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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琨轻笑,“看来是属下多虑了。主公要交代属下们的,可是说完了?”
商禄儿奇怪地看着他,“嗯,大致就这些。”说着,她转身对台下众人抱拳道:“各位长途跋涉前来抚州,辛苦了!”
“主公受命!不敢言苦!”
李琨满意地看着众人对商禄儿的态度,上前一步,小声对商禄儿说道:“其实还有人想带给主公看看。”
商禄儿点点头,对众人道:“时辰已晚,诸位先行休息去吧!今夜就在此歇息,明日各自回去,依照计划行事!”
“遵命!”众人齐声道,却一人也不曾离去。
“主公不走,他们是不会走的。”李琨提醒道。
商禄儿无奈,只得再次残害自己的嗓子一次,“禄儿有些细事还得和李琨将军商议,诸位请便!”
说完,便领着落咸和秋竹,跟着李琨走了。
下了台阶,在众人俯首注目下,商禄儿跟着李琨直走进左边通道中。刚拐了个弯儿,商禄儿便受不了地猛咳嗽,只觉喉咙干涩难耐,秋竹见状,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倒了两粒药丸给商禄儿含在嘴里。
李琨心疼地看着商禄儿难过的模样,轻声道:“难为主公了!”
商禄儿转头对他轻轻一笑,“李将军原是阙哥哥莫逆之交,算来也是禄儿的兄长,以后没他人的时候,唤我禄儿就好,主公主公的,倒显生分了!”
李琨轻轻一笑,“那还是叫公主吧!”
商禄儿点点头,倒不难为他。
几人一路沿着通道走,沿途见了好几个房间,最后走到一处设了石门的房外,李琨示意商禄儿稍等片刻,只见他举手在石门上绕圈画了一个繁复的图形,石门“轰”地一声从侧面打开。
“公主请!”李琨站在门口朝商禄儿做请。
“这又是要做什么了,还关得神神秘秘地……”
说着,商禄儿一脚迈进屋内。屋子里只摆设了一张石桌,上放着两杯冒着热气的清茶。第一眼见得,就是朝门这边坐着的花小凡,一身红衣,与当年无异。只是脸上多了条隐隐的疤痕,衣物首饰佩戴简单,乍一看,少了曾经的浮夸,多了分成熟的韵味。
眼一转,就见她对面坐着一个戴着白纱斗笠的男子,周身纯白得不添一点杂质,在看到那人的一瞬间,商禄儿只觉心里有道疤撕了开,疼痛难忍。
“城……城哥哥……?”她不敢置信地看着那静坐不语的男子,怯怯地喊了声,有泪滑落脸颊碎在她微微咧开的嘴角。
“是……城哥哥吗?”
听到她说话,秋竹和落咸赶忙跟了进来,一眼便盯着那白衣男子,两人同时惊得张大了嘴巴。
“是城哥哥吗?”
商禄儿又哭又笑,他感觉得到那人身上那种淡漠有冷清的气质,就如初次见他的那样,世上不会有第二人与他如此相像的!想着,商禄儿忍不住惊喜,就要朝他跑过去。
却被花小凡一脸无奈地给拦了下来。
“你做什么?”
商禄儿惊得身子一颤,木然地问道:“他是城哥哥,对吗?”
花小凡冷冷地看着她,“他已经死了。”
“难道两年了你还没接受这个事实吗?”瞧着商禄儿盯着那白衣男子依恋的眼神,花小凡叹了口气,“这是在天山救了我的恩人,他容貌声带尽数被弦月毁了,这才戴着斗笠示人。”
那白衣男子依着花小凡的话,轻轻朝商禄儿点了点头。
“你的……恩人?”
花小凡朝她点点头,一脸肯定。“不过我想报他恩,这才来找你,你不是要杀弦月吗?我可以帮你。”
“公主!”秋竹回过神,忙跑到商禄儿身边,“公子已经死了,这位公子不过与城曰公子身材相似,公主……?”
秋竹还没说完话,就见商禄儿伸手要去掀那白衣男子罩着脸的白纱。花小凡一把将她手捏住,有些温怒道:“都跟你说了他容貌尽毁,你这是发什么疯?!”
