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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寂了一刻,吴婉静勉强打笑道:“孩子生来不哭倒是少见,剑紫孤侄子长大一定是条不屈不挠的硬汉。”
剑无名独自黯然一阵,男人到底是男人提得起放得下,当即恢得常态,振声道:“那天剑紫孤不见,本以为被凶手掳去,事后多方猜测才知是姑娘救去。”
吴婉静道:“凶手是谁,你知道了?”
剑无名神色悲愤的点了点头。吴婉静哀声叹道:“童不易多行不义……唉那天我经过你家听到惨叫声,不知发生什么事,偷偷掠进察看,只见……只见……”
她竟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当日的惨状,摇头又道:“我到的太迟了,未能及时抢救你的妻妾,童不易行凶后呆站在两具尸体前面,忘了身后摇篮尚有剑紫孤侄在熟睡着,我为了抢救剑紫孤的性命,不敢与他照面,乘他行凶后神智呆滞时,轻轻掠进去抱走剑紫孤,同时顺手带走系在摇篮上的玉石狮子……”
剑无名想到赵云韵、夏兰惨烈的死状,热泪夺眶而下,伸袖扶去泪痕,强打精神道:“多谢姑娘啦,若非适巧经寒舍,剑紫孤性命定然不保,童不易决不会好心不杀吾子,姑娘于吾子有再造之恩,将来剑紫孤长大,我教他深深记住,除了父母养育之恩外,还有吴姨姨的救命之恩……”
吴婉静摇头道:“你这些见外了,倘若那天我早到一步,至少能阻止童不易行凶,你不怪我未能挽救,我已心感你的宽怀。”
第一百六十二章细说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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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无名叹道,“生死由命,我能怪谁,要怪只怪我自己不该离家,否则不会发生惨案,我唯有感激你抢救了剑紫孤,唉这件事且别谈它,谈起徒增伤感,倒是姑娘怎会有今日之难?你怎么好象连那三位武功平常的恶仆也不敌呀?”
吴婉静伤道:“我……我碰到一个歹心肠的男人,他在食物中暗下一种药物,我不知日日食用,慢慢才发觉全身功力已被那药物催丧殆尽,如今我与普通弱女子无异,怎再敌得住……”
剑无名惊惊怒道:“那男人是谁,他在你食物中下的药物名叫绝功散,此物最为阴毒,无色,无味,无臭,常人多食之迷失本性变成痴癫,擅长内家气功者常食功力丧失,久而久之亦成痴癫,此人居心何在,竟要暗下此药害你?”
吴婉静只知药物害得自己丧失功力,尚不知还有迷失本性的最后效果,变色道:“好……好狠……他……他……”
剑无名追问一句:“他是谁,姓什名什?”
吴婉静忽地咬了咬樱唇,忍住心中的气愤缓声道:“算了,今后恩怨一笔勾消,大……大……哥,咱们不要提他……”
剑无名见状问道:“他与你有恩是不?”
吴婉静轻叹道:“我自救走剑紫孤,本想找你免你挂心儿子的安危,再你不知凶手是谁,难免错认别成仇,找到你对你明……”
剑无名道:“我去了无极府,三天后回转。”
吴婉静道:“可是我不知道,只当你还游江湖,未在怀庐附近静候你归来,心想到江湖上打探,你的名头不,当可探知,岂知你的行踪没有探听到,却碰到师父,她知道我在找你……”
剑无名截口道:“天针仙姑回到中原,身边是不是带着萱萱,与另一位番邦女子?”
