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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伸手要扶他起来,剑无名道:“药神,我求你一件事。”
老头药神道:“你不用求我,我一定将你毒伤止住,世上能救你毒伤者,不只我一人。
剑无名摇头道:“你别管我,求求你去救那失心女。”
药神道:“她是疯子,我救他做什?”
剑无名惨然道:“你不救我,我一点也怪你,求你看在大师伯的面上,救救那失心女。”
药神道:“你如此关心那失心女,她是你什么人?”
剑无名咬着牙道:她是我妹妹。”
药神惊讶一声,快步追上失心女,点住她的穴道,挟臂下疾奔回来。
这出步追赶、点穴、赶回,一连串的动作如闪电,道上除了剑无名外竟无一人看得清楚。
剑无名目送药神挟进药铺,至此心神一松,眼前发黑,跪也跪不住,伏身摔倒地上,昏死过去。
摔倒另旁的白湘湘,急叫:“大哥,大哥……”
她以为大哥死了,再无生意,但她麻穴被点,动弹不得,只有瞪着大眼望着身旁的剑无名,眼泪一滴滴淌下。
药神安置失心女,重又自药铺缓缓走出,蓦色地看到剑无名昏倒路旁,心神一震,快步走上。
他把一脉便知剑无名尚未死去,暗中叹口气,唤道:“老陈,怎么让客人昏倒咱们店前,快扶进去。”
伙计快步跑出,用尽力气抱起剑无名,药神装着无事道:“慢慢走,别把客人摔着了。”
着头也不回,伸手解开身后白湘湘的麻穴。
白湘湘翻身站起,呼道:“还我大哥……”就待追上伙计抢下剑无名。
药神低声斥道:“不要鲁莽,你大哥没死”
白湘湘惊喜道:“真的?”
药神嗯了一声,慢步走进药铺,白湘湘安下心来,抹去泪痕跟在药神身后。
来到里,药神神情严肃地和白湘湘道:“你要救你大哥,得乖乖听我的话。”
白湘湘含着泪笑道:“老前辈尽管吩咐。”
药神叹口气,道:“姑娘,你别高兴,我只能救你大哥数月性命,在这数月时间内,你们另想他法,不然毒再发时,必然无救。”
白湘湘脸色顿时黯然道:“前辈就不能救人救到底,一次将我大哥身中巨毒解去?”
药神摇头道:“我要救早就救了,倘若你大哥中的是别种毒物,不用你求,唉可惜偏偏是这……”
到这里,又摇了几下头,叹道:“总之,我当年发过誓不解你大哥中的那种毒,你再怎么样的求我,我也不能答应”
白湘湘茫然问道:“为什么?”
药神道:“其中原由唉还他做什,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咦老陈怎么还没将应用东西带来?”
话刚讲完,老陈走进,苦着脸道:“大老板,那口缸我们三个也抬不动。”
药神摇头骂道:“真是饭桶,这点事也办不成”
匆匆走出,不一会儿单手平举一口巨缸进来,那缸足有一人高,容积甚大,盛满水一家人吃它十来日也吃不完。
他身后陆续走进三位伙计,每个提着两大罐醋,放下缸,药神催促道:‘快去打水,快去打水。”
三位伙计你来我往,打来水就往那口巨缸内倒,个个累得满头大汗才将缸内盛到一半清水。
药神又催促道:“快搬柴、搬砖”
等到砖柴都搬来后,药神砌好砖,搭成一个临时用的灶,将盛着半缸水的巨缸安放灶上,再将醋倒缸内。
白湘湘看着药神忙得不亦乐乎,这时忍不住问道:“干什么啊?”
