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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她这样的目光下渐渐矮了下去,心头涌上酸涩,也不想再多说什么,我向她微一福身,“夫人保重,我就此告辞了。”
“不是句句是理吗?怎么现在又急着走了?”刚刚转过身,她讽刺的语声便从身后传来,无限讽刺的。
她慢慢绕到我身前,看看旁边的诚王爷,再看看我,道:“既然王爷有心想要救你,那本夫人就成全你们,不过……”
她话峰一转,未恃开口,我便冷声打断她道:“不用夫人成全,我这就走。”
一刻都待不下去,在她的往视下简直就是煎熬,我才不要在这里住下去。
我转身就走,夏侯君悦连忙拉住我,“清尘别走,等等我……”
“还是不用了,王爷就留在家里陪诚王妃好了。”我冷声拒绝,毅然绝然向门口走去。
“站住,你们都不许走。”诚王妃在身后喊道,追过来。
我冷笑,转身看向她,“刚才不还说让我知趣离开吗?怎么,现在又不让走了?
“是,本夫人要让你留下来。”她亦步亦趋走向我,一字一句的道。
夏侯君悦站在一旁,冷声喝她:“你究竟想要干什么?本王一让再让,你不要得寸进尺。”
诚王妃冷笑一声,看着他道:“王爷不是舍不得她吗?那干脆就纳了侧妃好了,反正她刚才也说了,太后娘娘也不能明目张胆得杀了她,与其让她藏着,不如给她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就算是要谋杀,也得有些顾忌才好。”
她的话让我恍然惊醒,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可是转念再一想,却不妥,我怀着君曜的孩子,怎么能再改嫁呢?
可是,不改嫁,就算孩子生下来,那不就是分明在告诉大家,这孩子是皇上的龙种吗?那样更危险。
一时间,我思绪万千,再顾不上与她争吵,低头苦思。
夏侯君悦也突然明白了过来,看着我道:“清尘,她说的好像有些道理,不如我们……你就住下来好吗?”
他终是不敢开那个口,只用期待的目光询问我。
我抬起头,冷眼看向诚王妃,“夫人真是贤慧,只不过我没有那个福气,做不了侧妃,要做,也只能做一个婢女。”
她看着我,突然笑起来,无比讽刺的,“婢女?就算你愿意,王爷怕也会心疼呢?怎么?你不想做他的侧妃呀?你不是没有跟皇上圆房吗?”
堂堂王妃,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我不由的沉下脸色,低声叱道:“大胆,皇上的事情也是由得你来议论的吗?”
我这一喝,让她身子一震,惊诧得睁大眼睛,“你……本夫人只是随口一说,你,你以为你现在还是皇后呀?”
我冷冷的看着她,一语不发,眸底锋锐夺人,她惶惶后退,不敢再说什么,一时间气氛变得尴尬起来。
夏侯君悦上前解围,冷声命她退下。
这一次,诚王妃也不再强,讪讪的退下,临去,仍不忘狠狠的瞪我一眼。
我深深的吐出一口恶气,感慨万千,虎落平阳被犬欺。
原来,我只想着怕连累诚王爷,竟然忘了,他己有妻室,小小的一个失误让我受了这样的奇耻大辱,不甘,也不愿。
“清尘,她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他小声道,愧疚的看着我。
我抬眸看他一眼,笑着道:“不会,她还帮我了呢?要不是她,我也想不到原来还可以换一种身份活着,不单单只能躲藏。”
是的,我不用躲她,只要我诏告天下,明正言顺得在诚王府住下来,那么她就算是有心杀害,也得有得顾忌才是,最重要的是,我得给肚子里的孩子找个父亲,不能让大家以为那是君曜的孩子。
“王爷……”
“清尘……”我与他同时开口,又都尴尬得闭了口。
他尴尬的笑了笑,“你想说什么?”
我垂眸笑着,淡淡的道:“也没什么,王爷想说什么?”
