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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只笑而不语。
又说了一会,万媒婆就说要告辞去给何家回话,陈氏经过苏柳的教导,也是会来事儿的,拿了一个红封塞到她手里道:“真真是不巧,让万媒婆白跑这一趟了,腊月二十来吃酒啊。”
万媒婆见她如此会来事,捏了捏手中的红封,笑得眉开眼笑的,好话说个不停。
狗剩娘也得了一个红封,自然也跟着附和讨好。
这几人在门口道别,却又有两个穿着大红大绿的婆子你推我撞的来了,老远就冲着陈氏喊:“哎哟,可是陈家娘子?娘子大喜,我给娘子道喜了。”
“是马媒婆,还有梁媒婆。”
万媒婆挑眉,狗剩娘满目艳羡,从前的六指儿无人问津,如今可真是成了抢手货了。
陈氏苦笑,这今儿个媒婆怎么扎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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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尖酸(月票加更)
苏柳他们家一天之内有三个媒婆上门说亲,这事经狗剩娘一说,立马就传遍了大坳村,再和老宅那边的苏金凤无人问津一比,这又成了乡民茶余饭后的经典话题。
苏金凤听了,见天儿就哭闹,黄氏因为周氏回了娘家,家事本就繁重,又要忙着苏福生的亲事,又要安抚苏金凤,真正是又忙又闹心,这嘴角都磨出泡来了。
黄氏一个人忙昏头,这才知道媳妇重要,再想起从前,陈氏没和离的时候,家里人多的很,哪用她动手做家事?真正是跟个老佛爷似的,张口就有人使唤了。
可如今,咋就越活越回去了呢?
黄氏将现在的处境都怪到了陈氏头上,若不是这个搅祸精,家里何至于如此?
愤恨该愤恨,要做的事也还不少,黄氏也顾不得宝贝苏金凤,在没人的情况下,只好也使唤她来做事儿了。
这大冷天的,洗衣裳洗菜,还喂牲口,母女俩像个陀螺似的转个不停,真正的叫苦连天。
”我不干了,娘,周氏她们去躲懒,也该回来了吧?”苏金凤扔了手中的衣裳,气哼哼地道。
天气越来越冷,眼瞅着就要年关了,周氏他们赌气回了娘家都有六七天了,黄氏也是真火了。
这都要过年了,谁家里不是忙的要死的,更别说他们家还有喜事,最是需要人手的时候,她们倒好,躲懒躲的。
”老二,你去县里一趟,去问问你大哥,是不是不要这个家了,一个个跑出去躲懒做大爷大奶奶呢。”黄氏吩咐苏福生:”那个女人是不是就不打算回来了,说一声,好腾个位子来让你大哥再娶,惯会拿乔。”
”就没句好话。”苏老爷子瞪她一眼,对苏福生道:”福生,你就去一趟,就说快过年了,我念银蛋得紧,让他们都回来。”
苏福生心里也有怨气,这轮到自己娶媳妇,大哥大嫂却躲了出去,家里乱糟糟的,这算个什么事儿?
”爹,我这就去。”苏福生憨憨地点头,裹了裹身上的袄子就要出门。
”哎哎,你急啥,等娘烙两个饼子你带着路上吃,这大冷天的,人走久了闹饿。”黄氏忙的叫住他,又想到什么似的,看着苏老爷子道:”要不,去跟苏柳她们借个马车,骑着去吧?不然这走到哪时啊?”
