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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适,就回去休息吧,反正这里有没有你都一样。”慕容元策冷冷的瞥她一眼,万分不屑。
花未眠的脸上挂不住,匆匆施礼,含着微怒甩袖而去。
女人们暗自幸灾乐祸,一个个咧着嘴嘲笑。
若倾城冲身侧的弄痕稍稍使个眼色,弄痕会意的环视四周,见无人注意自身便悄然退去,隐没在夜色中。
小太监急匆匆的跑到窦辞年身边,伏在他耳边低语一番而后离去。窦辞年眸色一敛,俯身压低声音,“皇上,靖王爷来了。”
“赐席。”慕容元策不改颜色。
“是。”窦辞年退下去安排。
听在若倾城耳里却有些胆战心惊,听说他为她闯宫,险些身死;听说他为她伤心欲绝,不思饮食,拒服汤药,几乎命悬一线;听说他为她广纳民女,但凡与她有一星半点相似,便会纳入囊中。
黑暗中的男子款款而至,面容依旧,却憔悴了很多。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睛,此刻只剩下伤痛过后的阴霾与灰暗。
“臣弟参见皇上,敬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慕容元楹还是有些虚弱,跪在地上有些气喘。
“四弟身子抱恙,理应好生休息。朕原本不打算传你,一想着这样的喜庆也许对你的病情有帮助,便让人去传你进宫。四弟不会怪朕吧?”慕容元策笑得很轻。
慕容元楹轻轻咳嗽几声,“臣弟身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多谢皇兄挂心。”
“都是自家兄弟,理应如此。”慕容元策说得别有深意。
视线骤然落在慕容元策身旁的女人身上,慕容元楹的身子仿佛触电般,抖了一下。这个女人,为何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分明是陌生的脸,却仿佛认识了很久很久。依稀旧相识!
收到慕容元楹怀疑的目光,若倾城的瞳孔缩了一下,随即将目光撇向别处。心,不安的跳动,脸上有种生涩的紧张。
只要她装作若无其事,就不会有事。
然而,这样的气氛着实教她有些不能自处。若倾城看了慕容元策一眼,勉强笑道,“皇上,臣妾想去走走。”
“可是歌舞不合心意?”慕容元策略显忧心的望着她,手心越发握得生紧。
“不是,不是,其实是……”
不待若倾城说完,苏流云却阴阳怪气的开口,“夕嫔舞姿曼妙,连皇上都痴迷不已,想必是看不上这样的平庸舞曲,自然觉得味如嚼蜡,看不下去了。”
“皇后娘娘所言极是。”兰姬一旁附和。她早就发现弄痕不在,自然对若倾城无所顾忌。
若倾城目光微冷。
慕容元策拧头望着苏流云,鼻间冷冷哼了几声,“怎么,皇后也想上去试试吗?若是皇后愿意,朕不介意让皇后献舞,教文武百官一览皇后的绰约舞姿。”
话音刚落,苏流云的脸色难看到极点,好似吃下一只死苍蝇。吞不下,吐不出。
回眸温柔的望着若倾城有些幸灾乐祸的浅笑,慕容元策的眼里仿佛溢出了温暖的阳光,柔声道,“你便去吧,要小心一些。什么时候想回来了,再回来罢!”
若倾城一怔,慕容元策的转变竟可以如此迅速,连她都搞不清楚,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他对她的好,太过刻意,太过明显,让她有种如芒在背的不安。
起身冲慕容元策施礼,若倾城浅笑盈盈,“谢皇上!臣妾告退!”直到这一刻,慕容元策才松开她的手,目送她渐行渐远的背影。
奈何,慕容元楹却不是个可以随便糊弄的人。不觉眸色一亮,“臣弟卧床数月,想不到皇兄竟然觅得如此佳人。”不得不承认,这个夕嫔的容色堪称绝世,一颦一笑间仿佛凝聚了天地之美,令世人动容。
“教四弟见笑了。”慕容元策敛了神色。
“皇兄情深义重,臣弟只能欣羡,不敢有丝毫不敬之意。”慕容元楹咳了几声。
“怎么,四弟的咳疾还未好吗?”
