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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
“这是解药,你们都离开吧,只你一个人来。”梅夙风说着,手中凭空变出一包白色的袋子,随手扔给了冥匀染,冥匀染接住东西。等他想回神,却发现梅夙风早已拉着段思怡一阵风里去。
“这就是传说中地凌云飞步,果然名不虚传!”司徒宗俊拍着手,看着两抹白影消失,又抬眼瞥视了眼不远处树上的人。
“就这么让她走么?”冥匀染急了,他看着手中的东西,忽然觉得窝囊,让一个女子牺牲自己如此。
……
“你是阿辰对不对。”段思怡被梅夙风抱着,感觉到来自他身上熟悉的香味,一样的面容,一样的味道,分明是一个人。……
梅夙风明显身子一颤,可是却又立即点点头。
“带我去哪里?他呢?”梅夙风知道段思怡口中‘他’所指,只是低下头道,“他或许是不忍心来。”
段思怡也点点头。
二人一路无话,很快便来到了那个诡异的山洞。只是这次与往日不同,梅夙风止步看了眼段思怡,“真的决定了?”
“恩,死对于我已经没有什么可怕的了。”段思怡笑笑,自己先走了进去。
此次山洞里的寒气愈发厉害了,段思怡哆嗦着,打了个寒噤。
越往里面,鼻尖的香气就越重,这是一种很特别的香气,像是很熟悉般。
宽大的山洞内,段思怡在前,梅夙风在后,他们一起看向了里面的一个大冰床。上面好像躺着人。
梅道人就站在旁边,等着他们。
“过来,看看你自己。”
段思怡被梅道人召唤过去,走到了那张冰床旁边。上面唐镇一个女子,她的身边全是紫色的花,花海包围着她瘦弱的身躯。
女子紧紧地闭着眼睛,尖细的下巴,修长的睫毛,白皙似雪的肌肤上微微带着一点粉,女子眉心之间,一颗血红的美人痣触目惊心,像是带血的玫瑰般。
她简单的发髻,鬓角留下一缕香发,头上也是几多紫色的花,看上去清新却不失妩媚。女子身上一袭兔毛大衣,软绵绵的,看上去很温暖。
决定偿命给你(3)
“她是东方曦怡?好脱俗,果然。”段思怡忍不住用指头触摸着女子的脸,那个饱含嫩性,水润润的小脸,似乎是不盈一拳,小巧玲珑。
“我该怎么做?”段思怡深呼了口气,将眼睛闭上,缓缓说道。
“你把这药吃下,其他地由我来,奉天女帝本非凡人,你能如此大度,也算造化苍生!”这是多年前她师傅说的原话,如今说来却五味俱全。她承认自己并不全为凤血大地的大一统,更重要地是,她想为司徒洵沁做些什么,这么多年,他付出那么多,布政使期待这个结果么?……
“恩,我喝!”
“师父,她快支撑不住了。”梅夙风喊着,他本就不赞成这么做,眼前这样的地方,这么一个娇弱的女子将那一大瓶驱魂药喝了。她还是个孕妇!如此太残忍!
梅道人看着段思怡下身泉涌的鲜血,一下子染红了一大片冰床。“怎么会这样?羊水破了。”
“师父,不是说驱魂药只是赶走人的灵魂么?醒来再不过只是痴儿,可是为何她的孩子有事?”
梅夙风几乎要喊出来了,看着那火红的鲜血绝美地流淌,而女子只是痛苦地紧闭着眼睛,似乎再也不想醒来般。
“段思怡,段思怡,你最爱吃的臭豆腐啊,给你买了,我勒个去,你怎么又打游戏了,小心你老爹揍你!”这是段思怡最好的姬友,一头蓝色爆炸头,活脱脱一个问题少年,每日她和段思怡的消遣就是打电动。……
“我老子不会管我,他只会在乎钱。”那个被叫做段思怡的女孩一头红头发,头也没回,继续手中的东西,并且加快了速度。“哦也!”在达到最后关卡时,她兴奋地叫出了声,并一口抱下姬友递给自己嘴巴的臭豆腐。
“好臭,o(n_n)o哈哈~,是你臭。”
“你脚丫子臭吧,o(n_n)o哈哈~”
笑声不断回荡在屋子里。
……
“段思怡,醒来,醒来。”
“你是谁?”
