嘛。那我有空可以来实地考察一下。”
然后叹气,然后和几乎异口同声:“保安叔叔他,误会我们两个了。”
空气的沉默流动了两秒,然后被两个人的笑声打破。
“阮大伟对不起,如果我长得和林志玲一样好看,那你被误会了可能也比较开心。”
“我喜欢原装的。”
“啊?”
“我不喜欢女朋友是盐水袋胸部。”
“哦,那你肯定也不喜欢蔡依林咯。”
“还好,其实贝克汉姆最可怜,娶的老婆排骨身材巫婆脸还有硅胶胸。”
“哇,你毒舌的很夸张!我还以为男的都喜欢女人魔鬼身材。”
天使身材也没什么不好。至少抱起来手感不错。”
“原来是这样啊~”心情莫名其妙地感到很愉快,仿佛也随着电梯的上升一路轻盈。然后随着脚下一沉,“叮咚”一声,二十楼到了。
27
进门之前我还是稍稍踌躇了一下。这当然不是因为读者们所猜测的莫名其妙滋生的所谓紧张娇羞的心情,而是完全大公无私地为阮大伟的光辉形象考虑。
“进来啊,楞在那里干吗?”阮大伟停在玄关那里,动作凝固。一只脚弯曲着,手中握着鞋子将脱未脱,演示标准日本高中女生风情。
“那个……要不要我在门口静候三分钟,然后再进来?”
“为什么?”
“在这三分钟,你可以用旋风般的速度吧凌乱不堪的房间整理得让人可以踏足……或者三分钟不够的话,五分钟,十分钟都可以的。”
“不用了!”
“啊?”
“我说不用了,”他微微侧身,在狭小的玄关让出一线空间,“你进来吧。”
“哦。”我低头,赫然发现脚边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一双多啦A梦拖鞋。在微弱的灯光下,粉嫩梦幻的珊瑚绒悠悠生出一丝温暖的感觉。
——好吧,我不得不承认,虽然在男人的房子里发现这个使得情形委实变得诡异,可依旧不能阻止温暖的感觉缓缓升腾。仿佛是一颗心都被柔软的珊瑚绒包围了,悠然地浮在云层上。
而阮大伟已经先行一步走到客厅(不能确定是什么功能房,姑且认为是客厅好了),“啪”地打开灯,在明亮且充足的光线下,我得以窥到“阮宅”的部分风貌。
要怎么形容观后感呢?惊讶?惊惧?惊恐?——只能说我宁愿自己从来没有看到过。
那是诺亚从方舟里面走出来都要感叹:“上帝果然吧世界灭了一遍啊啊啊啊~”的景象展现在我面前。这应该设个客厅,我能够确定,而且是一个丧失了其全部原有功能的客厅。上帝用一场名为“书籍”的洪水,轰轰烈烈淹没所有的家具和电器,不同颜色封面不同质地的书籍铺满所有的平面空间,电视机沙发和茶几在如此厚重的包围里艰难地展露他们应有的身形,也勉强抵挡不明就里的人们坐错地方。墙上贴满用粗大红色记号笔勾勒醒目的报纸——很高级地使用的是不同语言。还好天花板和吊灯因为特殊的地理位置逃过一劫,可与它遥遥相对的地板就没有哪么幸运,我能清楚地感知到脚心处尖锐的感觉,似乎是某本精装书的突起的尖角。
书籍们汇成浩浩荡荡地一股洪流,不断引发我的晕眩。
“阮大伟,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不要我在外面等上三五十分钟了。”
“嗯?”此刻的他正忙着清理处沙发一隅以便安坐。
“因为就算给你一百个三五十分钟,可能情况也不会有什么改变的。”我说着一屁股坐到地板上——确切地说是坐在书籍上,“你有一块漂亮的地毯。空闲的时候你可以坐在这里读地毯。”
“《新概念英语》第二册第32课。”
“啊?”
“You don’t need bookcases at all。You can sit here in youe spare time and read the carpet。”
“……”神经一下子短路,暗想是不是刚才一番语句中蕴含某种玄机于是一部当心开启了阮大伟脑海深处某个神秘的“中英语音自动调节系统”。
“刚才你说的那句话,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新概念英语》第二册第32课里的最后一句。”
好冷的笑话,我很配合当前时令地抖了抖,“呵呵,被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好像是的。你记忆好厉害啊!”简直就是怪谈——“电脑的表哥”。
“那个……电脑,不,是阮大伟,其实你不用在整理了,坐在地板上就可以了。”
“不是啊,我一定要整理出来,要不然今天晚上你睡哪里?”
“当然是睡你床上!”说出口才发现话中含义暧昧,“我是说一般道理来讲,客人睡床主人睡沙发的……但是,鉴于如今这么特殊的情况,我随便长官吩咐啦~”我发现自己嗓门变大而且话变多了,似乎是一紧张这个毛病就睡发作。
阮大伟也微微红了脸,正儿八经地咳嗽几声才又开口,“这个我知道,但是……床上的状况比沙发还要惨烈。所以……”
当我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