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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赢家的。
她的地位倒是又原来的一落千丈反弹到了人人艳羡的高点。
“娘娘的话我会谨记在心,回去以后定会和故渊好好的考虑。”
慧妃微笑,“那就好。夫妻几十载。我对圣上的龙体很是关心,皇上若是病中有所需所想的,不妨来和我说,我会吩咐宫人全力的办妥的。”
她是想揣摩圣意,提前知道皇帝下一步棋怎么走好做好对策吧。同床共枕的情分也不过是相互猜忌,她嘴里的几十载也算是白过了。“慧妃娘娘放心,终归是自己人,我不与慧妃娘娘说,难道还告诉那个成天为难我的皇后娘娘不成。”
慧妃妖妖娆娆的笑道,“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以后那些闲杂人等不会再来打扰到你,这后宫虽是皇后娘娘打理,但本宫的话也还算是有分量。即便是皇后娘娘找你麻烦。本宫也会为你出头。”
她晓得慧妃未必信她,你来我往间不过是敷衍了事。她之前几番得罪,这慧妃都能当作大度不与她计较也不与她撕破脸。她说景故渊忍耐的功夫厉害,她又何尝不是各中高手。“那就先谢过慧妃了。”
慧妃以明艳的眸子注视着她,“有一件事我思前想后总觉得该与你说。那次大皇子负伤回宫休养,胡玉蝶不是跟着承勤进宫么。他们夫妻感情不顺,按道理承勤是不喜欢她跟着才对,我私下细问过胡玉蝶,才晓得在皇上的人去传唤承勤前,孔濂溪曾去找过胡玉蝶。”
孔濂溪已经不是第一次在她背后搞鬼。再一次听到也不会吃惊了,人与人之间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才会这样相互陷害,她与孔濂溪之间的摩擦无非是一个景故渊。她放不下忘不了也就不想她好过。
而打这一刻开始,她是真的决定不会再对这个堂妹留情了,哪怕叔叔会怨责,“倒是多谢慧妃娘娘告诉我这件事,否则我还被蒙在鼓里。”晓得眼前的女人无非又是等着坐收渔利。她找了孔濂溪麻烦,就等于是景故渊正面与景驰拓另一次的交锋。
慧妃意味深长。“曾经听过孔濂溪柔顺单纯,没想过倒也会对自己的堂姐放暗箭。到底是越相熟的人越要提防。”
伊寒江冷笑,“慧妃娘娘告诉了我这么一个秘密,使得我免于造人陷害,这样的大恩大德,有机会终会投桃报李的。”
回到玉钩宫时,景故渊已经醒来正批阅奏章,细细的问过皇帝的病情,又是让宫人从阅卷楼里搬来许多医书古籍,只等着看完了奏章开始查找民间偏方。伊寒江揉了揉他眼下的乌青,“专心的打理你的政务就好。”说完挪来一张椅子,开始翻桌子上堆成山的医书。
景故渊凝着她道,“你也辛苦了。”
当然辛苦了,她从来没试过要这么努力去救活一个人的性命,别人的命对她来说一点也不值钱,若这个人不是他爹,救不活也就救不活了,只当路边苟延残喘的小猫小狗,她可不会去为此绞尽脑汁。
她和景故渊各自处理各自的事,直到宫女送进饭菜来,才发现日落西山他们之间忙的一句话也顾不上说。宫女将饭菜搁在红木八仙桌上,伊寒江见他筷子动也不动,依旧是点上了蜡烛后继续写。
伊寒江走去夺了他的毛笔,搁在砚台上,“你自己也会教景麒做事要专心致志么,吃饭就吃饭,处理公事就处理公事,若是为了公事废寝忘食搞坏了身子不是得不偿失么。”
景故渊见她阴沉着脸,只能依着她把桌面整理好。
她看见景故渊认真的将处理过和未处理的公文分成两叠堆好,“真是不明白一天下来怎么会有这么多事发生,这地方闹水灾要管,那地方下冰雹也要管。终究别人的死活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可见做皇帝除了掌管生杀大权之外一点意思也没有。”
