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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宛静摇头道:“我一生不想离开此谷,你自己走,但望你离开此谷后,凡事暂先抛下,练天谴神功要紧,只有天谴神功练成才是办事的本钱,知不知道?”
“我一生不想离开此谷”这句话听到剑无名心中好不震痛,心想:“你不是一生不想离开,而是不能啊”
他猜到紫宛静残废了一双腿,残废的原因他不清楚,但可断定,若非此故,她怎会意志消沉,又怎会四次相见,从无一次动弹过身体?
剑无名忽然流下痛心的泪痕,怕紫宛静笑话自己没出息,慌的低头擦去,同时道:“你别指望我能练成天谴神功,我永远练不成天谴神功,再无资格以神月门弟子自居,天谴神功于我无缘,白燕永难叛离秘宗门而能安心无惊地随我一起,孩子一无父,一无母,只有认命了”
紫宛静娇叱道:“你什么鬼话我看天下妄自菲薄者莫过于你,天谴神功一年练不成,十年、八年也还练不成吗?”
剑无名叹道:“甭十年、八年,二十年,三十年我也不能练成。”
紫宛静怒而喝骂道:“放屁”
剑无名又叹道:“你莫怨我,事实如此”
紫宛静听他一再坚持不能练成,心中一动,问道:“你练天谴神功遇到什么阻难?”
剑无名苦笑道:“没有阻难,我一直练完,全篇无一阻难之处”
紫宛静不信道:“不可能吧?我自幼练时阻难重重,你一直练完没有阻难不是练成了?”
剑无名昔笑连连道:“不错,我是练成了,可惜效果太微了,与不练几无两样”
紫宛静大异道:“天谴神功共分十二段,这十二段步骤你全部一一练过?”
剑无名道:“你若不信,我练与你看。”
一边放下婴儿,盘膝坐下从第一段练起。
天谴神功普照功三段,返照功三段,内照功三段,一共十二段,由普照功一段练起到内照功第三段练完,即全大功。
四照功每一姿势不同,每二功每三段中姿态又异。
剑无名熟练的唱着口诀依势的一段段的练去,每练一段紫宛静心道:“对啊一点没错”
无论口诀,运气,回转,导引,剑无名从头到尾练完,自以为拿捏得准准确确,无暇可击。
剑无名一练毕,自个揶揄道:“真不容易,一练就是一个时辰。”
紫宛静忽道:“你口诀唱得对,想来各方面皆无不对之处,你坐到我身旁来再练一遍我看看。”
剑无名心想:“这时光线不算大暗,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坐到你身旁去练不也一个样儿?”
他却没仔细去想紫宛静话中的漏洞,“想来”二字,她只听没看,而最后“我看看”三字语音强调,生怕剑无名怀疑她不能看似的。
其实她根本不能用眼睛去看剑无名练功,她的眼睛早瞎了
剑无名只猜她双腿成残,还不知她眼睛已盲。
紫宛静要他坐到身旁再练另有用意,剑无名没有怀疑,暗忖:“再练就练一遍,或许她能发觉自己练成而无效果的原因。”
当下他走向紫宛静身旁,又想,你前三次不准我接近你,现在又自动要我坐在你身旁,想来也真矛盾”
事实上一点也不矛盾,紫宛静不准他接近的原因怕他发现自己眼盲腿残,现在为推究原因,权且从宜。
剑无名面对她才坐下,她忽然命令:“背转坐着”
这样剑无名又不能仔细看那双眼睛,她的眼睛茫茫无光,而这现象是眼睛看来不瞎的瞎子所应有的现象。
剑无名唱诀又练四照功,第一段姿势摆出,忽觉“陶道”xué按上一掌,暗忖:“你要我背面坐近原来要试我运气对不对。”却不知运气对不对可以看得出,就是看不出,亦不必按在背后“陶道”穴上,双掌相抵,仍可测出,紫宛静存心不让他正面坐着而发觉自己眼盲了。
剑无名自信运气绝无不对之处,当下按照口诀一一练来。
每过一段,姿势不用对不对了,天谴神功中每种姿势与运气相关,气走得对,姿势自不会错,剑无名一连九段练完,气无不对之处,每段什么姿势气走xué道完全正确。
紫宛静心中大奇不已:“照他这段练的无误,气走润滑,无滞无阻,该是大成的啊,怎毫无效果可言?”
