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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淡漠道,“你若是担心景安的身子不好,怕她受累此后府里也没过去那样好的条件给她医治就大可不必,颜安是个笨大夫。不论皇亲国戚还是平民百姓一视同仁,物质上你可以私下给他们贴补。”至于景驰拓会不会接受那是另一回事。
他淡笑道,“我以为我若是再插手婉容和景安的事你会不高兴。”
她撇嘴道,“景安是景安,景驰拓是景驰拓,我从来分的很清楚,还是你认准我就那么小气,真让你对青梅竹马见死不救。”她确实是容易吃醋,占有欲极强,那也是要看情形和状况的。
他挑眉,终于恢复一点心情与她玩笑,“难道不是?”
她形象的打了个比喻,“你就是我手里的风筝,总不能一直扯着线,扯得太紧了线会断掉,我自然知道什么时候稍稍松松手,又不至于让你离开我管辖的范围,松弛有道。”想了想,“至于孔濂溪,是不是无辜你也不必言之太早,不是你担的责任不要傻傻的揽到自己身上。”
她虽也常连名带姓的喊人,他却是听得出她叫这名字时是寒凉的。“我在宫中生活知道亲情可贵,不到不得已的时候,暂且怀着一份宽容,不要轻易的就放弃一个亲人。”
她不耐烦道,“我不想提这个人了。”她邪笑,“贺延既然是和景驰拓同气连枝,他们便是一损俱损,想必现在也在头痛了,我想想是不是要找一日去拜访我那婶婶。她娘家出了事,我做侄女总要去安慰的。”
景故渊劝道,“近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许多人怕是到如今都没能回过神来。你怀着孩子,只求你暂时看在这份上就当给孩子一个太平吧。”
她若是那么容易就能安分也不叫伊寒江了,嘴上道,“啰嗦,去见你爹吧。”景故渊揽过她的腰身,小心呵护着她和孩子慢慢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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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了错别字
卷二结缘第七十六章 褫夺(三)
走到大殿前便见皇后一改平日无与伦比的华贵,头上只插戴了一支灵芝竹节纹玉簪,身上着了一件暗花云锦宫装颜色暗沉而朴素。宫中女眷的品级与装扮算是成正比,份位越高就越是打扮得显眼而华丽如此才能彰显身份。
她跪在殿前,只抬头望着那殿前金光闪闪的牌匾,做罪人的姿态。贴身的侍女手上搁着一件软毛织锦披风,只是如何的劝皇后都不愿披上,单薄得如纸片一样弱不禁风的抖着,似乎风大些就能把她给吹跑。不施脂粉的苍白和憔悴一览无遗,真是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
张敬从大殿里走了出来,看她如此也有不忍,但还是得照实传达皇帝的旨意,“皇后娘娘,天冷您还是先回去吧,这样跪着有损凤体,也会折了奴才们的寿的。”
皇后身子晃了晃,却是坚定不移的说道,“我会跪到皇上愿意原谅我和驰拓为止,你进去与皇上说,是我管教孩儿无方,只求皇上念在夫妻情分再给驰拓一次机会改过。此后我愿意长留凤殿礼佛吃斋不再惹皇上动怒。”
说完朝大殿的方向叩首,惊得在场的奴才包括张敬也跟着下跪叩头,只可怜天下父母心,嘴里不妨说的明白些,“皇后娘娘这是何必呢,你已经是跪了许久,若是皇上要见早已是见了。”
皇后不甚在意,淡淡然的道,“进去将我的话一字不漏的转达吧。”
景故渊走了过去,蹲下目光与皇后平视好意劝说道,“母后还是先回殿里吧,”你若是不保重身子,不是叫大哥在宫外也为您忧虑么。
