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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同班,我一直以为我们会是一辈子的好朋友……”
水盈盈的眸子黯然垂下。“但是今天,她却莫名其妙对我发脾气,大骂我卑鄙自私,人家……人家也只不过是偶尔一次考试成绩比她好而已啊!”
“然后?”
“然后我就哭着回家了。”
就这样?
好……好严重的问题!
颜朗啼笑皆非地揉揉鼻梁。“我想……呃,她的父母是不是对她的成绩要求很严格?”
“咦?你怎么知道?”倪映蓝惊讶地连眨了好几下眸子。
“那就对了,高中生的压力本来就大,如果父母硬再加上更多压力,是会让她失控,让她想发泄一下。”
以他过来人的经验,颜朗耐心的解释。
“既然妳是她的好朋友,自然应该体谅她的心情,更应该高兴她是对妳,而不是对其他任何人发脾气,这种事就好象女孩子的秘密一定是对最要好的朋友说一样,她把最好的跟最坏的全都坦露在妳面前,因为妳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对妳有信心,相信妳一定会谅解她,明白吗?”
张着嘴,倪映蓝怔愣地呆了好半晌,水蒙蒙的眸子一直盯着颜朗。
“原来……”她低喃自语。“原来她的心情那么不好吗?”
“多半是,所以妳明天最好找个没人的地方,带她去好好安慰一下,我想她一定会跟妳一样大哭一场,但哭完之后就没事了。”
“嗯嗯,我知道了。”倪映蓝拚命点头。“谢谢你,颜,呃,颜……”
颜朗莞尔,“叫我颜朗,阿朗,都可以。好了,现在没事了,”他把橙汁推到她前面。“快喝完,我送妳回家,都这么晚了,妳不是一路走回来的吧?”
倪映蓝羞赧的落下眸子,双颊上那两抹粉嫩迷人的漾红起来。
“我……我不好意思坐公车。”
“幸好妳没有坐公车,不然公车司机一定会以为妳被强暴了,然后直接把公车开到警察局去。”颜朗揶揄道。“也幸好我今天整天都有课,不然我就碰不到妳,等妳回到家里,妳大哥早已报警找妳了!”
“才……才不会!”倪映蓝涨红了脸蛋。“人家又不是头一次这样!”
“喔喔喔,原来已经有前科了啊!”颜朗一本正经的点点头,而后朗声大笑。“好了,不糗妳了,快喝吧,快七点了,真的很晚了!”
五分钟后,倪映蓝坐上颜朗的机车后座,迎风而去。
十月的夜风已然沁入几丝凉意,月亮在云雾堆里探出半张脸儿,偷窥着庸庸碌碌的人们,好奇的,有趣的偷窥着。
有尽的生命,你们是如何度过的呢?
三天后,由于第二次见面导致第三次见面,还是她主动找上他的--
砰!
脆弱的门扇狠狠地摔到墙上再弹回来,差点破成两半,颜朗也从床上跌到地上再狼狈地翻身坐起来,屁股也差点摔成两半。
“什……什么事?”
“电话!再不去接,我就把它挂断!”颜家老妈恶狠狠地“撂下话”,这是她的拿手好戏,用嘴巴叫两声叫下起来,她就会用脚“叫”。
别看她个子不高,腿更短,那招无影脚可是很有威力的。
“电话?”颜朗一脸仍未清醒的茫然,抓抓头发又搔搔背,再慢吞吞地爬起来晃到客厅去,见大家都在餐厅吃午餐,一个笨牛翻身又跌进沙发里,懒洋洋地拿来话筒放在耳边。“哪位?”
再翻身,闭上眼。“不去……昨天晚上我赶报告赶到今天早上才睡……不够,不够……为什么?今天是星期天,是我的假日好不好……买书……不要……要就明天晚上,不要拉倒……随便,你们就在那边等到死吧!”
语毕,话筒丢回话机上。“老妈,麻烦妳,再有人找我,说我死了!”
“睡死的!”颜妈妈咕哝。“既然起来了,吃饭吧!”