景故渊夹起菜来要送进她碗里,“百姓都是父皇的子民,孩子若是处于水深火热中,做父母的自然是不能袖手旁观的。”
伊寒江讽刺的笑了几声,说的好听,还不是怕不管了会有人造反。在她看来做皇帝就是苦差,偏景故渊的爹还想要自己的孙子继承这样的苦事。她看到景故渊夹了几口饭勉强吞下,晓得他没有胃口,夹了鱼肉喂到他嘴里,“没有胃口也要吃,你若不吃撑不下去。”
景故渊淡笑,“估计是要在宫中住一阵子了,只是这时候宫里闹天花,外头反倒是比这里安全,府里有总管和颜闯在,昂儿他们三个你不需要担心。”
卷四完结第一章 暗涌(一)
“他们三个只黏你黏得最紧,你在府里时少见他们一会都不得,你能不担心,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她因儿子对爹娘的态度各异而口气带着酸味,终是让景故渊失笑。
景故渊见她拿起一只筷子往削尖处看了看,正奇怪她要做什么,却是见她直接把筷子当暗器使一般掷了出去,伊北望由屋外栽种的枝繁叶茂里闪了出来,嘴里嚷嚷道,“我可是伊家孔家唯一的男丁,你这样是要叫两家绝后么。”
伊寒江支着下巴道,“你在王府爱鬼鬼祟祟偷听也就罢了,怎么进了皇宫还这么鬼祟,也不怕侍卫把你当刺客抓了去。”
伊北望扬了扬袖子,弹了弹沾住了的落叶,“算了吧,除了你至今还没有人发现我潜了进来,听说皇宫的守卫是铜墙铁壁,也不过如是。”
景故渊笑道,“你要进来从大门堂堂正正的进就是了,何必呢。”
伊北望嫌麻烦道,“反正我们伊家人天生不走正道,进来又要等宫女太监来和你通传,这一来一回还不如我直接翻墙。伊寒江,你真是有‘好事’不会忘记自己的亲弟弟。自己公公病了,忙不过来就把我也拉进宫里来,老头子听到我能帮得上忙,有机会光宗耀祖连行礼也不让我打包,就争分夺秒的把我送进宫里来。”
他边说边扫视玉钩宫,接下来的日子多半会睡在这,有什么不满意的他可不会委屈,定会让人更换。
伊寒江笑着语气轻飘飘的问,“听你的语气是对我的安排和要求极为的不乐意是么?”
伊北望笑,“怎么会呢,做弟弟的为姐姐做点事那是应该的。何况故渊是我姐夫,关起门来也算一家亲。”
景故渊是礼多人不怪的又道了谢。吃完了伊寒江夹给他规定他一定要吃完的饭菜的量,晓得这两姐弟能让环境变得闹腾,他若是想安心处理公事便得移驾,便唤了太监,抱着那堆奏章去了另一处。
宫女进来收拾碗碟,伊北望坐到景故渊的位置上,曲起食指扣了扣桌面,“好歹是被请进来的贵人,总该上杯茶吧。”虽是言行慵懒,但顾盼生辉自有风流姿态无限。看的宫女面上绯红,若小鹿之触心头,低着头离去。
“宫里的女人上至八十下至十八都是皇帝的女人。你这可叫淫乱宫闱,小心老头子知道了,大义灭亲拉你去做太监。”有意无意往他那瞄了眼,做了一个手起刀落的手势。
伊北望虚笑了一声,换上正经的模样。“我私下去问过孔家的老仆人,听说年叔一家三代都曾给孔家办过事,年叔的爹死后是老头子收留了他,似乎家乡那也没剩下什么亲人了。所以逢年过节都留在孔家,只是奇怪的是堂堂的孔家总管,老头子虽给的工钱高不到哪但也不至于苛待下人。却是听闻年总管过得十分简朴。”
她随口道,“许是人家存在钱庄,又或许是生活简朴。”老头子看她不正常。觉得怎么有大家闺秀能生成她这样,常想着怎么调较拨乱反正。而在她眼里,老头子也清廉奉公得不正常,不正常的人底下跟着不正常的仆人办事,倒是变正常了。
“我可不见他房里有收藏钱庄的票据。”他趁着那年总管去办事的时候早就溜进他房间里翻个底朝天了。“倒是看到他把一些信束之高阁。”
“既然都翻了。怎么不干脆翻得彻底些,那些信有一一看过么。什么内容?”
