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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说,他似乎是为了感受伴随着痛苦的幸福而生的。
那……我呢?
当砚天吻我的时候我很自然就闭上了眼睛。于是,也就很容易地把面前的他想像成了另外一个人的。我魂不守舍地陷落在过去的回忆里无法自拔。紫瑾说过我“你就是有病”,是的,我就是TMD有病……
如果有哪个男生认为女生只要一化妆就会变好看,我一定用双眼白鄙视他。
如果有那个女生说她一开始学化妆就能把自己往好看了打扮,那她一定是自恋狂。
事实上很多女孩儿漂亮的妆容都是千锤百炼的结果,把自己脸上那一亩三分地耕耘了无数遍才有较好的产出。可惜几乎每个刚开始学化妆的女孩子都不明白这一点,而我错误地将自己的“处女妆”——贡献在了遥的面前。
17、记忆中的吻(3)
“遥,看看我的样子如何?”
遥把他妈妈的高高高级化妆品几乎都摆在了我面前,然后自己上一边玩游戏去了,听闻我的召唤后他配合地立刻回过头来,然后就是——
大眼瞪小眼。
大眼瞪小眼。
大眼——
“哇哈哈哈哈哈!!!”遥笑得眼泪乱飞,捶胸顿足难表他心中的激动,“千灯你还真是我的开心果啊,知道我一定会被吓住故意这么化的对不对,真的超棒耶!演贞子都不用穿白袍了……”
“我没有装贞子,我在很认真地化妆。”我答道。
“别开玩笑了,除了贞子我不会做第二想……等等,你的意思是你在化美人妆?”
我很肯定地点点头。
“这个……这么一说倒有点意思……”遥的汗水可谓“大珠小珠落玉盘”,淌得分外有意思。因为类贞子的比喻我已经准备了一个锅盖,“当然,你如果把粉刮点下来效果也许会更好,我觉得你脸上的粉都够我们晚上吃饺子的了……”
怒!郁!悲!
我怒气冲冲地跑到卫生间洗净了脸蛋,遥在旁边忍住笑说:“不然我帮你化吧,我时尚杂志看得多,没见过猪跑还能没见过猪肉?交给我好了。”
好吧,看在他是我狐朋狗友兼死党的份上,这片“田”我交给他了。
遥还算认真,他一边摸着种种瓶瓶罐罐,一边口里还琢磨着:“老妈说化妆最重要的就是眼睛了。而眼睛最重要的就是睫毛了,我现在给你涂睫毛膏好了。”他让我眼睛向下看,然后把睫毛膏往我上眼睑上涂——请注意我的措辞——真的是上眼睑哦!不是上睫毛!!结果我就感觉那个硬硬的毛刷子在我眼皮上“刷”、“刷”……当他的动作变缓最终停下的时候,我充满期盼地抬起头,“怎么样?好看吗?”
他呆呆地看着我。
我看故事里说男生看见美女都是这副没出息的样子,于是我心中颇有点沾沾自喜的意思。那个时候我浑然忘记了自己本来就不是美女,而且再高超的化妆技术也改变不了这个本质——除非全脸整容或者带人皮面具,否则不可能发生质变。
于是,在我希望的目光里伫立了N久以后,遥最终爆发出比刚才更大、更为持久的笑声。
“千灯,我介绍你去动物园吧,演熊猫没人怀疑,哈哈哈!绝对不穿帮……”
他终于笑到我忍无可忍了,“阿布,上,给你家小主子洗个脸,醒醒神!。”
阿布兴高采烈地冲了上去,一通“狗舔”,遥非常荣幸地做了一次超湿润的面膜。
“住手你这只笨狗……谁养你的……这么吃里扒外的……”遥在同大狗狗搏斗。
我幸灾乐祸,“再吃里扒外也是你养的。这叫有其主必有其狗,你难辞其咎!”
“我算是服了这只白眼狗了,居然我养它听你的……”他一巴掌把大狗扇开,忿忿不平道,“改天炖狗肉汤喝!你给我记住!”他冲狗挥舞着拳头。
阿布很高兴地哇呜的一声,它以为它也有的喝。
“遥,洗脸洗得我好难受,这堆东西里有卸装液吗?”
遥的手指在瓶瓶罐罐里“扑腾”了一阵子,抓出一个瓶子扔给我。
“怎么用?倒在手里?”我做势要“暴殄天物”。
“天啊!你为什么会是个女人?!”遥作出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然后很粗鲁地又抓过一包化妆棉来,更加粗鲁地在我脸上擦拭着。“你要是哪天死了一定是笨死的,我服了你了!”
“笨死就笨死吧。”我不以为然道,“我只要别人一眼看出是个女的死了——我就心满意足了。”
遥又笑得乱没形象起来,他手中的化妆棉狠狠地在我脸上划过,我“哎哟”了一声。
“毁容啦!”
“没关系,反正你一直都是一副被毁过容的样子。”
“我的嘴唇真的好痛!你是不是弄破了?!”
“哪有……手拿开我看看……”
17、记忆中的吻(4)
“疼……”
“手拿来啦!”
遥扳着我的手指迫使我面对着他,脸上确保没有一个障碍物存在。
然后他的目光落在我的唇上,一直,默默地看了好久。
一直以来我都知道,如果我脸上还有一个地方能够称之为没有毁过容的话,那就是我的唇。
我有一双色泽很好,肤质很柔软的唇,无论是看上去,还是碰上去,都有一种水水嫩嫩果冻的感觉,完全不用上妆。遥久久地看着那个部位,表情变得难以琢磨起来。
“喂,我说你啊,接过吻吗?”遥忽然这样问道。
“接吻?小时候跟你……”我老老实实答道。
“谁问你那种狗啃似的亲亲啊?”遥不耐烦地打断我,“我说的是吻啦,认真回答好不好?男生们这么问的时候一定有目的的啦!”