商禄儿一怔,猛地抽回手,抱歉地朝那男子颔首道:“对不起……”
那男子只朝她轻轻摇了摇头。
李琨忙上前解释道:“因为花姑娘以前是天山派的人,末将不敢自行做主,这才将她们收容在此,等公主定夺!”
商禄儿轻轻叹了口气,擦掉脸上的泪渍,才朝李琨点了点头。
“花姑娘会知道弦月很多的弱点,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内幕。”
“那就这样吧,我会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花小凡轻轻一笑,坐回石凳上继续喝茶。
“公主?”秋竹见商禄儿依旧盯着那白衣男子发呆,试探地唤了她一声。
“嗯?”
“时辰不早了……”
“哦……那回去吧……”商禄儿喃喃道,跟着秋竹走了两步,突然猛地转身,在所有人都反应过来之前一把掀开那男子斗笠下的白纱。
只一眼,便让所有人都骇了一跳。
只见那男子斗笠下的脸又黄又干,双眼突出,横横斜斜的刀疤布满了整张脸,不少已经开始微微发黑,而最骇人的还是他喉咙上一条又深又长的口子,该是把喉管都给切断了,如此惨烈,他竟还能活下来?!
在众人不可思议的注目中,那男子无声地将面纱放了下来,转身背对他们。
“对……对不……”
商禄儿又惊又愧地看着那透着寂寥的背影,对不起三个字却生生地被花小凡打断。
“我第一眼见他的时候,也是你这般反应,我想着你不见见他的脸是不会死心的,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吗?”
“对不起!”再深深地看了眼那背影,商禄儿终是叹了口气,领着秋竹落咸走了。
直到听不到她们的脚步声,那男子才转过身,静静地看着门口。
花小凡喝了口茶水,沉声道:“你确定真的要这么做吗?”
许久,白衣人才转过身,白纱下的眼似乎紧看着花小凡。
然后只听他轻轻地,“嗯”了一声。
第九章 后宫诸妃上
商禄儿三人再到宫门口时,天已然全黑,不过比天更黑的是宁非远皱成麻花状的脸。
一看商禄儿慢腾腾地从街上往宫门口游荡,宁非远早是忍不住地冲了过去,一把将她抓到宫门口,指着马路上停着的都快积了层灰的马车叫嚣道:“你瞧瞧这月亮都快爬到皇宫中央了!不是让你酉时之前回来的吗?!我家那个老巫婆已经发了几道令来鞭我回去了!要是我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要如何赔我?”
商禄儿从马车上收回眼神,斜睨着宁非远,手一挥,拍掉他的爪子,打着哈欠道:“你都死了,我再怎么赔偿也于事无补不是?”
说着便朝宫门走去,走着走着还不忘回头叫上他,“我乏了,快来领门!”
宁非远险些没给他话呛死,在秋竹的轻笑声中犹豫了好一阵,终于还是称职地将商禄儿带到了金凤宫门前。
才到宫门口,忙有巴结的总管太监迎上前来。
“哎唷!奴才拜见皇后娘娘!”那太监四十上下,长得一脸狗腿相,一见宁非远领着商禄儿过来,第一眼便猜准了主子,三步向前朝商禄儿叩首:“娘娘可算是回来了!奴才们可是盼久了!”
却被商禄儿一脚抵在他弯曲的膝盖上,“这还没嫁呢,我可不是你们的皇后。”
“是是是!”那太监立马机灵地赔笑,“公主请!”
商禄儿却未走,而是转过头笑嘻嘻地对一脸阴霾的宁非远说道:“小非非!今儿个真是辛苦你了,改天我定亲自登门,向你家老巫婆赔罪去!”
“那你就保佑我在你来之前还能留一口气吧……”宁非远有气无力地叹了口气,朝她摆摆手便走了。
“哪天我成菩萨了,定当保佑你!”商禄儿冲着宁非远的背影嘀咕了一阵,才转身冷淡地看着那一直弓着身子的总管,问道:“你叫什么?”
那总管连忙答道:“回娘娘的话,奴才张福德!”
“张公公是吧?前边儿领路吧!”