“吃了药也总不见好,许是拖得久了,怕要缠着一辈子的。”
闻言,慕容元策长长吐出一口气,“四弟只身前来,也不带着如花美眷?”
“内子有疾,不能面君,故而未有前来。”慕容元楹慢慢说着,眸色一转,“臣弟福薄,不如皇兄艳福之深。看皇兄待夕嫔的仔细,想来是心爱不已了吧?只是,听皇后娘娘的意思,这夕嫔是歌舞姬出身,还跳得一手好舞?”
慕容元策眉头一沉,斜睨苏流云一眼,略显凉薄。随即扬起轻浅的笑,慕容元策幽然道,“夕嫔确是歌舞姬出身,只不过朕是着实喜欢她,也不拘她的身份。”
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慕容元楹涨红着不健康的脸,边咳边道,“臣弟、臣弟身体不适,咳咳咳…。。御前失仪,还望、还望……”
“四弟身子不适,还是早些回去,免得府中挂记。你已前来,这份情谊朕替平阳王心领便是。”慕容元策道。
慕容元楹随即起身施礼,由乔律明搀着,一步一踉跄的离开。
身后,慕容元策眯起危险的眸子,冰冷无温。
及至出了露落园,慕容元楹陡然直起身子,一副精神抖擞的模样。松开乔律明,慕容元楹面露凄寒,“你去宫门口候着,本王还有事要办。”
“王爷?”乔律明担忧的望着他,若被人看见慕容元楹装病,而后通禀皇帝,慕容元楹就会落一个欺君之罪。
慕容元楹狠狠瞥了他一眼,“怎么,本王做什么还要与你交代?”自从知道若倾城未死之事,他变得谁都不信。乔律明跟了他那么多年尚且心生隐瞒,他还有谁可以信!
乔律明黯然,“属下不敢!”
长袖一拂,慕容元楹大步离去。远远的,可以看见荷池边站着的女子。烛光下一身浅蓝色的素衣,衣袂翩然间风华万千,惊若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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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的试探
长袖一拂,慕容元楹大步离去。远远的,可以看见荷池边站着的女子。烛光下一身浅蓝色的素衣,衣袂翩然间风华万千,惊若天人。
这里,她曾经被人推下去,至今未知何人所为。她没有忘,也不敢忘。而距此不远的湖里,葬送了她的儿子。可是,她却不敢踏入那里一步。
眉睫蒙尘,与清冷的月色交相辉映,愈发显得明眸璀璨。
“夕嫔娘娘是在望月沉思吗?”慕容元楹陡然站在若倾城身后,着实将她吓了一跳。手上一松,丝绢登时落入荷池之中。
愕然望着飘落水面的丝绢,若倾城有些惊慌。脑海里迅速闪过一些画面,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否则露了马脚是会出大事的。随即转身冲慕容元楹浅浅行礼,“王爷千岁。”
“本王唐突,吓着你了。”慕容元楹望着她的眼睛,忽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原是本宫不对,不该一个人站在这里。”若倾城几欲离去。
“娘娘留步!”不知为何,慕容元楹突然不舍得她走。话一出口,连自己都吓了一跳,他这是……怎么了?果真是食色性也?眼前的夕嫔就算再怎么国色天香,也不至于叫他如此失控。
若倾城的心里咯噔一下,面上仍是不改颜色,“王爷有事?”
慕容元楹凄楚一笑,“不知为何,本王与夕嫔娘娘一见如故,依稀仿佛见过,不知……本王是否真的见过娘娘?”