他迟疑了半天,吱吱唔唔就是说不出口,我忍不住轻笑出声,转身向里走去,一边道:“王爷,不如……就按她说的,你纳我做侧妃好吗?”
闻言,他一时怔愣了,受宠若惊的道:“真的吗?”
我转身对他一笑,“真的,不过……”
***
就这样,我在诚王府住了下来,当我把真实想法告诉诚王爷后,他显得十分落寞,难以言明的忧郁,可他还是答应了我的请求,我们只是表面上的夫妻。
纳侧妃,原本不用大肆张扬,可是我们却在城中放榜诏告百姓,并没有送旨去帝京,但我想,宫里也己经得知消息了
我坐在满目喜红的洞房里,轻轻抚上小腹,忍不住在想,此刻,君曜在干什么呢?他知道了我再嫁的捎息吗?如果知道,他会不会以为我真得要嫁了呢?
吱呀,门被人推开,如月从外面进来,端着一碗热粥,“夫人,奴婢去厨房要了碗粥,夫人先吃一点罢!”
她是夏侯君悦拨给我用的婢女,相处几天,只觉得这个丫头天生的好相貌,做丫鬟可惜了。
我站起身,缓缓走到桌边坐下。
“王爷呢?”我漫不经心的道。
如月将一碗燕窝粥放到我面前,笑着道:“王爷在外面陪着宾客喝酒呢?”
今天王爷好像十分高兴,酒兴很好。
“是吗?”我淡淡笑着,心里苦涩蔓延。
他怎么会高兴呢?他的心应该在滴血才对,我怀孕的消息对他来说是个坏消息,这么说,并不是因为他嫌我不洁,而是,他心疼我,因为我要保卫孩子,以后的路还很长很长,长得看不到尽头。
“是呀……从奴婢进府习以来,还从来没有见过王爷一次喝这么多酒呢!”
她笑着说,还投有察觉到我脸色的变化。
我用勺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搅着粥,轻问:“你是什么时候进府的?”
“四年前。”她道。
“一直侍候王爷起居吗?”我接着问,脸上神色淡淡的,看不出任何表情。
她点点头,“对,奴婢一直是王爷的贴身丫鬟。
我淡淡的哦了一声,笑着道:“没事了,你可以下去了。”
她躬身退下,洞房里再次只剩下我一个,房间内,鸾帐上,喜红色泽渐渐变得森冷,不再那么火热,红通通夺人眼球,映着外面漆黑夜色,化成一种黯沉的绛红。
一抹冰冷笑意浮上眸底,怪不得她长得那么漂亮,原来……是他的贴身丫鬓,多么暖昧的一个身份,自打进府,就听到王爷与诚王妃并不和睦的传闻,而他今天二十二韶华,怎么会……又怎么能没有暖床的妾奴呢?
放下思绪,还没来得及清静一会,吱呀,门便又被人推开了。
我坐在椅上,并未转身,只问是谁?
身后久久的没有应声,我心下诧异,回过头去,看到来人,我倏得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易子昭穿一袭月白袍子,冷笑一声,慢慢踱步进来,在他的身后,诚王妃带着婢女秋香也走了进来。
看到还有人,我提着的心才稍稍放了下来,起身迎过去,躬身一福,“臣妾见过易将军,夫人。”
这一次,诚王妃对我十分热情,笑着道:“免礼,今天是你跟王爷大喜的日子,太后娘娘特地赐了礼过来,还让易将军亲自送了过来,可见太后娘娘仁厚啊,并没有因为是废后就……”
嗯哼……我轻轻咳了一声,诚王妃才住了话头,讪讪的道:“真是的,原来是带易将军来祝贺的,我却说个没完,那你们聊。”
她推让的道,却并不就走,回身在桌旁坐下,淡淡喝着茶,虽未正眼看向这边,却时时刻刻都注意着我和易子昭动态,哪怕是一个眼神都逃不过她的目光。
“请坐。”我礼让的道,并不看向他。
他屈身在椅上坐了,半晌不语。
我也不接话,在离他很远的一张椅子上坐下。
他隔着昏黄的灯光看向我,遥遥的,眸子里犹带笑意,幽幽淡淡的道:“没想到皇后娘娘这么快就再嫁了,真是让人遗憾哪! 还以为你会为皇上守洁呢?”