苏老爷子听了眼睛倏然瞪大,警告似的道:”你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再闹腾,我饶不了你。”
黄氏很是不服气,撇嘴道:”借个车又咋的,又不是要了她的,福生好歹是她二叔,心狠成这样。”眼见苏老爷子沉下脸,她也不敢再多说,骂骂咧咧的往厨房里去了。
没有马车,苏老爷子还是去堂哥苏庆祥那借了牛车让他驶去,出了门,他分明听到嫂子郭氏不悦的抱怨。
”三天两天来借牛车,敢情咱们家的牛是两家用的,好好儿的孙女不要,瞧,人家马车都有,这么大的房子,就是住个几十人都还嫌宽敞了。偏他们有眼不识金镶玉,后悔了吧。”
苏庆祥的声音传了出来:”少说两句吧,都是兄弟。”
”呸,咱家的牛都老了,好容易才闲下来,又折腾,这买条牛得多少钱?从前他家长生去县里做工,有银子都不买,你当我没听到黄大珠怎么说的,咱们家有呢,还买啥?就会占人便宜惹人嫌。”
苏庆祥不知说了什么,苏老爷子紧了紧手中的烟枪,叹了一口气,快步家去。
黄氏正合计着给那些乡亲送礼饼,请人在腊月二十来帮着做宴席叨忙,见苏老爷子回来了,头也没抬,道:”你回来了正好,给我合计合计。”
苏老爷子盘腿坐下,道:”开了年,咱们也去买条牛犊子回来养着吧。”
黄氏眼皮一跳,唰地抬起头来,阴森森地道:”咋的?大伯爷他们给话你听了?”
”早就该买了,咱们家人也多起来,这地里也要忙活,买了用上手也好。”苏老爷子答非所问。
”哼!我早就看穿了,人家这是嫌弃你呢你还不知道?一家子都向着北边去了,那大嫂子,见天儿就往那边蹿,跟有金捡似的。你以为我不知啊,说咱不少是非呢。”黄氏气才道。
”你又胡说个啥?大嫂子向来和梅娘说得来,别抓着点事就找架,非要把人都得罪了你才高兴?”苏老爷子冷冷地瞥向她,道:”这两年你的性子是越发左了。”
从前黄氏虽说不上温和,却也不会像如今这样,尖酸刻薄得不行,这两年,尤其是今年,倒是抓着点事就要闹了,脾气越发见差。
”啊呸!”黄氏吐了一口,道:”我知道,她们都在看着我笑话呢,我老婆子就等着,看她们能好得到哪去。”
”成了成了,这礼饼配好了就送去吧。”苏老爷子很不耐烦,又走了出去。
黄氏有些得意,哼了一声,嘴里又骂了几句,这才趿鞋拿着篮子走了。
等来到崔家,院门打开,她差点和迎面的人撞了个满怀,幸好避了,不然篮子的饼肯定撒了。
想要开口骂,却也想到这是别人家,也不好骂,抬头,一看,却是陈氏,呼吸登时顿了顿,脸黑了下来。
真是晦气,到哪都能遇着这扫把星搅祸精。
陈氏见了黄氏也是愣了一下,瞳孔微缩了缩,敛眉福了一下:”苏大娘。”
黄氏哼了一声不理,只眼角余光冷睨着。
陈氏也不在意,只是转身对有些尴尬的崔氏说道:”崔大娘,也不消你来叨忙,若是得空了,就来吃个酒就成。”
黄氏心里咯噔一声,叨忙?莫非这贱人也要请酒?
”哎哎,我得空了就去啊。”崔氏笑着应了。
陈氏笑着说不用送了,又对黄氏点了点头,这才走了。
等她一走,黄氏便笑着道:”崔大娘,我们家老二腊月二十娶媳妇儿,给你老送饼子来了。”
崔氏笑着恭喜,心里却道,咋就这么巧?
这头黄氏递了礼饼过去,便迫不及待地问:”大娘,才儿那货来你家是作什么?我咋听到叨忙啥的?”
第二百零七章 刻薄
黄氏从崔家出来后,就顾不得去派其它饼子,而是直奔北坳子而去。
此时的北坳子已经不像从前那般荒凉了,有苏柳他们在先,现在又多了两家人在建新房子,都在苏柳家的不远处左右,可见人影晃动,扛着木材在忙碌。
而苏柳的新家,那粉墙在雪的映衬下就更为粉白了,门前,停了两辆马车,苏柳那小贱蹄子正指挥着人往里面搬着什么。
黄氏眼尖地看到一个穿着像伙计模样的男人扛着几张笃信的椅子往里走,一旁还放着些木盆什么的,想来这是苏柳她们打造的新家具了。
看着那些新家具,黄氏登时跟吃了陈年老醋似的,酸得嘴里发苦。
她的福生娶媳妇,也没打几样像样的家具呢!