“不要,他们一定会追到家里来缉捕我,我要先逃命!”嘴里说不要,两条腿还是晃到餐桌旁,先偷一颗卤蛋塞进嘴里,再抢一支鸡腿。
“要上哪?”颜爸爸问,这位一家之主的绝招是,每当他板起脸来时,所有孤魂野鬼都会吱吱叫着落跑,起码三年之内不敢再回来。
“买书,我要找两本原文书,不晓得台湾买不买得到。”
“到重庆南路吗?刚好,帮我找本书,我去抄书名和出版社给你。”颜开放下饭碗匆匆回房去。
“待会儿下去时,顺便把姑姑的午餐送去给她。”颜家大嫂指着一旁的餐盘说。
“顺便去剪头发,”颜爸爸威严地下达断发令。“你的头发太长了!”
“叔叔,抱抱。”
小牙牙坐在娃娃椅上张开两手,那两片粉嫩的腮红又油又腻,又黑又绿,惨不忍睹得颜朗愈退愈远。
喔,不,他早上才刚洗过澡,现在又洗太快了。
“晚上回来再抱,叔叔被追杀,要先跷头了!”他歉然拋去一个飞吻。
“叔叔,亲亲!”
那更不好,他可不想当场吐给大家看,会被分尸的。
他转身就跑!
颜家就在租书店上面二楼,恰恰好面对倪映蓝的家,颜朗下楼先把午餐送给颜姑姑,出来刚拿起安全帽要戴,眼角瞥见倪映蓝从对面公寓大门冲出来,安全帽又放下来。
“颜朗,等等,颜朗!”
“什么事?”颜朗漫不经心地问,见一路冲到他面前来的倪映蓝两颊红扑扑的,看上去竟比小牙牙更纯稚可爱,尤其她还穿著一件吊带裤,就跟小牙牙的吊带裤一样,差别只在一个是粉紫色,一个是粉蓝色。
“我,呃,我想谢谢你,我跟小玲和好了,而且比以前更要好,”以最快的速度从二楼跑下来,又飙到马路这边,倪映蓝有点喘,一边又忙着绽开最甜蜜璀璨的笑靥,露出跟小牙牙一样可爱的两颗虎牙。“她还说以后都会把难过的心事告诉我哦!”
“那很好啊!”愈看愈觉得她就像小牙牙好辛苦好辛苦的拖着椅子到餐厅的橱柜前,再好辛苦好辛苦的爬上去,一偷到饼干就一边喘一边啊出灿晨的笑脸,颜朗忍不住在她脸上摸了一把,就像摸小牙牙一样。
倪映蓝有点吃惊地捂着脸颊,颜朗哈哈一笑。
“吃饱了吗?”
“嗯,吃饱了。”
“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逛书店?”他得意的握住机车把手。“顺便让妳尝尝新机车的速度感。”
倪映蓝噗哧笑了一下。“好,我去跟我哥说一下。”
一个钟头后,两人便闲逛在重庆南路的书店里,他找他的书,她则漫无目的地浏览,看到喜欢的就跟颜朗一样站在书架前作免费的客人,这样也给他们逛去了一整个下午。
傍晚,他们一人提着一个袋子。
“无聊吗?”
“不会,”倪映蓝猛摇头,“我买到了三本喜欢的书!”她开心的笑。
愉悦的光采染红了她的脸颊,那笑容,有点憨,颜朗情不自禁又摸了她一把,倪映蓝再度惊愕地捂着自己的脸,颜朗也再次哈哈大笑。
“走,去打电话跟妳哥哥说晚饭不回家吃了,我请妳到士林夜市吃牛排!”
那晚,他们吃了牛排,还在夜市里逛到九点才回家。
颜朗亲自把倪映蓝送到她家,跟她那个看上去脾气好好的哥哥打个招呼,再回到自己家里。当他洗完澡上床,正要阖上眼睡觉的那一剎那,突然发现自己还满喜欢和倪映蓝一起去逛书店。
事实上,这还是他头一回单独和一个女孩子一起出去呢!