走进金凤宫大门,只见整宫灯火通明,仿若白昼。门后是一片桂树花园,也不知是哪代皇后的喜好,种了整整一院子,进门就一阵桂香扑鼻而来,开着朵朵小白花被树上挂着的小黄灯照得闪亮亮地,直通大殿的玉石道上,站了两列宫女直达大殿正门,一见商禄儿,她们齐齐屈身行礼。
“恭迎皇后娘娘凤临金泽宫!”
商禄儿有些想笑,这凤离人是吃错药了唱大戏来了?想着,面上却不动声色地跟着那张公公继续朝前走。
金凤宫是后宫四宫七院之首,历代皇后居住的中宫主位,与皇帝的龙泽宫毗邻,起先原名“凤泽宫”后来高宗皇帝痴恋皇后金氏,为表心意,便在大婚之前将中宫更名“金泽”,此名故来。
走过桂花花园就见到雕有“金泽”二字的巍峨宫殿,与凤离人住的龙泽宫用相同琉璃同等金砖所筑,光从这一点便可看出历代君王对其皇后的用心程度。只是夜里宫中点满了烛光,远远看去,金色的宫殿透着橙黄的灯火,煞为壮观。
一进主殿正门,就见殿中摆满了黄油小灯,而每一盏黄油灯旁边都摆着是个样的小娃儿把戏,有布娃娃、纸风车、小木马、大风筝等等等等,甚至连冰糖葫芦都有,各种小件儿都做得色彩丰富,在淡黄的灯光中泛着迷蒙的光晕,让人险些以为身在梦境中。
“这,怎么回事?”商禄儿指着屋子中间一个特大号的布娃娃,扭头问旁边笑得一脸欢喜的张福德。
“回公主的话,这些都是今儿下午皇上吩咐小丸子总管来打理的,说是皇上给公主送的礼物!”
“你们这皇帝也太好玩儿了!连糖葫芦都有……”秋竹边吊侃那张福德,边拿了一串儿糖葫芦,美滋滋地舔了起来。
“公主,这糖葫芦挺好吃的,你要不尝尝?”
商禄儿叹了口气,这凤离人定当是下午听着自己说没玩具那话发疯了,她都这么大了,哪里还要这些东西?
想着,她吩咐道:“都撤了吧。”
“啊?”张福德和殿里的宫女纷纷傻了眼,这皇上赐的东西,有哪位娘娘不是欢欣雀跃地打赏她们好处的,这大周的公主不感恩戴德就算了,竟然胆敢忤皇上的好意。
“这……公主,这可是皇上赐的,真要撤了怕是……”
商禄儿烦躁地摆摆手,“这凤离人整天吃饱了没事干么?你们华夷皇帝每天都这么闲着做这些事么?这一晚上等它们这么摆着浪费灯油吗?你们知道就这点灯油够贫苦百姓家吃好些天了!”
“这天子百姓,怎可同语而论啊!”
商禄儿轻声一笑,“所以你当不成皇帝,只能是个太监!”
说罢,她也不管那张福德茄子样的脸色,吩咐道:“落咸,把灯灭了,通通丢出去!”
秋竹第一时间抱紧身旁一大串儿的糖葫芦架,“公主!秋竹要吃糖葫芦!”
“能吃的留下。”
说罢,看也不看宫中下人那些五彩斑斓的脸色,简洁命令道:“给个人去,传膳!”
酒足饭饱后,商禄儿便吩咐落咸将凤离人拿来的那些东西分门别类包裹好,敢明儿拿出去分给街上的孩子们。亲眼看着那些人打理好大殿后,她才满意地沐雨睡觉了。
而夜深人静的时候,有一道黑影,悄悄地从金凤宫大门摸了出去。而那道影子才走,另一道影子飞快地跟了上去……
☆☆☆
后宫诸多宫苑其中一家,那道从金凤宫出来的人影鬼鬼祟祟地摸了进去,与守宫门的太监交头接耳了一阵,便被放了进去。
他一路走到主殿前,老远瞧见院儿里坐着的女子,忙飞快跑近。
躬身道:“娘娘,有动静了!”太监的声音有些许兴奋。
“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