此时,陈氏从那旧宅走了出来,黄氏才想起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忙的走上去,杀气腾腾地喝住陈氏:“陈梅娘,你给我站住。”
她的嗓门着实是打,这在门前的人都看了过来,苏柳的笑脸冷了下来,对那搬运的人道:“无事,你们继续。”她则是走到陈氏身边。
无事不登三宝殿,她可不信黄氏是来找她们聚旧的。
许是被打压了十几年,即使现在已经和苏家没有半点关系了,可陈氏见了黄氏这个样子,心里还是有些发秫。
“苏大娘这是有啥事啊?”苏柳站定,看着黄氏问。
苏大娘?
黄氏的脸黑了。这死妮子是连阿奶都不认了,。
“少给我阴阳怪气的,我问你,你这是啥意思?”黄氏瞪了苏柳一眼,指着陈氏喝问:“明明我定下了好日子,腊月二十给福生娶媳妇,你偏要来捣乱,你啥意思你?是故意要我们家难看是不?”
这话可说得云里雾里了,陈氏和苏柳都有些懵,问:“这话我们可是听不懂,啥捣乱?我们作什么了?”
“啊呸!”黄氏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道:“少给老娘揣着明白装糊涂,老娘可不是那些个没长眼的男人,被你们这妖里妖气的给勾了魂去。”
这话苏柳可不爱听,她当即就冷下脸,道:“你若是想发疯,就回你家去,别在这乱喷粪,满嘴的污言秽语。”
“怎么?又想拿那啥大家公子来唬我?来啊,我可不怕你。把我下大狱啊。”黄氏把xiong脯一挺,大声道,只是,那眼神却是有些闪烁,也不知是害怕还是如何。
苏柳冷笑:“对付你,倒不用出动贵人。”她顿了顿,话锋一转:“只要放狗就成。”
黄氏瞳孔微缩:“你敢!”
“你就看看我敢不敢!”苏柳毫不退让。
对付这种人,她难道还要问过我能不能放狗才放啊!
“我不和你这小蹄子争。”黄氏被唬得往后退了一步,只看着陈氏怒道:“我问你,你是不是也在腊月二十请人吃酒席?”
陈氏皱了一下眉,这又有什么不对的吗?她是定了那日搬新居,并给苏柳定亲,毕竟年前就只有二十是好日子了。
“二十是好日子,我。。。”
陈氏才开了个头,黄氏就哈的一声跳起来,像是抓到什么大把柄似的,道:“看吧,我没说错吧,你就是故意来倒我们苏家的台,啥时候不请?非要在二十那天请,来和我们唱擂台呢。”
“明明知道我福生二十娶媳妇,我都要发饼请乡亲来叨忙,你又故意插一脚,请人去你家吃酒。我呸,陈梅娘,你是见不得我们家好是不是?我们苏家那欠你了?要故意给咱们难看,真真是黑了心肝的恶毒妇人,好不要脸。”
陈氏总算是明白过来了,整个人气得发抖,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无理,这也太过无理了!
黄氏见陈氏一句话不敢说,以为被自己给震住了,心里正得意着,正要开口,苏柳却是笑了。
“这可真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这也是我见过的最可笑的人了。”苏柳真真是怒极反笑:“你们家要娶媳妇干我们什么事儿啊?我们家要在哪天请人吃酒请谁吃,又与你何关啊?真真是笑话,这摆酒吃席,难道就只准你一家摆,不准旁人摆啊?”
“呸,什么时候不摆,偏要这天摆?你这是要和我抢人做叨忙呢!”黄氏吐了一口唾沫,气呼呼地道:“你们就是要故意和我们唱擂台戏。”
啧啧,见过霸道的,没见过这么霸道的!
苏柳呵呵地笑:“我们还真就要腊月二十摆了,怎么着?说我们和你抢人做叨忙,真是好笑,我们是真心请人来吃酒,可不是要人来帮忙做事儿的。”
这乡里乡亲的,尤其是同村的亲友,哪家有红白喜事了,都会主动来人帮着做事,这都是不打的规定了。
黄氏却在听见陈氏要宴客,就慌脚鸡似的跑来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