当下最后三段为最难练、最深奥的内照功,运气缓和,比起前九段,气走的缓慢得多。
然而剑无名运气并不缓和,气走的稍慢,但却比她紫宛静练时快得多。
紫宛静大惊:“啊如此看来他天谴神功练的远在我之上,效果自应更胜于我,奇怪?奇怪?莫非他骗我不具神效?”
剑无名练完站起,才转过身来,紫宛静突道:“接我一掌试试”
右掌如电击出,剑无名心知她在试自己掌力,即运十成功力,伸掌接去。
紫宛静一触他的掌力,虽知他掌力雄厚无比,却不似自己柔和至极,伤人于无形中。
她立刻翻掌收回三成真力,纵如此剑无名接了她一掌,自己的掌力如泥牛入海秘宗无踪,又莫明其妙的被一股不出的劲道冲得后退三步才站稳身体。
这一试,紫宛静暗叹道:“他功力尚不如自己七成”
剑无名首次尝到四照功的厉害,大骇道:“好……好家伙”
他这“好家伙”是称赞紫宛静的掌力不得了,自己的掌力远非其敌
紫宛静不解地摇头道:“奇怪?”
心想:“他明明四照功神练得比我强,为何掌力大不如我?”
这原因她想不通,月宇通的父亲练过了也想不通为何自己四照功练成了并没效果?
当年月宇通的父亲真得到天谴神功何至于消灭不了世敌炎阳门,反被炎阳门以美人计离间了父子感情,家破人亡,神月门一蹶不振,几已灭迹?
第一百七十九章传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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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那知天谴神功要自幼童身练,练成后经脉穴道回异一般练武人,若非自幼练十分艰难,要慢慢改变已长成的经脉穴道,竟数十年之功才得成。
倘若破了童身练,那是根本不要谈,唯一的效果只有轻身益气而已,月宇通的父亲和剑无名两人一样皆是破身法,当然效果不得。
自以为练成的原因,仅是练法对而已,经脉穴道只承他自己原有的经脉穴道,完全不是练成天谴神功的血脉,所以真气走的快,还当天谴神功练得熟透了。
真正练成天谴神功,无论练到什么年纪,运气的速度至老不变,该快的地方快,该慢的地方慢,因为天谴神功已到内家功夫的极致,只要练成无分上下了。
紫宛静骨骼清秀正是练天谴神功最好的资质,她自幼练成,功夫已到内家登峰造极,天下已无人内功胜过她者,她的功夫也不可能再增了,已成定型,再无增高低减的现象。
剑无名这一生甭想真正练成天谴神功,紫宛静叫他练,徒费功夫,就是在绝谷中练上一百年也练不成,唯有一法可以练成,那也不上练,叫做脱胎换骨。
紫宛静想了半天,想不通其中的道理,剑无名忽然笑道:“你不用伤脑筋了,练天谴神功要有缘份,我无缘自然不能练成。”
紫宛静冷笑道:“练功还要看缘份么?”
剑无名脸色微微一红道:“没有办法解释的原因,只好以这缘份两字来解释,不然你又有什么办法来解释?”
紫宛静冷哼道:“当然有办法”
她这一句话不是回答剑无名有无解释的问题,而是心中暗暗决定了一件事。
剑无名道:“有什么办法解释请看?”
紫宛静道:“此时解释原因有什用,设法能够真正练成是正经。”要叫她解释剑无名练成而无天谴神功效果的原因,根本不知。
剑无名自嘲道:“不找出原因,教我练到老还是一个样儿,真还不如练我自家的内功。”
紫宛静冷冷问:“你的内功叫什么名称?”
