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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凤翔没好气的道:「看你喜滋滋的样子,刚才一定又是赌场得意,满载而归吧!你这人呀!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好的没你的名,坏的倒是行行能称状元……」
天扬朝她一伸舌头,扮个鬼脸,趁机跑到里面的座位上坐下,赔着笑脸道:「凤翔,对不起。
我不该惹你生气,我该死。我是小狗……」
风翔看着龙天扬哭笑不得的道:「你这个人呀,脸皮比那长城的城墙还厚,我真拿你没办法可是……,再别说那些什么『死』呀这些不吉利的话,如果再听到这样的半句话,我就不理你了。」
说完,扭过身去,背对着天扬,佯怒着一声不吭。
龙天扬侧过头,轻轻地拍了一下黄凤翔的肩膀,轻声的问道:「凤翔,真的生气了?我刚才见你生气,才口不遮拦地脱口而出说出那个『死』字嘛,我也不是有意的,看你,不要这样满脸阴云似的,紧绷着脸,弄得我都不自在。」
移近了一些,龙天扬用右手遮掩着在凤翔耳边悄悄地道:「说出那不吉利的话,不是证明我对……对你爱的真吗!」
黄凤翔脸上登时浮现一片红云,娇声道:「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说不准又是在甜言蜜语,口是心非的哄我开心,全是一维虚情假意的谎言。」
龙天扬急得连连摆手,摇着头道:「不是我说的,全是发自我的肺腑之言,绝无半句虚言,如果说有半个字假了,我就……」
不待他说完,黄凤翔急忙用手指挡在嘴唇前,轻轻地「嘘」了一声,佯嗔地道:「说那么大声,也不怕别人听到笑话你,好了,我相信你所说的全是真心话,还不行吗?看你那一张,涨得通红的关公脸,料想也不会假到哪儿去。」
龙天扬如获大赦,忙学着古人道:「娘子明察秋毫,小生沉冤昭雪,多谢青天大老爷。」
黄凤翔看他那副滑稽的模样,吃吃笑道:「谁是你的青天大老爷?少给自己脸上添金。还有『娘子』这二字,可是你随便叫的吗?也不害臊。
跟你说吧,本小姐看你一副可怜今今的样子,才对你说了一句安慰话,没想到你这人脸皮真是厚。」
有几个调皮捣蛋的男同学看着他俩,嘻嘻笑道:「你看人家小俩口多亲密,坐在一块打情骂俏的,多有情意,哪像我们坐在这儿无聊透顶,寂寞难熬呀!」
龙天扬、黄凤翔对看了一眼,忙都不好意思的低头不语,黄凤翔窘得满面通红,低头小声说道:「都怪你,恁地在这儿说个不休,嗓门又那么大,现在好了,他们都拿我们当话题说开了,你呀龙天扬连忙说道:「大小姐啊,别生气,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不对,行了吧!」
黄凤翔佯怒道:「哼!油嘴滑舌!」
龙天扬一见凤翔不再怪罪,心情高兴的透过机窗看着那云雾下的山川、河流、高楼大厦,一切秀丽的景色,尽收眼里。他入神地点点头,喃喃地道:「真是『一览众山小』啊!这景色真是太美,太壮观了」
同学们也都迫不及待的靠在机窗边,透过玻璃,俯视着大地的景物,不断的发出惊叹的声音:「喂,小李,你是第一次坐飞机吗?」「是的,在飞机上看下面的山川河流,楼房都变得那么小呀!
下面的景色就象一位画家画出的巨画,有山有水有房屋……真是太美啦!这次的毕业旅行真有意义呀!」
「啧啧……」咱们中国地大物博,山河锦绣,这一次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咱们祖国竟是这般壮观,美丽,啊!你看那平时看去宽阔得可以同时行驶七八辆汽车的高速公路,现在,在这上面看去,竟像一条飘起的黑色带子,变得是那么窄小。唉!你们看那山……同学都七嘴八舌,为祖国的美丽景色而惊叹不己,唏嘘长叹……龙天扬与黄凤翔他俩也在目不转睛的看着机下那美丽壮观、气势磅礴的祖国山河。忽然,龙天扬低下头,默然神伤,刚才的高兴劲一扫而光。
黄凤翔疑惑地问道:「天扬,你怎么了?」
龙天扬双目噙泪,悲痛的道:「我在想……这么好的景色,如果妈妈……她要是能与我们一块在这飞机上欣赏这令人难忘的景色,那该有多好啊!我真希望妈妈能一睹如此多娇的山河景色。可是,我妈妈她虽生长在北京,可她却没见过我们中国人引以自豪的万里长城。」
黄凤翔闻言,惊讶地道:「你妈妈是北京人?我怎么没听你说过呢?天扬,你不是说伯母她在你五岁的时候,就病逝了吗?」
龙天扬悲痛地道:「是的,我妈妈和爸爸结婚后,就住在上海。几年来,妈妈她极少回到外婆家,由于工作忙,她也没有去过长城,没想到达却成了她这生最大的遗憾……」
黄凤翔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她在为天扬过早的失去了母爱而感到伤心。更为他母亲作为一地地道道的北京人而没有看到中国人引以自豪的一一万里长城,而感到深深的遗憾。
突然,随着机身的一下轻晃,从天扬的衬衣领口内,晃出一条金光闪闪的项链来。
黄凤翔一眼瞅见那项链,忙问道:「天扬,你这项链好像有些与众不同?像是古文物似的,我以前怎么没见过。」
