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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已经为你杖杀了那两个奴才,所以此事你也不用再放在心里。”慕容元策拾起她的柔荑,笑得温柔备至。
若倾城心底嗤冷:不过是做做戏罢了。杖杀?那是为苏流云收拾残局,免得事情查下去闹大了,她这个皇后会被人耻笑,到时候牵连平阳王府。慕容元策,你当别人没眼睛,你当我也没有吗?
脸上不改颜色,若倾城仍是轻浅的笑意,“谢皇上。”
轻轻将她揽入怀中,慕容元策深吸一口气,“从今往后,宫中唯有独宠,再无雨露均沾之理。倾万千红颜貌若婵娟,朕却只要一个你。”
慕容元策,你爱独孤辰夕,那么苏青宁呢?你又将若倾城置于何处?
心底寒凉无以复加。
烛光下,若倾城抬眼看他,俊逸的脸浮起一丝沧桑,带着隔世的隐隐忧伤。平静的表情犹如鬼斧神工般的雕刻,这样全神贯注的拥着她,何等的痴迷,何等的温柔。若换了从前,她一定会感动得热泪盈眶。可是现在,她只觉得悲凉,只觉得恨!
她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从他嘴里吐出的话。
再也不信!
春宵一夜,他疯狂的眷恋她绝美的身子,仿佛永远要不够。一次次占据,一次次疯狂,直到天明之际才沉沉睡去。第一次,他沉迷美色没有上朝,也是第一次,日上三竿未有起床。即便是睡梦之中,他也不忘与她紧紧相拥。仿佛一松手便会失去,眉头紧锁,带着显而易见的惊慌。
若倾城抬头看他,昨夜着实太累,累得她也睡过了时辰。熟悉至极的怀抱,熟悉的至极的男人,却有着陌生冰冷的心。赤*身相拥,他们曾经是最亲密的人,如今即便相拥,也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知道吗慕容元策,我曾爱你如命,如今,除了相互利用,我们之间什么都空了,什么都是假的。你知道这有多可悲吗?
察觉怀里的异动,慕容元策陡然睁开眼,目光正好相撞,那一刻,彼此的心都为之一颤。他笑得很好看,就像窗外泄进来的阳光一般明媚,“你醒了?!”
“皇上,该起身了。”若倾城轻轻的开口,不知为何,突然不敢看他。许是怕他温柔的目光,又或者已经许久没有适应这样的怀抱了。
“如果可以,朕想抱着你,就这样一辈子。”他说得很轻,很柔,仿佛像清风拂过心底。暖暖的,带着一些疼痛。
若倾城忽然笑得像个孩子,眼睛里闪烁着光亮,“真的不早了。”说着,不过慕容元策的拒绝,坚持起身。身上为着寸缕,凉凉的感觉让若倾城脸上泛起红晕,扯了被角遮住自己的胸口,伸手艰难的去抓散落在地的衣衫。
慕容元策笑得极为灿烂,赫然掀开被子起身,赤着身子落地,替若倾城拾起地上的衣衫。若倾城看着他,脸红到了耳根,火*辣辣的感觉让人有些无措。急忙接过慕容元策递上的衣衫,若倾城背过身去穿衣服,只把自己无瑕的脊背留给他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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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倾城的影子
慕容元策笑得极为灿烂,赫然掀开被子起身,赤着身子落地,替若倾城拾起地上的衣衫。若倾城看着他,脸红到了耳根,火*辣辣的感觉让人有些无措。急忙接过慕容元策递上的衣衫,若倾城背过身去穿衣服,只把自己无瑕的脊背留给他遐想。
