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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带。然后,从布搭子里拿出一个小铁盒。从中取出一粒黑色的药丸子,放在手心里俩手一压。药丸没散开却变成了扁形,被她给塞进了那个血窟窿。
做完这些,瑾瑜开口想要布,却发现这几个男人都傻傻的盯着塞着药的创口处看,根本就没想到要包扎的事。瑾瑜无奈,伸手拽了边上一个不知是谁的包裹,打开翻看了一下。把一件白色的棉布中衣撕开,把伤处包扎起来。
“好了,三天内不要饮酒就没事了。”瑾瑜边叮嘱着,边把那件撕过的衣衫拿起来擦拭自己刚刚用来剜肉的匕首。然后把小铁盒收进布搭子,拿着匕首走了。
呜呜呜,展群挣扎着,其他人这才想起来,既然好了。就该松开他了。松了手,展群就赶紧把嘴里的东西拿出来,一看,居然是一只布袜狠狠的一扔。刚想骂谁的臭袜子,忽然想起是自己的。
“怎么样了?”冯贵他们三个异口同声的问。
“在你们腿上剜个洞试试。不就知道了。”展群吼着。
“臭小子,命保住了,腿保住了,凶什么凶。”许文瑞伸手在展群头上拍了一巴掌,凶着。
“就是。”其他几个人小声的嘀咕着。
对哦,腿也不用砍了,命也保住了,这不是挺好的么?可是,怎么就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呢?“你们看错了吧,不是金环蛇吧。”展群一手摸着被拍疼的脑袋,不甘心的问着。
冯贵皱皱眉头起身,用棍子,把那根已经不动的死蛇挑起来,到展群面前,让他自己看。身上的花纹是环状,一圈一圈的颜色,不是金环蛇是什么蛇?
展群冷不丁的一看,吓得赶紧往后褪,把那几个逗的又不敢笑,使劲的憋着。
许文瑞也起身,寻到那人儿的身影在小河边,就走了过去,看她把匕首在水中洗了几下就用布擦拭干,插进鞘中。
“谢谢你,救了他一命。”许文瑞真心的道谢。
“不客气,他不是你的好哥们儿么,人不错的。”瑾瑜不以为然的说完,又拿出皂块,把手洗了又洗,才起身回到地铺,重新躺了上去。离天亮还早,当然要接着睡了。
许文瑞笑笑,也回到自己的铺位,往展群那边看了一眼,才躺了下来。臭小子,这回看你还叽歪不,看你还啰嗦不!
这边俩躺下接着睡,那边的四个人却是精神的很,根本就没了睡意。本来就要有一个值夜的,还有一个刚刚被剜了肉,放了血,疼的根本就睡不着。
还有俩个,是激动,是兴奋的睡不着。哇,这位程姑娘,真的是不可貌相啊!杀人救人,那都是够爽快的!