“我是东方曦怡。”
“你怎么会是…”
“我要从你身体离开了,那个未出世的孩子本是我转世,今生看来无缘,求你好好帮我照顾我亏欠的人,来不及回报,死不瞑目。”
段思怡后背一凉,面前的人确实和刚才看到的那个紫色花海里的人一模一样,可是她的话什么意思,什么离开,什么转世,孩子?
“别走,你把话说清楚。”
只是那个女子却如一抹幻影消失不见,一切告罄,世界重新回到寂静。
脑海里闪烁着各种各样的片段和画面,段思怡不断地颤抖着,意识在现代与穿越后的世界里不断交替,然后慢慢没了任何意识。
没有人知道,女帝的转世其实不是在段思怡身上,而是她腹中的胎儿身上。
所以,这一次的还魂,也只不过是一场错误的决定。
修长的睫毛不断地闪烁着,慢慢地,静止了下来。梅夙风看着冰床上躺着的人,那惨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她会醒过来的。”
梅道人的声音飘渺,在冰洞里响彻……
忘记所有,做你的妃(1)
三年后帝京
“唉,你听说没,皇上为了博美人一笑,居然把全京城的丝绸铺子都买下了,听说只是因为瑨妃喜欢一件绣着奇怪图案的丝衣,但是那个工匠师父却找不到了。”
“又是瑨妃呀,这师父也是笨,谁不知道摊上瑨妃就飞黄腾达了。”
一个不大的茶馆里,两个衣着普通的中年男子正一边聊着,一边呷着茶。……
窗外细雨霏霏,春日的小雨连绵了一个多月,却始终不见放晴。
茶馆的另一个角落里,坐着两个男子,只是这二人肌肤似雪,一看便是女子身份,男人扮相。其中一个男子身上透着一丝贵气,只是面上神色不好,不苟一笑。她简单地梳了个发髻,脑后的青丝如瀑布泻下。白皙的面上樱唇紧闭,如水的眼睛微微眯着,修长的眉毛微微蹙起,看上去很不开心。
她端起坐上的茶杯,听着对面两个男子的讨论,又不耐烦地看了眼外面依旧不停地雨,对她身旁的另一个假小子吩咐道,“走吧,茶喝够了。”
“可是娘…”说话的人是个十几岁的人,同样一身男装,可是衣着明显朴素了点,不及刚才那人一身宝蓝色华服,而是简单的一身青衣,她看上去比刚才那人小了几岁,二人似乎是主仆关系。……
“哦,不对,是公子,可是外面正下着雨。”她小声道,似乎是不敢违逆那人的话,可是那个人哪里听得进去,早已起身朝着外面走去,临走时还瞥视了眼刚才闲聊的那两个中年男子,冷哼了声。
小随从不敢怠慢,见主子似乎生气,赶紧拿起雨伞小跑了出去。
“公子,我们是要去哪里?这样偷偷出来没问题么?”小随从长着一双大眼睛,溜圆地带一点谨慎地抬头看着她主人。
“随便搪塞,这些不用本公子教你吧,说来找丝绸铺子师父都是假的,就是不想呆在金丝笼里。”
金丝笼是她们的暗号,就是皇宫的意思。
“啊?”小随从嘴巴张得老大,却不敢再啰嗦,而是低下头,因为她主人比她高了半个头,所以小随从必须踮起脚来,一路小跑着。
“哎呀,我自己来,你看你,水都溅到我身上了。”那个主人说毕已是将伞接过,满脸怒气地瞪了小随从一眼。
雨依旧在下,小随从抱着头跟着前面的人,不敢差一分一毫,可是忽然,她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人拽住,接着头顶上是一把黑色的大伞。
“谢谢,谢谢公子。”小随从满脸惊恐地回头,却正好撞上一张绝美的面孔。翠绿色的眼眸多情又冷漠,高挺的鼻梁,一身蓝色的锦袍,手中执着伞,他腰间一根金色腰带,腿上一双黑色靴子,靴后一块鸡蛋大小的佩玉。
武功似乎深不可测。好似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迷人的王者气息,令人不舍得把视线从他脸上挪开。他美丽得似乎模糊了男女,邪魅的脸庞上露出一种漫不经心的成熟,樱花不经意的缭绕在他的周围,不时的落在他的发簪上,如此的美丽,竟不能用语言去形容。
忘记所有,做你的妃(2)
男子微微一笑,看了眼前面不曾回头的人,眼中一抹忧伤。
“你还在磨蹭什么?”终于前面的回头,男子赶紧紧张地低下头,可是女子终究没有过来,小随从恩了声,对男子感谢一笑,便小跑了过去,边跑边回头。……
只是还未等小随从跑至她主人身边,便看见不远处一辆豪华马车呼啸□□。那个颜色,那个气场,除了当今君王冥匀染还会有谁?
