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剑无名本想逼问他,开启这道栏栅的法子,见他可怜苍老之态,不忍下手,白须老人好象知道剑无名的心意,叹道:“这栅栏唯有一人能开,任何人没有他的钥匙无法开启!”
剑无名道:那人是谁?”
白须老人道:“便是你刚才所说弗罗斯特的兄长。”
剑无名大声一叹道:“看来一定是弗罗斯特的阴谋了!”
白须老人道:“你和弗罗斯特有仇恨?”
剑无名本还不确定“百日醉”,是否弗罗斯特主谋,现听栅栏的钥匙在他兄长手里,便确信不疑,思起柔儿也一定落在他手中,心乱如麻,一时白须老人的问话,根本没有听进。
白须老人听剑无名没有回答自己的问话,也不在意,就地坐下,吃起放在地上的食物,这些食物还很精美,白须老人吃得津津有味。
剑无名虽然觉到饥饿难耐,但他那有心思吃东西,好象呆子一般,怔怔的坐着,脑中一片纷乱。
白须老人忽道:“咦!你怎么不吃?”
剑无名摇头低叹道:“我吃不下!”
白须老人道:“你不吃,我可要将它吃光了。”
当下他又吃起,剑无名心想这位老先生真有办法,在这种情况下胃口还那么好,不由抬头向他看去。
只见他吃饭时,双眼仍然紧闭,但动作却很迅快,仿佛闭着眼睛吃饭,已经习以为常。
白须老人将食物吃完一半,拍拍肚子道:“有道‘人是铁,饭是钢’,不吃东西可不行哩!”白须老人有意劝剑无名将另一半吃完,却听剑无名忽然站起,走回洞窟内,他也站起跟着走回。
剑无名心中忧急,默不作声,白须老人却滔滔不绝地向他说话,好像九年没有跟人说过话,今天可要说个饱。
说了半个时辰,剑无名已知白须老人因为不愿教弗罗斯特兄长的武功,九年前被擒住,便一直关在此地。
剑无名一句话也不回,白须老人却无所谓,只要有人听他说话就好,可不管别人是否听进。
说到武功,白须老人更为来劲,大谈九年来内功的修炼如何了得,可惜无法试验,念头转到剑无名身,笑道:“我听你掌声击岩壁,内功不弱,可否我俩来对掌一番?”
剑无名没有作声,他便一直要求,剑无名烦他不过,叹道:“我心中甚为烦恼,请你让我清静一下好吗?”
自须老人笑道:年轻人有什么好烦恼,想开一点,否则你一日也不能在这里呆下。
剑无名道:“我一人倒无所谓,实在是柔儿令我放心不下!”
白须老人道:“柔儿是谁?”
剑无名道:“柔儿是个女子。”
白须老人想到他一醒来便叫柔儿,显是心中时时在念着她,笑道:“她可是你最心爱的人?”
剑无名大叹一声,默然无语。
白须老人很感兴趣道:“你为何会被关到这里?”
当一个人郁闷时,总想对别人一吐为快,当下剑无名沉痛万分的将紫菀柔中藏北毒藤,向史不旧求救,以及来寻神龙珠被“百日醉”陷害的经过,一一说出。
白须老人听完,好似听到一个哀艳缠绵的故事,同情万份,真想助一臂之力,将紫菀柔救出魔掌,但一道栏栅,隔成两个世界,要想出去都不可能,如何去救人,唯有劝解剑无名道:“目前慢慢等机会,你绝不会一生关在这里。”
剑无名苦恼道:“这机会何时才能来到?”
白须老人道:“也许几年,也许几十年……”
剑无名苦笑道:“也许几年?九年后若不能出去,我将给师父背上大大不信之名,他老人家要是知道,必定痛不欲生?”
白须老人脸色倏地变得苍白起来,只听他喃喃自语道:“九年后!
九年后!”霍而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剑无名道:“算来昨日刚好是中秋。”
白须老人大惊道:“昨天是中秋!那……那……只剩下九年。蓦地,他拔身掠起,冲到洞口,双手抓住两根栅条,一声喝叱,要想拉开,结果与剑无名一样,栅条纹丝不动。
剑无名跟出道:“你想毁坏这道栅栏?”
