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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皇上不怪,草民恳请皇上,允许草民出宫。”欧阳文瑞伏在地上,没有起身的请求着,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回恳求了,只不过,那几次都是在床上,他刚清醒,没力气下床磕头。
“莫要任性,此事也莫要再提起,好好养伤吧。”老欧阳脸色很是不好看,语气也硬了些许的说完,一甩袖子转身离去。旁人求不来的,他居然不要?
门外的太医们看着皇上阴沉着脸离开,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皇子醒了,皇上不是应该高兴才对么?刚刚来心情好像还是好好的,怎么进去出来后就这样了呢?
殿内,李国建没办法,只好把宫女和太监赶出了屋子,然后上前扶起跪在地上的人。心疼的问;“你这又何苦?”
“我不稀罕当什么皇子,只想做原来的自己有什么不对?先生你那天也告诉我了,他宫里外面的子嗣很多,干嘛要揪住我不放?先生,李叔,你帮我去求他,让我离开这里好不好?”欧阳文瑞伸手反抓李国建的胳膊仰头恳求着。
“殿下躺在床上,慢慢说。”李国建心里难受的边说,边把人搀扶上床,给他身后垫了软枕头,然后就犯愁的看着。真的不知道怎么应对了,在皇上面前,他是臣子,要对皇上忠心不二。
而面前的这个人,却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开始的时候,把他当皇子呢,后来不知不觉的,早就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学生,自己的晚辈。按私心,也希望他平安,开心就行了。
虽然,他身份公开成为皇子之后,对自己影响是相当大的。可是,李国建自己也没想着要改变什么,之前在许府,日子过的就蛮自在的。他也同样的不喜欢参与什么争斗,可是,这些是自己能改变的么!
回到床上,靠在床头的欧阳文瑞此时也冷静了许多。没有再恳求身边这位亦师亦友亦长辈的,因为他也知道,求他也是为难他而已。主要的,还得靠自己。
那个人的性子,他最清楚,她可不会管对方是什么身份。身份,哎呀不好,她定然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她也是不喜的吧?不然的话,怎么到现在也没见到她的人影?
她若是想见自己,皇宫也难不住她的啊!忽然想到这个问题,欧阳文瑞心里就是一惊。
“李叔,从小到大,我不曾求过你什么,这次,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帮我给她捎个信儿,说我想见她,就算找不到她也没关系,你随便告诉展群他们就行了。”欧阳文瑞拽着李国建的手,再次恳求着。
“好,这个我能答应,不过,你要先把药汤喝了。你身子养不好,她知道了也会生气的吧。”李国建没办法拒绝,却提出了条件。谁让他赌气,不肯让太医局的人换药,煎煮的汤药也不肯喝呢。
欧阳文瑞点点头,是啊,不管反抗还是要见到她,首先都要养好自己的身体才行。喝下宫女端来的药汤,很快就昏昏睡去。李国建觉得,自己有必要找皇上谈谈。
这样下去不行,他们父子关系要是越闹越僵的话,只会被有些人有机可乘。
得跟皇上沟通好,别太急。至少,要给他一个接受的过程才可以。
入夜,欧阳文瑞做了一个很让他开心的梦,梦到心上的人儿来见他了。她还查看了他的伤势,帮他换了药,喂他吃药丸,还喂他喝水。然后,就坐在他身边守着他。
他不敢开口,生怕像每一次那样,一开口,梦中的她就消失不见了。
这个梦,接连的做了好几天,不曾中断过。所以,欧阳文瑞每天最大的期盼就是天快点黑下来,这样就能见到心上人了。这个梦,就像某种能让人暂时忘记烦恼的药,让他上了瘾。
李国建见过皇上回到院子里,那些早就等在此处的太医一拥而上;“李学士,那药你是从何处所得?”