皇后徐徐扭过头去看他,皇上恕景故渊无罪的那夜是悄然的离宫回来却是一身凌乱,紧接就有要废除景驰拓的流言出来。本来宫里的人也当作是闲话在听,哪知还真是证实了非虚,便有人猜想景驰拓是否做了大逆不道的事,甚至景故渊的事景驰拓做为揭发的人是存了铲除手足的心思才会让龙颜大怒。
皇后冷漠道,“驰拓是我唯一的孩子,这也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事了。”
景故渊勾起简单的笑,就像是个孩子,看到街上别家的孩子吃糖自己却是两手空空好不羡慕,只是那样简单的羡慕着说,“大哥真是很有福气。”拿过那侍女手上的披风。盖到皇后的身上,“也请母后保重自身。”
然后又回去扶着伊寒江进殿,伊寒江回头看了眼。见到皇后扯下披风,宁可在寒风中挨着冻也不愿意领情,她挖苦道,“你还真是爱拿自己的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有意思么。
景故渊只柔柔笑道,“我并不是希望母后感激才去做的。”
与人为善就是要别人把他的好意视若无睹。如果是要做给宫里宫女和太监看,让人人知道他有菩萨心肠,更是加深众人错觉此事里他不过是个可悲的受兄弟迫害的受害者,那她倒是没有异议。
但若是真心的,瞥了他一眼,见他脚步放慢看着皇后下跪的方向沉思。她只纳闷为何他总爱找罪来受。
还没踩进门槛。就听到皇帝低沉的嗓声,皇后跪在外头多时皇帝不见,只能通过张敬这样来来回回的跑着通传。许是皇帝也厌烦了这样的招数,遇事就跪在殿前苦求,不成就不离去。
这是无助的人在万般无奈的情形下想到的唯一法子,只希望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但景故渊用过。景乔用过,甚至在她不甚关心宫里的大小事只和景故渊风花雪月时也不晓得又有多少人用过。
估计是见到景故渊使用起过效果。就争相仿用,一出戏她看两回都觉得厌烦,何况这一幕不知又是演了多少回,只觉得像是逼迫了。
逼得皇帝若是不同意就直接跪死。
皇帝不耐烦的抓过一个砚台扔到张敬脚边,发了好大的火气,“你出去回她,吃斋礼佛是要发自肺腑无欲无求的,若是这样带了自私自利不但神佛不会庇护,朕也不会庇护她。出去提醒她的身份,好歹是一国之母,成何体统!”
接着传出慧妃善解人意的体贴安抚,“皇后只有一子她也是太急了,只是再急都不能做激怒皇上有伤皇上龙体的事。”
张敬急着出外去传话,与他们撞上上匆匆行了礼。她与景故渊走进殿里,见到金碧辉煌下连照进来的光束都是金灿灿的,使得慧妃面颊光彩夺目朱唇红艳欲滴,笑道,“故渊你来的正好,快让你父皇消消火气。”
景故渊规规矩矩行过了君臣之礼,她则是随随便便一拜,反正皇帝怒发冲冠也没空看她。
景故渊道,“今日入宫是要谢过父皇饶恕故渊欺瞒的罪责的。”说着又是跪下,叩首道,“这一跪先是谢过皇上不杀之恩,再来是谢过父亲愿意无私的包容孩儿的不孝。”
皇帝手一抬,“起身吧。”景故渊却是依旧跪着不动。慧妃笑道,“故渊你救了皇上,那是有功社稷的,什么过错也都抵消了,皇上让你起来了,还不快快起身。”
景故渊低头得体的说道,“方才在殿外看到母后跪在冰冷的地上,虽是冬雪化了,可外头依旧是北风凛冽,儿臣怕母后支持不了多久,本来是戴罪之身不该多言,但还是大胆请父皇见见她吧,母后她也实在不容易。”
皇帝不悦道,“她哪有不容易,是朕让她跪着的么,朕已让人传话让她回去,她却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
慧妃晓以大义道,“故渊,皇上已经是下旨将驰拓贬做平民了,已算是体贴了多年来皇后掌管后宫劳苦功高又只有一子,全了夫妻情了。皇后既然是六宫之首,就该给妃嫔立个榜样,但非但不谢恩,还要跪在外头求皇上收回成命,驰拓犯的不是普通的罪,离间手足蓄谋残害龙体,若是如此都能无事,律法便视如无物,江山也就失去根本了。”