“本宫乃是歌舞姬出身,王爷就算在哪见过,也不足为奇。”若倾城只能自贬身份,总好过被他察觉。
神思一顿,慕容元楹笑得撕心裂肺,“歌舞姬?本王此生只见过她一人之舞,便再也见不得别人的舞。只怕倾尽一生,也不会有第二次。”
“王爷,凡事自有定数,何必常挂于心。否则年月长久,岂非要日日锥心?”若倾城幽然轻叹,月光下,肌肤玲珑剔透,格外瞩目。
“本王可以承受锥心之痛,却不能忘怀。此生,除了倾城一人,再不会交付真心于任何人。”慕容元楹说这话时,视线死死定在若倾城清冷如月的脸上,试图找到一丝一毫的破绽。可惜,他失望了。
她是独孤辰夕,不是若倾城。她有绝世姿容,若倾城没有,她有狠而无心,若倾城也没有。所以,她只当自己是独孤辰夕,尤其是面对前尘过往的故人之时,她也只能是独孤辰夕。至于若倾城,她只能葬身火海,永远都不会再现人世。
微微仰起头,挺直身躯,若倾城一脸绝尘,“王爷的事,本宫不便置喙。但本宫知道去而不返的道理,无论什么,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何曾回得到过去?王爷还是擅自珍重的好。本宫先行告辞。”
语罢,若倾城微微欠身,举步离去。
“夕嫔娘娘!”慕容元楹赫然一声高呼,惊得若倾城心如鹿撞,生怕自己失了分寸,露出马脚。
遏制住狂乱不止的心跳,若倾城徐徐转身,嫣然一笑间倾城绝世,“王爷还有事吗?”
“没、没什么,本王只是觉得,娘娘太像本王熟识的一个人。”慕容元楹开始语无伦次,每每直视她的眼眸,他总会失神其中难以自拔。
“王爷,世间之事无奇不有,就算人有相似也不足为奇。只要王爷记着,本宫是皇妃夕嫔,不是王爷熟识的那个人便好。”若倾城笑得生涩,表情略显僵硬。
慕容元楹半垂着头,眉头紧锁,容色哀戚至极。仿佛天边的冷月都为之心碎,幽然断肠之音缓缓而至,“是本王痴心妄想,以为她回来了。说到底,还是本王不中用,保护不了她,若上苍能让时光倒转,即便拼尽一生本王都会带她离开。哪怕她执意爱着别人,执意挖掘与本王之间的鸿沟。”
黯然转身,若倾城告诉自己,不要转身,不准转身,绝对不能!
眼泪却止不住滑落唇边,无声无息,划过凄然轻笑的唇角,笔直坠落在地。那一刻,若倾城痛彻心扉。
如果不是遇见她,也许今日的慕容元楹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指点江山,尽抒情怀,成就一番豪情大业。可惜,她成了他的劫,成了他越不去的沟壑。注定了,他们是可望不可及的两个人。
楹哥哥,对不起,是倾城害了你。这辈子,倾城欠了太多的人,一笔笔的情债此生难还。而今,流光似水去不返,一朝点破苍穹间。惟愿明月倾华光,生生世世照君心。
一步一摇晃,一步一心碎。
若倾城笑着,脸上却挂着冰冷的泪。夏日的夜晚本不该感受这样的凉薄,奈何心冷如灰,身子又岂会不寒战?长裙逶迤拖地,在寂静的夜里发出虫鸣般的细碎之音,一声声堕入她的心底,拨动心底最无法触碰的心弦。
到底,她做不到无心,成不了无心之人。
慕容元楹远远的望着她缓步离去的背影,那样萧索,却隐隐透着不同寻常的坚强。那一刻,他恍惚间仿佛真的看到了若倾城,一样孤零零的背影,瘦弱得令人心疼。身子保持目送的姿态,慕容元楹忘了自己身处何处,忘了到此的目的,甚至于,也忘了自己是谁。
月光下这样的背影,足以教他铭刻一辈子,永生难忘。
他的直觉不时的提醒着,她与若倾城多多少少是有牵连的,否则他怎会第一眼见她,便难以自抑?尤其那双眼睛,几乎可以将人吸进去。
垂下眼睑,慕容元楹低语呢喃,反复咀嚼着她的名字,仿佛要嚼出血来,“独孤辰夕……”
阴暗的角落里,苏城池背对着花未眠而立,双手置后,一副至高无上的模样。
花未眠娇笑明媚,“王爷为何都不看本宫一眼?就算王爷不想见到本宫,那本宫肚子里的孩子,也好歹是王爷的吧?王爷就如此忍心?”
语罢,苏城池终于转过身来,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唇角咧开无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