果不其然,马车稳当地停住,从里面跳出一个随从打扮的人,他打好伞,接着从里面又走下一个一身玫瑰红华服的男子,他下车眼睛便看上了刚才那个男装扮相的女子。伸出手,道,“爱妃玩够了没?随朕回去吧。”
他口中的爱妃便是这瑨妃,姓黄名菁。
“是。”段思怡脸上没有透出不满,可是心里却是反抗地,那个后宫她总觉得与自己八字不合,何时自己是他的妃,那又有什么办法?
“忘忧,还不过来!”段思怡不敢把气撒到冥匀染身上,便只好对她的侍婢。……
冥匀染也顺着段思怡的视线看去,却正好对上了忘忧身后的男子,他们相视一笑,男子很快转身离去。
雨似乎是停了,真的,一切似乎也停了。她终究没认出自己,看自己一样,梅道人说段思怡失忆了,原来都是真的。
原来段思怡根本不是东方曦怡的转世,她肚子的孩子才是,所以为何当她身怀有孕时才隐约记得与东方曦怡的种种,如今孩子没了,她连原本属于她自己的记忆也没了,是造化弄人么?
男子叹了口气,他的心在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原来自己撑着苟活于世的所有希望都是企盼怡儿有一天能起死回生,可是一切都没了。
缘本浅,奈何本就无。
可是他不懂为何梅道人要把段思怡交给冥匀染,她说只有摒去前世的爱恋,今生才能深恋。
浔莫,宗俊,还有自己,皆不过是恋着她的前世。
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司徒洵沁将伞扔开,任凭雨水打在脸上,他想就此死去,可是为何依旧放不下,即便如此远远看着她也觉得满足?
“公子,该喝药了,不然身子又该不适了。”一个一身紫衣的女子端着一个热气腾腾的碗走进,看着司徒洵沁正依靠着窗子发呆。
她是司徒洵沁买下的,那日她在街上卖身葬父,被几个流氓欺负,幸好被他救,为了报恩,她硬是留了下来,做他端茶送水的丫头。
“紫兰,你说一个人忘记了你,你和他还能再续前缘么?”孤独洵沁站起,端起紫兰手中的碗大口喝了起来。
紫兰瞪大眼睛,她觉得自己只是个粗俗的丫头,可是公子却拿这么深奥的问题来问自己。
……
“紫兰觉得守得云开见月明,有缘总会再续。”紫兰小声地说着,眼睛不敢看司徒洵沁,她不识字,没涵养,不敢造次。手紧张地流了一把汗,她赶紧收起碗,匆忙朝着外面走去。
忘记所有,做你的妃(3)
手将要带上门的时候,却从里面传来一声温润的声音,“谢谢你。”
紫兰嘴角一弯浅笑,这是从心底里感觉到的小幸福,她轻轻摇头,将视线的最后一道锁定在那快要合上的门里。
司徒洵沁饶有兴趣地把玩着手中的折扇,心下想着关于过去的种种,这一次,他要去争取,无论如何!……
凤藻