“什么目的?”
“就是说我想吻你啊!”
他忽然就那么直接的说了,一点不好意思的表情都没有。我吓了一跳,记忆里接吻应该是件很神圣的事情,可是——为何他一脸的不耐烦?
“你为什么要吻我啊?书上说只有相爱的人才可以接吻……”
“笨蛋!吻技是需要练,这一切准备当然要在前期就做好啊!”
“那为什么要找我?”
“因为我们熟啊,而且我吻你不会有面对女生的尴尬。”
“你……含血喷人……”
只是,我抗议的词句还没有说完,遥忽然凑过来吻住了那个柔软的部位。当时我们两个人一直在地上打闹,所以他探过身子来的时候双手撑在我的身侧像是要拥抱的样子。而我因为吃惊身子不由自主一躲,也是双手撑在身后的地毯上。说真的我们俩的姿势都够费劲的,不一会儿就吻得浑身颤抖起来……
却不是因为别的原因,而是姿势太累了……
“你就不能乖乖地坐好让我吻吗?另外,你一定要大大地睁着眼睛吗?”遥十分不耐烦道。
“拜托你是在做一件很神圣的事情就不能对我温柔一点吗?”我正在大声抗议,遥忽然改变了姿势——他直起上半身跪在地毯上,然后抓住我迎向他,然后我们就像两棵欣欣向荣的小树苗一样蹿了一节儿,他拦着我的腰,手臂环绕着我,从嘴唇到身体,都紧紧地贴着……
那是我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吻,虽然到今天我仍然不十分明白他为什么要吻我,但是我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那时他情动了——哪怕只是一时的情动我也开心,他的唇他的温度他的身体,都如此地靠近着我,就连我们的灵魂,都如同圣礼般地跪着,虔诚地,献出彼此最宝贵的东西。
从此以后,我不能接受任何人的吻。再没有人能够给我那种心悸的感觉。
如果这辈子我变成男生的话一定是他害的,因为他让我无法爱别人。
我闭着眼睛,将眼前的砚天想像成遥。这个吻终于不那么难以接受了,我默默地感受着它的温度,感觉自己的灵魂,从没有过的自欺欺人和自甘堕落。
白雪公主
当水晶棺的一角不小心掉到地上,白雪公主的口中忽然咳出一块苹果来。
“果然是毒苹果!”王子正待飞奔过去,忽然白雪公主浑身颤抖着,又吐出半块饼干、一个鸡蛋、三颗葡萄、一个桃核、一根鸡翅膀、一块面包、两片火腿、三块蘑菇……
“你……真的是被毒死的吗?”
“我是跟七个小矮人抢食的时候,噎死的……”
18、迪厅又奇遇(1)
“为什么呢……”
唇上温暖而热烈的触感消失了,空气潮湿而冷酷的感觉挤了进来。砚天在一个很近却又仿佛疏远的距离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那个表情像是探究,又像是伤感。
“为什么当我吻你的时候,你的表情是迷醉和痛苦——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回答,事实上我无法回答。
“你……是在借我,在思念另一个人吗?”
“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真的很残忍……”
砚天忧伤地看了我很久,头一次什么都没说独自离去了。我怔在了原地很久,心中充满了自暴自弃的想法。
为什么自己会喜欢一个人,为什么无法去喜欢一个人,都是我不能理解的领域。就像遥完全无法回应我的感情一样,我现在也无法回应砚天的感情。或许在他眼里我是骄傲而自私的人,却不知我跟他完全一样,都在追逐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宿命给予他的沉重负担,我的身上,只多不少。
这样让自己觉得痛苦的想法,更加重了我想要放纵的潜意识。
“喝酒……到操场上出一身汗……蹦迪……”茫然在校园里瞎窜,各种念头在脑海里应接不暇的出现,让我更加茫然前方的路到底在何方。
“嘿!千灯,是你吗?”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我转过身去,看见姚宋和几个男孩子正围在一起,眼睛都望向我这个方向。
姚宋是上次打篮球认识的哥们儿。虽然说好再PK的,不过还一直没找到机会。
我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眼睛一亮,“姚宋,去打篮球吗?”
“你这么想打吗?”他不大却很黑的黑眼珠饶有兴趣地看着我,“这次不了,晚上我们打算去shalala蹦迪——你去吗?”
上次那个迪厅?我犹豫了一下。可是太过害怕孤独的感觉让我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我跑向他们,身不由己。
“呵呵,有了个小帅哥!我们这群人可瞩目了!”他用力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紧紧地抱住。
等等——虽然他亲密无间的搂肩动作让我很感动,可是——难道他还不知道我是女生吗?
我千灯在学校里很出名的,打听一下嘛!
(小楼:人家其实打听了,不过没问性别……主要是没怀疑过……)
“等等,姚宋。你该不是不知道我是女生吧?”我也懒得拐弯抹角了,开门见山问道。
“双重否定等于肯定……”喜欢运动的大脑被绕晕了,好久才反应过来。“难道你是?”他大吃一惊道。
唉……真让人伤感的反应……“我是女生啊。”我很认真地回答他,“不过跟你们在一起,你们不用把我当女生,就当哥们好了。”
“这样当然最好了……”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犹豫,可能还在震惊中没有恢复。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手臂还在我肩膀上,连忙跟烫伤似地弹开。“啊,对不起,我没注意到!”他憨憨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