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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她感到心痛,与之前司徒浔莫背叛自己的不同,这次居然有点觉得自己很可怜。真心一次次交付,换回来的到底是什么?
谁都不想跟
泪水爬过脸颊,再也止不住,段思怡悄悄地后退了几步,然后便飞一般地冲向了黑暗的森林。
她奔跑着,乞求后面的人永远不要追上自己。
忽然,一个踉跄,她险些栽倒,却正好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嘘,小声点。”一如当初,这么一个温暖的怀抱曾几何时也给过自己。眼前的人抱起段思怡快速躲进一片高高的灌木之中。
冥匀染,这个差点在她记忆中消失的人,又一次给予她希望,她记得这个人是唯一一个没有让自己失望难过的,唯一一个没有欺骗自己的。
满心的委屈排山倒海而来,段思怡一头栽进他怀里哭泣。
司徒洵沁与司徒浔莫将要开战,却忽然发现段思怡不见。
他们顺着原路找寻,却看不到段思怡半点影子。
高高的灌木外,两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那里,他们一言不发,只是看着四周的黑暗。
“今后我的事你休想再插手!”是司徒洵沁的声音,冷峻,丝毫没有任何感情。
“哥哥,我恨她,你不在爱浔莫了对不对?因为她,你连浔莫都不要了是么?”司徒浔莫凄美的脸上满是心酸,他挣扎着突出几句狠绝的话,“那好,哥哥,那就不要怪浔莫狠心了,浔莫只要在这世间一日,就不会让哥哥再被那个女人左右。”
“你不是说她不是怡儿么?那么随便!”司徒洵沁丢下一句话,不再看旁边的男人,丢下他独自离去。
多少次,司徒浔莫都这么想,哥哥走了肯定还会回来,即便是回眸也好。
可是一次次的期待,一次次的失望。
为何?为何他的哥哥就死心塌地地对那个根本不爱他的女人,他的哥哥为她死,可是结果又是什么?
“哥哥,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这个世上,最爱你的永远只是浔莫。”
司徒浔莫远远地望向黑暗的丛林,十指紧扣,然后便腾身消失在黑暗中。……
灌木丛中的人见外面的人离开,这才出来。
“你又受伤了,记得么,上次也是躲在这样的地方。”段思怡轻轻地说着,脸上一阵感动。
她伸手抹上冥匀染带血的袖子,又是一行清泪。
“让你受委屈了,是朕不好。”
段思怡摇摇头。
“跟我回宫可好,你还是朕的昭容。”冥匀染说着,只是连段思怡自己都不知道当时为何就那么点头答应了。
她很清楚,自己对于冥匀染已没有了当初的悸动,她只是在寻找一个港湾,可以依靠保护自己的港湾,因为心灵受伤太多,反而渴望坚强。……
……
半个月前
晋王(夏飞烟的爹)忽然率领大军占领整个帝京,将帝京所有出口死堵。
其实早在段思怡进宫后,冥匀染就后悔了,让段思怡进宫选秀的做法是错误地,他没能顺利入选禁军的队伍,根本无法与她取得联系。
对于朝堂上翻云覆雨的人,他也一无所获,而那些亲信大臣他更是不敢去拜访,风云莫测的朝堂,他不知道短短几天的时间,究竟谁倒戈了,究竟谁又加入了。
走投无路的他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岳父晋王,为了让晋王无条件的相信自己,冥匀染可是煞费了苦工。
因为让眼前的人相信自己才是真的,帝京那个是假的,还真是废了不少唇舌。
好在最后他急中生智,把夏飞烟脖颈处的朱砂痣道出,这才让晋王全然放下介怀,因为夏飞烟的朱砂痣与其他女子不同,非点于手腕,而是脖颈处,自己与她同房第一日,他是记得的。
……
坐在回帝京的马车上,段思怡已是万念俱灰,死气沉沉,她的心早已千疮百孔,她没有亲人,唯一可以依靠的人还有谁?