吴婉静点了点头,接道:“从师父与萱萱口中得知你们在葫芦岛的经过,海龙王南宫龙飞与你师父不合,既知那本武道决被靖海帮得去,彼此的怨恨不再存在,倒安稳送师父。萱萱她们回归中原。
“说来家师的不是,她知道武道决在长江靖海帮处却不敢前去夺取,可是她老人家对那武道决念念不忘,有机会得到决不放弃。
“于是知道我找你的原因后,强迫我以剑紫孤为人质,要胁你去靖海帮骗来武道决,师父说你去靖海帮,一定可从靖海帮主乾奉行女儿处,骗到那本日思夜想的武道决,这其中原因我不知道,但是师父的很肯定。”
剑无名突然冷笑一声,道:“纵然能骗到,我剑无名虽不肖,尚不致于做这种欺骗的行为,天针仙姑就是要杀我儿子我也不答应。”
话虽这么,他剑无名不做要骗取女人芳心的勾当,却被童不易冒顶替,结果平白便宜他,既得佳人又得秘笈,往后闹出不少风波。
吴婉静道:“剑紫孤既被我救出,我当他亲侄看待,师父的主张我决不答应,虽然师父防范我,我还是乘黑夜带剑紫孤逃走,我心中祈祷上苍能让剑紫孤平安回到你怀里,结果虽将剑紫孤救出,逃至半途被师父追上,挨了一掌。
“亏好那天是黑夜,上苍总算怜悯我,乌云突然遮住月光,刹那的机会又让我逃开师父的视线,负着重伤,挣扎逃走……”
一旁静听的莫深南插口道:“天针仙姑称白道人物了,嘿嘿为了一本武道决竟连徒弟也不要了,哼哼这武道决看来定是真的。”
剑无名道:“当然真的,莫先生,你大概知道武道决就是你们炎阳门世仇神月门之秘术吧?”
莫深南脸色声变道:“哦?你也知武道决就是神月门的秘术?那么想来知道长江靖海帮到底有没有神月门的传人在内?”
剑无名道:“神月门的传人不出则已,一出岂是隐藏在靖海帮内的人物,莫先生,你把靖海帮看得太大了,以你炎阳门来看肯借区区一帮会出头吗?”
莫深南冷冷道:“神月门不出江湖百年,世人少知,你倒象很熟悉该门的内幕,竟知道他们的世仇是炎阳门”
吴婉静静候他俩人没有再话的意思,接续未完的话,道:“我负伤逃了很远的路途,终于不支昏死过去,剑紫孤很乖,他随我一日一夜没有进食,不哭不闹,我昏死过去,他就坐在我身边。
“等我醒来,发觉睡在室中而且衣服换了,床旁几上下碗疗治内伤的补药,但不见剑紫孤在我身边。”
“我怕剑紫孤有所不测惊叫起来,忽于此时进来一位公子……”
剑无名声音异常道:“他就是救你的恩人罗?”
吴婉静银牙暗咬道:“他虽是我救命恩人,也是用绝功散毒我的恶人,一恩一仇,恩仇两消,大哥……大哥……我不跟你他姓名的意思,你知道不?”
她两次喊剑无名“大哥”总不好意思顺利喊出口,当一位女子内心情感错杂时,反应极为敏锐,她要对剑无名平常时,对“大哥”两字何致于如此难喊。
其实吴婉静对剑无名早生情愫,只因也已婚配童不易所以不敢显示,如今童不易和她的婚约,等于不了了之,不可能再复合,于是吴婉静对剑无名的情感很微妙地显示出来。
曾几何时,剑无名在无极府天天到后山去喊“驯狮女”,那时剑无名对吴婉静爱慕甚深,吴婉静对他只能摆出冷若冰霜的面孔。其后剑无名在怀庐成家,思念他吴婉静隔数日去怀庐探望一次,而每次剑无名根本不知道,他若仔细想想,当知那有这么巧,童不易杀害赵云韵时,她赶到救走剑紫孤,若不是常来,能巧遇到?
剑无名成婚生子,吴婉静曾时暗伤心过,剑紫孤弥月时,她匿名送只玉石狮子,这玉狮子代表的意思,怕只有剑无名一个人了解了。
由这只狮子的随同失踪,剑无名判断剑紫孤可能被吴婉静救走,果然不错,剑紫孤确是被她救走,但在今日会面,剑无名对吴婉静不再有爱慕的意思,吴婉静情感的异常,他也看不出来,只觉见吴婉静很平常似的,态度一点也不热烈,听她问话,淡然道:“你是怕我找他晦气,不,你放心,他既于你有恩,虽暗中害你,两相底消,再绝功散只损丧你内功,未迷失你本性,还易医治。”
吴婉静欣喜道:“真的容易医治?那……那我内功是否可以恢复?”