景故渊慢条斯理道,“儿臣只是请父皇与母后当面说几句让她回凤殿吧。一国之母跪在殿外,任宫人非议也不是办法,母后对父皇从来柔顺,只要父皇与她当面说一句,她必然就会回到凤殿了。”
慧妃端起案上的茶,递给了皇帝后笑的雍容华贵的说道,“皇后若是柔顺,有张敬出外传话也就够了,张敬的话不正是皇上的旨意么。”
景故渊道,“母后只有大哥一个孩子,看到她这般只让我觉得慈母心犹如三春晖,我母妃若是在,对我也会是这般吧。”
皇帝眼眸闪过哀恸,似乎是被景故渊的话语打动。“那是当然,你母亲若是还在,你出事她定是寝食难安的。”
慧妃却是出言道,“皇后是天下人的母亲,没有了驰拓,还有纵邢还有你可以在膝下尽孝,又哪里来亲生或者不亲生的说法呢。当日你下狱时可没见她如此,今日这样倒是显得有私心了,更偏宠于自己的孩子。”
伊寒江本想着皇后在外头跪残了也与她无关的,所以她保持沉默,那皇后该知道皇帝如今最是不愿见她听她只字片语还要用这种没效的方式,真是愚蠢不过是让仇者快罢了。
可见到慧妃这样笑盈盈的,她又是万分不想如她所愿。
伊寒江朗声念起了长门赋其中几句,那辞藻幽幽怨怨的,她不喜欢,但语境倒也适合在宫里生存的每一个女人有痛却是无处呻吟,如今更是适合皇后吧,“伊予志之慢愚兮,怀贞悫之懽心。愿赐问而自进兮,得尚君之玉音。”见皇帝和慧妃都把注意放到了她身上,她笑道,“突然之间想起了司马相如给陈阿娇写的赋,脱口就念出来了,只觉得她还真是傻呢,明知道从来是只闻新人笑,哪见旧人哭,还是期盼丈夫回心转意,期待着相会长门。”
同是天涯沦落人,同样的身份相似的境遇,只希望那皇帝多少于心有愧也不晓得辜负宫中多少独守空闺的女人。
她的话已是那样露骨了,就连慧妃都听出来了,道,“我记得寒江当初可是说自己不太熟悉这边的字和诗赋的,怎么今日就出口成章了。”
她有说过么,随意编造的理由太多连她都忘了呢,伊寒江转了转眼珠子,从容道,“故渊学富五车常吟诗作对。我既做了他的妻子,总不好还是如过去什么都不学,免得他与我对话不就成对牛弹琴了么。”
皇帝射来锐利的视线。似不太信她的理由,但也没有动怒,毕竟她把他比作了汉武帝那负心汉,她还以为又要景故渊出来打圆场呢。目光又转回景故渊身上,加重了语气道,“起身吧,别让朕再说第二遍。”
景故渊起身,皇帝赐了座。
慧妃笑道,“不但故渊大量,不与驰拓计较,就连寒江也是心地善良,当初皇后那般为难你,难得你放下成见为皇后说话,真是难得呀。”
伊寒江也笑道,“当初慧妃娘娘不是宽慰我,说皇后娘娘对我要求甚为严苛也是为了我好么,我可是牢牢把慧妃的话记在心里时刻不敢忘呢。倒是慧妃娘娘,怎么今日壁垒分明了,我以为慧妃娘娘从来是菩萨心肠,不论谁人犯错都不忍心怪责深究还会为其好话连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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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改了错字,这是修了的
卷二结缘第七十七章 见鬼(一)
慧妃正了神色,一字一句响亮道,“那也要看是什么样的事,若只是家务琐事,宫人犯了些无伤大雅的小错自然能简单的宽纵了,但一旦涉及皇上的龙体,那就是军国大事,该严惩不贷才是。”
“慧妃说话当真是字字珠玑掷地有声,我又受教了。下一回进宫该是拿来纸墨笔砚将娘娘金石良言都记下,闲暇时就多翻阅翻阅也好醍醐灌顶三省吾身。”她明褒暗贬的笑着。
景故渊又是柔声求道,“父皇,就见见母后只当可怜她爱子心切吧。”
皇帝思虑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