药神道:“你别闲着,帮着生火,快,得快”
白湘湘刚将火头升起,药神抱着剑无名,快手快脚的将剑无名的衣服脱个一干二净,白湘湘看得清楚,不由羞着她满脸通红。
柴一添进灶内立时火光熊熊,药神举起光溜溜的剑无名往缸中一放,剑无名昏迷中坐到缸内,水面恰齐颈上。
白湘湘看得迷迷糊糊,药神又催道:“快煽煽火,快煽火”
白湘湘好象中了催眠术,手中果然煽起火,煽到几下,惊叫道:“不行呀,要把大哥煮坏了”
药神板着脸,正色道:“要救你大哥,火越大越好。”
听到这话,白湘湘加快煽火,不会儿火势熊熊。
火势最大时,但听灶内火声洪洪直响。
药神道:“好啦,好啦,注意着加柴,别让火头灭了就成。”
白湘湘停下煽火,药神递给她两瓶药,道:“等到水快滚了,就把你大哥抬出来……”
白湘湘一想大哥光着身子怎好意思将他抬出来,不由低垂粉颈,没心再去听药神什么?
药神叫道:“暖你好好听呀不听水滚了把你大哥煮热了,可不玩的”
白湘湘暗中咬牙道:“大哥已是自己的丈夫,还怕羞什么?”
当下泰然抬起头来,注意听药神话。
药神咳了一声,接道:“抢出来后,那黑瓶子里的药喂他两匙;那白瓶子里的药帮你大哥全身拭抹,可别忘了,否则再放在缸内煮时,真要把你大哥煮坏了”
白湘湘一听要帮大哥全身拭抹白瓶子里的药,芳心抨抨乱跳,但为大哥着急,忍着心跳问道:“这样把大哥煮几次啊?”
药神道:“?天三次,最少要煮三天,记着每天要换?缸醋水,三天后你大哥的性命便可保数月。”
白湘湘听他话意要自己一个人弄,问道:“前辈要去何处?”
药神道:“我不去那里,但这几日内我要医治那失心女,你大哥只有你一个照顾啦伙计们粗手粗脚帮不上忙。至于换水的事,叫他们做,别客气。”
白湘湘微点螓首,但想到此后三日,仍忍不住心发跳,脸发红。
药神见?切交代清楚,走进内房。
白湘湘一面加柴一面看着缸内,一个时辰后缸内蒸气丝丝冒出,知道水快滚了,当下尽力按住要跳了的心,伸手把赤、裸、裸的剑无名提出。
将剑无名安放榻上,倒出一匙黑瓶子里的药水,却见他昏迷不醒,不知如何喂下大哥这匙药水。
想到大哥往日服待自己伤势时,柔情顿生,将药水含在口内,闭着眼儿,吻着剑无名暗送过去。
两匙药水喂完,不禁迟疑起来,拿着白瓶子呆呆痴想,竟忘了给剑无名全身抹药。
忽听房外一人道:“小姐,饭莱来啦放在什么地方?”
白湘湘头一回见是老陈,赶忙取条毯子盖着剑无名下身,红着脸道:“就放在桌上,待会吃。”
第八十章延迟毒发日子
老陈提着两份莱饭,放下一份,另份送进内房,出来时,道:“小姐有什么吩咐尽管叫我老陈做。”
白湘湘道:“知道啦。隔段时间再进来收拾。”
老陈躬身告退。
白湘湘怕时间耽搁太久,不得已暂时摒下女儿羞赧,倒出白瓶子里的药水,着手替剑无名全身拭抹起来。
顿饭后拭抹完毕,其实做这差事并不累,但却把白湘湘累得香汗淋漓,敢情心里太紧绕把汗累出……
白湘湘定下心来又将剑无名放回缸内,加好了柴,坐到桌旁,眼望桌上丰盛的饭菜,虽觉肚中早饿了,却总无心去吃。
随便划了两口饭,就去注意烧水的情形,老陈轻悄悄走进,先去内房收出饭盘,再将桌上几乎原封末动的饭菜收好,带出房外。
一天三次,到第二天最后那次,白湘湘将剑无名抬出时,听他发出低微的呻吟声,芳心大喜,忙着放在榻上,就给他喂药,抹身。
一切停当,白湘湘揩去额头上汗珠,正要喘口大气,忽见剑无名睁开眼来道:湘湘,可麻烦你了……”
白湘湘脸上红霞立时满布,她适才以为剑无名尚在昏迷中,却不知剑无名呻吟时就醒来了,但觉自己全身**不好意思睁开眼来,任由白湘湘服待完毕,才敢睁眼。
白湘湘羞赧中,双手蒙着脸道:大哥好坏,大哥好坏……”心想:“你醒来了,还装着不醒我亲口给你喂药,不是成心享受吗?