以往,他总是和一大票男孩子,一大票女孩子一起出去玩,从没有接受任何女孩子的一对一邀约,一来是担心答应了一个就拒绝不了其它女孩子,一来是他既然对人家没意思,就不应该答应那种个别“约会”,免得人家会错意。
不过,倪映蓝不一样,她不是女孩子,她是邻家小妹妹,大哥哥带小妹妹出去玩,很正常。
嗯,对,下回带她出去时,记得买根棒棒糖给她,草莓的。
第二章
男女之间的悲剧向来都有它的起因,而颜朗之所以会遭遇这件悲剧的起因几乎和倪映蓝同时出现,最最可恶的是,肇因者还是两个自认是他最要好的死党的家伙,那两个该死的混蛋--
台湾的秋天很短,而且不太明显,有时候中秋都过去好久了,气温还是很高,只有清晨和晚上才会凉快一点,就算到了十一月,早该进入冬眠准备阶段的太阳有时候还是会卯起来表现一下它的热情,拖拖拉拉的就是不肯乖乖回家去过冬。
“该死,怎么突然这么热!”
颜朗嘀咕着三两步爬上第四大楼的二楼,才刚转入教室,迎面便扑来两匹大恶狼,骇得他连忙后退两步摆出防卫姿态。
“干嘛?干嘛?想吃人啊?来啊,来啊,怕你们不成!”
“你欠扁是不是?快进来啦!”
两人四只手迫不及待的一起把他抓进去,然后一个拿开他的安全帽,一个取下他的背包扔到一边去,再一起用力将他按下去坐到椅子上。
“有什么阴谋?”颜朗狐疑地来回看他们两人。
苏镇吉与林昆友,他们是跟颜朗交情最好的朋友……不,其实这么说并不太正确……也不对,定很不正确,因为他们是死不要脸皮自动缠上颜朗的。
无论颜朗到哪里他们就跟到哪里,他做什么他们也跟着做什么,久了以后他们就自认是颜朗最要好的死党,其它人也以为他们是颜朗最要好的死党,然后他们就老是仗恃死党的身分,对颜朗多所要求,过分的、无理的要求。
这才是他们真正的目的:利用颜朗。
而对颜朗来讲,大家都是朋友,他们只不过是其中之二而已,并没有什么特别,不要说死党,连好友都算不上。
不过只要在合理范围之内,他还是会尽量满足他们。
现在,那两个自以为是他的好友,有权利对他予取予求的家伙对看一眼,嘿嘿一笑,脸上清清楚楚写着不良企图四个大字。
“你知不知道会计系今年有个叫刘雅芳的新生?”林昆友兴奋地问。
“侨生。”苏镇吉追加批注。
“一个美得吓死人的……”林昆友话讲一半,吸回口水,再继续说完。“古典美人。”
“怎么没吓死你?”颜朗喃喃咕哝着想了一下,“会计系……对面大楼吗?嗯……好象见过,长得是不错。干嘛,想追?”抓回背包取出笔记,再丢给他们一个幸灾乐祸的好笑。“太迟啦,我记得那女孩子身边都跟着一个男的,高档蟋蟀,你们比不上啦!”
所谓高档蟋蟀,个子很高的帅哥是也。
“不是,不是,我们探听过了,那个丁华伦,呃,就是那个男的,他不是刘雅芳的男朋友,”苏镇吉连忙纠正颜朗的错误印象。“丁华伦也在追她,从小追到大,又从泰国追到这里,不过还没追上。”
好辛苦的马拉松,还得泡盐水。
“那又如何?”颜朗漫不经心地说,顺手自前面桌上摸来不晓得是谁的笔记。“人家高档货都看不上,你们这种地摊货也想跟人家拚?去困卡唔瞑啦!”
“说不定她就是喜欢我们这种地摊货啊!”林昆友不服气的辩驳。
没有自知之明的人真可悲。
“随便你们,你们想去碰钉子就去碰,不关我的事。”语毕,翻开两本笔记,开始认真抄写。
那两人贼溜溜的交换好几眼,你推推我,我推推你。
“呃,颜朗,”林昆友个子比较高大,苏镇吉推不过他,只好硬着头皮代表两人透露出他们最可笑的经验。“老实说,我们,嘿嘿嘿,试过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站到她面前,我们就变成哑巴,甚么话都说不出口了,真的,我们试了好几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