“什么药啊?”李建国觉得莫名其妙,这几日里,这些太医看他的眼神就怪怪的,今个又这样问。让本来就烦躁的他,更加烦躁,哪里有耐心好好的。
“就是瑞皇子伤处的药粉啊,那个可不是太医院给配置的。你在宫外寻到医术高明的,偷偷的给皇子换了药,我们也不说什么了,只是希望李学士你告诉我们,那位高人在何处即可。”一个年纪最大的太医,很是激动的先开了口。
换药?不是太医院的药?李国建越发的糊涂了……
第二百二十八章 非梦
难道,被换了药?李建国冷不丁的打个激灵,一头的冷汗就冒了出来。不过,很快的也反应过来,这几日他都在这里,看着躺在床上那位,虽然情绪还是不对,可是身上的伤的确是好了很多。
眼下,太医局的又来求药,那就是说,就算有人给他换了药,也不是敌对的。呼,李国建嘘出一口气,什么都没说的,赶紧进了屋子。快步到了内室的床榻边,仔细的瞅着躺在上面的人。
精神头是不大有,可是脸色却明显的好了很多。这时,太医局的人也进来,给床上的人检查伤口,看着那愈合的很快的创口,又祈求的朝李国建看来。
李国建装没看见,因为他真的不知道到怎么回事,让他说什么啊?不管是谁暗中给换的药,反正没有敌意就阿弥陀佛了。当着皇子的面,太医局的也不敢再追问什么,也没有再开什么伤药的方子,只是开了些调养身体的补药就离开了。
看着太医局的人离开,李国建才低声的问床上的人;“殿下,是何人换下了太医局的药?”
床上的人明明没有睡着,却依旧闭着眼睛,没有回应的意思。知道他心里还在纠结,再问也是白问。
李国建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站的远远的几个宫女和太监,一个一个的看去。换药的事一定是他们几个中间的谁吧,不然的话旁人如何有机会?
真是没想到,文瑞这小子被接进宫,面对的竟然不止是敌对的。他猜测不知是哪方的人,大概看出皇上的意思了,因此才选择朝瑞皇子靠拢,又怕被其他势力察觉惹麻烦,这才做的如此隐秘吧!
想来想去,李国建觉得,好像也只有这种可能了。不过。他依旧有些后怕,换药啊,万幸不是敌方的人,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啊!再看看床上闭着眼睛的人,忍不住的在心里叹息着。
命运就是如此安排,怎么都回避不掉的。
亥时末的时候,内室床上躺着的人呼吸有些急促,薄毯下的双手握出了汗。忽然,跟每日一样,后窗的位置传来很是微小的声音,他听着忍不住的扬起嘴角,真好,又入美梦了。
瑾瑜收回手中的迷香管儿。稍等了片刻,才由后窗的位置进来。熟门熟路的摸到床边,掀开床幔走了进去。拿出火折子,点燃床头小柜上的纱灯,就动手查看床上人身上的伤处。
嗯。创口愈合的很快,已经不用再上药粉了。她对自己配的伤药粉还是比较满意的。唯一的缺憾却是,他的身上会留下疤痕。看着完美的身材上新旧伤痕累累,她的心很不好受。
那晚,到底还是没忍住,偷偷的摸进了宫中。可是因为对皇宫内的地形不熟悉,第一次夜探进宫。没有找到他。还是第二日夜里,拿匕首胁迫一个倒夜香的小太监,才知道的。
他伤的这么重,就算想出宫见自己,那也是不可能的啊!开了头之后,就控制不住的来这里。看着他的伤迟迟未好。就洗掉太医局的药,上了她自己配制的伤药,喂他吃自己配制的药丸。每一次,她都不得已的用了少量的迷香,不止是怕惊到守在外室的宫人。还是不想他见到自己。
她要确定他的伤的确无碍了,才能离开京城,不然,如何放心呢!