我冷笑,“皇上还健在,用不着我守洁,再说,我们只是露水夫妻,空有一个夫妻的名份而己。”
哈……他仰天一笑,无比讽刺的看着我,眸子里有细茫闪过。
我的心倏得一紧,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笑什么?”我冷声问道,咄咄逼人的看着他。
易子昭无视我眸中锋锐,仍旧笑着,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看来诚王爷很喜欢娘娘,这里的布置跟宫里的没什么两样。
我冷笑,“我己经不是皇后了,请将军把称谓改了罢。”
再听见娘娘二字,让我有些排斥,宫里的腥风血雨太过残酷,还是忘了的好,再也不要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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琵琶别抱:形容妇女改嫁。
可能看了这一章,很多人会以为清尘改嫁得太快了,也可能还会质疑,说皇帝的老婆怎么能再改嫁呢?开始我也质疑,但查查史料,确实有废后改嫁的先例,所以,不足为奇。
他脸上笑容一沉,有些落寞,“叫娘娘叫习惯了,一时间,竟不知道叫你什么好?”
“就叫侧王妃罢。”我冷声道,抽回目光。
守洁,指的是为死去的人守身玉如,我不知道他刚才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但隐隐己觉得不安,他话峰一转,对刚才的事避而不谈,这更让我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他垂眸轻笑,不语,转身对诚王妃道:“夫人,能不能让我与侧王妃单独说几句。”
我冷冷的看向他,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诚王妃正在喝茶,闻言一怔,笑着道:“好啊!那……你们聊。”
她搁了杯子,讪讪的站起身,带着丫鬟退去。
等人都走了,我便不再客气,冷冷的道:“将军这次来有什么事吗?”
他只是看着我笑,并不急着回答,“看来红泪说得不假,皇后娘娘就是个天生不安分的女人,处处留情,刚刚出了凰宫,这么快就又要嫁人了。”
“我一个女人家,手无缚鸡之力,不嫁人又能怎么样呢?难道要等着饿死吗?”我冷声道,脸上犹带三分笑意,却是冰冷如霜。
“女人……呵,说得好啊!你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个相当诱人的女人,怪不得诚王爷这么迫不急待的娶你。”他话里讽刺意味十足,眸子里全是锋芒。
我冷冷的睨了他一眼,并不接话。
废后再婚,太后娘娘却不远万里的赐了礼来,若是平常,也不足为奇,可我并不是无端被废,我是获罪才被废的,前几日还说要不能轻饶了我的太后,转眼间就又来恭贺我喜结良缘,这不是太蹊跷了吗?
他起身,缓缓走到我身后,“郁清尘……”
他直言我芳讳,我身子一震,转身看向他,“易子昭,你我最好是井水不犯河水。”
我语声清冷,将一双流波深眸牢牢钉在他脸上,这个男人太过俊美,比夏侯君曜风华更盛,亦比诚王更有魄力……
“哦……如果我不呢?”他讽刺的笑出声,丝毫不把我的威胁看在眼里。
一抹讽刺笑意渐渐浮上眉梢眼底,我冷笑,转眸看着窗外残月,“你也己经纳了妾,不日就又要娶妻,而我不过是一个废后,现在己经改嫁他人,怎么,难道你还对我依依不舍吗?”
他对我的情谊我是知道的,只是一直不肯面对,因为我心里装着君曜,此生,我可能只会爱他一个人。
他的脸色由红转白,目光充满了恨意,紧紧握着双拳,仿佛随时都能落到我的脸上。
然而,他终是平静了下来,仰头笑了,“郁清尘,你以为你嫁给了诚王爷就能逃得出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