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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他眼看着已经到手的肥肉就这么飞了,他可不能接受,横竖爵爷已经知道,他倒不如将错就错、将计就计。
“温莎子爵。”他收起诧异的脸,努力地扯出一抹佞笑。
“咦,你知道温莎子爵?”约瑟夫故作惊诧地问着。
“当然,爵爷身上的那把匕首,是我拿去向温莎子爵兜售的。”迪克故作镇定地道。
与其让他人揭穿自己的罪行,倒不如先让他全盘托出。
“是吗?”约瑟夫唱作俱佳地将眼瞳瞠得更大。“那么,你可以告诉我,你是从哪里拿来这把匕首的?”
“这是玛丽亚从小带在身上的匕首。”迪克一想到机会难得,便开始自导自演。“我听爵爷说,那把匕首是奥伦治大公的东西,所以我便开始想,玛丽亚会不会就是奥伦治大公的女儿?”
是的,要是他能够让爵爷相信他说的话,那么,他这一辈子肯定是荣华富贵'奇''书''网'享用不尽了!
迪克在心底打着如意算盘,却没想到约瑟夫的脸也益趋森冷。
“真有此事?”约瑟夫微眯起眼瞳,不怒而威的气势立时显现。
“当然、当然。”迪克在他阴鸷眸子的盯视下,不由得感到心虚,滴滴冷汗自他的额上滑落。
“那么这把匕首呢?”约瑟夫轻勾出一抹邪气的笑痕,拔出皮靴上的巴塞斯匕首。
“这……”一见到巴塞斯匕首,迪克更是惊慌得不知所措,自他的背脊升起一阵冷冽的寒气。“那是玛丽亚偷的,我只是替她拿去兜售……”
迪克被约瑟夫的威势所震慑,逼不得已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在玛丽亚身上,私下却又觉得不妥。“但是,爵爷,这件事不能全怪玛丽亚,因为,毕竟她在外头流浪了好多年,会这么做,也是为了生存……”
约瑟夫眉一挑,敛下眼眸,卷翘的长睫遮去他隐忍怒气的眸光,听他的言外之意,是说——只要是贫穷的人,都可以视奸淫掳掠为正当的事情吗?
简直是笑话!
“我可以体会。”尽管心底极度的忿忿不平,约瑟夫的俊脸上,依旧带着一抹令人难以理解的笑容。
“爵爷,那么你愿意相信玛丽亚是奥伦治大公的女儿吗?”一见自己蹩脚的推托之辞没被拆穿,迪克一时喜不自胜,打算打铁趁热,赶紧驱使着约瑟夫相信玛丽亚的身世。
“我……当然相信,但是……”约瑟夫笑睨着他,望了望手中的匕首,又继续说:“不过,我还需要一些证据。”
“这哪里还需要证据?”迪克急急地说着。“有这一把匕首,不就可以证明玛丽亚的身份?”
眼看事情就要成功,自己发财的美梦也即将实现,他怎能眼睁睁地看着事情在这个时候打住!
“我还是得斟酌、斟酌。”约瑟夫挑了挑眉,戏弄着他。
“但是……”
约瑟夫伸出手,制止迪克再说下去。
“你去忙吧。”他的俊脸一凛,不容他人反驳。
一见迪克走远,约瑟夫便转过身去,拍了拍席诺尔的背,对他说:
“你帮了我一个大忙,席诺尔。”
“不用客气,我根本没有做什么。”席诺尔心里也明白约瑟夫在玩什么把戏,倒也不戳破他。
???
约瑟夫缓步走入堡内,打开自个儿的房门,想不到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幕他意想不到的画面——
在他凌乱的床上,竟躺着衣衫不整的伊凡和玛丽亚!
约瑟夫瞪大了蓝绿色的眸子,难以置信眼前荒唐的景象——他的女人居然和他的亲哥哥躺在他的床上!
这算什么!?