拧了湿棉巾,轻柔的帮他擦拭了一下身体后,就坐在床沿上用手握住他的手,轻轻的摩挲着。他的伤好了,那么接下来,自己就要为离开做准备了,处理好那几件事。
“文瑞啊,对不起,不是我对你没信心,而是,我真的怕失去。”瑾瑜慢慢的躺在他身侧,低声的自言自语。
小半个时辰后,瑾瑜在身边人的唇上,落下一记轻吻,然后不舍的起身吹熄了纱灯,咬咬嘴唇决然的离去。
床上的人此时想睁开眼睛看看心上人,想开口告诉她,什么都不要多想。不管他的身份身世如何,对她的感情永远都不会变。可是,现在的他没力气睁眼,使劲的想喊,也喊不出来。
“瑾瑜,不要走。”等他能喊出声的时候,外间也清醒过来的宫女,以为自己乏困睡着的宫女和一个值夜的小公公,也拖着软绵绵的身子端着纱灯过来。
“殿下,有何吩咐?可是口干?还是?”太监小心翼翼的站在床幔后面问。
“我要见李学士,赶紧去帮我把人找来。”许文瑞终于睁开了眼睛,很是急迫的吩咐着。
“殿下,此时宫门不开,没有令牌谁都出不了宫呢。明个一早,奴才就去请学士大人来,可好?”那个年轻的太监,小心的跟床上的人商量着。
这位就是他们的主子了,可是伺候了这么多天,今个却是第一次开口跟他们说话,吩咐他们做事呢。他们也想听话的赶紧去办,可是宫里的规矩很严,李学士又不可能留宿在宫中,这会儿,根本就没办法。
就算是天亮了,那也得去请示过皇上,得到允许才可以啊。
皇子的身份有什么好?许文瑞知道自己发脾气也是徒劳,慢慢的起身,太监和宫女赶紧的上前搀扶。去小间小解过后,回到床边,没有再躺回去,而是叫面前的俩人帮自己梳洗。
太监想劝说主子,再躺会儿,可是一看他的脸色,吓得愣是没敢吱声。点头应着,和宫女忙了起来。片刻后,看着面前头戴金冠,英俊的皇子,那宫女的脸刷的就红了起来,随即想到了什么,赶紧的低下头。
“殿下可是躺倦了,想到院中走走?”那个太监试探着问。
许文瑞摇摇头,什么都不说,就端端正正的坐在外室的椅子上。就这样的姿势,直到天亮。
“殿下可有特别想吃的,奴才叫人去准备?”在一旁站了大半宿的太监,犹豫了好一会儿后,恭敬的请示着。
“爷要见李学士。”许文瑞开口了,却依旧是半夜说过的事。
那太监无奈,只好应着,出了屋子,吩咐院子里的人,去御膳房说声,做些清淡开胃的早餐过来。他自己这是去了大内总管住的地方,请示该怎么办。
坐到天亮的许文瑞,满脑子想的都是昨晚的梦。那真的是梦么?可是为什么会觉得那么的真实呢?他摩挲着自己的手,想着唇上的那记轻吻,想着她躺在自己身侧时,闻到的只属于她才有的味道。
为什么听到她的话,心里会如此发慌呢?
不管了,他要出宫,要去找她,能让李叔得到皇上的同意,那是最好的。不同意的话,就算是硬闯,他也要离开这里。
这几日听着李叔的意思,皇上认下他的目的可并不简单。可是,他真的对什么太子之位不感兴趣。谁稀罕谁当,反正他不要。没进宫之前,就屡遭暗算。
进宫后,又没了自由!不管自己今后会不会成为太子,他都能断定,再也别想过什么消停日子了。
但是,有一点,他是能够肯定的。自己不争什么太子之位,不做什么皇子王爷的话,就算是在外面也没安稳日子,也不怕,至少,那个人儿肯定是不会离开的。
她会一直在自己身边,陪着自己共同面对。
若是真的做什么皇子,争什么太子的话,除了失去自由之外,就是要失去她了。
的确,那个位置实在是有诱惑力,可是他却想的清楚。一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