手触及小腹,心头一紧,原来曾经自己无数想抛弃的孩子,才是如今她唯一想要生存下来的理由,她的至亲只有它。
对!她必须把孩子平安生下,这才是她来到这个陌生世界唯一活下去的寄托!
只是事情永远不会发展得那么顺利,在每次段思怡认为自己就要通向安全的边缘时,大风总会吹起。
马车忽然停住,段思怡由于重心不稳,差点摔倒,幸好冥匀染及时扶住。
此次冥匀染出来是微服,所以带的人马也不多,充其量就二十几号人。
“怡,没事吧。”冥匀染关切地握紧眼前的人的手,问道。
段思怡摇摇头,以前对于段思怡这个名字还是很能接受,如今从冥匀染口中听到却是那样奇怪。
本来二人在马车中寒暄,以为是车夫一时疏忽,可是等了大半天,却不见任何动静。
冥匀染眉眼不悦,看了眼段思怡,伸手将马车门推开。
二十年换你活过来 (1)
一道亮光忽然闪过视线,一把长剑从外面刺向冥匀染的咽喉。
段思怡本想闭目养神,却忽然感觉眼前莫名的寒光,忽得将眼睛睁开。
她不敢相信,绝对难以置信。
简单的马车之外,车夫早已跌坐在地,为首一个英姿勃发的男子一身宝蓝色长袍,手执长剑,正对着里面的人。
男子高傲的脸上充满了倔强,也许更是一丝不甘。……
“要么你跟我走,要么他死,你选择,我不逼你!”
眼前男子毫不留情的说着,不带任何表情。
“呵呵,这也算不勉强?”段思怡挑起凤眼,嘴角勾起一弯好看的笑,这一切她早已预料到,却不想会来的这么快,也许该到一切结束的时候了,她想结束一切!
“随你选择!”宝蓝色男子的手又一用力,剑又逼近了冥匀染咽喉一点。
“你休想如此逼怡回去!她不会跟你走的。”
冥匀染闭上双眼,一副视死如归的姿态。
可是外面的男子却笑得更加阴冷了。
“怡?你还真以为她是段思怡?”男子眼波流转,忽然觉得一阵可笑,眼前的这个男人还没搞清楚状况吧,他根本不知道实情,还可笑地要给这个女人海誓山盟?……
“东方怡儿,你还要伪装多久,告诉他真相,你根本不是什么段思怡!”
男子的剑忽然转变方向,一下子指向了段思怡。
呵。
段思怡冷笑一声,算是无视眼前人的逼迫。她撇过头去,看了眼冥匀染。
“皇上,你自己回去吧,我不能和你一起走了。”
她淡淡地说着,伸手夹开那把冰冷的剑。
冥匀染惊讶地看着段思怡的背影,这个昨晚还楚楚可怜,需要自己保护的人,却在转瞬如此强大般,那决绝的背影,让冥匀染产生一丝错觉,他不能让她走,否则他将永远失去她。
“别走。”冥匀染伸手试图拉住段思怡的衣袖,可是却扑了空,手定格在空中,而段思怡却始终没有再回头。
“他说的对,我根本不是什么段思怡,你喜欢的人早就死了,现在的我叫段思怡,或许又叫东方曦怡。”
段思怡莞尔一笑,看着眼前那碧蓝的天空,没有一朵白云,她深深吸了口气,自己本就不是这个时空的人,莫名来到这里自然有它的原因,她相信宿命,所以她决定勇敢面对,承认自己的身份。
宝蓝色人将剑收起,一把将身旁的女子捞起,然后一腾空,飞身上马,他把剑随手扔给自己前面的一个人,然后拉紧缰绳,只见马儿飞速奔驰起来,随后一代群人,约莫百余人,浩浩荡荡也奔驰起来,他们各个以跑带走,训练有素,扬起地上一片尘沙。
二十年换你活过来 (2)
“主子,姑娘走了。”外面跌倒的人逐渐站起,车夫也缓过神来,见冥匀染依旧是低着头,没有任何反应,走上前来小声问道。
“主子,要不要追?”