剑无名叹口气道:“你这样服侍我,我永不忘怀……”
白湘湘放下手,正色道:“咱们之间还什么忘怀不忘怀,大哥难道没服侍我吗?”
剑无名问道:“药神呢?”
白湘湘道:“昨天就进内房医治那个失心女。”
剑无名望着顶,喃喃诉祷:“谢天谢地,有药神医治,她一定会好的……”
白湘湘低声问道:“她是谁呀?真是大哥的妹妹么?”
剑无名转过头来,道:“你还记得无极府里的事吗?”
剑无名曾将离开黑堡后的遭遇一一告诉白湘湘,白湘湘记得清楚,点头道:“大哥的事,我怎会忘记。”
剑无名道:‘我跟你的那位与我相像的无极府大分子,你也记得吗?”
原来自离开不归绝峰后,剑无名为使白湘湘心中认识童不易,以便将来促进他们的婚姻,常提在无极府的经历,一提到无极府就讲童不易比自己的好处。
白湘湘道:“你常常他,我怎会不记得,只是我总有点不信天下会有和大哥完全相象的人。”
剑无名道:“你将来见到他就会信了,那失心女就是他的妹妹童萱萱。”
白湘湘惊呼道:“啊她既是无极府里的千金小姐,怎会流落到这般地步?”
剑无名大叹一声,满面戚容道:“我也不知何故……”
着连连轻叹,显出心中极端零乱。
白湘湘见大哥悲伤,强作笑容道:你向药神失心女是你妹妹,莫非以为酷似她哥哥,心中不觉也以为她是你妹妹?”
剑无名微微一怔,道:“药神问我,我随口道来,其实我在无极府假装大公子,童萱萱不知喊我大哥,我当然也就把她当作妹妹了。”
白湘湘道:“天下难有相象之人,童不易真的完全象大哥,竟连家里的亲人也分辨不了,我想……我想……他一定和大哥有血统关系?”
剑无名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我家祖籍六荒,童不易祖籍天荒;两地相距千里之遥,一北一南那会发生血统关系啊?”
白湘湘笑道:“大哥真傻,地方能隔得住情感吗?就是相距再远的地方,人也能去的,彼此只要相亲相爱,何处不能相会?”
剑无名道:“这么,莫非童不易也是我父亲的儿子,才会长得与我一般无二?”
白湘湘紫袍着脸道:“这……这……我就不知道了,也许……也许你们是孪生子,生下来后被分开,童不易则被无极府收养……。
剑无名接口道:“不会,不会,童不易年龄比我大三岁,我与他决不可能是孪生子;你可不可能他就是我父亲的儿子?”
白湘湘的脸更红了,她心中隐隐觉得只有这个可能,但想到剑无名父亲风流成性才会和童不易的母亲生下童不易,这种事让她女儿家去想,怎能不令她脸红。
剑无名脑际忽然想到在无极府禁地见到的那位长发掩面的黑衣女,她不是长的也和自己相象吗?莫非她是自己的亲人?
想到这个可能胸口一热,要知黑衣女救了他两命,?次在逃出幻剑教后憩息的湖畔;一次求医天心救柔儿的雾云山上。
这两次相救使剑无名对黑衣女产生特殊的感情,暗中早已把她当他爱护自己的长辈一般,现下想她的面貌,果有亲人的可能,不由令他越想越痴了。
白湘湘见他痴呆想的样子,暗吃一惊:“大哥是个死心眼,莫要让他越想越糊涂。”慌道:“大哥,大哥……”
连唤了好几声剑无名才震醒,问道:“什么事?”
白湘湘道:大哥别想啦,天下也有巧合的事,天上的流星有时还会相撞,人和人无故相像也有的。”
以前剑无名从未去想黑衣女、童不易和自己相象的原因,这时想到就好象在心上打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