锦衣华服,素色清雅,宛若那夜献舞时的颜色,轻浅蓝色盈盈绽放着微光。如瀑青丝齐腰垂下,阳光漏进来,隐隐透着健康的光泽,愈发油黑顺滑。几缕鬓发扬上脸颊,映衬着姣好的容貌平添几分慵懒与柔媚。
羽睫轻扬,若倾城赤着脚落地,因为一丝沁凉而不禁轻轻啃咬着下唇,一副娇柔婉约的纯净。抬眼看他,若倾城不自觉的抚上自己微烫的脸颊,“臣妾失仪,皇上还是不要看了。”
“这样,很好。”慕容元策已经穿好衣服,此刻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宛若看不够似的。五指张开伸进她的发丝之中,慕容元策的唇角是如沐春风的笑意,“真的很好。”
那一刻,她看到他眼底绽开的,宛若融雪般的春*意。还不待她回过神,他却突然吻下来,毫无预兆,毫无防备。若倾城的脑子嗡一声,瞬间空白。
松开她,慕容元策饶有兴致的望着她。指尖抚过她绯红的脸颊,大拇指的指腹轻轻的反复搓揉她细腻的肌肤。若倾城微微蹙眉,有些干干的疼。
一声长叹,慕容元策松开她,转身走出去。
若倾城望着他的背影逐渐消失在门口,微笑的容色瞬间尽敛。白净的玉手举止轻柔的抚过自己肩头的青丝,唇角溢开别有意蕴的冷笑。眸色如霜,温柔散尽,有的是一汪深潭,触摸不到的深不可测。
慕容元策,从今往后你于我而言,只有利用价值。宫中,没有宠爱就不能活。我便要看看,有了皇帝的宠爱,到底能掀起多大的波澜。
对镜梳妆,容色娇艳,一顾摧人城,再顾摧万甲。傲然站在春风殿的殿前正中央,目空一切,傲然绝世。若倾城眉目无温,面色如霜凝结,只在回眸一笑间,翩若惊鸿。
一纸圣谕,夕嫔侍驾得体,甚得朕心,特赐甘露宫更名为云藻宫。
一时间,宫中议论如潮。
若倾城轻然冷笑,衣袂翩然,“月出云端,其华藻藻。”自古以来,唯有皇后才能与皇帝并肩称作日月。如今慕容元策将她比作云端之月,苏流云怕是要日夜寝食难安了。不仅苏流云,只要是皇帝的女人,都会视她为敌。
不过那又如何,她要的不过是儿子的死因真相,要的不过是一份日久累积的恨。什么富贵荣华,何曾入过她的眼睛,何曾动摇过她的心。
以后,她只做无心人。
平阳王苏城池在萧云蕾三朝归宁后便去了清源九州,主持巡边工事,短时间内是回不来了。萧漠南却空了下来,因为慕容元策下旨,不必再进贡歌舞姬了。如此,也算是一桩好事。
不过靖王府却没那么安静,自从慕容元楹闯宫回府,不但带回一个风尘女子,而且变本加厉,短短的几个月内,陆陆续续总共纳了六房小妾。尽管如此,慕容元楹却再也没有真心笑过,有时候即便脸上在笑,眼睛也是下着雨的阴霾。
“王爷?”王婉柔阴沉着脸,扫一眼花厅内团团围着慕容元楹的女人们。这些女人,多得让她生气,却又无可奈何。见到王婉柔,这些女人多少还是有些忌惮的,毕竟对慕容元楹而言,她们不过都是些可有可无的侍妾,他高兴她们就能得到荣宠,他不高兴,隔日就能再招进别的女人。
但王婉柔就不同,不管怎么变,她还是堂堂靖王府女主,名正言顺的靖王妃!
女人们让出一条道,王婉柔冲着慕容元楹轻浅笑着,接过秋儿手中的药碗,“王爷,该喝药了。”
“本王无病,为何要喝药?”慕容元楹面色一沉,手心抚过身旁女子娇嫩的面庞,丝毫不将王婉柔放在眼里。
“王爷?”王婉柔一怔,扫一眼身旁各领风骚的女人,心底醋意朦胧,眼神都变得犀利,“王爷就算不愿看见妾身,也该注意自己的身子,总不能教这些女人掏空了你的身子才是。”
“这么说,你是对本王纳妾之事耿耿于怀?”慕容元楹眯起眼眸看她,不带任何情感。
王婉柔深吸一口气,沉沉闭起眸子复又睁开,直视慕容元楹空洞至极的眼睛,“王爷纳妾,妾身毫无怨言,只是王爷何必为难自己。你看看这些女人,她们哪里长得像若倾城。王爷为何要像收集一般,只要有一星半点与若倾城相似,王爷都要纳为侍妾?这样做,王爷就会心安,就会觉得是一种弥补吗?”