继续沉默,时间分秒过去。
……
“单浔莫,我们做笔交易如何?”
段思怡坐在司徒浔莫的怀里,看着他的手揽住自己的腰,忽然抬头,将自己的手覆了上去,嘴角勾起一弯媚笑,回头道。
司徒浔莫身子一颤,表情有点僵硬,随后也笑着回应道。
“你根本没资格和我谈条件。”
“是么,那你不怕我继续勾引你哥哥?”段思怡眼中含笑,心里却是极其痛苦地,她威胁着身后的人,每个字都是那么疼痛地说出。……
显然这是司徒浔莫的痛脚,他忽然意识到什么般,点点头。
手中的缰绳一用力,马儿的一声长鸣,忽然掉转头朝着后面的一个岔路走去。
段思怡回头,看着大部队被远远甩开。
马儿走了一会,段思怡越发觉得不对,司徒浔莫居然把自己带回了神丹谷。
“怎么不下来?”司徒浔莫先下马,看着段思怡依旧在马背上发呆。
段思怡伸出手,示意他将自己拉下去。
司徒浔莫嘴角一弯无奈的笑,对于这个女人,他还真的恨不起来。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狭长的冰雪包围着的山洞里,看不见一点曙光,司徒浔莫在前,段思怡在后,缓缓前行。……
她记得洵沁上次也带自己来过这里,还有那个银发女人。
身上的恶寒呼啸而来,可是要后悔已是来不及。司徒浔莫见段思怡表情似乎退缩,急忙拽进了她的手,轻声道,“可冷?”
段思怡摇摇头,但是身子却早已僵硬到不行。
还未走进山洞里,便听到一阵石头被击碎的声音,段思怡知道,那个女人在练功了。
二人无声无息地走了进去,女子也正好收住,长长的吸了口气,淡淡道,“你们终于来了。”
只是她的眼睛依旧闭着,掌心互相贴着,朝上,似乎是在运气。
“我想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她,你也不想哥哥再有事对吧?”
司徒浔莫刚说完,女子便忽然睁开眼睛,只见她袖子一身,一阵龙卷风似地,便把段思怡卷了起来,带到了自己面前。
她依旧坐着,看着因重心不稳,险些摔倒的人,仔细打量起来。
“并不是很像,呵呵,丝毫没有女帝的霸气,没想到这会是东方怡儿的转世。”
女子嘴里一丝不屑,忽然又将眼睛闭了起来。
“要问什么,尽管说。”
二十年换你活过来 (3)
段思怡有些局促了,这个女子,身上带着难以接近的寒气,她的眸子,如翡翠般,不是美丽,却是一点恐怖,尤其当她认真看着自己的时候。
“怡儿,你不是很在意自己的身份么?搞不清一切的缘由么?问道人就好。”
司徒浔莫有点着急,对于现在,他只段思怡早点知道真相。
“恩,对,就是他说的那样。”段思怡忽然醒过来,看了眼司徒浔莫,又认真地看着面前的银发女子。
“呵呵,呵呵。”女子冷漠了许久,才终于发出一阵如冰的笑,仿若比这涵洞还刺骨千倍万倍。
“你笑什么?”段思怡感觉自己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眼前的女人简直是喜怒无常。
“司徒洵沁用二十年的年华换你的重生,而我把自己的二十年给了他,希望他继续活着。”女子说着,眼睛忽然睁开,看着段思怡,有一些半真不真的恨意。
二十年的往事历历在目。
二十年前过往 (1)
当年,东方曦怡怒极攻心,听说冥子期毒死司徒洵沁,忽然暴病死去,一代奉天女帝香消玉殒。
然,这只是当时神医道人和她师兄冥子期的计谋,谁不知道,当今帝后貌美绝伦,不知迷倒过多少群芳,梅道人见他第一眼,便倾心相付。
他们神丹谷有种秘方,是可以将人的年华交换的,万一一个人死去,另一个人又万分不舍,便可以,但前提是这个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