龙天扬用手托起那项链,喃喃地道:「这条项链是我妈妈临终前的遗物,她让我千万要保管好……哦!我记得当时妈妈她还对我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至今,我还未琢磨出她所说这句话的含义。」
黄凤翔惊讶的看着天扬,急忙问道:「是吗?能否说出来听听呢?」
龙天扬点了点头,目光茫然地缓缓说道:「妈妈在临终前,将这条项链交到我手里,紧紧地握住我的手说道:天扬,记住,使命创造命运!」
黄凤翔不解地间道:「这……这是什么意思呀!让人听来觉得神秘,难懂的。」
龙天扬低沉地道:「我现在想来,意思大概是说:因为有了使命,所以才能创造命运。妈妈反复说了几遍,我想那话的含义就是这样的吧!」
黄凤翔好像也在思索着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她转过身来,迟疑地道:「天扬,你那项链下的坠牌,我看很是稀奇古怪,能否给我看看吗?」
天扬忙应了一声,将项颈上所挂的项链坠牌递到黄凤翔手中。
凤翔仔细地盯视着手里的项链坠牌,只见那是一个不知何物质所铸的圆形坠牌,坠牌的两面雕镂着密密麻麻的格栏奇形图案,像是远古时代的象形文字,使人琢磨不透,而坠牌的靠边处则盘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金龙,龙身的金色鳞片层叠连绵,龙角后竖,龙口暴张,看去甚是狰狞可怖。龙目暴睁,闪闪熠辉,放射出令人眩目的蓝绿相力口的异光,而那锋利的龙爪正抓着一颗晶莹透明熠熠生辉的圆珠,这圆珠正巧镶嵌在坠牌的正中央。整条金龙,首尾相连,若一晃动此牌,顿觉光芒四射,若隐若现。
这坠牌让人看去只觉奇异诡秘,令人感到神秘无比。
黄凤翔将这项链坠牌还给龙天扬,又迷恫地道:「这坠牌真是令人揣摸不透,但我肯定它一定不是近代所制的项链坠牌,那它究竟是什么时候的古文物呢?」
二人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之中。
同学们依然在为那美妙绚丽的景色,不停的发出感叹之声。
突地,有人惊叫起来:「啊!前面出现了黑漆漆的乱积云,看不到下面的大山啦!」
同学们都惶恐,急躁起来,杂乱的议论声几乎将飞机的轰鸣声都淹没了。
机舱前的驾驶室里驾驶员正紧张的向机长报告道:「机长,前面有大片的乱积云挡住了我们的视线,这样飞行是非常危险呀!」
机长虽然极力镇定心里的紧张情绪,但仍可见那涔涔冷汗正顺着他前额流下,他急忙对驾驶员命令道:「小刘,要镇定点,冷静的驾驶。这片黑云来得好突然,好快呀!奇怪?根据气象预报,今天没有这种现象呀!这怎么可能会出现黑云呢?」
机长喃喃地道:「从我任这机长十几年来,一直没出现这种怪天气,真是不可思议。」
机长擦了一把流到睫毛的汗水,边向地面「气象预测站」发出了探询电话,而地面「气象预测站」回答道:「一切正常!」
机长惊骇不已,浑身冷汗涔涔,口中自言自语道:「完了,完了……这次我们全完了。」
同学们惊恐的在走道里挤撞成一团,纷纷惊呼道:「妈呀!这次死定了!」「闭上你的乌鸦嘴,还没等到坠机呢,就在这儿说出不吉利的话。」
龙天扬和黄凤翔二人也惊得紧紧抱住座位,唯恐飞机下坠……忽然,龙天扬一下从座位上弹起站立,惶恐而悠悠地道:「啊!我又听到被鬼压着时的叫声了,他在叫着我的名字:天扬,天扬……」
黄凤翔「噗」地笑出声,她用右手掩口讽笑道:「天扬!你真是在白日故梦,可能是昨夜你梦见鬼多了,吓破胆了吧!」
龙天扬好像根本没听见似的,还在那儿怔怔地喃喃地道:「鬼!鬼又在喊着我的名字:天扬……」旁边的女老师怒瞪着龙天扬,用手指着他怒吼道:「龙天扬,你又在胡说八道,说出这些不吉利─的话来,等到下机后,看我怎么罚你。」
龙天扬依然喃喃地道:「啊!那鬼叫得更大了,你听他喊:天扬,天扬──」
女老师气急败坏地狂吼道:「龙天扬,你再说这种话,我们真的会把你扔下去的!」
龙天扬双眼直瞪,像被鬼附身似的道:「呀!那声音在前面叫我呢!我得去看一下。」说完,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前方机舱,两脚径直向前走去。
黄凤翔惊恐万分的急忙叫道:「啊!天扬,你别往前走,等……等等我。」
黄凤翔站起身来,就欲追去。
「小瘦猴」晏波及老师齐喊道:「凤翔!你不要跟着去,飞机在漫无目的地乱飞,很危险的。别去了!」
黄凤翔边扭头边快跑着道:「老师!我看天扬神情有些不对劲,不知他怎么搞的?我得跟着去看看,我不能不管他。」
黄凤翔快跑几步,快要追上龙天扬了。
忽地,那漆黑的云层里霞光万道,里面像有一条腾空横跨的金色长龙在云层里闪电似的向上腾飞。驾驶员小刘惊讶失声的向机长道:「机……机长,你看那前面云层里是……是什么……东西呀!」机长注目一看,面前监控系统的屏幕上出现了一件奇异的怪事:在那即将到达的目的地──中华民族引以自豪的万里长城的上空,一堆黑漆漆的黑色乱积云中,突然现出了一巨大无比的金色长龙,腾飞而起,正以疾快的速度向上飞腾。
机长吓得魂不附体,脸色煞白,颤声道:「这──这是──不不可能的事!天下难道有这样的荒谬,奇怪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