“倒是看了其中几封,千篇一律的都是写什么很好,勿念之类的。两种笔迹,年总管的字我见过,该是他和其他人的书信往来。”他从来没看过那么简洁的书信,也不知道写来做什么,反倒是浪费笔墨。
年总管打理孔家事物井井有条,上下都对他折服信任,可见是有能力的。这种人可不会做浪费笔墨的又无聊至极的事,“那些简短的问候若真只是浪费笔墨就不会束之高阁了。是写给谁的有查么?说不准是什么暗语。”
伊北望不以为然的笑,“你以为人人都是你相公么。心思重的人是多,但心思重到深沉如海看不透的那就少了。别把你我之间斗智斗勇高阶层的模式套到年总管身上,在我看来他或许是有秘密,但要揭开并不难。”
伊寒江笑,“你既是夸下海口我就静等佳音了。年总管对我很是防备,我若是常去孔家,别说打听了只怕他会远远躲开。”
伊北望想了想,试探的问,“若是那个秘密和孔濂溪脱不开关系呢?”
“那就更好了,正中我下怀。都说事不过三,她在我背后做了那么多小动作,我不回敬不就有违老头子礼尚往来的教导么。”
伊北望讽笑,“你什么时候听过他教了。”他难得也会为人想的担心,“只希望你报仇雪恨心里痛快了,却别让老头子和叔叔受太多刺激。”
当她按时辰进到寝殿里却是见到宫女太监蒙着口鼻拿着扫帚清洁地上的碎瓷,谁敢在皇帝的地盘撒野,她不猜也晓得这是谁的杰作,才会纳闷。皇帝染病后做得最多的事都是躺在龙榻上精神蔫蔫,而她也告诉过他养病得要静心。
活到他那岁数又是身居顶峰,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识过,也该是阅尽千帆处变不惊了,却是这般的不淡定,她心里不禁问是什么样的惊天大事能让九霄惊雷。
张敬手里握着拂尘又内室走了出来,她直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张敬朝着那薄纱后望了一眼,几步走到她跟前小声道,“回湛王妃,方才皇后娘娘让人送了信进来,皇上看了龙颜大怒便把强忍着起身把花瓶屏风都砸了。”
“皇后?”皇后那女人虽是不惹人喜欢,但她所作所为看在她眼里,实事求是倒也是个痴情的女人,当时她告知众人皇帝身染何病,她尚且记忆犹新慧妃下意识便是想要远离,只要皇后倒是无惧但求看一眼皇帝。
论演技皇后是比不过慧妃的,所以她信当时皇后那是真情流露。
卷四完结第二章 暗涌(二)
她避开地上的碎瓷,帷帐因为被皇帝拉扯发泄怒气要掉不掉的悬在黄色的盘龙柱子上,那立体的龙爪弯曲惟妙惟肖似要从雕刻得似要从柱子里出来把忤逆的人给撕裂,可惜,这真正的真龙天子却是力不从心的躺在榻上,恼怒病魔的纠缠。
伊寒江道,“故渊要是知道皇上这般不顾及身子定是忧心忡忡,皇上可是要我叫他来?”
皇帝扭头过来,对着张敬挥手,便见张敬带着宫女太监离开。“朕如今这般,虽是看着宫中人人都在担忧害怕,实则有多少人心里高兴能等到了机会表里不一的。朕愿意见你,是因为你还算是个愿意说真话的人,朕问你,天花无药可医,若是朕真要见故渊,你还会让他过来?”
她眉头动了动,实话道,“我和他成亲的时候记得他对我说过只要是我愿意的,他都会尽量去满足我。虽说我觉得他和我之间在某种程度上应该讲究公平。”她顿了顿,常人听到估计会顺着她的意思认为她心也如景故渊的心思,懂得夫妻的彼此尊重之道吧——“但我的心思其实和皇上的心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