“住口!”慕容元楹暴怒,咻然起身,焚烧的眸子死死盯着王婉柔毫无惧色的脸。突然,他拼命的咳嗽,脸颊因为用力而升起一片不健康的潮红。再抬头,灰暗的眼眸却有着一闪即逝的痛楚。眼角,不知是因为咳嗽还是因为心痛,多了一滴几欲流下来的清泪。
“王爷?”王婉柔担忧的望着他,口吻也缓和下来。
雅兰奉上热茶,慕容元楹喝了几口,这才止住咳嗽,整个人显得格外虚弱。恹恹的坐回去,慕容元楹的眼皮无力的垂着,仿佛失了魂的行尸走肉。
“王妃娘娘,王爷都已经这样了,你还要不依不饶吗?”雅兰轻声责怪,却也不敢太越矩。要知道,如果慕容元楹继续这样下去,保不定哪日归天,她们这些女人可都要仰王婉柔的鼻息过活。
“滚!这里何时有你说话的份!”王婉柔怒喝。
雅兰的脸面有些挂不住,只是依在慕容元楹身边,一语不发。
“王爷?”乔律明从外头走来。看一眼慕容元楹如今神情凝滞的模样,不觉心生不忍。扭头看了强势的王婉柔一眼,乔律明略显愠色,“王妃还是回去吧。王爷已经这样了,你又何必多言,倒教王爷更加难受。”
“我说错了吗?看看这些女人,哪个没有若倾城的影子?她人都死了,却还不放过王爷,做鬼也要苦苦纠缠。”王婉柔越说越是气愤。
“王婉柔!不许侮辱倾城!谁也不能侮辱她!”慕容元楹骤然起身,身子因为过度虚弱而止不住颤抖,一个踉跄险些跌倒。所幸乔律明眼疾手快,登时将他扶住,面露忧心。
“王爷,其实……”不待乔律明说完,王婉柔登时打断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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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死不能说的秘密
“王婉柔!不许侮辱倾城!谁也不能侮辱她!”慕容元楹骤然起身,身子因为过度虚弱而止不住颤抖,一个踉跄险些跌倒。所幸乔律明眼疾手快,登时将他扶住,面露忧心。
“王爷,其实……”不待乔律明说完,王婉柔登时打断他的话。
“先生,王爷需要好好休息,难道你想让王爷的病情加重吗?”王婉柔的话,无疑戳中了乔律明的软肋。
乔律明望着虚弱不堪的慕容元楹,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下去。
“王爷,回房去吧,虽然入夏了,难免还是会被冷风扑到。一会要是受了风,咳得会更厉害的。”乔律明压低声音慢慢的说着。
慕容元楹没有吭声,仿佛连说话的气力都没有,只是无力的点了一下头。
王婉柔眸色一转,急忙上前去搀慕容元楹,却见他面色一沉,硬是掸开她的手将她晾在一边。乔律明不说话,搀起慕容元楹便朝暖阁去了。
心里隐隐有些担心,王婉柔杵在那里,看方才乔律明的神态,分明是要告诉慕容元楹有关若倾城未死之事。不行,如果被慕容元楹知道,势必会再起波澜。她宁愿慕容元楹在自己身边病死,也不要他再为了若倾城不顾性命,再起斗志。
五指紧握成拳,王婉柔狠狠的扫一眼周围的女人,一声怒吼,“滚!不想离开王府的都给我滚回房去!以后谁敢在王爷面前搔首弄姿的挑弄是非,我绝不会放过她。”
话音刚落,女人忙不迭的作鸟兽散,悻悻而去。
眉目一拧,王婉柔冲身后的秋儿道,“你先回去把药热着,我去去就回。”随即撇下秋儿,抬步朝暖阁方向走去。
从花厅到暖阁虽然路程不算短,但按照慕容元楹原先的身体素质,根本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气喘吁吁。额头冒着密密麻麻的汗,慕容元楹整张脸惨白如纸,倒卧在软榻上奄奄一息,气若游丝般虚弱。
“王爷,属下还是叫人把您的药煎了端来,您这样子不吃药不就医,身子怎么能好?”乔律明轻叹一声,忧心忡忡。
“倾城都已不在,我还要自己的身子做什么?”慕容元楹若即若离的看了乔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