而且,看人家,救完人了,又躺下睡去了,就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天亮以后,许文瑞起身去看好兄弟怎么样了,其他三个也都围了过去。询问了本人一下,展群就说伤口处有一点点疼。许文瑞伸手摸摸他的额头,很正常,没发烧。又伸手把了脉,同样很正常。那就是真的没事了,至于疼么,剜掉那么一块肉,不疼才是怪异的呢。
见好兄弟往河边的方向看去,许文瑞也看了过去。
原来那个人儿也起来了,正坐在小河边梳洗。她都没有过来看望检查一下,许文瑞觉得那是因为她自信,对自己的能耐有把握。
而展群的想法却是不同的,认定那位一是因为根本对他就不在意。
“怎么?还看人家别扭?”许文瑞见自己这好兄弟看那边人儿的眼神带着怨念,刚刚为他的担忧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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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和解
被身边的人这么一凶,展群虽然觉得委屈,可是他毕竟是成人,知道不是那位出手的话,自己现在不是少条腿的残疾,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行了,我又不是忘恩负义不知好歹的,知道今后该怎么做的。”他语气平缓,却是很严肃的表明着态度。
许文瑞点点头,伸手拍拍他的肩,没再说什么,就起身往先前躺着的位置走去。想着她身边连个伺候的丫头都没有,叫冯贵他们伺候吧,自己心里别扭不说,她也不会同意的。
给她买丫头吧,她又不同意。那么就只有一个办法了,那就是自己能做到的,就都由自己亲自来就好了。
这会,他想的就是趁那位在河边梳洗,赶紧过来,把睡觉的铺盖收拾好。可是刚走了几步,就看见她睡的位置已经是空的,再看却原来已经整理好放在了黑马的身上。
动作真够快的,就好像她以前一直都是过着这样的日子。再想想她跟自己同行以来的路上,还真的是,比他们这几个男人更适应野外的环境。
许文瑞边想着,边走到自己铺盖旁,动手收拾起来。这种活,平日都是冯贵他们做的,就是昨晚他自己动手铺的,可是现在想收拾,竟然发觉自己的手真的很笨。
卷起的行李不说比头天大很多,抬头往黑马身上的那行李看去,也更显得臃肿无比。他不服气,弄散重新收拾,再卷依旧是臃肿。
怎么,自己竟然连个女子都不如么?一定要人伺候的么?不甘心的他就带着一点点的赌气,连番的几次,越弄越没进步,反而更加糟糕。
卷起的行李。怎么看,都好像是逃难人身上背的那种。
他有些泄气的把东西使劲一摔,就蹲在一旁努力的想回忆下。冯贵他们做这个的时候,是怎么样的。
噗。旁边一声轻笑,抬头,正对上那人儿明媚的笑容。
“看好。”瑾瑜没有收起笑容,而是上前蹲下,动起手来。
许文瑞本来窘的,红着脸想躲开呢,听见这俩字。再看她的举动,才明白她什么意思。立马就很认真的看了起来。
她的动作麻利,迅速,自己折腾好一会都不行的铺盖。在她手中竟然无比的听话,卷好的行李,小巧利落。
“你试试。”瑾瑜弄好后,又把行李卷解开,摊开对身边这位说着。
“嗯。”许文瑞应着。上前,按照刚刚自己学的步骤要领做了一遍,果真,这回行李很配合他。
虽然卷起的样子比她刚刚卷的,还是逊色些。却比自己先前的,要好百倍了。
“怎么样?”许文瑞抬头问。
他的样子,就好像一个在掏表扬的大孩子,瑾瑜想说还行,却不忍心扫兴;“很好啊。”
“真的啊,我也觉得很不错呢。”许文瑞得到表扬,美滋滋的说完,拎起行李卷就大步的往自己坐骑那边走去,自己放在了马上。
“我看咱们以后真的得本分些,不然,爷真的会不要咱的。”一个胆子有点小的随从,看着自己的主子对着行李卷的一番折腾,有些担心的嘀咕着。
其他人听了,没人反驳,都觉得他说的,很有发生的可能性。先前见那女的走过去,还以为她看不过去,要帮他们主子收拾行李呢,没想到,竟然是指点他怎么打行李!
偏偏那位还挺聪明,竟然一学就会了!可是,爷哎,您是主子呢,连打铺盖卷都亲自动手的话,还要我们这些人做什么啊!
这回去给夫人知道的话,一准说我们这些人伺候的不好啊!