白须老人决然道:“我早想将它毁掉,总是不成,快五年没试,今天一定要将它毁掉!”
他蹬下身子,用手托住栅栏,暗暗运气,一层层波纹在他的身旁震荡,老人尽出全力,一声大喝,栅栏如故,动也不动。
但他毫不气馁,一次?次重新再试,只要每拔一次栅栏时,他脸上必定血红一阵,可见用力之巨,已到极点。
剑无名看得暗暗摇头,有心上前相助一臂,可是自忖刚才力击栅栏,真力用尽,上去帮忙,不但无用,反而碍事。
只听白须老人一声极大的喝叱,这喝声震耳欲聋,十分惊人,跟着又是一声,这一声喝毕,他张嘴喷出一口鲜血,剑无名见状,慌忙道:“老先生!老先生……”
欲要上前扶住他将倒的身体,却见他摇头道:“走开!”
顿见他喝声又起,这下喷出更多的鲜血,但那栅栏也被他摇动了一下,他毫不停留,喝声连起,每喝一次必定喷出鲜血,然而那拔动的力量却越来越厉害!老人的身周就像披上了一层轻波一样。
这情况十分惨烈,感动得剑无名泪水直流,他心知武功中有种“血功”运起这种功夫就好像自杀一般,但那力量远超他平时实有的力气,尤其当喷出最后一口鲜血,其势直可拔山倒海!
候地,轰隆一声,栅栏连同岩石整个倒下,白须老人也跟着倒下,落下的岩石盖满他全身。
剑无名急忙上前扒开岩石,抱起白须老人,只见白须老人身上满是鲜血人口中却再无一点血丝流出,那情形真似已将血液喷尽了!
剑无名流泪道:“老先生,你睁开眼睛看着我!”
他生怕白须老人一口气接不上,就此逝去,白须老人摇头道:
“我没有眼睛,怎么挣得开……”
剑无名见他精神还好,暗暗放心,抱起道:“目前唯有去求西原医生为你救治!”
白须老人坚决道:“不!你抱我坐下!”
剑无名知他性格倔强,不敢违背,就地坐下,白须老人从中掏出一张薄薄的皮革,递给剑无名道:“我自知活不长,有一事要托付与你?”
剑无名眼泪模糊道:“老先生说出,晚辈力尽而为……”
白须老人道:“弗罗斯特将我关在此地的原因,为要逼我传他一剑……”
剑无名心中一动、暗忖:“莫非弗罗斯特兄长,要他传的那剑是白须老人续道:“但我怎肯将惊天动地的一招剑法传给异国人,紧辞不肯,怪我那时身负内伤,竟活活被他手下能人擒住,一关就是将近九个年头……”
剑无名这时的确知他是七圣君之一?紫北原,若非一百九十年前那场凄厉的决斗,七圣君皆都重伤,经过百多年的修养也没有完全恢复,不然必不会被擒关到此地!
白须老人又道:“我明知不能冲出这道栅栏,却不忍见绝学埋没,从股上割下一皮,将那剑的练法要诀刺在上面,现在绘你,希你九年内将它练熟,然后……”
剑无名突然喊道:“老先生……”
本想说出自己是冷苍穹的徒弟,不能替你练剑赴约,但不忍令他失望死去,硬生生住口不语。
白须老人停了一下,没听剑无名说话,续道:“然后九年后八月中秋为我赴天荒不归绝峰,遇到六个老人时,就说我紫北原去世。
剑无名暗叹道:“届时哪有六个老人,师父与赵天重亦不能赴约,只剩下四个老人了!”
白须老人精神虽好,那是回光返照现象,说到“去世了”三字才完,果真死去!