他的血液像是瞬间在体内凝结成霜,冻结了他的呼吸……
“约瑟夫?”伊凡像是被惊醒一般,立即自床上爬起,露出赤裸的身躯,活像是故意让约瑟夫知道,他似乎真的和玛丽亚做了什么似的。
在床上睡得极香甜的玛丽亚,揉了揉惺忪的双眼,一脸酣睡的模样,一直到她迷蒙的双眼看到站在门边的约瑟夫,她的双眼才慢慢找回焦距。
然而,下一秒钟,她却发现自己身上竟不着寸缕……
“啊——”
玛丽亚紧抓住纯白的丝被,凌乱的发丝落在她细白的颈项边,更令人不得不相信,这个房间里刚才才发生了一场云雨。
“谁能告诉我,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是在明知故问。
约瑟夫斜倚在门边,低哽着嗓音,紧抿着薄唇,俊脸上依旧面不改色,但是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已然显示他的怒不可遏。
“我……”玛丽亚原是迷蒙的双眸,在刹那之间盛满悚惧和疑惑,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
“约瑟夫,原谅我,我……”伊凡显得有点慌乱,但是绿色的眼眸里却没有半点忏悔的痕迹。
是的,这一切皆是他蓄意造成的,所以他压根儿不会觉得歉疚。
他一直很恨约瑟夫,只因约瑟夫是弟弟,凭什么他无法继承巴塞斯堡的爵位;为什么他想得到的一切,全被约瑟夫夺走了?
所以,他要报复,要抢走约瑟夫的一切。长久以来,他一直找不到约瑟夫最挂心的东西,现在可不同了,他总算找到一个最令约瑟夫心系意牵的人。
“你看起来不怎么有诚意。”
约瑟夫依旧冷冷地斜倚在门边,一双冷酷的眼瞳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在床上啜泣的玛丽亚。
他慢慢调整自己不规则的呼吸,强迫自己压下心底那股亟欲破口而出的愤懑。
“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伊凡发觉自己的伪装似乎瞒不过约瑟夫的眼睛,索性大剌剌地正眼对着他。
是的,对他的怨恨日积月累,他甚至不在意约瑟夫是怎么看待他的;他才是巴塞斯家族的长子,理应是继承爵位的人,今天却让给约瑟夫,而他只能做着微不足道的产业管理工作,这一切早已令他心生恨意。
他根本不在乎惹怒约瑟夫,他是哥哥,他不相信约瑟夫敢对他如何。
“以后不准进入我的房间!”
约瑟夫沉着脸,双眸凌厉地瞪着伊凡一丝不挂的身躯。
“谁规定的?”伊凡不甚在意地望着他,直视着他盈满诡邪魔魅的双眸。
伊凡狂嚣地瞟了他一眼,气定神闲地穿上衣裳。“你的房间太冷了,记得再多加一点儿柴火。”
“出去!”约瑟夫瞪大双眼,暴凸的青筋在双臂上跳动着,显示他的忍耐已经到达极限。
“你凭什么?”
伊凡穿好衣服,不客气地走到他的身旁,脸上有着被蔑视的愤恨。
“凭我巴塞斯伯爵的命令!”
约瑟夫抿紧双唇,怒焰狂燃烧灼着他的心。
“我是你的哥哥!”伊凡抬出血缘与他抗衡。
“是哥哥又如何?”约瑟夫抿起嘴,扬起一道噬血的笑痕。“若是惹我生气,我可管不了你是谁,我一定会杀了你!”
约瑟夫的语气阴森噬人,俊脸满是不容忽视的王者威严,森冷的眼瞳带着笑意,而眸底却是不容置喙的怒涛。
伊凡气愤地望着他,张口想再说些什么,却又慑于他的怒气,遂转身就走。
他这么一走,整个房间顿时一片空寂宁静,只有木柴的烧裂声,还有玛丽亚惊惶失色的啜泣声。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约瑟夫关上房门,一步步如猎豹般轻盈地走到床畔,低头望着低泣不已的玛丽亚,双眸冷凛地教人害怕。
“我……”玛丽亚怯怯地仰起满布泪痕的小脸,一双水漾般的红宝石眼眸,凝视着怒不可遏的约瑟夫。
“我什么我,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不要考验我的耐性!”约瑟夫一掌打在床柱上,四柱大床顿时一晃,吓得玛丽亚手足无措。
玛丽亚拉住丝被就想往下跑,小脚还没有移动半步,便已让约瑟夫狠狠地擒住脚踝,粗暴地定在他身下。
“你还想逃去哪儿?”