剑无名道:“一曰天地无极决,一曰乾坤诀。”
紫宛静讥讽道:“想不到你还身兼两家之长呢?”
剑无名自卑道:“小姐,你别讥讽啦,我自知练到老也赶不上你那天谴神功。”
依他性子是难忍受紫宛静的讥讽的,但他猜知紫宛静残废后,不忍对她有何倔强的表示。
紫宛静道:“别叫的那么肉麻,我年纪没有你大。”
剑无名有意逗她欢心道:“那从此改叫你妹妹,好妹妹”
紫宛静粉脸一红,轻骂道:“油腔滑调”
剑无名有意教她燃起人生的乐趣,舌头一伸道:“骂得好
紫宛静看不到他的丑模样,板着面孔道:“我有一法助你真正练成天谴神功,接不接受?”
剑无名笑道:“是不是又象在贵府中,助我打通任、督两脉的方法来助我真正练成天谴神功?”
紫宛静道:“你就不用问那么多。”
剑无名以为她打通自己任督脉而无损于她自身,纵然再相助自己练天谴神功当亦无损,当下随意道:“你怎么吩咐我怎么办,完全遵照贤妹的意见。”
紫宛静脸色肃穆道:“坐到我身旁来。”
剑无名走上坐下,紫宛静立刻又吩咐:“眼睛闭上?
剑无名象个听话的孩子,一听吩咐即闭上。
紫宛静又道:“伸出左掌。”
他左掌一伸出,紫宛静即以左掌贴牢半空。
剑无名笑道:“还有什么吩咐?”
紫宛静道:“不准话;凝神运气,融合我传进的真气,我怎么走,你怎么走,不准徒自驭气;心如死,目不用,不准开眼来看,腹中空,不饮不食,不准想时间之长久。”
四个“不准”听得剑无名暗暗咋舌,寻思:“你要我当个木头人也罢,总不能不想时间,难道坐上一年半载也由它去?”
紫宛静又道:“不准胡思乱想。”
最后个“不准”,剑无名遵命下来差不多变成活死人了。
时间飞逝,剑无名感觉出时间在耳边走的声音。
紫宛静也是垂闭着眼睛端坐不动,看样子象对两尊不动的石像,实际上他们身体内的真气运息不停,有如两家大工厂拼命在加工赶造。
剑无名身内的真气不停地运上融合紫宛静传进的真气,但一融合即被消殆,于是他体内拼命制造真气,当然真气那有制造真气的道理,而是潜在的真气一一运出。
紫宛静的真气输入剑无名体内,如蜗牛般慢慢推进,她的真气有出无人,慢慢越输剑无名身上越多了,只见剑无名左掌慢慢向上白起,越白越上。
等左手臂整个白完,开始半个身体,剑无名只觉紫宛静的真气过处,舒泰无比,好象飘飘欲仙不属于自己身体一部份了,他不知凡真气处,完全脱胎换骨。
剑无名潜在的真气越来越茂盛,心中冥冥想道:“奇怪啦?我的真气明明融合到紫宛静输入的真气中,怎么不觉渐减,反而渐盛?”
他真气故然融合到紫宛静真气中合二人之力为自己脱胎换骨,但过一次,融合的真气归人他身体中,当觉越来越茂盛,反之,紫宛静的真气越来越干枯。
时间一久,剑无名渐觉不对,心想:“真气这样多下去,不把自己活活胀死?”
又想:“紫宛静的真气一定少下去,一直少下去岂不活活枯死?”
他想睁开眼来向个明白,但怕紫宛静笑自己怕被真气胀死,又怕自己替她粑人忧天,以她之能,还要你剑无名担心?
于是这一下去,不闻不动,一天一夜的时间飞快过去。
这一天一夜的时间,剑无名身子白了将近一半。
紫宛静不准他想时间是不可能的,一天一夜过去,剑无名肚里清楚,时间越久他越懦,倒非觉得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