他死后全身苍白无比,剑无名伤心抱起,走出洞道:“外面日光明亮,满山林木苍翠,一片蓬勃生气。
选到一个好地方,剑无名将他安葬,竖碑曰:紫北原之墓。”
旁注:“弟子剑无名泣立”。
西原大部落分布在金山一带,为游牧民族,故无固定的建筑,族民全以皮幕为室,唯有少数贵族在金山附近富庶区,盖着简陋的房屋,形成一个小镇。
剑无名下金山,心想弗罗斯特是西原贵族之一,便向那个小镇奔去。
来到小镇已是上更时分,游牧民族皆都早息,路上行人甚少,剑无名轻功不弱,街上虽有卫兵,却未发觉到他。
他不知弗罗斯特住在何处,而这镇上至少有千户左右,一一找去,一两个时.辰还真不易找到。
正在徘徊不决之际,忽听一侧传来诵读声,暗道:“西原也有人寒窗夜读?”仔细一听,读的竟是天荒文。
第四十三章皇宫激战
在西原国竟有人苦读天荒文,实是件不可思议之事,剑无名觉到奇怪,便向声来处掠去。
这是一栋完全天荒化的宅屋,正中是厅堂,两侧是厢房,读书声从左侧厢房传出,剑无名轻巧来到窗前,见窗内情形一目了然。
内见依窗坐着一位天荒装青年,手持一卷,摆头轻诵,所诵是名人诗句,再仔细一看那天荒装青年就是马如风!
见到马如风,剑无名满怀痛恨,当下将真力贯注双掌,预备跳进去,不用分说,先给他两掌,杀了这种虚伪小人!
蓦见厅堂内忽然灯光明亮,走进一位西原青年,手持烛台,照清他的面目,略有几分与马如风相似,但肤色、眼、鼻、等处看来,不似马如风象天荒人模样,却是标准的西原人。
他走到左侧厢房前,说道:“大哥,还没睡?”说的是西原话。
马如风放下书本,亦用西原语道:“时间尚早,读些诗句,爹娘都睡了吗?”
西原青年走进厢房道:“爹娘都睡了,我有一事想问大哥。”
马如风:“什么事?”
西原青年在他面坐定后道:“那位姓剑的天荒人,大哥就任他关在铁牢中?”
马如风叹道:“这件事想起来就令我伤心!”
西原青年脸色不悦道:“我听外人说,是大哥在酒中暗下‘百日醉’将那天荒人情侣迷倒,活活擒住!”
话中意思在怪马如风将他们主动迷倒就擒,还有什么伤心之处?
马如风道:“你想咱们祖先也是天荒人,我会这样做吗?”
西原青年道:“我想大哥不会这样,是故才来问问。”
剑无名心想,定是他们祖先投身异族,娶胡妇为妻遗传下来,仍不失天荒人血统,致使兄弟俩人一象天荒人,一象西原人,但不知他们祖先是谁,为何投身异族?
马如风又道:“我与剑无名天荒人一见如故,这番他被关在铁牢,虽是我在酒中下的‘百日醉’,主谋非我,几日来内心揣揣不安,总有一日,我定要设法将他释放!”
西原青年道:“那天荒姑娘怎么办呢?…马如风叹道:“我没法救她,要知就因她之故,我才被迫在酒中下‘百日醉’!”
西原青年道:“可是弗罗斯特看上天荒姑娘?”
马如风摇头道:“要是他看上天荒姑娘,命我在酒中下‘百日醉’,我决不会做的,可惜那看上天荒姑娘的人是咱们主上!”
西原青年惊道:“是弗朗西斯!”
马如风低叹道:“不错,正是弗朗西斯,往年幼时他们兄弟俩人与咱们一起游玩,可以随便,如今他是国王,你想主上看上那天荒姑娘,我敢不遵命在酒中下‘百日醉’!”
剑无名偷听到这话,大出意外,决未想到弗罗斯特是西原王弟弟,心想西原国王没有见过柔儿,怎会看上柔儿?莫非是弗罗斯特假传圣旨?
西原青年头摆得跟搏浪鼓似的,不信说:“不会!不会!主上从未见过天荒姑娘,一定是弗罗斯特骗大哥,怕大哥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