剑无名道:“恢复不难,我替你配一方药,此药服后可消解绝功散存留体内之毒。”
吴婉静“啊”的一声道:“我忘了你是药王爷的弟子,你学了药神秘典已成医药圣手,容易治一定容易治了。”
剑无名不奇怪吴婉静怎会知道药王爷传自己药神秘典,童萱萱失心不识任何人,吴婉静暗随她身后保护,在南陵找药王爷巧遇童萱萱,这一切吴婉静都看在眼内,唯在赵云韵带自己和童萱萱到魔鬼岛求赵飞恒解除童萱萱魔眼之制时,吴婉静不能暗中跟随,才断了音讯。
剑无名想起在药王爷处,白湘湘殷勤服侍自己时,窗处一声熟悉的女子轻叹,那声音就是吴婉静发出的了。
但他未再去想吴婉静为何看到白湘湘对自己亲热而发出的叹息声,他仿佛无心去想吴婉静的情意,这内心的变化剑无名根本不知觉是白燕那黑饼的作用,使他对世上任何女子起不了兴趣,除了她白燕外。
剑无名态度冷漠道:“药物只能解绝功散余毒,恢复旧有功力却需任、督两脉打通的高手来医治。”
吴婉静好生失望道:“谁会耗损功力来为我医治,我曾听师父任、督脉已通的高手,虽能帮人恢复功力,自身也要损失真元,不是特别友情决不轻为,唉,纵有这样人肯为我恢复功力,但任、督脉已通高手天下有几人能找?”
剑无名道:“我倒认得一人任、督两脉已通,而且助人恢复功力不伤本身真元……”
吴婉静大喜道:“是谁?”
她自知功力丧失后,内心痛苦莫名,这本是人之常情,由超人变成常人,任谁也难轻易接受这种打击。
她不是功力丧失,岂会被三名恶仆欺负,只这一桩惨痛的经历已令她深切感到丧失功力的痛苦,此时听到有希望恢复功夫,焉有不喜之理,若非她矜持心重,这时早已连连追问到底是谁,不会只问一句“是谁”而尽力压制狂喜渴切的心意露出来。
纵如此,短短的一句向话,莫深南冷眼旁观,看出吴婉静迫切的心意,心知此时她只要能恢复功力,将不惜任何代价。
一个坏主意闪过莫深南脑际,他在暗暗计算,找个好机会来挑拨一番,他对剑无名已存忌刻心,能打击他的地方尽量利用。
剑无名在考虑说不说出紫宛静来,他怕说出后紫宛静不肯为吴婉静疗治,这样不如不,免得吴婉静过度的希望遭到失望的打击,心想要如何游紫宛静,才能令她毫无推辞的相助吴婉静恢复功力。
第一百六十三章我不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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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婉静等了一刻,忍不住追问一句:“大哥,你是谁啊?”
剑无名迟疑道:“这人……这人……”
吴婉静见他为难的神情,嗤的一笑,她笑的原因,误解剑无名的意思,以为剑无名相识任督已通那人定是男人。
恢复功力谁都知道需要打通受治者周身穴道,肌肤相亲难免,对方男人,受治者是女人,这件事就很难行通。
武林中点穴一门功夫皆是男师不授女徒,女师不授男徒,这原因避免肌肤相亲,“男女授受不亲”这观念深种在古来文、武两途中。
吴婉静心中想不是男人,大哥怎会难于启齿,他顾忌这点显示他不愿那男人接触自己,吴婉静想到这里心情微妙的笑了出来。
这一笑莫剑无名,就是旁观者清的莫深南亦体会不出吴婉静笑的原因,只见吴婉静双颊微酡道:“大哥,古之礼法咱们不能墨守成规,我……我只要能够功力恢复,管不得那么多了,只……只不知你……你意思如何……”
吴婉静话不明白,意思再也明白不过,莫深南恍然大悟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