几个随从在这一刻,清楚的感觉到了危机感。所以,不能再错下去了,从现在开始,就得想办法把主仆关系恢复正常的状态才可以。
“爷,今早咱打了一只狍子呢,就要收拾好了,烤了吃些再动身?”冯贵嬉皮笑脸的凑到许文瑞身边征询着主子的意见。
许文瑞看着面前的这位,怎么都感觉怪怪的,再看看其他那几个,也同样的散发着狗腿的味道。
一群臭小子,在打什么鬼主意?他心里有些纳闷儿,觉得有必要防范着,随口应了一声,回身就往对面看去,那位在认真的整理着黑马身上的马鞍,脚蹬。
忽然,一个随从就那么兜着衣襟小跑着过去了。许文瑞皱起眉头,纳闷的看着。
“程姑娘,这里还有些豆子,给黑豆当早饭吧。”那个随从很懂事的先问马主人,真的担心这位不给面子呢。
“我替黑豆谢谢了。”瑾瑜也发觉了不正常,但是这种反常里她没感觉到阴谋的气息,就笑着回应。
随从没想到,这位竟然这么好说话啊,高兴的立马就伸手在衣襟里摸了豆子,直接用手喂黑豆。
黑豆是真不客气,甩甩尾巴悠闲自得的吃了起来。
看看,连马都知道享受呢,怎么主子就偏偏相反?喂马的随从心里偷偷的感慨着。
“麻烦你了。”瑾瑜看看这架势,是要吃了那边的烤肉才上路呢,干站着无聊,不如趁着早上凉爽活动活动筋骨。
说完,就自顾自的往林子里走去,不远处的某人想跟上,可是又担心她是去小解什么的,想着亮天了,应该没什么事,就强忍着没跟过去。
不过,眼睛却是一直盯着那个方向的。
树林中,树叶上的露珠在透过缝隙射进来的日光里,显得更晶莹。就连织结在两树之间的蜘蛛网,都被细小的露珠装饰了,点缀着林子的晨。
鸟儿的清脆的鸣叫声,在不同的方向传来。早起的松鼠快乐的追逐,嬉闹着,看见有人进林子,嗖的一下,窜的不见了踪影。
瑾瑜选个位置,就活动了起来。她不担心有人跟过来看。只是不喜欢被围观。
小半个时辰后,瑾瑜才走出林子,径直的去了小河边。洗去脸上的汗,身上也出汗了。可是野外没办法洗浴换洗,也没必要那么讲究。
更何况,现在的季节,根本就没有关系的。身上的汗,就算等下骑马奔出几里地,被风吹干。
可是到了晌午的时候,又会热得出汗。出门在外的。讲究那么多的话,不如呆在家中那都别去。
“程姑娘,狍子肉烤好了,是拿些过来用呢?还是过去一起吃?”瑾瑜拿棉巾擦脸的时候。又一个随从跑过来问着,同样是很狗腿的样子。
这几个,还真有意思,瑾瑜笑着点头示意过去一起吃。明明就在前面看得见的地方,可是来叫的这位。却还多此一举的在前面引路。
看样子,是因为自己昨晚救了那个展群的缘故?不过,这样最好,省得姓许的那位夹在中间怪为难的。
见人请来了,这边的人忙着搬了块大石头。还在上面铺了毯子,请瑾瑜坐,却把正经主子许文瑞晾到了一边。
“呀,爷还没位置坐呢,等着。”有人发现的时候,赶紧的又四处找能代替椅子的东西。这回心很细,故意把位置跟瑾瑜的挨在一起。
“我这还有点果子酒。”瑾瑜刚接过一碟切好的狍子肉,一个葫芦就递到自己面前,却是有点不自在的展群。
看着别人都拼命的讨好表现呢,他这个被救了一命的,怎么好落后。
瑾瑜想拒绝,一大早的,喝粥还差不多,喝的什么酒啊?可是看看这位难得拘谨的样子,还是给他点面子吧,于是把手里的盘子放在腿上,伸手接了过去。
展群见没拒绝,脸上的神情也自然了很多,忍着腿上的疼,退到了一旁,才想起忘记谢谢人家的救命之恩了。
要不,还是等机会合适再道谢吧,这会儿躲远点,现在别让某人觉得碍眼就行了。
狍子肉上没有别的作料,只有盐巴,味道却很不错。瑾瑜吃了几口,看看手里的葫芦,觉得不喝几口,有人心里不得劲呢。
可是她刚拔掉塞子,要对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