约瑟夫蓝绿色的眼瞳诡邪地瞪住玛丽亚惊慌的双眼。
他对她已算是非常仁慈、非常让步,他还没有向她发火,她就打算逃跑,她到底把他当成什么?
“我……没有……”玛丽亚脑袋中仍是一片混沌。
其实,她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他要她说……她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没有?”约瑟夫狠狠地揪住她滑顺的红发。“你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和伊凡睡在一起?说!”
该死,她简直是上天派来考验他的妖精!
对她,他已经是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容忍,不但容忍她和迪克,现在还得要他容忍她和伊凡的淫事。
她大概错把他当成圣人了!
“我不知道……”玛丽亚楚楚可怜地瞅着他,一双红宝石般的眼眸,活像是浸在泰晤士河里似的,波光流转。
泪水不断地淌出,顺着柔美的脸庞滑落,是因为心痛,更是因为他的双手紧揪着他曾经最爱的红发。
“你不知道?”约瑟夫森冷地干笑两声,嘴角噙着诡魅的笑。“你都已经和他光着身子躺在床上,你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约瑟夫突地仰头狂笑数声,随即俯下愤怒的俊脸,大手粗暴地扳开她的大腿,长指残虐地探入她的两腿之间。
“我不知道是伊凡太差劲,还是你越来越不敏感,你的体内怎么会这么干涩?”
“我没有和他……”玛丽亚小手无力地拉扯着他结实又不断侵略的手臂,小脸因痛苦而扭曲着。
她应该没有和伊凡上床才对……她应该是没有。
“没有?”约瑟夫粗喘着气,霸气地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其实,她体内干涩得一如刚沐浴完的身子,由此看来,她一定没有和伊凡有任何接触才是。
况且,伊凡喜欢的绝对不是玛丽亚这种类型的女孩子。
他当然知道,但是狂卷而来的妒忌逼得他无法缜密地细想这一切,他是气疯了才会忘记伊凡喜欢娈童,忘了伊凡根本不可能和玛丽亚上床:
但是,伊凡确实和她躺在他的床上,这一点,他必定得查个水落石出不可,他必须知道伊凡的企图。
该死,来了一个迪克,再加上一个伊凡,横竖是不给他好日子过!
“我……”玛丽亚哽咽着说不清话语。“我什么都不知道……伊凡给了我一杯酒……”
玛丽亚哽着一口气在胸口,不管她怎么深呼吸都无法纾解胸口的闷气。
“你喝了之后就昏了?”约瑟夫淡淡地接着说,心中狂噬的怒气早已不翼而飞。
他早该猜到,只有伊凡才会干出这种下流的事情,但是……
他不懂自己怎会如此盛怒,好像只要事情一扯上玛丽亚,他的心便即刻失去原有的冷静。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自己保持多年的冷静沉稳,或许就是等着玛丽亚来摧毁的。
“嗯……”泪水随着她的痛楚而不断的滑落,直到玛丽亚感到她的脸上印上一道湿热的触感。
她一张开眼,约瑟夫的俊脸映在眼帘,他正轻柔地吻去她所流出来的泪。
“别再哭了,我可喝不了那么多泪……”约瑟夫带点无奈、带点俏皮,还有一点点的别扭,试着安抚她。
真是疯了,他居然在安抚一个女人!
玛丽亚惊诧地望着他,泪水更是不断地滴落。
约瑟夫皱了皱眉头,随即又扬起一抹笑。
“我想起来该如何让一个爱哭的女人停止哭泣的方法!”约瑟夫将长指撤出,继而将腰间的束缚解开。
“乖,别再哭了。”约瑟夫粗喘着气,却仍是轻柔地舔掉她甫湿的脸颊,满足地望着她星眸半掩的模样。
玛丽亚意乱情迷地以双腿环住他结实的身躯,曼妙的身段因为他的抽送而不断轻轻战栗、收缩……
他的欲念来得又快又猛,迫使他不断地加重力道、加深深度,狂野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